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白的印象中,軍訓是一件很是難熬的事情,要跑步、要站軍姿、要在地上爬來爬去……但是,現在,她覺得軍訓,其實還挺好玩的。
前世,她排斥陳孤,所以才覺得軍訓很辛苦,但是,現在,她想對陳孤好,所以,她每次看見對軍訓都很是熱忱的陳孤,都很想和他肩並着肩,踏着正步。
“一二一!一二一!”教官的每一聲口令,都帶着十足的軍人氣勢,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的。
分配到他們班的教官,名叫樑俊輝,是個地地道道的東北大漢子,今年三十幾歲,因爲老婆是南方人,所以,他就申請調職,來到了南方的這個海橋市軍訓基地裡頭當教官。
值得一提的是,他是教官裡邊的大隊長。
只見他皮膚黝黑,額頭稍寬,鼻樑較挺,嘴脣厚實,下巴較短,長着一片細小細小的黑色鬍渣,僅是這樣的話,他倒不會讓人心生恐懼感。
只是,因爲他的右眼上明顯劃過一條不算粗但算長的疤,所以,他看起來就會比較兇,比較難以讓人親近。
據說,這道疤是在某次的劫持事件當中,他爲了救下人質而留下的。
“立定!”
“啪!”衆人整齊地收攏雙腿,繃緊了雙臂,把雙臂牢牢地貼在自己的褲子側邊,平視着前方。
此時,他們都穿着較爲合身的軍綠色軍裝,腰板挺得直直的,眼睛幾乎一致地看向了正前方,屏着呼吸,一動不動的,特別有那種軍人的範兒。
只是,這股範兒,還沒真正到家呢!
“別動啊!動了,我就讓你出來蹲着!”眼睛如鷹隼一般銳利,樑輝生教官的眼尾向上吊起,無聲之中就帶上了嚴厲、威嚴的因子,“眼睛看來看去的,看什麼啊?看我!”
衆人屏住呼吸,紛紛轉動眼珠子,看向讓人看他的樑輝生。
“哎——”提調,樑輝生的眼神化爲兩條射線,射向隊伍當中的一個女生,“耐不住了是不是?覺得腳硬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你要是再動一下,我就讓你們全班一起蹲着!”
充滿了威脅意味的話語立馬讓那個想要緩緩腿上酸意的女生打起了十分的精神,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那女生放好態度之後,樑輝生就抽回他盯着那女生的眼神,繼續尋找有沒有心不在焉,趁機偷懶的。
“哎——”再一次提調,樑輝生這次把他銳利的眼神放在一個男生的身上,“那邊那個男生……對,就你。”他擡起手來,指向隊伍裡的一個男生。
幾乎所有人僅轉動眼睛,朝着隊伍裡那個男生看過去……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姚富。
見樑輝生揪出了姚富,站在姚富旁邊的旁邊的蘇白挑了一下眉頭,挺直了腰板,饒有興趣地想把這場戲給看下去。
學校安排軍訓的時間,是在國慶節之後的第二天。
而她和陳孤請了將近一個星期,也就是將近七天的假,所以,按照這樣算的話,姚富他該是還不知道他們姚家的公司此時到底面臨着什麼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