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天更是吃驚,問道:“怎麼賺的?”
嶽夢潔說道:“股市啊。你以爲我變魔術啊。”
孟文天問道:“怎麼賺這麼多?這才幾天,我媽媽才把賬號交給你。”
對於股市,孟文天有一種本然的害怕心理。
之所以這樣,是因爲他上輩子在地球上炒股基本是十炒九虧,在股市虧損了好幾筆大錢之後對它敬而遠之了。孟文天雖然重生了,但還是對股市有種畏懼,心裡還認爲炒股不是一種正當行爲。
這次如果不是嶽夢潔極力鼓動,如果不是嶽夢潔“強行”送了他二千多萬元,他還真的不會進入股市。即使如此,嶽夢潔再勸說也沒法說動他投入全部資金,一千萬元是他給嶽夢潔設定的門限值,絕對不容許超過這個數字。
嶽夢潔說道:“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金鳳製藥昨天下跌了十二多點,當時我就買了一部分,替你買了五百萬。”
孟文天不相信地說道:“我五百萬就賺了一百萬,難道金鳳製藥今天一下漲了二十個點?不可能啊,那個傢伙不是說莊家要打壓股價嗎?怎麼反而會大漲呢?”
嶽夢潔得意地說道:“今天上午股價最高也只有20.59元,怎麼可能漲百分之二十?……,你現在在電腦旁沒有,你可以看看股價的波動,體會一下波瀾壯闊的情景。”
孟文天說道:“你說吧,我看不懂那玩意。”
他不是看不懂,實在現在的他不想分散精力,他正忙於試驗這套“人體智能識別系統”軟件好不好,同時這麼說也是爲了滿足一下嶽夢潔自豪的心理。
嶽夢潔笑呵呵地說道:“莊家在玩震倉的把戲,想通過股價劇烈波動把散戶嚇出來。可我知道他們的底牌,怎麼玩都是我佔便宜。昨天他們不是將股價打壓下去了嗎?最低達到了19.01元。今天一早開盤的時候,他們採取高開高走的方式嚇人,股價從20.03元一路漲到20.59元。於是,我就把昨天我們買的股票全拋了,在20.50元左右拋完的。結果你五百萬買的二十六萬股一下賺了三十一萬多……”
所謂震倉,就是莊家故意時而大幅度打壓股價,時而大幅度提升股價,讓散戶防不勝防,提心吊膽,導致很多謹慎的散戶把股票拋掉,以求落袋爲安。殊不知散戶的小心翼翼正好落入莊家的圈套,讓他們收集到大量的低價籌碼。
嶽夢潔繼續說道:“不出我所料,股價上衝了沒十分鐘就立馬掉頭向下猛衝,半個小時不到就跌破了昨天的收盤價,然後一路跌下去,就在剛纔的時候股價最低跌到了17.65元,我在17.90元開始吃進,替你再買了八百萬,我自己買了兩千萬。現在股價已經恢復到十八元多了,你賬上贏利至少超過了五十萬。”
孟文天感嘆道:“你這簡直就是刀口舔血啊,太精準了。”
嶽夢潔笑道:“呵呵,掌握了底牌還不能做到精準的話,那我就太蠢了。……,我就準備這麼高拋低吸,坐莊家的轎子,讓他們擡着我發財。”
對於她說的這些,孟文天還是懂的,畢竟記憶的主人也算是資深股民,只不過是資深虧損股民而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可沒有她這麼樂觀,這種刀口舔血的事在股市很常見,但也實在太危險,稍有不慎就可能深套其中。
除非他和她掌握的情況是真實的:真有這個莊家,而且這個莊家真的如啤酒肚所說的先打壓股價將來再提升。
但誰敢保證那個啤酒肚說的就是真的?他問道:“前天媒體出了這家公司的醜聞,他們有什麼反應?”
嶽夢潔回答道:“金鳳製藥的董秘接受了記者的電話採訪,說是他們公司正在配合環保部門進行調查,具體調查結果以環保部門的調查爲準。他向記者保證這件事不會影響公司的生產和銷售。”
孟文天皺着眉說道:“這話太官方了,根本說明不了事情的真相。……,你派出調查的人調查得怎麼樣了?”
嶽夢潔回答道:“因爲時間太緊,我派的調查人員只進行了初步調查。他們說這家制藥廠並沒有出現大的突發性問題。環保部門雖然確實給這家公司開了污染罰單,但我派出的調查人員偷偷的看了現場,事情只是一件小事,是一個車間的污水沒有處理好就排放出去,結果被人家舉報了。其實這個車間排放的污水並不多,讓車間周圍一條河流出現了死魚。”
孟文天急了,說道:“連河裡都出現了死魚?這污染可太重了,環保部門還真有可能重重處罰他們。”
嶽夢潔卻說道:“未必!我派出的調查人員中有一個是化學專家,他從河水裡散發的味道中聞到一股農藥的味道。他懷疑引起河水中小魚死亡的真正原因有可能是農藥,而不是製藥廠排出的污水。”
孟文天大吃一驚,說道:“這件事豈不有可能是一個大大的陰謀?”
嶽夢潔不以爲然地說道:“是不是陰謀現在還難說,但就算是陰謀也是司空見慣的事。那些莊家爲了賺錢,做出這種事只是小事一件,到時候拿幾個小人物來應付股民就是。呵呵,你別吃驚,他們這麼做還算是有講究,還沒有拿人命來鬧的。”
孟文天心情不爽地哦了一聲,問道:“那車間的污水有沒有可能是人爲排放的?他們內部人員與莊家內外勾結。”
嶽夢潔笑問道:“呵呵,正義感爆棚了?你是不是要去抓這些壞人?”
接着,她說道:“你猜測的情況有可能存在,而且可能性還很大。但我不是警察,也對這個不關心。再說我也沒有權力去抓人啊,就算調查清楚了又怎麼樣?有人把製藥廠的污水池砸開,警方抓住他也就拘留兩三天吧。至於往水裡投農藥什麼的,根本抓不到人,抓到也就罰款拘留,沒意義。”
孟文天心裡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對的,警方沒有證據證明莊家與投毒的人有關,根本就沒法重處那些壞人。而且他還知道警方很難確認莊家的身份,要知道現在操縱股票的人都不會傻乎乎的讓別人看清。
這些莊家都是人精,都會利用很多不起眼的賬號買賣股票,證監會就算去查也很難查清是誰在操縱。再說,莊家之所以能夠成爲莊家,除了錢多之外還有更多的手段,比如收買,某些牛人當他們的代理人啥的。
嶽夢潔這麼大的交易量反而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他連忙問道:“嶽總,會不會有人認爲你是莊家,到時候金鳳製藥事情敗露之後把我們當替罪羊,說我們是操縱股票的莊家?”
嶽夢潔卻笑呵呵地說道:“不會。我這麼名正言順地動作,別人反而不敢說什麼。再說,我一直都是在努力抄底,根本不是莊家的操作手法,反而是在壞莊家的事。你以爲證監會裡面的人都是傻瓜?他們最多認爲我知道莊家的一些內幕消息。證監會還巴不得我們攪亂莊家的部署呢。你放心,我也不會頻繁操作,等股價再降一些,我就不會再動,買完之後就坐等股價上升。”
孟文天和嶽夢潔打了很長時間的電話,也確信她派人調查後得出的結論是正確的,因爲嶽夢潔自己手下就有一家不小的製藥廠,與金鳳製藥是同行,同行調查同行準確度肯定高。
等他掛機時,發現控制服務器的筆記本電腦上顯示趙文書傳送的視頻已經接近尾聲,沒有幾分鐘就能傳完了。
他連忙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端坐在電腦前等待傳送結束。
當屏幕顯示傳送結束後,孟文天給趙文書發了“謝謝!”,然後點擊視頻。
從播放的畫面可以看出,攝像頭對準的是一個小商店的入口,鏡頭焦點是在入口前兩米左右的地方,攝像頭位於入口右上方。
鏡頭視野範圍最遠擴展到了小商店前面的馬路,但沒有對馬路全覆蓋,能夠看到馬路的五分之四,馬路距離大約十來米。
因爲角度關係,馬路上面的行人和車輛都是傾斜的,就是走進小商店的顧客,大部分只拍攝到了他們的側臉和側上半身,除非顧客恰好擡頭看向攝像頭位置,這才能夠看到人的正面。
不知道是攝像頭質量差,還是攝像鏡頭上蒙上了灰塵,裡面的圖像確實不太清晰,但白天的時候還是能看清經過小商店門口顧客的模樣。而馬路上經過的人就算是白天就只能看清大概形狀,基本只能辨認是男是女,是大人還是小孩,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
孟文天沒有把視頻從頭看到尾,而是用鼠標直接將畫面拖到趙文書所說的二月十六日凌晨兩點二十三分的位置。拖到這裡的時候,畫面變得非常昏暗。因爲商店入口處沒有燈光,所以這裡的畫面模糊不清,反而是攝像頭遠處靠近馬路的地方因爲有路燈而變得稍微清楚一些,但還是比不上白天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