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強臉變得通紅,尷尬地說道:“好的,好的,我保證班上沒有一個人敢跟老師鬧。”
孟文天嗯了一聲,大聲對他班上的同學說道:“好了,把戲已經看完,你們回去吧,去食堂吃飯。”
他的話就如一道命令一般,高三12班的學生也如軍人一般,他的話音剛落,這些學生立馬就掉頭朝學校跑去。只是他們的樣子似乎不是因爲孟文天下令而去的,也不是因爲他們肚子餓了急着去食堂,原因更多的似乎是他們都怕了孟文天,都想離這個傢伙遠點。
只有那個譚馨馨動作稍微慢了一下,仇恨的目光盯了黑耗子很久很久:王巴蛋,竟然當着我這麼多同學的面說不娶我,我跟你沒完!
孟文天沒有返回學校,他可不想下午真的回教室再坐在裡面當乖寶寶。
現在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忙着呢:剛纔打架已經驗證了自己的體力增加了,也就是袁山桐給的中藥說是“強身健腦”有了“強身”這一半的效果,他想回租住的房間驗證一樣是不是真的“健腦”。驗證的方法當然是研究王茹雪給的計算機資料。
“孟文天,你小子不錯啊,又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孟文天還沒有走多遠,旁邊一家書店裡走出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女子笑呵呵地朝他說道。
孟文天笑了一下,問道:“你們也看見了?一般般吧。”
這兩個女子自然是王茹雪、姚小妍了。開口對他說話的是王茹雪。
王茹雪笑道:“呵呵,能不看見嗎?這麼大的動靜。我說的還不是這一件事,你孟文天什麼時候成了闊少了,一個學生竟然給學校老師發工資?”
孟文天笑着說道:“不是工資,只是獎金,花不了幾個錢。我是看那些孩子也可憐的。其實那個班級也就是幾個調皮搗蛋的傢伙,大部分學生都是被冤枉了,很多孩子都老實着。我想給他們一個機會。”
王茹雪點頭道:“我覺得你這個方法好。有了你這個凶神惡煞,我相信他們班的成績會好起來,惡人還得惡人磨嘛。”笑着說完,她感嘆地說道,“哼,現在媒體就知道瞎說,說什麼給學生自主權,說什麼不能敢填鴨式教學,他們懂啥啊。”
孟文天很是無語,也知道她爲什麼這麼說:這傢伙不就是打壓學生積極性的高手嗎?
見孟文天沒有說話,而旁邊的姚小妍也是露出明顯不認同的神色,王茹雪說道:“你們還不相信我的話?這不是明顯活生生的例子嗎?你們兩個如果沒有我的高壓,你們能取得這麼好的成績?如果不是我逼着你們學,如果不是填鴨似灌你們,你們能超過大學生?做夢吧。哼,不服氣是不行的,學生嘛,就應該狠狠地壓。對了,下午我就盯着你孟文天學習。”
兩個小傢伙自然更加不認同她的話了,一個個對她橫眉冷對。
王茹雪鬱悶地哼了一聲,無話找話道:“孟文天,你今天早上來上學,怎麼不跟我說一聲,讓我白擔心了這麼久?如果不是有老師說你在學校撒錢,我還不知道你來上學了呢。”
“我哪裡撒錢了啊,我不是爲了討好班主任和任課老師,不是爲了將來能更好地能夠隨時從學校溜走嗎?”孟文天也是不爽,接着,他說道,“我來上學的時候確實想跟你打一個電話高訴你一聲,可想到你昨晚幾乎沒有睡覺幫我熬藥,早上和上午肯定會睡覺,所以我就不好意思打電話給你了。”
姚小妍不滿地說道:“你怕打擾她,那你可以打電話給我啊,虛僞!”
孟文天只好說道:“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注意。”
姚小妍笑了,說道:“這才差不多。對了,你今天喝藥之後痛了多久?”
孟文天說道:“好像兩個小時。反正我清醒的時候看時間才七點。……,對了,你們吃中飯了沒有?我請你們吃中飯,算我賠禮道歉,也感謝你們幫我熬藥,可以不?”
王茹雪說道:“行。我正準備帶小妍去飯店呢。”
因爲姚小妍下午還有課,他們三人並沒有走多遠就找了一家小餐館去吃了。吃完飯,孟文天和王茹雪一起前往他租住的地方,而姚小妍則回學校上課。
分手之後,孟文天給嶽夢潔打了一個。
電話剛接通,嶽夢潔在電話裡面吃驚地說道:“孟文天,你也知道了?”
孟文天茫然不解地問道:“我知道什麼了?……,你發生什麼事了?”
嶽夢潔哦了一聲,說道:“我以爲你知道什麼呢……,算了,這是我私人的事,你沒必要知道。”
孟文天連忙說道:“嶽總,我們是朋友吧?有什麼事不能說的,也許我能幫忙呢。”
嶽夢潔苦笑了一下,說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家……我的事你根本幫不上忙。對了,我告訴你一聲,我在股市裡的錢要撤出來,今後我可能不會這麼注意這件事了。你儘可能小心點,只要股價漲得差不多,就撤了吧。”
孟文天心裡雖然越發好奇,但他知道嶽夢潔不是普通人,背景極其深厚的她如果有事確實不是他這種小人物所能幫忙的,但他還是希望能幫這個朋友一把,而且從她話裡聽出她現在似乎在愁錢,就真心真意地說道:“我真的幫不上忙?……,我現在也有不少的錢了,如果你要用,可以借給你。雖然不多,但有一點總比沒有強吧。”
嶽夢潔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把我的超市抵押給你,你借我……,算了,算了,你這點點錢根本沒有什麼用。”
孟文天連忙說道:“什麼抵押不抵押的,你要用錢,就先拿着就是。”
嶽夢潔卻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孟文天說道:“其實沒什麼事……,我們那棟大樓不是快招標選定裝修公司嗎,我想定下了之後能不能讓他們派兩個人來南嶺縣這裡幫我堂哥他們裝修一下小飯店。縣城的裝修公司水平太低。”
嶽夢潔爽快地說道:“行。這是小事,反正這裡的設計也要好多天,讓他們派出幾個人去你那裡肯定行的。”
孟文天突然說道:“既然你要用錢,這大樓就別買了,也別裝修了……”
嶽夢潔卻說道:“我就知道你得知了我的事你就會亂來。這大樓什麼的是我們早已經定好的計劃,怎麼可能隨意更改?行了,我的事你別管,我也不會告訴你到底什麼事。”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等到孟文天皺着眉看着發出嘟嘟嘟忙音的手機,王茹雪笑問道:“孟文天,你牛啊。你啥時候跟這個富婆搞到一起了?看起來你們的關係還非常非常深哦。”
孟文天瞪了她一眼,說道:“怎麼說得這麼難聽,什麼叫搞到一起?我和她早就認識。”
王茹雪說道:“你就吹吧。我相信你們認識還不到半年。……,我真是奇怪,她的企業要麼在外省,要麼在江德市,絕對……至少是很少來我們這個小小的南嶺縣縣城,你怎麼會和她有交集?而且這關係可不是一般朋友的關係哦,爲了她你都可以傾家蕩產了。”
孟文天笑了笑,沒有解釋。
王茹雪卻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她家的事你還真幫不上忙。不說你的錢遠遠不夠,就是夠了,也沒有用?”
孟文天一愣,問道:“你知道她家發生了什麼事?你和她熟悉?”
王茹雪說道:“我跟她不熟悉,但我知道她是誰家的。這事還與你多少有點關係。”
孟文天更是吃驚不已,說道:“我?我能與她家裡有什麼關係?你也太高看我了。”
王茹雪說道:“她爺爺是滬海市那個姓王的金主和智囊,你說跟你沒關係?……,那個姓王的出事了,嶽夢潔爺爺自然也不好過,就看上面怎麼處置他們了。”
“啊——”孟文天不可置信地看着王茹雪,問道,“她爺爺與那個人有關?她爺爺不會……不會也做了那些壞事吧?”
王茹雪搖頭道:“她爺爺有沒有做壞事我可不知道,但從她剛纔說話的口氣看,肯定有一些關係,他肯定遇到了麻煩。……,她爺爺跟那個姓王的關係很深,經常爲他出謀劃策,就是書上說的幕僚,懂不?很多事情他都爲那個姓王的計劃和安排的。”
孟文天哦了一聲,心情很不爽地說道:“那她爺爺也該死!”
王茹雪又搖了搖頭,說道:“反正這事你最好不要打聽。你打聽了不但幫不了她,而且有可能把自己陷進去。”
孟文天點頭道:“知道了。如果他真的助紂爲虐,我不但不幫他,還要落井下石呢。”
王茹雪笑道:“你捨得,他可是嶽夢潔的爺爺。”
孟文天沒有說話,心裡卻說道:我纔不管他是不是嶽夢潔的爺爺。只要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就得付出代價。楊申超不是姚小妍的表哥嗎?我一樣將他送進了監獄。
王茹雪又說道:“我估計替那個姓王的人出謀劃策的還有那個美國佬,嶽夢潔的爺爺最多幫他打理生意方面的事情。”
孟文天問道:“美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