艾子晴的兒子取名韓奕,這是老爺子取的,特地找了算命的算過,有福壽雙全之意。
在醫院休養了兩天,艾子晴便出院回家了。
出院這一日,天上飄着鵝毛大雪,今年的冬天很冷,在這樣的季節產子,無疑是很遭罪的。
回到家中,蔣琴生怕艾子晴着了涼,唸叨着,“你現在可不能下牀,坐月子期間要是着了涼啊,以後就是一輩子的事兒!”
艾子晴在母親的嘮叨聲中老老實實躺在牀上,韓忠軍在孩子出生當晚便匆匆趕回部隊了,他公務繁忙,能在產子這天趕來已經算是極爲不易。
而韓穆離近期無事,便留在陽市陪着艾子晴。
其實他到底有沒有事,也只有他自己知曉,接近年關,部隊裡的事情也是異常繁重的,但心愛女人剛剛爲自己生了兒子,韓穆離怎能就這樣離去。
老爺子夫婦閒來無事,便在陽市住了下來,每天逗弄着襁褓中的嬰兒,日子過的其樂融融。
至於齊月,那是趕也趕不走的。
兒子兒媳和孫子都在陽市,她回京冷清清的幹嘛?
現在的艾家可算是熱鬧極了,因爲是十二月份,再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艾家開始置辦年貨,齊月也參與其中。
可是孩子的滿月酒在哪裡辦?
這個問題,衆人一致認爲可以用訂婚宴的方式來解決,那就是兩邊大辦一次。
照艾子晴的意思,滿月酒就在家中邀請幾個親戚朋友就好,但這個提議被所有人一致反對了。
小韓奕的滿月酒,豈能馬虎了?這可是韓家與艾家的寶貝疙瘩!
如此,在家裡坐完月子,一月份,小韓奕的滿月酒在陽市大辦了一場,隨後艾子晴一家就來到京城,邀請京城名流,達官顯貴,將孩子滿月酒辦得熱熱鬧鬧的。
至於艾子晴和韓穆離到底結婚領證沒?沒有人在意,在別人眼中,艾子晴就是實實在在的韓家少夫人,京城軍區司令韓穆離的夫人。
而在坐月子的一個月中,艾子晴修爲突飛猛進,也不知是不是產子的緣故,腹中再無胎兒吸收能量,但她修煉的速度可絲毫沒有下降。
小韓奕的滿月酒隆重舉辦後,艾國華夫婦便乘機回了陽市,徹底的將艾子晴交到了韓穆離的手中,到了現在,那一紙結婚證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艾子晴與韓穆離在市區買的房子已經徹底裝修好,按照二人的風格,可以正式入住了。
兩層別墅,三百平米,一樓是廚房餐廳加兩間臥室。二樓也是兩間大臥室。
主臥內,浩大的空間,明亮的落地窗,一邊是書房辦公用,一邊,則是擺放着一張巨大的大牀。
整個房間的色調是深棕色爲主,盡顯奢華溫馨。
嬰兒房就在旁邊的房間,但因爲孩子太小,二人便將嬰兒牀放在了主臥。
夜幕降臨,在吃過晚飯,餵過奶水後,孩子便安安靜靜的睡覺了。
“有人說小時候越安靜,大了就越調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艾子晴站在嬰兒牀旁,看着那肉嘟嘟的小人兒,微笑說道。
韓穆離將她攬進懷中,“調皮點好,不然像你太沉穩了,我這當爸爸的去哪找存在感?”
艾子晴頓時笑着坐在大牀上,雙手支在身後問他,“你想怎麼找存在感?男孩子要是太調皮,今天揪了女同學的辮子,明天跟人打架了,你豈不是天天往學校跑?”
韓穆離就裝模作樣的瞪着襁褓中的小嬰兒,“你今天是不是把女同學辮子揪了!過來,讓爸爸教訓教訓你!”
噗嗤!艾子晴忍不住笑出聲來,皺着鼻子道,“你就是這麼教育兒子的?”
韓穆離笑道,“我還沒說完呢,那時我會告訴他,揪女同學辮子會懷孕,懷孕了就得娶回家,就像我和你媽。”
說罷,走上前去,雙手支在牀上,輕吻了一下艾子晴的脣瓣。
後者卻瞪了瞪眼,“你的意思是,他媽媽是因爲懷孕了才必須娶回家?”
韓穆離就挑了挑眉,“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我不娶你,你還能嫁誰?”
說罷,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哎,我韓大司令年輕多金,成熟穩重,多少女孩子想嫁進韓家求而不得,讓你撿到寶了。”
艾子晴就在他脣瓣上重重咬了一下,後者頓時疼的倒抽一口冷氣,眼睛眯起,沉着聲音說,“女同志,你這麼做是很危險的。”
艾子晴無辜狀,“可惜您現在……”說罷,眨着眼睛看向韓穆離下身處。
後者頓時臉色一黑,繼而嘆了口氣,側身仰面倒在牀上,“嬌妻在懷,卻不能享受春宵之樂。”
艾子晴便向後倒去,躺在他的臂窩裡,“什麼時候去墨爾本?”
韓穆離向下斜了她一眼,壞笑道,“等不及了?”
艾子晴咬脣瞪了他一眼,“沒個正經的。”
韓穆離笑道,“等你身子好一些了,我們就出發。”
艾子晴抿脣一笑,“早已經恢復過來了,實力更勝當年。”
“這個我得檢查檢查。”韓穆離說着,已經身體一翻,將心愛女子壓在身下,動手去解她的衣釦。
艾子晴眨眼看着他,“你做什麼?”
“找好吃的。”韓穆離俊臉上一片正經嚴肅,絲毫沒有害臊的意思,可這話卻令艾子晴紅了臉,一把推開他的手,“別胡鬧。”
“沒胡鬧,跟我兒子不得有福同享?兒子吃得,我爲什麼吃不得?”韓穆離疑惑的擡眼,與艾子晴對視。
後者臉色僵硬的推了他一把,“再胡鬧我可不客氣了。”
“你要謀殺親夫。”韓穆離眯起眼眸,義正言辭的指責她。
艾子晴咬住下脣,使勁兒的瞪着他,這男人,越來越像個孩子了,都不知道什麼叫臉紅!
韓穆離嘿嘿一笑,一把扣住艾子晴的手放在頭頂,手中動作不停,“我見那小子吃的可香了。”
“你放開我。”
“不行,我都想了好久了,一直沒好意思動手。”
“你正經點!韓穆離!”
“噓!別吵醒了兒子,就一口。”
“啊呀!”
……
閨房之樂,不足外人道也。
第二天,二人收拾行裝,徑直坐飛機前往墨爾本,至於小韓奕,則是暫時讓齊月看管,起碼沒有任何地方比起韓家更令人放心的了。
當然,艾子晴派了仙門弟子重兵防守,以做到萬無一失。
到達墨爾本是晚上八點,二人找了一家酒店宿下,只是第二天一早,便有人前來敲門。
艾子晴打開賓館房門,就見到了幾名西裝革履的外國男人站在門口,對艾子晴嘰裡咕嚕說了一串。
馬上,一名翻譯走上前來,“他們說,徐先生請您和韓先生到家中一敘。”
韓穆離船上外衣,走了過來,與艾子晴對視一眼,眼中都是無比凝重。
二人昨夜到達墨爾本,行蹤按理說無人知曉,徐天卻已經知道了,看來他已經有所準備。
艾子晴輕輕頷首,“我們過去一趟。”
韓穆離微笑道,“自然是要過去一趟的。”
坐着對方的車子,在市區內行駛約二十分鐘,周邊已經不再繁華,車子停在一棟獨立的小樓前,有人黑衣人上前詢問,在得知是徐天客人後很快就放行了。
車子駛入院子,停在小樓前,有西裝人爲二人開門,邀請他們進入別墅之中。
此刻,別墅內,舒揚輕緩的音樂如涓涓溪水流淌過耳畔,紅色毛絨地毯十分乾淨整潔,徐天坐在純白色的沙發上,一身乾淨的白色西裝不染纖塵,手中輕輕搖晃着紅酒杯,微笑開口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裝逼。
這是艾子晴心中閃過的第一詞彙,她表情的淡淡的走進門,與韓穆離坐在徐天對面的沙發上。
“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來意。”艾子晴淡淡開口。
徐天不着痕跡的掃向她的肚子,眼眸微微一沉,脣角揚起笑容,將目光放在韓穆離的臉上,“韓司令,喜得愛子,我還沒來得及跟您道謝呢。”
“這件事情上,徐先生也沒少出力,該是穆離道謝纔是。”韓穆離脣角挑起一絲並不算暖的笑容,看着徐天。
話語諷刺至極。
徐天繼續輕輕搖晃着酒杯,沉默了一下,然後笑着坐直身體,將那紅酒杯放在桌子上,並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
“你們要的東西,在這裡。”
說罷,他將盒子放在桌案上,伸出一根食指,將盒子推了過去。
艾子晴心中一頓,眯眼看向徐天,卻並不急着去接那盒子,“我爲什麼要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不是嗎?”徐天挑脣而笑。
艾子晴淡淡的搖頭笑了笑,“或許還有更好的辦法。”
語畢,艾子晴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原來的座位上,似乎只是輕輕一閃,人已經到了徐天跟前,一條手臂伸出,死死扣住他的脖子。
徐天似乎並未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他被迫仰起頭顱,幾秒鐘,臉上已經有些發紫,但他依舊笑着說,“你的實力又提升了。”
艾子晴挑脣一笑,“不然如何要你性命?”
徐天脣角牽起一絲笑容,挑着眉梢說,“你真的認爲,這是最好的辦法?”
艾子晴另一隻手臂擡起,隔空一抓,那桌案上的盒子便飛到她的五指間,彈開盒蓋,艾子晴手腕一振,裡面那顆墨色的小藥丸便驟然彈出。
扔掉盒子,艾子晴伸手抓起那顆藥丸放至徐天脣邊,“只要你試一試,真假立知。”
徐天被他扣住喉嚨,雖然已經極爲狼狽,但神色卻依舊從容,他有些艱難的笑道,“這顆藥,世上只有一顆,艾子晴,如果給了我,韓穆離可就真的沒救了。”
艾子晴瞳孔一縮,手上力道加了一分,微微揚起下巴問道,“再問你最後一遍,這藥是真是假?”
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鬆井惠子從樓梯上快速跑了下來,又驚又怒道,“艾子晴?你做什麼!”
看樣子,她並不知道艾子晴和韓穆離今日會來。
艾子晴瞟向她平整的肚子,挑脣問道,“你不是懷孕了?”
“懷孕?”鬆井惠子微微一愣,皺起眉頭,似乎並不理解艾子晴的話。
艾子晴頓時瞭然,那日徐天在胡說八道,或者說,是在試探她。
鬆井惠子咬牙,徐天每次與她行房都不會射入她的體內,她如何懷孕?雖然什麼招數都試驗過,可徐天對此依舊十分小心。
而如今,徐天已經再不能讓自己懷孕了。
想到這,鬆井惠子忽然眼眸一眯,她看到了艾子晴手中那顆藥丸,然後猛然回頭看向徐天,“你拿了我的解藥?”
艾子晴聞言微微側頭,沉吟了一下,她觀察鬆井惠子並不像是在做戲,但對於徐天,卻是不得不防的。
就在這時,徐天忽然一把扣住艾子晴的手腕,手臂一震,便將她甩開。
艾子晴向後倒退數步,站穩腳跟,猛然擡頭看向徐天!
他的實力,似乎並不在自己之下!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韓穆離眯起眼眸,忽地身形一閃,下一刻,已經與徐天交起手來!
房間內,二人身法快如閃電,拳腳碰撞之聲噼啪不絕於耳!大有旗鼓相當之意!
艾子晴眯起眼眸,徐天的實力爲何會突飛猛進!
鬆井惠子見艾子晴如此神情,臉上頓時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我們日本鬥術,有一種秘法可以強行提升實力,只是引子極爲陰邪。”
艾子晴眯眸看向她,皺起眉頭,竟然還有這種秘術。
“什麼引子?”艾子晴冷冷問道。
這時,打鬥過程中的徐天急忙冷喝一聲,“惠子!”
鬆井惠子瞥了徐天一眼,“那引子就是……”
話音還未落下,徐天已經擺脫韓穆離的糾纏,身形如電飛奔而至,一把扣住鬆井惠子喉嚨,面色冷酷!
在徐天扣住她喉嚨的同時,艾子晴已經抽身而上,一把扣住徐天手腕,將其強行掰開!
徐天面色一冷,鬆井惠子已經趁機退開數步,驚怒道,“你要殺我?”
徐天眸色冷然道,“說了不該說的,你認爲我會留你性命?”
鬆井惠子臉色煞白,這個夜夜與她歡愛的男人,夜夜與她同享極樂的男人,竟然眼都不眨就差點要了她的命!雖然他不會真的要自己性命,這一點,鬆井惠子心中有數。
因爲,他還需要自己呢。
徐天冷冷的看着她,鬆井惠子後退數步,冷笑道,“那引子,就是孕婦體內三個月大嬰兒的屍體!而那嬰兒,必須與他有血緣關係。”
她知道徐天只是一時氣急,而他根本不可能真的殺她。
艾子晴霍然擡頭,神色震驚的看向徐天!他竟是用這種陰邪惡毒的秘術強行提升實力?
徐天臉色青黑一片,鬆井惠子報復似的冷聲說道,“而他,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傳宗接代了!”
“爲了報復你,他選擇了這種方式,艾子晴,你很驕傲吧?你很得意吧?”鬆井惠子臉色惡毒的看向艾子晴,眸中,盡是燃燒的嫉妒之火。
徐天緊繃的身體,卻忽然一鬆,臉上再次露出乾淨輕快的笑容,“那顆藥沒有任何問題,既然孩子已經出生,我也不至於在這個問題上難爲韓司令,但是艾子晴,這一次,我將光明正大的擊敗你。”
他笑得輕鬆乾淨,笑得儒雅紳士。
艾子晴捏緊手中的藥丸,徐天一臉微笑着走回沙發坐下,“你們是殺不了我的,當然,我現在也殺不死你們,但是,你們要小心了。”
他再次拿起酒杯,眼眸一片冰冷的盯着那鮮紅的酒液,挑脣一笑。
艾子晴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徐天真的變了,就如同變了一個人,雖然他還是他,雖然他依舊在維持那份儒雅的氣質,但那種從內心發出的邪惡。
她擡目看向鬆井惠子,“那嬰兒,是誰的?”
“你應該知道,徐天先生有個弟弟,名叫徐帆。”鬆井惠子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並未動彈的徐天,開口說道。
不知爲何,她希望艾子晴知道,她願意看到艾子晴眼中流露出那嫌棄的神色,徐天一定很不是滋味吧。
一種報復的快感,瀰漫在她心間。
“徐帆的孩子?”艾子晴瞳孔微縮。
“女人是我身邊的女傭,而要這孩子,不過是爲了秘術而要的。”鬆井惠子得意的揚起下巴,很高興見到艾子晴眸中那震驚的神色。
艾子晴看向徐天,他竟然那樣對待自己的弟弟?
如果她沒記錯,徐天對於徐帆的疼愛,保護,令她都不由得心生敬佩,那時的徐天,不允許弟弟在外受到一絲傷害,全天二十四小時派人保護着他,而每每在徐帆受到傷害,不出片刻,徐天就會出現!
就是這樣的一種愛護,到現在竟會衍變成如此肆無忌憚的傷害?
他真的變了。
“我只是沒有想到,堂堂南方三合會的當家人,竟是如此的,輸不起。”艾子晴淡淡的拋出這句話,看了韓穆離一眼,轉身離去。
徐天背脊一僵,身子沒有動彈。
的確,艾子晴說中了他的要害。
他,輸不起。
因爲從來,都沒有輸過。
國內那場失敗,無論是精神上,還是心理上,都令他無法承受,他深刻的感覺到,自己在走向一種扭曲的人格。
而且,自己再也無法回到原來是那個自己……
在艾子晴走出別墅後,鬆井惠子抿脣站在那裡。
但她不相信徐天會殺了她,即便那歡愉之情都是虛的,但她父親的勢力,卻是他所需要的。
而且現在的徐天,每晚已經不能再離開自己了,不是嗎?如果沒有自己,他所做的一切,都將會付諸東流!
鬆井惠子的臉上,揚起一絲惡毒的笑容。
走出別墅,韓穆離低聲道,“徐天實力確實突飛猛進,不再你我之下。”
“短短數月,徐天竟然提升到這種實力。”艾子晴皺起眉頭,剛剛雖然只是短暫的交手,但她感覺到了徐天那種還未盡數爆發的能量,他的實力,必定不在自己之下。
而韓穆離與其交手,也已經證明了她的觀點。
當然,她若是與韓穆離合擊,今日說不定會拿下徐天,不過,卻避免不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既然徐天今日敢相邀他們來此,必定是有萬全的準備,艾子晴打算今夜摸摸他的虛實再做動手。
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二人入住後,便拿起那顆藥丸研究了一下。
若是以前那個敢作敢當的徐天,艾子晴有八成把握此事無假,但現在,她卻不敢斷言了。
韓穆離拿着那顆藥丸盯了半晌,艾子晴猶豫着道,“還是拿回去給林青山研究一下……”
話音還未落下,韓穆離已經將那藥丸吞入腹中,並且盤膝調息起來。
艾子晴皺起眉頭,見他已經靜坐,便沒有出聲。
心中忐忑,雖然就算是拿回去,林青山也未必認得,畢竟對於鬥者,林青山亦是並不清楚。
可韓穆離如此就吞了下去,似乎太過冒險。
傍晚時分,韓穆離依舊沒有任何動靜,艾子晴祭出分神,用意念趨勢分神來到徐天別墅之中。
分神並未實體化,現在肉眼根本見之不到,而它也非精神力,徐天即便與她實力相當,也八成不會識破。
分神徑直穿牆進入別墅,意念一動,分神已經來到徐天臥房之中。
此刻,艾子晴將元神完全寄託在這分神之中,就如親臨現場,她擡步走入房間,隱約,聽見房間裡傳來不雅的聲音。
大牀吱嘎吱嘎的晃動着,徐天赤身跪坐在大牀之上,鬆井惠子卻是手腳被綁,嘴上蒙着黑色布條,如母狗般跪趴在那裡,任由身後男人狂野的馳騁,而事實上,女人早已經昏了過去。
艾子晴皺眉,覺得哪裡不對,若是正常行房,徐天此刻卻不至於如此瘋狂。
她繞行到大牀一側,在見到徐天此刻的面部後,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男人雙眼一片血紅,不是正常的紅色,而是一種深暗的血紅,臉上表情瘋狂而野性,就像是一頭只知道交配的野獸一般。
這哪裡還有當初那個溫文儒雅,乾淨淡然的模樣!
就在這時,男人一把揪住下面女人的頭髮,鬆井惠子慘呼一聲,睜開疲累的眼眸,眼中淚水四溢,使勁搖晃着頭部,口中嗚嗚出聲。
“啊!”男人如野獸般的低吼了一聲,雙手掐着女人的腰部,大力的動作着,整個房間中,都瀰漫着身體相撞的啪啪聲。
艾子晴轉過身去,大覺可疑,她並未離開,而是靜坐在房間盡頭的沙發上,比起眼眸。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中已經是一片寂靜。
她睜開眼,就見到了徐天神色安詳的躺在牀上,被子罩住了他的下半身,而一旁的鬆井惠子,卻是渾身抽搐,下身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艾子晴擡步上前,手指輕彈,鬆井惠子手上的繩子就是一鬆,她愣了一下,雙手動了動,趕忙使勁從繩索中抽出雙手,撕開嘴上的膠布大力呼吸着。
半晌,她解開腳上繩索,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卻並未逃跑,而是躺在了徐天的身旁,伸手緩緩摟在他的腰上,閉起眼眸,躺在他的胸膛上,神色一片安詳。
艾子晴皺了皺眉,心中更是一頭霧水。
看樣子,似乎對於徐天如此舉動,這女人已經習以爲常。
過了一會,徐天已經醒來,他揉了揉疼痛的眉心,眼中紅色盡散。
鬆井惠子也適時的掙開眼眸,赤着身體爬上前去,在他脣角輕輕一吻,媚笑道,“您今天真棒。”
徐天眯了眯眼,坐直身體活動了一下筋骨,渾身骨骼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巨響,他舒服的嘆了口氣,笑道,“又進一分。”
鬆井惠子猶如靈蛇般的身子從後背纏向了他,“您今天這麼賣力,自然是要有所提升的。”
徐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知道今天我爲什麼會對你動手嗎?”
鬆井惠子身子一僵,但回想徐天的問題,卻是眼眸一亮,微微向後退了一些,“你是想要保護我?”
“否則難保艾子晴今天不會要了你的命!”徐天微微一笑,伸手輕撫她額前的碎髮。
鬆井惠子不是笨人,今日是氣昏了頭腦,見徐天在那個女人面前對自己動手,讓她如何受的了。
但現在一想,原來徐天是有用意的。
但她也感覺得到,今日徐天,確實是對自己動怒了,反正他對自己下手,是半真半假吧。
想到這裡,鬆井惠子微微一笑,“反正希望您不要忘記,如果沒有我與您行房,您的一切心水都將白費,到時功力倒退,您將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徐天眸色一暗,緩緩的閉上了眼眸。
這功法着實陰毒,藥引還是小事,而一旦選定行房女子,便需日日與她歡愉,否則功力倒退,慢慢的,將蠶食自身。
鬆井惠子用這功法得到了她想要的,而自己,也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只不過付出亦是巨大的。
當然,這個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曉,鬆井惠子的命,也絕不能丟。相信經過今日一事,艾子晴的矛頭,不會再對準那個無用的女人。
艾子晴看到這裡,已是心中瞭然。
收回分神,艾子晴打坐運氣,在那消耗了不菲能量的分神丹上注入靈氣,分神丹再次亮起,卻是比以往更亮了一分。
待那分神丹長成,自己功力進步,分神可以實體化,那時,分神的功力將不低於自己本體實力。
側目看向韓穆離,卻見他仍舊在盤膝打坐,艾子晴微微有些擔憂。
就在這時,韓穆離睜開眼眸,口中呼出一股濁氣,只見一絲絲紅色氣體隨着這口濁氣被呼出了體外。
艾子晴眸光一亮,“怎麼樣?”
韓穆離卻臉色沉重的搖了搖頭,沒有絲毫反應。
艾子晴的心就是一沉,她眯起眼眸,“無妨,我已經找到了徐天的致命所在,明天我們再去一趟。”
韓穆離輕輕頷首,臉色卻是無比的沉重。
晚上,二人在酒店直接要了些吃食,韓穆離還要了一瓶洋酒。
“燭光晚餐,無論如何,生活還得繼續不是?”看着艾子晴疑惑的目光,韓穆離微微一笑,搖首說道。
看着他的背影,艾子晴感覺自己可以理解他的沉重,對於男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何況每日面對自己的女人?
微微一笑,艾子晴坐在韓穆離的身旁,爲他倒了一杯洋酒道,“說不定是剛剛服藥沒有見效,生病吃藥還得有個週期不是?”
韓穆離挑眉笑着點了點頭,接過酒杯,與艾子晴輕輕一碰,“希望如此。”
說罷,將杯中辛辣的洋酒一飲而盡,艾子晴也輕舒口氣,將杯裡的酒水一飲而盡,辛辣的味道貫穿了喉間,她皺着眉頭閉了閉眼,“爲什麼不要紅酒?”
韓穆離面色黯然的笑了笑,“今天我想喝點洋酒,不醉不歸吧。”
艾子晴輕輕頷首,握住了韓穆離的手掌,在飯間,將剛纔自己的看到的一幕說與他聽。
韓穆離一邊吃菜一邊輕輕頷首,面色也是無比凝重起來,最後皺眉道,“徐天……罷了,善惡到頭終有報。”
艾子晴端着酒杯輕輕頷首。
一餐飯下來,艾子晴純飲了多少杯洋酒已經數不過來,頭腦昏沉沉的,徑直進了洗手間沐浴。
韓穆離則是端着酒杯,面色凝重的站在窗臺旁,望着墨爾本沒有星星的夜空,心神不知飄到了哪裡。
待艾子晴沐浴出來,穿着浴袍從身後輕輕摟住韓穆離的腰身,“別想那麼多,事情總會過去的。”
韓穆離將酒杯放在窗臺,轉頭看着她紅潤的臉頰,惺忪的醉眼,在她額間輕輕一吻,“放心。”
艾子晴緩緩擡頭,在韓穆離的脣上印上一吻,後者卻伸手扣住了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艾子晴並未拒絕,在懷孕乃至來墨爾本前的這段時間裡,二人經常如此深吻一通,她有些負罪感,因爲心知韓穆離現在無法對她做什麼,她纔對眼前男人更加放心,甚至更加縱容。
韓穆離將她打橫抱起,擱置於牀上,然後翻身壓了上去,看着眼前女人紅潤的臉頰,惺忪的醉眼,那無形之中流露出的媚態……
他心中一顫,大手也開始不老實了起來,遊移在那妙曼的身子上,一顆顆解開了她的扣子。
女子輕輕咬着嘴脣,因爲酒精上頭,任由着男人解開她的衣衫,埋頭在她身前。
因爲剛剛生育,孩子還沒有斷奶,艾子晴現在算是奶水最充足的時期,韓穆離叼住那櫻桃輕輕一吸,艾子晴瞬間抓住身體兩側牀單,眸色也清醒了不少,“啊~!別……”
韓穆離那俊美的臉頰上,此刻染上了一層迷離的色澤,他脣角帶着壞笑,但看上去又是那樣的俊美迷人。
“好喝。”他輕輕擡起修長的食指,擦拭了一下脣邊白色的奶漬。
艾子晴瞳孔微縮,臉上已經羞得通紅一片,怒瞪着眼前不知羞恥的男人,“韓穆離!”
韓穆離卻繼續低頭叼住了另一顆,用力向外一吸,艾子晴的身體頓時一陣戰慄,忍不住伸手抱住了男人的頭部。
於此同時,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抵在她的大腿上!
瞬間,艾子晴的腦子一片清明,“你……”
韓穆離擡起臉,用那還沾着奶汁的脣,吻上了她的脣,靈舌滑入,與那丁香小舌糾纏在了一起。
邪惡而魅惑。
月光灑進窗子,照在潔白的大牀上……
韓穆離在進入的那一刻低笑着道,“我是更想給你個驚喜。”
說罷,猛地腰間用力,將她貫穿。
女子的食指緊緊扣在男人的肩膀上,下脣輕咬,潔白的身子,在月光下輕輕的晃動。
這一晚,男人時而溫柔如水,時而兇猛而野性,只爲征服那個在他不舉期間時刻撩撥着他的女人。
第二日清晨,陽光灑進屋子,透過窗簾,照在潔白的大牀上。艾子晴輕輕睜開了眼眸,看着身側男人抿了抿脣,她的手還搭在他的腰間,男人那物還依依不捨的埋在她身體裡。
她忍住伸手在男人腰間狠狠掐一把的衝動,原來韓穆離昨日是在騙她,竟還擺出那副落寞模樣騙她喝酒。
想到這裡,艾子晴便輕輕一笑,真的如那句話所說,男人有時候就像是個孩子呢。
想到孩子,艾子晴想到了遠在京城的兒子,韓奕。想到那小人兒,她的的表情就變得溫柔起來。
卻沒有注意到,面前的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着自己。
韓穆離動了動,發覺埋在女子身體中的那物漸漸有甦醒的架勢,便眸子一眯。
艾子晴自然也感覺得到,趕忙想後退去,男人卻緊跟着竄了過來,一把將她攬入懷裡,沉聲警告道,“別動。”
艾子晴咬脣,不覺好笑道,“它又冷?”
“你懂它。”韓穆離滿足的閉上眼眸,將下巴放在了艾子晴的頭頂。
艾子晴頓時氣結,再也忍不住在男人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我不懂他,我懂你,我懂你韓大司令現在滿肚子壞水。”
韓穆離倒抽一口冷氣,閉着一隻眼睛咬牙道,“疼……”
艾子晴鬆手,韓穆離又一臉憨態可掬的將下巴放在她頭頂,“你也懂我。”
艾子晴已經氣結無語。
韓穆離那大手就開始不老實了,他的身子一彎,頭就滑到了艾子晴的身前,一本正經的問,“我餓了,早上吃什麼?”
艾子晴自然知道他要做什麼,自從上次跟兒子‘有福同享’後,這男人對此就樂此不疲。
她向後縮着身子,一隻手死死的按着韓穆離的腦袋,“你快起來,像什麼樣子!”
韓穆離並不罷休,向前擠着腦袋,“你這女人怎麼這樣,眼睜睜看着老公餓肚子!”
艾子晴一臉糾結,“你跟兒子搶什麼,萬一沒了!”
“不會的,好像還有很多的樣子。”男人臉色有些不忿的指控,像是遭受了虐待。
“啊!”艾子晴不淡定了!
直到吃早餐時,韓穆離那修長的食指還不時劃過脣邊,似乎在回味着什麼,艾子晴臉色陰沉,一言不發的吃完早餐,冷冷瞪着那個一臉善解人意般笑容的男子,“你在家裡等我,我去殺了鬆井惠子。”
韓穆離臉色就有些古怪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是不是該說,殺完人後早些回來吃飯……”
艾子晴承認,她今天有些失控了。因爲她現在很想衝上去捏爆這男人的腦袋。
深吸口氣,“看來韓大司令重振男人雄風后很愜意麼。”
韓穆離頓時站起身來,攬過她的腰身,在她脣上輕輕一吻,“你每天那麼淡定,我若再不找點樂子,生活該多沒有情趣?”
說罷,舌尖就不老實的想探進去,艾子晴忍住咬他一口的衝動,“別鬧了,還有正事要辦。”
韓穆離收起玩笑,“我跟你一起過去,多個人好照應。”
艾子晴搖了搖頭,“只殺鬆井惠子的話,人多反倒不好辦事。”
韓穆離只是微笑看着她,並不言語。
最終,二人一起走出了酒店。
一路潛伏到徐天別墅,艾子晴在一公里外便祭出分神,但卻並未在別墅中找到鬆井惠子的蹤跡,她皺了皺眉,收回分神,微微搖頭。
韓穆離挑眉,“或許出去了。”
二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飯店坐下,艾子晴則是將分神留在徐天府中,此刻徐天和鬆井惠子都不在家中,家裡看守森嚴,幾隊人馬穿梭於庭院中,徐天果然已經正式控制住了澳大利亞三合會。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駛來一隊車輛,黑色轎車整齊而話一的停在飯店樓下,飯店內用餐的客人都好奇的探頭張望。
一列黑衣人徑直走下車來,大步走進了飯店,艾子晴眼眸一凝,擡頭望向韓穆離。
韓穆離沉吟了一下,“我們先走,這些人是衝着我們來的。”
話音落下,二人已經雙雙起身,艾子晴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幣壓在盤子下面,跟着韓穆離在中衆目睽睽之下從二樓一躍而下!
飯店內瞬間響起一陣驚呼聲,黑衣人加快步伐跑上樓來,見人們都站在牀邊探頭張望,頓時對視一眼,紛紛向樓下跑去!
“他們從後面跳窗跑了!追!”
大隊人馬快速追着二人離去。
跑到一條衚衕內,身後車輛已經追至,只是車子開不進來,黑衣人只能下車,從身後放槍。
艾子晴見左右再無他人,才站定身形,回首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韓穆離翻譯過去,對方也不再開槍,只是小心翼翼的用槍瞄準二人頭部,步步接近。
見對方並不回話,艾子晴微微挑眉,眸子中,金光一閃,面前一排黑衣人呼啦一下全部面色慘白倒地不起。
她信步走上前去,剩下那爲數不多的幾人驚訝的瞪大眼眸,還以爲她是用了什麼武器,當即一個個神色戒備警惕。
“徐天在哪裡。”艾子晴出言冷聲問道。
她懷疑徐天是在拖延時間,他爲什麼要拖延時間?
黑衣人面面相視,艾子晴皺眉,身形如電,一把揪住一名男子脖領,森冷問道,“徐天在哪裡?”
韓穆離步履悠閒的邁上前來,出聲翻譯。
“我不知道!”對方快速的搖頭,眼神驚恐,剛纔這女人是什麼速度?
艾子晴與韓穆離對視一眼,“他們真的不知道。”
後者輕輕頷首,“交給我。”
艾子晴微微一笑,鬆開對方脖領,轉身向外走去,巷子裡並未傳來慘叫聲,甚至沒有發出半點動靜。
過了一會,韓穆離已經追了出來。
艾子晴道,“徐天並未回家。”她的分神還在徐天府邸,徐天並未回家。
韓穆離微微眯起眼眸。
“你先回酒店等我,我去打探徐天下落。”韓穆離看着,開口說道。
後者輕輕頷首,這種事情還是韓穆離比較在行。
回到酒店,大約過了兩個小時,韓穆離便大步進門,冷聲道,“徐天和鬆井惠子去了日本。”
艾子晴眼眸一眯。
“日本?”
“如果消息沒錯,徐天是去日本見他的未來岳父了,商討他與鬆井惠子訂婚的事情。”韓穆離坐在沙發之上,開口說道。
艾子晴輕輕轉動着手中茶杯,沉吟了一下,“今晚我們回國。”
韓穆離道,“然後呢?你打算怎麼做?”
艾子晴猶豫了一下,脣角露出一絲微笑,“穆離,這件事交給我來解決,好嗎?”
韓穆離微微蹙眉,“你自己解決?”
艾子晴微微頷首,“日本雅扎庫已經被擎社收服,在那裡我根基深固,徐天插翅難飛。”
韓穆離與艾子晴對視了半晌,其實捉拿徐天,與艾子晴手中勢力關係不大,但她既然希望自己解決,必定是有她的理由。
雖然韓穆離希望親自動手,但此刻,他依舊輕輕頷首。
夜晚,二人乘機回國,下了飛機,二人便直奔韓家。
以往倒是不會如此急切,但現在有了孩子,心中就有了牽絆,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艾子晴真真切切的嚐到了。
這麼晚了,孩子已經睡下,安寧的睡在襁褓中,奶媽直誇這孩子懂事,只是有一點,讓韓家一衆人愁壞了。
韓奕除了艾子晴的奶,誰的奶也不喝。
本來請了奶媽,現在倒是更像保姆,這孩子認可喝奶粉,也不喝別人的奶。
這令艾子晴有些哭笑不得,晚上跟韓穆離直接在韓家宿下,第二天好起早給孩子——餵奶。
夜晚,重振雄風的韓穆離意圖再揮軍直入,卻被艾子晴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孩子就睡在這間房間,吵醒了孩子怎麼辦?
韓穆離只得悻悻收軍。
只是晚上睡到一半,男人開始不老實了,身子一翻,就壓了上來。
在艾子晴的怒瞪中,男人笑眯眯的伸出一根食指,在脣邊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輕輕指向嬰兒牀。
與此同時,動作不老實的掀開她睡裙,將早已蓄勢待發的大物抵在了門口,艾子晴被他這樣一撩撥,臉頰也紅潤了,男人輕輕的,輕輕的,將東西擠了進去。
口中止不住溢出難耐的輕吟,韓穆離一低頭,就將那聲音吞入喉間,動作輕柔的開始動作起來,大手覆蓋在那雪白的豐滿上,輕輕揉按着。
孩子靜靜的安睡在襁褓中,可孩子的父母,卻難耐深夜寂寥,做起了羞人的事情。
韓穆離輕吻着愛人的脣,每一下,如蜻蜓點水,溫柔而深情……
第二日,艾子晴在照料好孩子,便接到了周袁的電話。
周袁昨夜到的京城,但卻等到今日才與艾子晴聯繫,只爲不打擾她剛剛回國後一家三口團聚的安逸。
艾子晴在收拾好後,便匆匆來到擎社,剛進辦公室,周袁便大步迎了上來,同時將一封邀請函送入艾子晴手中。
艾子晴看那邀請函,上面竟是寫着三合會的字樣,當即皺起眉頭,拆開來看,卻是有些驚訝的挑起眉峰。
竟然是一張黑道峰會的邀請函?
上面註明,三月份將有一場世界級黑道峰會在法國倫敦舉行。
“這場峰會中邀請了世界各大黑幫組織的首腦人物,三合會起源於亞洲,在西方人眼中,z國三合會纔是正統,所以在這種場合中,以往大家都會自覺的以徐天爲首。”
但如今,徐天已經逃亡澳大利亞,甚至動用人所不齒的手段謀權篡位,若是今年再由徐天來當代表,只怕會叫人笑掉大牙。
而且近年來,三合會在西方黑道的眼中越發不如從前,影響力逐漸低下,而就亞洲而言,除了三合會外,再難找出世界性的黑道組織能與西方各大黑手黨媲美。
所以三合會竟是爲了顏面,邀請艾子晴出席此次峰會。
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周袁也是根據手中掌握的往年資料所猜測。
艾子晴微微頷首,聞言就將那封邀請函遞給周袁,“三合會難道沒人前來?”
周袁聞言就笑道,“我剛要說這個事情,晴姐,馬來西亞當家人胡立民已經進京了,我今早與他見過一面。”
艾子晴點了點頭,“今晚吧,安排他跟我見上一面。”
擡腕看了看錶,“晚上八點,我請胡立民吃個晚飯。”說罷,微微一笑。
周袁點頭應是,便領命離去。
艾子晴便在辦公室內坐下,馬上有人送上一些資料文件,是艾子晴在懷孕期間的社團賬目,以及集團賬目。
艾子晴一一翻看,思緒,卻是飄到了遠在日本的徐天那裡。
只要將鬆井惠子除掉,便可斷徐天后路,到了那時,徐天就再也不足爲懼。
而鬆井惠子的父親鬆井一郎,乃是日本鷹派首腦人物,日本國會議員。
也是小淵惠三的大對頭。
徐天當年就將觸手伸進了日本,命他手下秦海在日本潛伏多年,只怕對日本早已有所窺視,現在又與鬆井一郎關係密切,野心可謂不小。
想要除去徐天,艾子晴不介意順手除去鬆井一郎。
或者說除去徐天,必須要除去鬆井一郎,以防後患無窮。
不然要了鬆井惠子的命,她那父親怎會善罷甘休。
想到這裡,艾子晴微微揚起了下巴,眼眸緩緩眯起,眸光注視着落地窗外的景物,脣角,挑起一絲笑容。
當夜,艾子晴便與胡立民見了一面。
胡立民性格寬厚,爲人義氣,比起那些心思縝密無時無刻不在算計他人的人,艾子晴並不排斥與這類人交往。
當然,她自己或許就是那一類人。
或許同‘性’相斥,便是如此吧。
胡立民在周袁的帶領下走進包廂,見到艾子晴便露出笑容,伸出雙手道,“艾小姐,你我有過一面之緣,沒想到今日能在京城見到我老胡吧!”
“胡先生快請坐,我已經叫人備好酒菜,今日爲胡先生接風洗塵。”
艾子晴笑眯眯的,胡立民知道她是個小狐狸,頓時哈哈大笑,“勞煩艾小姐費心了!”
說罷,二人雙雙入座。
酒菜上齊,艾子晴擡手示意胡立民用餐,一邊爲其倒上一杯白酒,微笑道,“胡先生雖然是z國人,但卻一直身在海外吧?”
胡立民微笑頷首,不無感嘆的道,“是啊,還是祖國的土地讓我感到溫暖!艾小姐,還是與我們東方人打交道,令人舒心啊!”
艾子晴微微一笑,擡手將酒杯遞了過去,胡立民起身雙手接過。
“那胡先生可要在京城多住些日子,嚐嚐我們祖國的美酒佳餚,國外的東西,總是沒有這麼正宗!”艾子晴仰頭一笑,開口道。
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一個熱情好客之人,胡立民卻看得出,艾子晴是在看他們誰先沉不住氣。
無奈,胡立民只得道,“這次前來,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艾小姐,可曾收到了邀請函?”
艾子晴聞言似乎一愣,沉吟了一下,“胡先生說的可是那封黑道峰會邀請函?”
胡立民道,“正是,艾小姐或許有所不知,近年來,日本雅扎庫混亂不堪,剛剛重組,我們亞洲唯有三合會能搬得上臺面,但現在……”
艾子晴聞言就笑了笑,“但現在,徐先生恐怕並不適合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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