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子晴突然轉過頭,對老者說,“藤原先生,爲什麼不讓我看看這裡著名的賭場呢?遠來是客,不是嗎?”
老頭原本面無表情的大步行進,就算是頻頻有服務人員對他彎腰致禮,老頭也視若無睹,但從人們的叫聲中,艾子晴得知老者姓藤原。
老頭聞言停下腳步,冷冷的望了一眼艾子晴,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告訴他若是三日內不來換你……”
話說一半,卻被艾子晴忽然擡手打斷,她淡淡的說,“放心,這件事三日內必定可以解決,你的話她已經收到了。”
藤原老者登時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就在這時,一名被無數人簇擁着的女子緩緩從人羣中走出,她先是向着老者點頭致意,“師兄。”
而後深深的看向老者身旁的艾子晴。
艾子晴同樣打量着女子,見這女子約有二十出頭,貌美如花,一雙丹鳳眼微微挑起,一顰一笑間風情萬種,看到她,會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某種慾望。
艾子晴卻是眸光清澈,對着女子微微點頭笑了笑。卻心中疑惑,這少女爲何會對一名頭髮花白的老頭口稱師兄?
那少女對着艾子晴抿脣一樂,而後提着微長的晚禮服與艾子晴錯身而過,接近身邊時,艾子晴明顯感覺到少女腳步一頓,而後一股香風吹入了自己鼻尖。
老者冷哼一聲,不屑罵道,“老淫婦!”
艾子晴大訝,那老者卻轉過頭來,招呼幾名彪形大漢貼身‘護送’艾子晴去房間休息,而後便轉身朝着少女離開的方向而去。
艾子晴釋放一縷精神力跟着二人,隨後便被送到了房間,是一座小型別墅,說是房間,不如說是一座空曠的牢房,因爲房間中除了鵝絨地毯與一張碩大足以做任何事情的大牀外,別無其他。
艾子晴索性就在牀上躺下,精神力卻是追隨着老者與那名女子。
只見那女子回頭見老者跟上,便露出一絲優雅的笑容,揮手將那些保鏢似的大漢全部揮退,而後在走廊一側隨手打開一扇房門,與老者相繼進入。
艾子晴眯起眼眸,恐怕二人是有事情要談。
卻見那女子進門後,將燈打開,然後丹鳳眼微微眯起,嘴角露出一個明豔的笑容,“師兄,想了我麼?”
“我警告你,不要打那小子的主意,他是將死之人。”老者負手而立,冷冷的說道。
“將死之人?豈不是更不應該暴斂天物?將他交給我嘛,我保證他死得痛痛快快的~”少女突然上前抱着老者的手臂,輕輕搖晃,像是跟爺爺撒嬌的孫女兒一樣。
老者卻是手臂一收,“活了百年,還是這般不知檢點!當年若不是我帶你從日本逃到這裡!你早已被大火燒死了!怎麼還不知道收斂一點!”
少女面色變了一變,繼而露出一抹嬌羞的笑容,“可是人家想要保持不老容顏,就得吸食男子至陽之氣,師兄你當初教我這套功法,怎麼還怪上人家來了?”
“可你一定要將那些與你上過牀的男人吸成一具具乾屍?你這樣做遲早是要惹出禍端的!”藤原老者凌厲的目光中帶有不可忽視的鄙夷,少女卻恍若未見。
“這少年與殺我徒弟那女子關係頗爲密切,那女子很可能是名異能者。”老者繼續說。
那少女眸光忽地一亮,“這少年呢?也不是普通人?”
“不,他是普通人。先前與她交手時,也險些以爲她是一名鬥者。”
少女失望的點頭。
半晌以後,艾子晴收回目光,她眯起眼眸思量着二人對話。
那老者兩名徒弟就是被程離邀請到國內與艾子晴比試的二人。
後來艾子晴將二人殺害,老者得知此事,便來尋仇。原來老者並不清楚‘艾子晴’的身份,他們在中國沒有任何勢力,沒有任何夥伴,進了中國就等於兩眼一抹黑,與瞎者無異。
老者只知道艾子晴是一座小型賭場的老闆,知道她害死自己徒兒,便尋了來。尚蒂雖然在國內算得上高級俱樂部,但在這裡,無異於街邊的小賭莊無異!
而在這裡鎮場的,似乎也只有老者和他師妹二人。而他們所學,似乎是華夏仙法旁支流傳到了日本,經過多少年的傳承改變,形成了它們的一種派系,與道有關,也信奉道家八字真言,只是整體來說似乎的變了味道。
掌握這種功法的,被他們稱爲鬥者,因爲在他們的字典裡沒有仙法一說。
如此,艾子晴又接觸到了一個民族不爲外人所知的事物,這些遊離在正常人類身邊,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特異人類,到底還有多少種?
而他的徒弟葉家和本,似乎還是一名異能者。只可惜功力太弱,禁不住艾子晴一擊之威。
在房間閒來無事,艾子晴將儲物袋從腰間摘下,從中放出小量含有豐富能量的珠寶,開始吸食起來。
至於那些能幫助增長仙法的晶石,艾子晴大多都留給了仙門弟子。在在她的手中,還有一塊棱角不規則的大塊透明晶體,從充斥的能量程度來看,是一塊足以引發大戰的極品晶石無疑。
次日開始,這座賭城日遊客量似乎明顯增多,尤其是亞洲散客,短短兩日時間,竟是增長了三千多名。統計局不得不有些疑惑,好在這些都是散客,並無抱團現象出現。
第遊客猛增的二日晚間,藤原老者發現找不到了艾子晴的蹤跡!迅速派人去查,卻是有人來報,那少年此時就在賭廳!
藤原老者這才鬆開了口氣,帶人大步來到賭廳。
艾子晴此時身旁跟着一位俏麗女郎,正幫她端着托盤,而那托盤上,早已是滿滿的籌碼!
賭場的奢華自不必說,起碼你站在賭廳大門,一眼是望不到賭廳盡頭之所在的!
入眼的,也只有黑壓壓的人頭攢動。
艾子晴一身黑色西裝,清秀帥氣的面容,嘴角掛着自信淡然的笑容,正在賭廳內信步徘徊,不時在某賭桌前停步半晌,似是觀察規則與玩法,而後便大肆下注,最終滿載而歸。
這一現象很快就引起了賭場場務們的注意,這一消息紛紛呈報上去,管事們自然認爲艾子晴大肆贏錢是出千所致,所以監控鏡頭頻頻對準艾子晴,管事們聚集一處,對她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卻沒有發現一絲破綻!
“老大,這小子半小時內贏走一千萬美元的籌碼了!”
“什麼?”雖然一千萬美金在這裡也就是杯水車薪,但短短半個小時贏走這麼多錢,說他沒有出千?誰信!
可無論如何,監控也調不出她的任何破綻與漏洞!
一小時後,“老大,她手裡的籌碼了三倍!”
“老大,她玩轉盤就贏了兩千萬美金!”
半晌後,艾子晴將在紙牌桌上將籌碼全部推入了下注圈,隨手將兩塊上萬美金籌碼扔給了身旁女郎,而那女郎陪着艾子晴走了一路,現在可謂是渾身冷汗,浸溼了衣衫。
“五千萬。”艾子晴淡定自信的聲音從容響起,將那五千萬籌碼全部下注。
若是這局贏了,恐怕手裡賭資就要再翻倍了。
手中賭資越高,積累籌碼的速度就越快,下一把再找一個翻倍的檯面,。到時候將手裡的一個億扔下去,賭資只會翻倍的增長。
賭場不是沒有采取措施,但那一系列見不得光的小動作,在真正的實力面前全部輕而易舉的摧枯拉朽!
不知不覺間,艾子晴手中的籌碼已經全部換成了代表大額顏色。
五個億美金,也不知能建成什麼規模。艾子晴砸吧着嘴,又帶着這五億美金坐在了一個檯面上,看樣子竟然還準備再撈?
管事的們可從來沒見過膽子這麼大的!竟敢在拉斯維加斯獨自贏走這麼多錢?難道她不知道,就算贏到了,也絕不可能帶走的道理?
“絕對不能讓她走出賭場。”管事的淡淡吩咐,在監控器中緊緊盯着艾子晴的背影。
就在這時,卻見藤原老先生出現在場地門口,管事的馬上整理西裝,下樓來到藤原老先生身邊將事情彙報一番,驚得藤原老先生大訝,“竟有這種事?”
管事的趕忙帶路,藤原在人羣中一眼就看到了艾子晴!
“就是她!藤原顯示!”管事人心中冷笑,要是藤原先生出馬,恐怕她吃下去的要全部吐出來不說,傾家蕩產是少不了的了!
藤原果然緩緩的眯起了老眼,一步步錯開人羣,朝着艾子晴的方向行去。
待他來到艾子晴的身邊,見艾子晴已經勝出一局,荷官正臉色緊張的爲艾子晴將贏得籌碼換上整數。
艾子晴突然覺得,十億美金,人家整個省市災後重建才花千億人民幣,百億人民幣搞一間大酒店,估計有些太奢侈了吧。也罷,剩下的錢就將國內產業擴大劃,先從酒店業開始。
一是酒店賺錢,再就是國內可找不到能與這裡媲美的豪華酒店,那些五星級酒店,跟這裡的奢華簡直有着天壤之別,艾子晴覺得自己是該爲國家做些貢獻的時候了,要是這些錢不夠的話,她不建議慷慨解囊,反正早晚都是要賺回來的……
好像從頭至今,她都沒有考慮過這些錢是否能帶走的問題。
莞爾一笑,艾子晴站起身來,一眼就見到了藤原老先生站在人羣中,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艾子晴當即禮貌一笑,帶着那雙手顫巍巍託着托盤的女郎走了過去。
藤原冷冷一笑,“少年人真是好運氣啊,一晚竟贏走十億美金!”說到運氣,藤原老先生故意加重了口氣,顯然是想到了艾子晴其實身懷異能卻特地藏拙欺騙他。
艾子晴微微一笑,故作瀟灑的接過托盤,將那整齊碼好的十億籌碼旁,一塊價值十萬的零碎籌碼扔給了女郎,那女郎接過籌碼,看着藤原先生和主管,顯然一臉要哭出來的表情。
主管狠狠瞪了她一眼,不耐煩的揮手讓她下去。
“藤原先生,這兩日在貴地玩的十分愉快,但國內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也該告辭了。哦,對了,能不能勞煩管事的先幫我把籌碼換了?”艾子晴掂了掂手中托盤,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少年人,太張狂了未必就是好事情,有本事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不在少數,但敢在這裡贏走這麼多錢的,恐怕一個指頭都數得過來!”老者緩緩說着,嘴上卻是露出殘酷的笑容。
他突然放低聲音,冷笑着說,“知道嗎,這間賭場圈養的打手就有數百人之多,在拉斯維加斯,可從沒有人能走這麼多錢。”
“何況,別忘了你是怎麼來的,你認爲,你可以走得了嗎?”老者蒼老的聲音突然在艾子晴耳邊響起,艾子晴擡頭一瞧,這老頭根本沒有張嘴說話,旁邊的管事也似乎根本沒有聽見。
別說,這日本流派還真有些本事。只是艾子晴豈會放在心上。
“您是想要告訴我,這裡是家黑店,進來的從沒有人能贏着出去,是嗎?”艾子晴忽然瞪着眼睛大聲問道。
周圍人都疑惑的望來,藤原面色不善的哼了一聲,對管事的吩咐,“一會把她帶到我房間。”
“且慢。”艾子晴擡起手腕看了看腕錶,而後對老者說,“如果閒來無事,藤原先生不妨跟我出去看看。就看我今天是不是能帶着這些錢踏出梅麗高酒店吧。”
說完,便輕輕一笑,將托盤交給那位管事,負手信步向外走去。
那管事拿着托盤,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後藤原老者冷哼一聲,“就看看他能耍什麼花樣!”
待走到賭場門口,梅麗高賭場內大部分華人面孔的男子都陸續開始撤出賭場,管事的和藤原老者逐漸看出了苗頭不對,賭場幾位管事和場務也陸續跟着藤原老者來到噴水池前。
待來到酒店外的噴水池旁,可以見到許多華人男子陸續從斜對面賭場內陸續走過來,在噴水池旁的空地上匯成一處,站成放行隊列,人員不斷擴大,一百……二百……五百……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