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黃昏的光淡淡照着,總司令一進來,宋冉立刻坐了起來:“司令您好。”
傅總司令走到牀邊,宋冉正要掀開被子,給大佬搬凳子坐,司令卻道:“你坐着,我自己來就好了。”
說完,伸手拖了張椅子,在牀邊坐下了。
宋冉有些心虛地看他:“您……您……怎麼來了?我以爲是我乾媽要來的呢。”
總司令坐下,輕輕拍了拍腿,好像在撣灰塵,又好像在撫平褲子上的褶皺,聽她說話,擡眼看她:“對你乾媽的利用,來得挺快的啊。”
宋冉趕緊縮了縮脖子:“這……話也不能這麼說,我是請乾媽過來幫忙,說利用,顯得有點難聽了。”
總司令瞥她:“怎麼?開始質疑我說的話了?”
宋冉心口一抖:“總司令,您別這樣啊,您說,有什麼需要我爲乾媽做的,我肯定萬死不辭。”
司令哼了一聲:“你乾媽可捨不得讓你死,一聽說你有難,立刻叫我過來了,說是不能讓你受了委屈。”
宋冉鬆了口氣,趕緊討好道:“我乾媽……真是,不是親媽,勝似親媽啊。”
“所以,你爲了利用她才巴結上她,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
宋冉委屈地看司令:“司令大人,您……說話……有點難聽啊,真是乾媽主動接近我的。”
司令擡了擡眼皮。
宋冉的聲音便越來越小:“再說了,我不是一開始就坦白了自己的意圖了嘛,您……您還來我這兒秋後算賬,是要……是要幹什麼啊?”
最後幾個字幾近含糊不清。
總司令輕嘖一聲,宋冉趕緊認慫:“是那個韓月,她太可惡了,她綁架我,您也看到我的傷了,我都被人打成了豬頭了,您作爲總軍區總司令,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乾女兒這麼被人欺負吧?”
司令終於繃不住,被她逗得露出一絲笑容來:“欺負你的韓月,我已經幫你報仇了,她被開除了軍籍,且永不得錄用。”
宋冉捶了一下被子:“罪有應得,大快人心。”
司令又哼了一聲:“你收斂一點,在外人面前不準仗着我的名聲作威作福的,知道了嗎?”
宋冉趕緊收斂:“是是是,我做事很有分寸的。”
司令又道:“本來她又是綁架又是私自攜帶槍支,是要處罰得更嚴重的,只是,她父親是北部軍區副司令,邊防也要依仗他,所以……便給了韓勁鬆一個面子,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宋冉受寵若驚,總司令竟然在跟她解釋爲什麼不從嚴處罰韓月,哎喲,她真是何德何能啊?
“我沒意見,我一點兒意見都沒有,只要韓月不能再跑到我跟前搶我對象,不再作威作福,我就非常滿意了。”
司令輕咳一聲,似乎還有點難言之隱的意思。
宋冉小心翼翼道:“司令,您咋了?您想說什麼,儘管說呀。”
司令瞥了一眼門口,湊近宋冉,門外的顧景行透過小窗戶一瞄,真是火急火燎啊,說什麼啊,要靠那麼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