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營長覺得嗓子發緊,好像要燒起來了一樣。
他想離開,又怕哪個不長眼的強行闖了進去,那他們家小冉被人看光了怎麼能行呢?
忍吧,忍着吧,顧景行額頭青筋都突出來了,他不停地呼着氣,不停地調整着呼吸,不停地告誡自己不要總是色令智昏。
夜風吹來,吹不散他腦子裡的一團旖旎。
宋冉很快就洗好了,一拉開門,便看到門外站着的男人滿頭大汗的,她有些訝異:“你很熱嗎?晚上好像挺涼快的啊。”
顧景行神色尷尬,敷衍笑道:“是……是有點熱。”
他走進去,搬起木盆,將洗澡水都倒了出去,又稍微收拾了一下。
嗯,問題又來了,今天晚上,怎麼睡?
兩個人站在房間裡,表情多少都有些尷尬,宋冉搶先說道:“今天你不準睡地上了。”
顧景行摸着後腦勺:“嗯,不睡地上,不睡地上。”
宋冉雙手扶在他腰上,帶着點狡黠的笑:“我們都睡牀上。”
顧景行便劇烈地咳嗽出來,真是要人親命了,這哪裡能睡得着嘛。
他擺手:“不……不了,我還是把凳子拼起來睡吧。”
宋冉摟着他的腰不放他走:“凳子太窄了,你要滾到地上去的。”
顧景行急得冷汗直冒,小丫頭怎麼這麼磨人呢?真像是個狐狸精,軟玉溫香往他懷裡一靠,他哪裡還有什麼理智啊?
顧景行嗓子啞得厲害:“你……你就不怕我?”
宋冉擡頭看他,眼神無比真誠:“我不怕。”
她怕什麼?這個男人吃了那種藥,喝了酒的情況下,都能把持得住,她對他,非常放心,她知道,他愛她,沒有她的許可,他斷不會越雷池一步。
顧景行又在心裡唾棄了自己兩聲,你丫就是個禽獸,看着這麼天真無邪的眼神,你居然能……能……禽獸啊衣冠禽獸啊。
是夜,兩人躺在顧景行的單人牀上,顧景行幾乎是貼着牀邊了,他想,這比睡板凳還遭罪吧,動也不敢動,還有個隨時勾得他遐思無限的人在身旁。
煎熬,真他孃的煎熬。
顧景行側身躺着,背對着宋冉,宋冉也側身躺着,盯着他的後腦勺,她的手緩緩來到他的肩上,便能感覺到顧景行顫了一下。
宋冉忍不住笑出聲來:“我怎麼覺得我更像是辣手摧花的淫丨魔,你就是那將要慘遭毒手的嬌花,你抖什麼?我還能把你怎麼的?”
顧營長爲什麼抖?顧營長爲什麼抖這個事,不能爲人道,難以啓齒。
顧景行粗着嗓子道:“快睡覺吧,睡吧。”
宋冉的手放到了他的腰上,顧景行又一抖,宋冉有點兒不高興:“你幹什麼啊?不喜歡我碰你啊?”
這個時候,顧營長真不喜歡宋冉碰他,一碰……哎,火燒火燎的感覺她怎麼能懂啊?
他啞着嗓子道:“碰可以,但你別摸來摸去的。”
再摸下去,要出事,真的要出事。
“哼,好像我很喜歡摸你似的。”宋冉抽回了手,背過身去,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