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一片火熱,曖昧的喘息不斷從大牀上傳來。
安吉不知道莫非是什麼時候放開自己的,只知道當他在一陣熟悉的電話鈴聲的催促中起身後,自己的腿間明顯有一絲讓人羞恥的涼意,跟着他便掐斷了電話鈴聲,並將她抱進了浴室裡。
“剛纔是你哥的電話,他應該已經到了,你先洗個澡,等下換件衣服再回去。”愉悅的笑聲從頭頂上傳來。
安吉手臂軟綿綿的掛在莫非的脖子上,紅通通的臉頰和迷濛的雙眼誘人至極,但她卻下意識的拒絕去想他那番話的深意。
直到莫非離開衛生間,安吉雙腿發軟的站在浴缸裡,脫下了自己身上汗溼的衣服後,才驀然醒悟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明明身上的衣服還很完整,但她的底褲上卻赫然印着一灘水漬!
聯想到剛纔在自己體內躥動的,那陣讓人頭皮發麻的電流感,安吉哪裡還不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啊啊啊,莫非你個臭流氓!”
浴室中忽然響起一陣失控的尖叫,夾雜着蓮蓬頭上灑下的淅淅瀝瀝的水流聲,已經走進臥室的莫非勾起嘴角,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西裝褲,目光落在那一小塊可疑的溼痕上“嘖”了一聲。
雖然身體的慾望還沒有得到紓解,但是這樣就能讓喜歡的女人享受到情事的樂趣,莫非的心情顯然不是一般的好。
聽着浴室內傳來的咒罵聲,莫非挑眉淡定的走到衣櫃前,從中拿出一套安吉昨天留在行李箱中的衣服放到牀邊,然後又拿出乾淨的襯衫和西裝褲,準備把身上那條留有“愛痕”的褲子換掉。
十多分鐘後,安吉才裹着浴巾,臉頰通紅的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喏,衣服。”
莫非彷彿沒有看見她羞赧的神色,從容不迫的將她的衣服遞過去,臉上的神色再正經不過:“在房裡等我一下,我也去洗個澡,待會就送你回去。”
不等安吉說話,他便轉身走進了衛生間裡。
還好是夏天,洗冷水澡凍不死人。
莫非脫光了自己的衣服,任由冰涼的冷水從蓮蓬頭中灑落在自己身上,等慾望徹底消退下去才擦乾身體穿上底褲,然後就這麼大咧咧的回到了安吉面前,當着她的面套上了乾淨的襯衫和褲子。
吧唧。
看了一眼還沒回過神來的安吉,莫非忍不住攬住她的纖腰,低頭在她的紅脣上輕啄一口調侃道:“發什麼呆呢,不是說要回去?還是剛剛被我伺候得太舒服,所以有點捨不得離開了?”
“……你要不要臉!”安吉滿臉通紅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虧她還在他洗澡的時候,在電話裡跟李容軒說了不少他的好話,甚至還跟自家表哥撒了個謊,說是去看電影了纔不方便接電話,要不然一旦讓李容軒知道,莫非不但趁他出國讓莫正奇去京都提了親,甚至還想跟她發展一下婚前性行爲……
哼哼。
安吉不滿的覷了一眼莫非,對他現在這副春風得意的神情恨得牙根發癢,但是她的心裡又有種難以啓齒的複雜感覺,那彷彿夾雜着羞恥和甜蜜的矛盾心情,讓她更加不敢直視那雙風情更甚的桃花眼。
然而心裡再怎麼糾結,安吉還是和莫非串供,讓他在突然回來的李容軒面前安然度過了這一關。
臨走之前,莫非當着李容軒的面,親暱的親了親安吉的臉頰,在她耳邊低笑着留下一句話:“記住,今天只是首付,等你哥什麼時候走了,我再來向你討要剩下的尾款。”
“……滾吧。”
安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羞紅着臉在他腰上擰了一把,惹來了一旁李容軒有些懷疑的目光。
眼角餘光瞥見李容軒深沉隱忍的表情,莫非一點都不露怯的鬆開了安吉,然後面不改色的對她揮了揮手:“我走了,晚安。”
“哥,我明天還要拍戲,先回房間看會劇本去,你記得早點休息哈。”單獨面對自家表哥Sama的時候,安吉有點做賊心虛的縮了縮肩膀,丟下一句話後就想要擡腿往樓上的臥室走去。
“給我站住。”
李容軒冷笑一聲,一把拽住了安吉脖子後的衣領,如刀片般鋒利的目光落到她耳後的紅痕上:“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女兒家大了就會胳膊肘往外拐這話果然不假,你倒是跟莫家那小子倒是玩得一手好把戲。”
安吉和莫非的婚事定了下來,這個消息已經傳到了他的耳中。
但是最讓李容軒生氣的,不是莫非這個心機Boy的算計,而是身爲他最疼愛的一個妹妹,安吉的婚事竟然不是由她親口告訴他的,更何況現在看起來,她和那個小子似乎還已經上了牀……
李容軒當然不知道,最後一點其實是一個“美妙”的誤會——事實上,就連安吉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耳後竟然會有一個讓人浮想聯翩的吻痕!
身處二十一世紀,婚前性行爲神馬的,如果是發生在其他人的身上,李容軒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當這件事情是發生在自己最疼愛的妹妹,以及那個並不入他眼的莫家臭小子身上時,李容軒心裡難免還是產生了一種想要將那臭小子打死的衝動。
“哥……”
安吉可憐巴巴的眨了眨眼,無奈的撇嘴道:“不管你信不信,但是莫非去家裡提親,我先前並不知道這事。”
冤枉啊,那男人可是連她也一起蒙在了鼓裡,直到這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她才後知後覺的被告知的好嗎?
“臭小子提親你不知道,那你身上這印子要怎麼解釋?”李容軒面無表情的瞪着那個刺眼的吻痕,心裡再次涌起了熊熊怒火。
就知道莫家那小狼崽子不是個好東西,他家老幺現在還沒正式嫁給他呢,他就已經把人給吃幹抹淨了。
雖說在現代社會裡,女子的貞操沒古時候那麼重要,可對他們這樣的豪門世家來說,還是有那麼一點約束作用的。
這不是明擺着斬斷後路,不讓安吉有機會悔婚的節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