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日本性開放,卻不想是如此的開放。
一圈小竹屋內,男人們喝着小酒,觀賞着窗外的裸體美人,看着美人們一個個展現着婀娜的身姿,男人們頓時蠢蠢欲動了。
“嘿,一郎,別激動,這是我們送給你的禮物,隨便挑一個吧!”高橋斜眼看向艾子晴,而後轉頭對小淵一郎說道。
後者臉色難看的盯着二人,“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這種禮物!”
艾子晴在一旁看得有些好笑,隨即她微微皺眉,腦海中感受到一股別樣的精神力。
不是異能者,這是人的情緒處於緊張戒備時所產生的精神波動,以艾子晴現在的實力,已經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人類的各種情緒。
這股精神力就在附近!
就在這時,伊藤牧野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指着一位披散着一頭柔順秀髮,長相柔美,惹人憐惜的女孩道,“你,過來。”
那女孩楚楚可憐的望了他一眼,然後從水中站起身來,私處茸毛都清晰可見,白皙的身子上滴滴答答的淌着水珠,讓周圍男人頓時看得雙眼發直。
可惜無論是伊藤牧野,還是高橋下田,都是閱女無數的男人,他們根本就沒正眼去看那女子,只有艾子晴坐在一旁,一邊飲者米酒,一邊打量着女子,比男人看的都要仔細三分,惹得那妓子有些尷尬的處於原地。
小淵一郎嘆了口氣,有些看不下去的站起身來,走到一旁拿起一件浴衣遞給女子。
女子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身子,衆人呵呵一笑,自當是這女人在耍欲拒還迎的把戲,小淵一郎也是無奈,卻不好看着這女子在大庭廣衆光裸着身子尷尬站在這裡,所以他抖了抖浴衣,便上前爲女子披上。
女子好像有些不適的縮了縮身子,然後在小淵一郎爲其披衣的時候,擡起雙手將自己掖在衣服中的長髮拿出來。
二人此時的姿勢有些曖昧,小淵一郎雙手環住女子雙肩,爲其披衣,而那女子雙手舉到腦後,在整理秀髮,可就在小淵一郎收手之時,女子卻突然眼眸一眯,白皙的雙手從長髮中瞬間抽出,帶起一抹雪亮的光影!
那抹光影直指小淵一郎脖頸,後者想躲已然來不及了!
小淵一郎瞪大眼眸,一切只在瞬間,甚至此時他都沒用轉過彎來,就被對方行刺了!
叮噹!一聲脆響驀地響起,伴隨着女子的慘呼聲,小淵一郎疾步後退兩步,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手腕青腫,倒在地上的裸體女人。
而後,三個震驚的男人全部轉眼,望向手中空空如也的艾子晴,又看了看裸體女子身旁跌落的酒杯。
艾子晴輕輕一笑,歉意道,“一時脫手而已。”
三個男人瞠目結舌。
她想,她現在已經明白了山田孝之讓自己與小淵一郎一道回到日本的目的。
他是有意讓自己保護他的安全!
小淵一郎剛一回到日本,刺殺便是接連不斷,這證明了什麼?不得不讓艾子晴聯想到一年後的小淵惠三逝世一事,是自然死亡?亦或是人爲?
想到這裡,艾子晴眼眸微眯,若真是人爲,那麼就太可怕了,其中必定牽扯了很多不爲人知的事情,自己就這樣犀利糊塗的介入進來,到底是好是壞?
也罷,既來之則安之,危險的背後必定存在着機遇,艾子晴需要冷靜的觀察此事,以便從中見縫插針。
那倒在地上的女子掙扎着起身,卻被起身走上前來的艾子晴一腳踹翻在地,艾子晴微微彎身,從其手指縫中拔出一枚細長的手術刀。
拿起手術刀打量一番,艾子晴嘖嘖搖頭,“這就是你刺殺的工具?”
小淵一郎過來翻譯,那女子卻是死死咬住嘴脣一聲不吭。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撞開,溫泉館老闆帶着兩名長相英俊的警衣男子走了進來。
老闆不斷彎身賠禮道歉,兩名警衣男子架起女人便往外走,身後卻傳來艾子晴清淡的聲音,“等一下。”
兩名警察頓時身體一繃,緩緩轉過頭來,用流利的日語回答,“這位小姐,您還有什麼事嗎?”
“唔,日本警察素質很高。”艾子晴讚賞的點頭,衆人大翻白眼,可她接下來的一句話,便令小淵一郎幾人感覺不對了。
“連普通警察都能聽得懂中國話。”艾子晴戲謔一笑,這兩名男子精神力高出常人一些,定然是長年接受訓練,心智堅韌之輩。
他們進門後一直處於神經緊張,戒備的狀態。而他們進門後什麼也沒有審問,便要徑直帶走女子,綜合分析,艾子晴不難看出一些馬腳。
而她剛纔只是如正常閒聊般開口,二人若不是一直全神戒備,並且聽得懂中文,哪裡會突然頓住,小心翼翼的回頭詢問?
接受過長年訓練,並且精通外國語言,可以變裝得如此逼真,除了專業殺手,艾子晴已經想不出其它。
小淵一郎等人也不是笨蛋,他們三人迅速後退,而那老闆還不明所以的站在中間,兩方形成了對持之勢。
艾子晴眸中金光一閃,那女子便是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兩個警服男子見狀沒有絲毫停留,他們架起女子,閃出大門,迅速抽身撤退!
艾子晴沒有跟上前去。
她站在原地,眸中金光一閃,精神力便隨着三人一路遠去,眼前視野迅速轉換,拉近,如同眼睛緊隨着對方行動一般,他們的逃跑路線一覽無遺。
小淵一郎三人則是在考慮要不要追上前去,但看艾子晴好似沒有這個打算,便也都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對方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他們就算跟上去也是死路一條。
艾子晴盤膝坐下,精神力卻是集中在眼前,追隨在那三名殺手身後。
只見其中一名男子突然頓住腳步,皺眉說,“我總是感覺有人在注視我們,說不定他們正在暗中追蹤,我們應該分道而行。”
另一男子皺眉,“好,我去引開他們,你帶着美奈子先回去。”說完,這名男子便是朝着另一方向跑去,艾子晴再次分出一道精神力跟隨着那名男子,而主要精神全部集中在一男一女身上。
她只需要看看對方到底是受誰派遣,聽誰命令行事。
而讓她失望的是,獨行的那名男子竟是在一處公園草叢中變裝爲下班白領,隨後找了一家咖啡館,點了份點心坐在那裡喝着咖啡。
看到這裡,艾子晴收回了視線,轉而專心跟蹤那一男一女。
而那帶着女人的男子,反偵察意識也非常的強,艾子晴被他繞的都有些不耐煩時,對方纔進入一棟簡陋的公寓樓中。
爬上三樓,男子從一旁的腳墊地下抽出鑰匙開門,然後帶着女子進入房間。
“美奈子,醒醒,醒醒!”這名男子將美奈子放倒在牀上,輕搖她的雙肩,口中急切呼喚。
美奈子卻是因爲遭到艾子晴的精神攻擊,此時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對外界呼喚根本聽之不到。
男子本以爲她只是受傷昏迷,卻不想怎麼喚她都沒反應,同伴也還沒回來,當真有些急了。
注意到美奈子手腕上的傷口,男子眼中心疼一閃而過,他走到一旁翻出急救箱,爲其小心翼翼的包紮。
包紮完畢,美奈子依然沒有醒來,男子小心翼翼的把手撫上美奈子白皙的臉頰,這才注意到她身上衣衫不整,只披了一件浴袍,胸前春光大露!
男子臉色瞬間有些發紅,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來,想爲美奈子繫上衣釦,卻不小心觸碰到他胸前的白皙,男子頓時誇張的驚呼一聲,臉色更紅。
看到這一幕,艾子晴有些好笑,在小淵一郎三人眼中,艾子晴竟是獨自坐在一旁傻笑,任他們怎麼叫喚也沒有理會。
小淵一郎上前推了推她,只見艾子晴突然板起臉,沉聲喝道,“別動。”
小淵一郎嚇了一跳,趕忙走回座位,再也不敢動彈一下。
艾子晴收攏精神,有些惡趣味的繼續偷窺那名男殺手的窘態。
只見那男人竟然在驚呼過後,小心翼翼的將頭轉向大門處,見無人回來,他抿了抿脣,竟是慢慢低下頭來,將脣印在昏迷女子的脣上。
看得出,這名男子對這美奈子分外愛護,以前是連碰都捨不得碰上一下,所以偷吻時,嘴脣微微發顫,卻是越吻越深,最終將手襲向了女子身前。
女子白皙的皮膚上有着未乾的水漬,分外溼滑,男人用手輕柔的撫摸,如同撫摸着天下間最最聖潔的身體。隨後,男人呼吸加重,將手緩緩身下了女子赤裸着的下身。
男人口中還喃喃道,“美奈子,美奈子……”
摸到女子三角處,男人急切的眼球發紅,呼吸越發粗重,艾子晴眨了眨眼,準備收回視線。
可就在這時,大門被人一腳踹開,那男子趕忙收手,慌忙的將美奈子衣衫罩住,轉頭看向大門處。
大門處,剛纔喝着咖啡的男人被人五花大綁踹進屋內,隨後,幾名黑衣黑褲,手持機槍的男子大步邁進門來,他們趾高氣昂,絲毫不把屋中幾人放在眼裡。
“鈴木和原,小林野,任務沒有完成,你們跑得倒是挺快!”爲首男子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赤道君,美奈子受傷昏迷了,我們必須撤退!”鈴木和原開口說道,他就是那名一直陪在美奈子身邊的男人。
而小林野,此時則是被綁住手腳,堵住了嘴,倒在地上微微掙扎着。
“你們應該知道沒有完成任務的下場,我們雅扎庫不留廢人。”況且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就算解決了小淵一郎,這幾人也是活不成的。當然,這句話他沒有說出。
“赤道君,請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等美奈子醒過來,我們一定會順利完成任務!”鈴木和原雙膝跪地,誠懇的說道。
那黑衣男人卻是面無表情的斜了他一眼,“沒有用的廢物,你們已經打草驚蛇,被人看到了容貌!”說着,男人舉起了手槍。
這時,遠在溫泉館的艾子晴突然眯眸,利用精神力隔空攻擊那名黑衣男子,在其倒地的檔口,艾子晴本人亦是從衝出了溫泉館的大門,口中對小淵一郎喊道,“回家等我,路上小心。”
後者不明所以,追出去一看,已經沒有了艾子晴的蹤跡。
而另一面,黑衣男子驟然倒地,一旁黑衣人先是一驚,待他們戒備的舉起手槍,鈴木和原已經迅速替小林野鬆綁!
黑衣人們舉槍對準二人,二人自知今天性命難逃,頓時決定拼死一搏,迅速躲避到掩體後面,舉槍還擊!
狹小髒亂的屋子裡,上演了一場熱辣的火拼槍戰。
一方是雅扎庫的精英人員,另一方是兩名雅扎庫精心培養的殺手。
小林野與鈴木都知道今日難逃一劫,這次任務事關重大,其中牽連甚廣,不能有一點消息泄露出去,而他們不但打草驚蛇,並且沒有完成任務,那麼只有死路一條。
對方手持全部都是極爲先進的輕武器,而他們手中的手槍卻只有六發子彈!
子彈很快就打光了,二人瘋狂的推着沙發向外衝去,那些黑衣人瞬間將其包圍,咔嚓嚓的槍械上膛聲瞬間響起,六七把長槍的冷硬槍口對準了二人頭部!
他們心灰意冷,殺手本就是隱藏在暗處,如蛇蠍一般給予敵人致命一擊,他們不適合生活在陽光下,更不適合與人明戰,他們學習的全部都是專業性很強,技巧性很強的暗殺。
這也是爲何殺手一旦暴露,就算還有機會殺死目標,也會在第一時間選擇撤退的原因。
所以在這一方小天地中,十幾把武器的圍攻下,二人的下場已經註定了。
死死閉上眼眸,等待着扳機扣動的聲音,可就在這時,耳畔響起的不是扣動扳機聲,而是連串的悶哼聲!
待二人睜開眼眸,卻是發現周圍黑衣男子全部倒地不起,而大門處,一個纖瘦的身影緩緩從陰影中現身出來,她微彎着身體,鼻翼中不斷輕喘着,看得出是跑的很急。
艾子晴走進門來,沒有看向那些倒地的黑衣男人,而是徑直坐在二人對面的沙發上歇息,半晌,輕聲開口道,“我救了你們,從今天起,你們的命就是我的,有意見嗎?”
二人呆愣了半晌,小林野皺眉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全部。”艾子晴輕聲答道。
原來三人是雅扎庫培養的殺手,這令艾子晴有些訝異,小淵惠三不是跟右翼關係密切,而右翼與雅扎庫關係密切,那麼他們應該算是綁在一條船上的纔對,爲何雅扎庫要對小淵惠三的兒子動手?
“雅扎庫內部也不是十分緊密,分爲三大派系,山口組,稻川會與住吉會,三個派系之間時常發生摩擦,住吉會屬於比較平和的勢力,所以都是山口組與稻川會在兩虎相爭,而小淵惠三與右翼政客牧業原交好,牧業原在入政前,是稻川會的人。”小林野開口說道。
艾子晴這才恍然大悟,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點,別看雅扎庫家大業大,卻是派系衆多,不可能圍成鐵桶般紮實,而首相小淵惠三與稻川會關係密切,所以纔會遭到雅扎庫其他派系的敵對。
“你們是山口組,還是住吉會的人?”艾子晴凝視而人,開口問道。
“我們是山口組的人,山口組在三大派系中勢力最大,會員數已經達到三萬人衆,而稻川會與住吉會纔不到萬人。”鈴木和原開口說道,最後,他淡淡的說,“我們能說的只有這些,你什麼時候放我們離開?”
艾子晴微微蹙眉,垂下眼簾。
山口組,這個組織在上一世便聽說過,原來這些組織同屬雅扎庫旗下,而且內鬥得厲害。
現在的局面有些混亂,令艾子晴有些頭痛,看來負責在中國發展市場的山田孝之一行人是稻川會的人,山田孝之派自己與小淵一郎同來日本,目的就是爲了讓自己保護他的安全。
看樣子,明年小淵惠三逝世,也與山口組脫不了干係,其中博弈十分複雜,艾子晴還無法掌控全局。
而艾子晴現在是等於打入了稻川會的內部,她本欲給予這個組織沉痛一擊,現在卻是改變了這個想法,既然他們鬥得厲害,何不讓他們自相殘殺?
怪不得稻川會對於中國內地的失勢耿耿於懷,原來在日本,他們本就比不過山口組的勢力,所以才急於展現自己,得到雅扎庫高層的認可,誰知在中國本來發展的好好的勢力,卻是被擎社擊散,利益也被擎社佔去了大半,所以才恨極了擎社。
既然稻川會總是在中國內地拉攏幫會牽制擎社,艾子晴爲何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只是,艾子晴要拉攏的不是別人,就是稻川會!
只要挑起他們在日本的戰事,稻川會還哪裡有時間去中國與擎社爲敵?
只要給予擎社這兩年扎穩根基的時間,日後還怕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