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行在外面拍了一會兒門,知道宋冉的怒火沒那麼容易消掉,別無他法,只能先去做午飯,至少等她氣消了,他還能讓她吃上一口熱飯熱菜。
進了廚房,他簡直想抽自己一嘴巴,明明在別人面前,在他的兵跟前,甚至是在團長政委總司令跟前,他都是那麼自信的啊。
爲什麼偏偏到了宋冉跟前,他總是患得患失?
他懊喪地煮了飯,照例又是羊肉大骨頭燉湯,再弄點牛肉蔬菜切好,打算等宋冉氣消了出來之後炒一下就可以吃飯了。
這一等,直等到一點多鐘,房門一點動靜都沒有,羊肉湯香氣四溢,院子裡的小孩還在打打鬧鬧,顧景行擔心不已,又跑去敲門,聲音壓得極低:“小冉,還生氣嗎?就算生氣,也先出來吃箇中飯,好嗎?”
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顧景行擔心不已,便加大拍門的力度,到最後幾乎要將門板給拍裂了。
“要吃你就自己吃。”裡面終於傳來了他家小冉的聲音,他這才鬆了口氣,輕柔了聲音道;“小冉,人是鐵飯是鋼,你不能因爲跟我賭氣就不吃飯啊,對身體不好的。”
裡面又沒有聲音了,顧景行訕訕地垂了手,一直在門口站着。
這一等,就等到了三點,他再也等不下去了,再餓下去小冉的胃都要餓出毛病來了。
顧景行匆匆套上大衣,出了門去,繞了一圈來到南邊窗子底下,然後毫不猶豫地就開始爬鐵窗。
他身手敏捷,很快就爬到了三樓她的臥室外,透過朦朧的窗子往裡一看,小冉縮在牀邊,低垂着頭,看不出情緒。
他的心頓時揪痛了一下,趕緊伸手敲窗戶。
宋冉一驚,擡頭看去,就看到了趴在窗子上的顧景行,愣了一會兒,又背過身子去,不打算搭理他。
顧景行又猛拍窗子,宋冉強迫自己鐵石心腸讓他長長記性,忽然聽得外頭一聲慘叫,再回頭,顧景行的臉已經消失不見了。
宋冉心裡一個咯噔,別是掉下去了吧,三樓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矮啊,掉下去可摔得不輕呢。
她趕緊跳起來,衝到窗邊,開了窗子,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她將頭伸出去,一雙冰冷的手便攬上了她的脖子,他的臉放大在眼前:“你擔心我掉下去是嗎?”
宋冉才知道,她被人耍了,她憤慨地伸手推他,顧景行卻矯健地翻窗躍了進來,牀就在窗邊,他躍入,直接將她壓到了牀上,眼見得身下的人眼眶還透着微紅,頓時心疼不已:“小冉,我錯了,你打我吧,咬我吧。”
宋冉斜眼看他:“你肉硬,別再磕了我的牙齒,你賠得起嗎?”
顧景行愛憐地摸她的頭又摸她的臉:“你咬我的脖子吧,脖子上的肉不硬。”
宋冉瞪他:“你以爲我不敢咬你是嗎?”
顧景行特意脫了身上的大衣:“咬吧,隨便你咬,咬到你氣消爲止。”
宋冉擡頭,咬上了他的喉結,顧營長渾身的血液啊,頓時沸騰了起來。
凌遲之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