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依然那麼做了,不要裝無辜,不要裝可憐,你害得姚西風骨裂重傷,有什麼冤屈你去跟公安說去吧。”
小菊眼淚橫流,一下子跪到了宋冉跟前:“宋冉,你放過我吧,我鬼迷心竅,我知道錯了,我離開攝製組就是了,求你不要報警。”
宋冉垂眼,居高臨下地看着跪在她跟前的人,神色冷漠:“你沒有知道錯,你只是因爲不想伏法,所以被逼認錯,既然你有膽害人,就該有膽去承受自己一時爲非作歹帶來的後果。”
小菊一把抱住了宋冉的腿,哭得泗涕橫流:“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宋冉,你大人有大量,你就放我一馬吧。”
宋冉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顎,笑得有些殘忍:“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從來不是大人,也不會有什麼大量,我是恩怨分明的小女子。”
小菊身子垮了垮,絕望地看着宋冉:“你又沒事,你壓根都沒受傷。”
宋冉低頭笑了笑,笑容愈發冰冷,怎麼她碰上的都是這種貨色,我要害你,但因爲你沒事,所以你就不能追究我的過錯。
去你孃的!!
宋冉扣緊了她的下顎:“嗯,我沒事,哪怕我沒事,我也要將你繩之以法,去牢裡悔過自己的罪行去吧!”
小菊徹底絕望,癱坐到了地上,宋冉招手,叫來大軍,低聲道:“影視城派出所,軍哥你去報警吧。”
待得小菊被派出所的公安抓走,一切平息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宋冉回旅店卸妝換好自己的衣服,走出來一看,外頭軍哥一直等着,大軍關心道:“既然都這麼晚了,要不就明兒再去醫院看姚老闆吧,你要好好休息,今天又受驚了,明天還有好多戲要拍。”
八月下旬的夜裡,還是小有涼意的,宋冉批了件外套,擺手道:“他是爲我受傷的,我不去看他,容易遭人詬病,這劇組裡人多嘴雜,還多的是不看好我的人,我的一言一行,都要注意點。”
大軍嘆了口氣:“行吧,夜裡也沒有三輪在外頭候着了,咱只能走路過去了啊。”
“遠嗎?”
“半個小時腳程吧。”
“嗯,行,走吧。”
病房裡,姚西風緩緩睜開眼睛,他右邊肩膀上了石膏,可以躺着,但動作要很輕,不能劇烈地翻身撞擊牀伴之類的。
他睜開眼,環顧四周,卻只看到了自己的司機陳叔,陳叔一見他醒,立刻高八度聲調喊道:“哎喲,儂只小赤佬,不要命了是伐,你瘋掉了,那麼重的鐵架砸下來,弄得不好是會出人命的儂曉得伐?”
姚西風虛弱地應道:“你叫我眼睜睜看着宋冉被砸嗎?”
說到宋冉,他心裡邊又存了期待:“陳叔……宋冉呢?她在外面嗎?”
他是爲她擋的鐵架,於情於理,她都應該一直陪在他身邊的,是這樣,沒錯吧?
陳叔卻來了火:“你以爲她在外面?你受傷了,你爲她受傷了,那丫頭卻不聞不問的,壓根就沒來醫院陪你。”
姚西風的心啊,猶如數九寒冬的冷風帶着冰碴子刮過,瞬間冰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