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蘇白都規規矩矩地窩在家裡養傷。
慢慢地,她臉頰的紅腫散去,兩邊臉頰也變得對稱起來。
她身上那被蘇飛掐出來的淤青和紅紫色印記也隨着時間的腳步,慢慢地變淺,形狀更是在逐漸地變小。
半個月過去,這些東西纔算全部消失了。
至於痛意的話,說實話,還是有些痛的。
不過,這痛的程度,尚在她可以行動、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在這半個月裡,她除了躺着,就是半坐着,生活實在無聊。
不過,之後,她小姑蘇萍和那陳衛東一起從市裡回來了。
他們回來的時候一聽說她出了事,便馬不停蹄地拿着他們在市民政局領到的兩本紅色的結婚證,來到她牀前,讓她能跟他們一起分享喜悅。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蘇萍順利地把她和福朵朵申請跳級的信送到了海橋市的市教育局去,而且,她還在郵局那兒找到了福曉軍和陳孤寄給她的信。
福曉軍的信裡,裝着一封手寫的信和兩百塊錢,信上寫着的內容基本就和之前的信一樣,而兩百塊錢的話,肯定是買股票賺了的錢。
而陳孤寄給她的信裡頭,裝着的是一張空白的印有杭州西湖的彩色明信片。
這明信片上印着杭州西湖的景色——如美人腰肢、枝條隨風飄擺脫的柳樹,尾如剪刀、身爲黑色的小燕,波光粼粼、水光瀲灩的湖水……
無論是哪一種景物,都美得恰到好處。
無聲勝有聲,只這一張明信片,蘇白就知道他的新生活過得很不錯,而他爺爺陳遠之前被國家調任……
那應該就是被調任到杭州去了吧。
杭州啊~
以後,她可以跟陳孤一起去杭州看看,看看那傳說中的人間天堂……
而徐浩峰呢,幾乎每天都會到她家裡來,跟她打招呼。
她家裡要是有家務事的話,他也會幫幫她阿爸和媽媽的忙,比如上山割草、砍柴之類的。
而蘇飛那邊呢,他還是挺有威懾力的,因爲徐浩峰每天都往這邊跑,所以,蘇飛他們那些怕惹事的人都不太敢到她這裡來。
另外,她還有點把徐浩峰變成她的專屬小跑腿的打算……
如果她真能把他變成自己的專屬小跑腿,那他以後要上市裡的話,就得幫她寄信給福曉軍或是陳孤,還有他還得幫她留意一下之前那海橋市市長居住着的大合院有沒有屋子是可以供人入住的。
是的,她想在她小學讀完、升上初中的那段時間裡,把家搬到那個大合院裡去。
這樣,上初中的時候,她就可以繼續和她阿爸和媽媽一起住,不用籌錢來交學校的住宿費用。
而蘇萍和陳衛東那邊,他們從市裡回到村子來的那一天晚上,蘇聞武親自到了她的家裡,直接撂下了要和蘇萍斷絕父女關係的話。
蘇萍一再表明態度,可蘇聞武的態度就是堅定得可怕,換句話說,他的思想真是極端地可怕。
所以,在蘇聞武的堅持之下,蘇萍只能答應。
自此,蘇聞武和蘇萍之間的關係算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