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大聲對外面喊道:“來人!把這兩個鬧事的傢伙給我抓起來!”
看着幾個年輕人衝進來,吳國俊猶如打了雞血一般激動了,顧不上傷痛,大聲喊道:“給我打!打死這個王八蛋!打死了我負責!……”
這傢伙的叫囂聲未落,他又是一聲長長的慘叫:“媽呀——”
原來孟文天見他不見棺材不掉淚,在這個時候這傢伙居然還在自己面前裝着神氣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的他毫不留情在對方另一條腿上踢了一腳。雖然沒有踢斷,但因爲孟文天是瞄着穴位踢的,其痛苦的程度比斷腿不差多少。
鍾經理被孟文天囂張的態度激怒了,大聲命令要手下抓孟文天,一邊喊道:“這個混混一看就不是好人!你們先抓到雜物間收拾再送到警察局去!我們不打得他哭爹喊娘,他就不知道我們的厲害,你們給我好好招呼他!讓他知道無法無天的後果!”
以爲自己翻盤的易小花得意地笑了,譏諷地看着被幾個壯漢圍起來的孟文天,然後又把目光掃向姚小妍。
看到姚小妍的神色,她不由一愣:只見姚小妍好整以暇地看着人羣中的孟文天,臉上的神情沒有一點擔心,甚至還有一絲欣喜,好像孟文天不是要被抓起來,而是要領獎似的。
“怎麼會這樣?難道她和他不是一夥的?”易小花百思不得其解。
孟文天冷冷地看着這些人衝過來的這些人,見衝最前面的傢伙很牛叉地伸手就抓上他的手,他的手反迎了上去,一把捏住他的手腕稍微用力一拖,那傢伙就站立不穩猛地滾倒在地,撲在吳國俊的身上。
差點痛暈的吳國俊嚎叫一聲,終於暈了過去。
後面的壯漢生生收住了腳步,吃驚地看着孟文天。
一個傢伙驚呼道:“他有功夫!他會不會……他肯定是特警隊的!”
聽了這話,不但衝過來的年輕人不敢動了,就是鍾經理也不敢貿然行動,目光在孟文天和易小花之間來回掃描。
最近電視臺正播放一部有關特警部隊的電視連續劇,大家都被電視劇裡特警的武功驚呆了,以爲他們武功高強、組織龐大,無人能敵。
這些人看向易小花的目光明顯是在詢問:“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別特麼真是特警隊的,讓我們都踢到鐵板上,那就慘了。”
易小花心裡也發虛,但她的目光沒有看孟文天,而是看向姚小妍,心裡在猜測:“這女孩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她會不會是高官的女兒?”
就在易小花患得患失的時候,一羣警察過來了。
警察剛一出現,心裡發虛的鐘經理就連忙迎了上去。他大聲招呼道:“王所長,你看。這個小夥子無緣無故衝到我們酒店的客房打斷了這個國家幹部的腿,還打傷了這個國家女幹部。我們只是來勸架了解情況,他就動手把人給打翻了。我們請你們一定要查清情況,將這種囂張的犯罪分子逮捕歸案。”
聽了鍾經理的話,認識易小花的王所長本來就要指揮警察將孟文天抓起來。可是他被鍾經理的話一激,心裡咯噔了一下,他也不是蠢人,既然鍾經理這個地頭蛇都有顧忌不敢抓人,那對方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王所長的目光先看了孟文天一眼,再看向姚小妍。當看到姚小妍的時候,心裡也狐疑起來。不僅僅是姚小妍一副放鬆的樣子,更主要的是這個女孩一看就知道氣質不錯。雖然她沒有說法,也沒有做什麼動作,但僅僅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亭亭玉立、淡然而不可侵犯的樣子。
王所長心道:“她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可不能蠻幹。”
加上他剛纔在走廊上時,好像房間裡有人說什麼首長的警衛員,王所長不由得長了一個心眼。他制止躍躍欲試的手下,走到姚小妍跟前,說道:“姑娘……小同志,你是誰?”
姚小妍沒有回答王所長的話,而是用探詢的目光看向孟文天。
孟文天猶豫了一下,暗地裡嘆了一口氣,然後走到王所長身邊,低聲道:“你跟我來。”
雖然他說的聲音很低,但王所長就在姚小妍身邊,所以她也聽清楚了,不由一愣:他什麼意思?我剛纔問他的意思是不是要把我爸爸的職位報出來,他卻要跟這個警察談什麼?
王所長更是不解,迷惑地看着她和他。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跟上了往外面走的孟文天。
孟文天順着走廊分開看客們朝前面走去,幾個警察茫然地看着自己的領導,見王所長沒有說什麼,他們就讓開了路,讓孟文天過去。
孟文天走了一段,見周圍無人,就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
看到孟文天手裡的東西,雖然他還只看到了證件的封皮,但王所長職業的敏感性一下讓他猜到了什麼,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不可能吧?他的年紀多大?應該還是一個高中生,最多是一個大學生啊,怎麼會有警官證?
自從孟文天修煉了袁山桐的《醒腦訣》,他的皮膚越來越細嫩,越來越白皙,如果不是他堅持鍛鍊,如果不是他喜歡在太陽下暴曬,他還真可以變爲人們心目中的奶油小生。現在他的外貌越來越接近於他的年齡,看上去就是一個青蔥小夥。
王所長懷疑歸懷疑,還是小心翼翼地接過了孟文天遞過來的警官證,並打開看了起來。
僅僅看了一眼,他就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因爲他發現這本警官證記載的孟文天的警銜竟然比他的級別還高,竟然是省城分局局長一樣的級別,跟普通市局的副局長一個等級。
“這怎麼可能?”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但仔細看着證件上的相片,緊盯着上面寫着的出生年月,他還留意着孟文天的神色,看他眼神裡是否有驚慌與害怕。
警官證是百分之百的真貨,孟文天自然不驚慌更沒有害怕。
事實上,孟文天還真不想掏出它來,至少不想現在就掏出來,他還想裝一裝1逼,想引出易小花和吳國俊身後更多的所謂大人物,然後給他們當頭一擊。他相信自己拿出了這張警官證,很多傢伙就會縮回去,他想多碾壓一些傢伙的願意自然就落空了。
這也是姚小妍用探詢的目光看向他時,他猶豫和嘆氣的原因。
事實上,他知道姚小妍看他的目的不是讓他拿出警官證(因爲她壓根不知道他有警官證,這事只有華弈知道,就是他的司機齊立新也是在辦理齊甜的事情的時候才知道的。),而是問他要不要把她父親的職位說出來,但孟文天不想驚動她父親,不想給她父親惹麻煩,所以主動拿出了警官證。
王所長見孟文天鎮定自若,心裡猜測這警官證十有九八是真的,但內心疑惑的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會有警官證,而且……而且警銜這麼高?還有這號碼與我們的不同。”
孟文天說道:“你可以根據證件上的警號打電話到上級查詢。”
王所長將信將疑,他拿出手機開始撥號,等電話接通,他說了要查證證件真僞並報上了孟文天警官證上的編號。
對方請他等一會,王所長說了一聲好的就默默地等着,一邊慢慢離開孟文天,走向走廊的盡頭偏僻處。
大約過了三分鐘,裡面傳來一個警察威嚴的聲音。
因爲距離較遠,孟文天不知道對方說什麼,但他看到了王所長的臉色大變,連身子都佝僂了不少,額頭上的汗珠在走廊燈光照射下清晰可見。
過了一會兒,他小步跑過來,朝孟文天立正敬禮,說道:“首長好!樟木路派出所所長王端科向你報到,請指示。”
隨即,他底氣不足地說道:“首長,實在對不起,我……,這件事您看怎麼處理?”
孟文天搖手道:“我可不是你的首長。怎麼處理?你自己按制度處理就行。如果需要我去你派出所做筆錄,我可以去。不過,你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你必須替我的身份保密,我現在只是一名剛剛畢業的高中生。”
王端科連忙說道:“好的,好的,我一定保密。今天的案子我們派出所一定秉公執法,決不冤枉一個好人,也決不放過一個壞人。”
孟文天點了點頭,說道:“好了,回去吧。”
當孟文天和王端科回到事發的房間時,粟羣等人已經站在走廊裡對着姚小妍說着什麼:“……,小妍,發生什麼事了?要不要跟你爸聯繫?”
姚小妍見孟文天過來了,而那個本來油滑的王所長現在對他畢恭畢敬,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孟文天肯定用什麼辦法制伏了他,就對粟羣說道:“不用。我爸不會理我們這裡發生的事。你找他他最多讓沈秘書問一下情況。”
雖然這話沒有說出什麼,但周圍有好幾個人精,一下子從姚小妍與粟羣的對話裡解讀或者腦補出了很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