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女主持人介紹道:“春節期間周延發行了一首單曲專輯,叫做《最炫民族風》。相信有不少聽衆朋友都和我一樣,非常非常喜歡這首歌哦,很多對周延老師獨特的嗓音充滿了期待。今天我們‘交通明星你我他’總算請到了周老師親自來做客,那麼,周延周老師,請問你對《最炫民族風》這首歌的大火有什麼感言?你有沒有出新專輯的打算,最近你會給聽衆朋友們帶來了什麼新作品嗎?”
周延回答道:“《最炫民族風》是一首非常好的歌,呵呵,我是說它的旋律優美,它的歌詞也非常棒。可以說,我和袁慧小姐能得到這首歌,是非常非常幸運,特別是我,在看到這首歌的曲子的一瞬間,就差點激動得暈了過去。”
女主持人笑道:“呵呵,這麼誇張。周老師,你給我們的印象可是穩重,嚴謹哦。”
周延笑道:“沒辦法。好久都沒有給聽衆朋友帶來耳目一新的歌了,太想給大家帶來享受,所以就激動得過頭了一些。”
女主持人問道:“周老師,你太敬業了。我代表聽衆朋友們謝謝你。我們也相信你今後一定會給我們帶來更多更好的歌曲。”
周延說道:“我的新專輯馬上就要上市了。我相信我這張一定給各位帶來新的享受,這些歌都非常非常棒……”
這時女主持人打斷他的話,問道:“聽說你這張新專輯裡的歌大部分都是由一個新人創作的?是這樣嗎?”
周延明顯一愣,過了一秒才說道:“是。但這位新人大家應該不……”
說到這裡,女主持人又打斷了他的話,讓他後面的“不陌生”三個字卡在嗓子眼,說道:“周老師,請問《最炫民族風》這首歌收集在這張新專輯裡沒?”
不但周延感到鬱悶,就是坐在出租車裡聽電臺的孟文天也感到一絲不同尋常,感覺這個女主持人在做小動作,甚至存在誤導聽衆的嫌疑:讓聽衆以爲這張新專輯的歌都是由名不見經傳的人創作的。周延之所以發佈新專輯,就是想借助《最炫民族風》帶起的人氣再撈一把。
因爲這種節目主持人就是皇帝,周延這種過氣歌手好不容易有一次上電臺的機會,自然不好意思也不敢跟主持人做對,再說,就算他反駁主持人或者自行辯解,人家電臺還有最後一招,就是將你說的話剪輯掉。
所以聽了女主持人的話,他只好收起內心的鬱悶,笑着回答道:“有。”接着,他稍微解釋道,“既然這麼多朋友喜歡這首歌,我當然不能讓大家失望。”
女主持人笑着說道:“聽衆朋友,歡迎你鎖定交通頻道,廣告之後請欣賞周延老師演唱的《最炫民族風》。”
等廣告聲響起,出租車司機罵道:“艹!這首歌老子都聽膩了,走到哪裡都是播這首歌。既然是發新專輯,就唱新專輯的歌啊,唱老歌有意思嗎?換臺!”
孟文天沒有讓出租車司機把電臺換回來,而是眼看着窗外,內心道:“到底是天機傳媒的公關不到位,還是電臺不喜歡周延?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讓孟文天非常鬱悶的是,出租車司機將收音機轉到另一個電臺——省娛樂頻道——後,裡面的嘉賓和主持人正在討論周延的新專輯!這本來是一件大好事,畢竟只有討論的人多,專輯的知名度才大,將來賣出的專輯纔會更多。
孟文天不但不應該鬱悶,還應該高興。
可問題是,現在的談論是負面的,一個專家正在對周延還沒有上市的專輯大放厥詞:“……,我可以肯定這張專輯又會失敗。爲什麼說又呢,有人會說他最新的單曲專輯《最炫民族風》不是賣得很火嗎?都是雙白金了。我說,這張專輯沒有可比性。”
男主持人笑着問道:“爲什麼沒有可比性?”
這位專家說道:“《最炫民族風》這首單曲專輯的火爆是一個偶然事件,並不是周延的唱功有了提高,也不是這首歌真的有多好,而是因爲它恰好遇到了幾個幸運的、不可複製的機會。比如,它剛一出來就登上了春晚舞臺,比如它帶有很多的流行元素,讓我們開始有一種驚豔之感,比如它的歌詞簡單,就是文盲一聽也能記住不少。你說,有這麼多好機會,它能不火一陣子嗎?但再火也只有三個月四個月,慢慢地人們就聽厭了。我真不知道周延怎麼還把這首歌收集在專輯裡。估計是習慣成自然了。”
男主持人笑道:“您的意思是說周延學其他歌手,先發單曲試探,如果好就把它收集到新的普通專輯裡,帶動新專輯賣得火起來?”
專家笑道:“呵呵,可不是嗎?所以我說這張專輯又會失敗。”
男主持人問道:“您這麼肯定這張專輯失敗,是不是還有其他原因?”
專家說道:“是的。這張專輯裡的歌基本都是請的沒有什麼名氣的作者創作的。這又是天機傳媒公司的慣性思維,以爲《最炫民族風》是沒名氣的作者創作的,大火了,所以又請那些沒名氣的作者創作。我真不知道說他們什麼好,如果我老實說他們傻,可我擔心他們給我發律師函,所以我不說。”
男主持人笑了起來。
出租車司機也笑道:“艹!你這不是說了嗎?讀書人就是狡猾。”
專家這時又說道:“這首專輯裡面有一首歌倒是讓我有一絲期待。不過,就算這首歌好,也改變不了它失敗的命運。我大度一點預測,這張專輯的銷量估計不超過八十萬張。聽說天機傳媒也只計劃生產八十萬張。”
男主持人問道:“您剛纔說的是一首什麼歌?爲什麼你斷定它不錯,值得你期待呢?”
專家回答道:“這首歌是胡泉羽創作的,付出了半年的心血,現在他又是創作巔峰期,所以我對他的這首歌充滿期待。”說到這裡,專家調侃道,“我作爲一名娛樂界的專家,在這裡倒是想向周延提一個建議,不如拉下幾首無名作者創作的歌,把他自己的老歌《灰色駱駝》和駱先生的幾首歌填進去,銷量或許能上漲一點點,呵呵。”
聽着這傢伙的挖苦和譏諷,孟文天內心冷笑不已:專家?真是大言不慚,到時候周延的專輯大火,把你的老臉打得啪啪響,看你還敢充專家不。
因爲聽的不爽,孟文天干脆不再聽電臺而是專心致志地修煉着《醒腦訣》。
看到孟文天出現在自己面前,把姚小妍租住的房子當成自己家的王茹雪將牙齒咬得緊緊的,很不滿地說道:“孟文天,你現在就這麼在乎錢嗎?你真的就缺錢用嗎?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還年輕,是學習的時候。哼,如此荒廢學業,我真的被你氣死了。”
孟文天放下手裡爲她們買的零食,笑着說道:“學習?難道我現在做哪些事不是學習?只有跟着你搞計算機編程纔是長知識?你知道不知道,在我班主任馬清泉老師眼裡,我跟着你學編程也是不務正業呢。……,呵呵,你就別裝着有多憤怒了。”
王茹雪怒道:“他放屁,就一個書呆子,其他啥都不知道。你自己說,計算機知識怎麼不是知識?計算機的作用難道他會看不出來嗎?”
孟文天微笑着問道:“我學着經商,難道不是學知識?我學着別人辦企業難道不是學知識?誰規定了哪些知識才是知識?”
王茹雪雖然覺得自己理屈,但依然說道:“反正你現在學着賺錢就不對!有哪家讓讀高中的孩子賺錢的?”
孟文天說道:“我家有啊。你不知道我上個月月考成績突飛猛進了嗎?進入了全校前五十名呢。”
王茹雪瞪了他一眼,譏諷地說道:“前五十名還好意思說?你知道我以前讀高中時名次是多少嗎?我從來沒有跌出過前五名!算了,這些玩意沒意思,這些課本知識就是每次考試得第一名也沒有用,只有……”
孟文天接着她的話說道:“只有學會了計算機知識才有用。……,呵呵,你這話讓其他老師聽見了,絕對會朝你扔雞蛋。在你眼裡,敢情這個世界就應該只讓計算機專家存活下來,真是霸道。”
王茹雪霸道是霸道,不過她編寫的程序卻是很牛的,思維非常慎密,結構非常嚴謹。當孟文天打開她最近編寫的程序,看到她用程序實現有關人體面部平面識別功能的時候,他還真忍不住感嘆一聲,這些程序幾乎找不到一點毛病,很多子程序編寫得就如教科書似的。
看着這些程序,孟文天還真學了不少經驗。
旁邊站着的王茹雪捧着茶杯,看着孟文天檢查程序,見他一副認真的樣子,笑問道:“文天,這個功能的程序完善得怎麼樣?”
孟文天一邊認真地看一邊真心實意地說道:“真的不錯,我相信等把程序的附近、額外的一些功能加上去之後,這套系統就可以真正賣給警方使用了。你準備什麼時候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