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欠着沈夢芳一百五十塊外債不知猴年馬月才能還掉,看上的男人也對宋冉死心塌地,就連老師眼中品學兼優好學生的印象,也要漸漸被宋冉磨滅掉了。
沒有一樣順心的!
她捏緊手中的試卷,心中憤懣不平,不,她絕對不會甘心讓宋冉風光無限的,她們明明一起長大,怎的好處盡叫她一人佔了去?憑什麼她就只能站在她的影子裡,接受別人大發慈悲偶爾拋過來的一句半句讚美?
都是宋冉,都是宋冉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風光,搶走了她的一切。
她恨極了宋冉。
宋冉一邊低聲跟一旁的黎笙討論着試卷上的題目,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着溫慧慧的反應,看她那氣急敗壞的樣子,顯然又將自己的失敗歸咎到她宋冉頭上了。
是啊,溫慧慧這種人,從來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會怨天尤人,好似她最無辜,最可憐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是夜……
福城,顧景行此去剿匪,地處偏僻,沒有通訊工具,因爲流匪經常在荒山以及附近公路流竄,所以他們只能打游擊戰。
來了幾天,還沒摸清楚他們的老巢在哪裡。
這夥人行事頗有計劃,背後肯定是有組織的,當家的應該多少也是有點文化的,至少懂得狡兔三窟這個道理,他們幾次跟着幾個流匪到最後,都只挖到極少數的同夥。
樹叢裡,顧景行領着一行人埋伏在一輛福城至海城的大巴必經的路段。
映着月色,烏鴉叫了幾聲,四下靜悄悄的,一片荒涼。
不遠處有大巴車緩緩經過,他們一羣士兵都屏住呼吸,副營長程海東用氣音道:“營長,我覺着,今晚那夥土炮兒會行動。”
顧景行用望遠鏡觀察着遠方,微眯了眼睛:“借你吉言,他們已經行動了。”
大巴車被一夥臉上蒙汗巾的土炮兒給攔了下來,那夥人,爲首的兩個手裡拿的是槍,其餘大概七八個拿的是砍刀。
因爲有槍,大巴車司機師傅不敢不停。
車一停穩,門還沒開,顧景行手一揚:“行動,一連上,二連原地待命……”
一連收到行動,立刻跟着顧景行一道衝了出去……
大巴車的門緩緩打開,那夥流匪正要往車上去,被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驚到。
他們也算訓練有素,立刻四躥,顧景行一擡手,二連的人收到指令立刻後路包抄,斷了流匪的退路。
爲首的幾個拿着土炮槍亂放了幾槍,一連連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去首先制服住了幾個拿槍的傢伙,子彈直接射在了那三個持槍流匪的膝蓋上。
另外幾個拿砍刀的頓時舉起刀,表示要投降。
副營長程海東點了一下人頭,輕嘖一聲:“營長,這只是他們的小規模行動啊,纔來了不到十個人。”
顧景行將槍收起來:“十個就十個吧,帶回去,好好審問。”
“小冉……別亂跑……”
顧景行一愣,回頭看去……
一旁手拿砍刀的流匪趁着他分神的當口,高舉起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