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放假之後,曉曉和致軒的小日子過得更愜意了,兩個人都不打算這個暑假再出去折騰了。畢竟高二開始學校就會在每個假期都開始安排補課內容了,畢竟選了文理科了嗎。然後就是趕教學進度,然後就提前進入高考複習,考前進行五輪複習。爭取最大限度讓學生考出個好成績來。
都說上天是公平的,這個也許是真的。可人類自己制定的制度卻打破了這種公平,就說這考試吧。因爲你出生地的不同,所以你就有了個戶籍所在地。然後呢,你考大學時的分數就不一定多少才能考上你想要上的那個大學了,以前一直當老師的曉曉自然知道這點,可是想要拿個西藏的戶口又豈是那麼容易的。至少人家西藏的孩子接受教育的條件不如自己家鄉,可是大城市的單獨出題考卷和招生政策呢,公平嗎?不公平的地方多了,比如自己家鄉的這個市吧。本市大學的探礦專業那也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還不是面對自己市裡的學生時分數很低,而別的省考過來的得五百多快六百呢。要是別的專業只要你過了四百那是給你個通知書隨便填專業的。地方保護主義嗎?其實說白了,誰沒個私心啊,不然哪來的這個地方那個地方的老鄉兩眼淚汪汪呢,再說,你不是想去那個地方念大學。你就是想要去嗎。那就努力吧,說多了都沒用。
曉曉覺得自己又不像別人非得考個大學光宗耀祖的,自己只要能就讀首都的那個那個師範類院校就可以了,當然那個大學也是重本,可是既然是去首都自己又想學師範專業也就只能那裡了。而且,小玉姐也是那個學校的,自己就近看着,說不定就不能出事了呢。當然,到底什麼時候出的事,自己也沒記,要是早知道會回來。那自己肯定咯昂個備忘錄記下來,還折騰什麼啊。記幾個福彩的號碼啥都有了。就是自己這記性,也不知道能不能背串行了。
週五的晚上,劉爸高興,帶着兩個孩子去飯店改善生活,當然,其實是有人的,劉爸又不喜歡喝酒,就說順便帶着孩子,人家也說帶着自家孩子來的,看來這頓飯喝多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了。
曉曉和致軒爲了不給自己老爹丟臉,自然是打扮了一下的,曉曉穿了牛仔揹帶裙,白色的短袖襯衫,運動鞋。還是一副乖寶寶學生的樣子。致軒倒是好對付,休閒裝了事。兩個人站在一起,倒是真有些一雙小兒女的感覺,讓劉爸看着倍感自豪。任誰家帶出去這麼兩個孩子也是要自豪的,一中的一名和二名啊。就更別提小模樣了,哈哈。
晚飯是在市裡的一家挺有名的王府飯店吃的。曉曉倒真沒來過這裡,據致軒說,記憶裡來過。什麼樣不記得了。貌似菜挺好吃的,就是一盤土豆絲都要二十八。這個價碼在自己家鄉這個小城市裡算得上大價了。
門口站着兩個漂亮的旗裝服務員。禮貌的問好後,劉爸說了包間的名字,然後被一個服務員帶到了二樓的包間。曉曉看着飯店裡仿古的設計,覺得這家老闆還是挺有品位的。就是奢華了些,當然,飯店嗎,追求的就是這個面子工程。
等推開包間的門,曉曉有些傻眼。因爲裡面坐着宋明月和宋明陽,當然,裡面還有個男人。宋明月也看見曉曉了,高興地站起來。
“曉曉,原來爸爸說的朋友家的孩子就是你們啊。”
“小月,怎麼那麼沒禮貌呢。快跟你劉叔叔問好。”
“哈哈,沒事沒事,這巧了。孩子們竟然是認識的。”
劉爸哈哈一笑。對面那個中年男人站起來招呼劉爸三個人入座,宋明月自然跑到曉曉身邊坐下來。兩個小姑娘坐一起,不時咬咬耳朵。點菜的活自然輪不到小輩說了算。劉爸自然是個稱職的寵孩子的家長,點的菜大多都是兩個孩子喜歡的,一頓飯大家吃的是賓主盡歡,曉曉聽着宋明月和自己嘀咕她的事。偶爾聽聽對面兩個大人聊天的內容,貌似是要蓋一個樓盤啥的。看來這宋明月的老爹還挺有眼光的嗎,這個時候進入建築業可是沒有不發的。他對這一行不熟,當然是找個熟人來做了,識人也很眼光獨到嗎。
至於致軒和宋明陽嗎就一邊當個乖孩子聽着自己家老爹說話,致軒自然是聽得懂的,至於也是一本正經的坐在那裡的宋明陽嗎,曉曉看他裝的倒也是那麼回事。
酒足飯飽後。服務員撤下了剩菜給上了一壺熱茶。大人們聊得倒是投機,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孩子的身上。人宋明陽的父親感慨的看看劉爸不無羨慕的說道“劉老弟,我啊,從村的孩子。這輩子當過兵,吃過苦,做過工,甚至在碼頭扛過包。現在呢。不能說事業有成,但是在咱這一畝三分地上。也算是混得不錯的了。你說人到了咱這個年紀圖個啥,這日子過得不就是孩子嗎,同樣是兒女雙全的人看看你,兩個孩子都那麼小就上了高中,我可聽小月說了。那可是一中的一二,你再看看我家的孩子,這姑娘倒是讓我省心的,也有出息,可是這個兒子可是讓我操碎了心,我也不拿你當外人,這大小子,我光高中就給他換了七家,這七家總算是順利的讀下來了。可是你看看他那成績,我花多少錢能給他找個大學上啊,就是上了,離得遠,也管不着他啊。”
宋父說完嘆口氣,也許是喝得多了點兒,也許是看見劉爸帶出的兩個孩子惹出了自己的煩悶,和劉爸絮絮叨叨的說開了孩子經。
劉爸笑得合不攏嘴,還得客氣的安慰人家,“宋哥,你也別愁。這孩子不是還小嘛,等大一大自然就懂事了,我家兩個孩子你看着挺乖的,其實能作着呢,這丫頭前兩天還把她舅大老遠的忽悠回來了呢。這孩子啊,都有讓家裡大人鬧心的時候,可是乖起來的樣子不也是招人疼嗎,等大一大懂事就好了。”
劉爸雖說着客氣話,可是眼裡的高興卻是掩不住的。宋父看了看對面兩個孩子,再看看自己身邊的兒子,不由嘆了口氣,看看人家那兒子長得,不說長相,就那沉穩的勁頭,眉眼裡藏着的那股睿智。自己這麼大個人,也可以說是走南闖北了,什麼人沒見過,這麼小就有如此氣度,還能有個不出息的?再看看自己兒子,坐着像那麼回事,可是眼神飄忽的,都不知道他在想些啥,還好品性倒是不壞的。
“我說劉老弟,你就知足吧,看你家孩子,那將來就是清華北大的苗子,我家這大小子,我現在還在發愁給送哪個學校去呢。問了好點兒的都得二十萬打底,還得五年,說是有個預科啥的,可是愁壞我了。”
“這些我倒是都不大懂的,這個時候的學生和咱那個時候不一樣了,你看看這些學校覺得哪個好?”
劉爸這句話倒是實在,這個時候大家就知道清華北大,有名啊,別的學校,抱歉,沒聽說過。
曉曉一邊聽着,忽然想起那大小子找一幫人去找致軒麻煩的事,那個時候致軒的腿上還有傷呢,嚴重不嚴重自己看不出來,反正那彭衍旭也沒少被自己收拾,倒是這個宋明陽,收拾也是致軒收拾的,自己好像還沒收拾他呢,竟然找致軒的麻煩去,還引出了那麼多破事。把自己和致軒弄到風口浪尖上,簡直不可原諒,嘴角勾起一個壞壞的笑,看着對面的宋父。
“宋伯伯,我能問您個問題嗎?”
宋父看着乖巧的小丫頭,覺得和自己家的丫頭差不多,可是看起來更沉穩些,不如自家的丫頭跳脫,笑呵呵的點頭迎着,“丫頭,想問啥就說,把我當你親伯伯看,我和你爸關係也不差來着。”
曉曉又給個甜甜的笑,不差還不知道自己的爹不是劉爸?也沒去解釋,這個時候可不能不給人留面子的,“宋伯伯,你們想過讓明陽哥哥去部隊鍛鍊一下嗎,聽說那裡最鍛鍊人,而且,那裡出來的人可都跟換了個人一樣,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呢,氣質都變得很不一樣了。當然,這個也是我軍訓的時候聽教官說的,具體也不知道怎麼樣,就知道軍隊裡挺鍛鍊人的。”
曉曉的話說得輕巧,邊上聽着的宋明陽汗都要下來了,部隊啊,那個苦啊,自己可聽說了的,打死也不去,堅決不去,看着曉曉笑得甜美,忽然就覺得那個寒呢,自己沒得罪過她吧。
宋父聽了,沉吟了一會兒,“這個我也是知道的,有些戰友也在部隊上,你宋伯伯就沒上過大學,後來去當兵了,我農村戶口,轉業後分配的工作不太好,纔出去闖的,我就沒上過大學,總是想着自己的孩子不能不上大學啊。”
曉曉笑得更甜了,看着宋伯伯說,“宋伯伯,不上有軍校嗎,那個不也是大學嗎,你有那麼多戰友,把明陽哥哥送過去上大學不知道可不可以啊,聽說也是軍事化管理,平時連電話隨便打的,而且對學生的管理也嚴格,文化課抓得也很嚴啊。”
宋父覺得眼前一亮,臉上帶上了笑,笑呵呵地誇了曉曉兩句,摟着劉爸的肩膀說他教育有方,看這兩個孩子被他教的多好云云。劉爸看了笑得開心的小丫頭一眼,不理解那小子哪裡得罪她了,宋明陽瞪大眼睛看着曉曉,感覺自己前途一片黑暗。
曉曉賊賊的笑着,小樣的,讓你欺負我家致軒,拍飛你!
三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