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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花兒忍着疼,又羞又惱地看向連蔓兒。
連蔓兒卻面色如常,波瀾不興。既沒有假裝出來的關切,也沒有幸災樂禍。連花兒並不值得她這麼做。
難道連蔓兒真的不知道剛纔她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連花兒不由得疑惑了起來,因爲按照她的想法,如果和連蔓兒易地而處,她就絕不會這樣。
連花兒心裡正憋着火,就要衝口說出剛纔的事,不過轉念之間,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她能說什麼,告訴連蔓兒她被英子的爹和娘那兩個老貨給羞辱了?這當然不行,而且……,連花兒往正院那邊看了一眼,剛纔發生的事,如果讓宋海龍,或者孫大娘和小紅知道了,難免又有一場氣生,而且她的臉面不保。
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連花兒心裡面一時間想出無數條毒計,要報今天這個仇,但表面上,卻不敢露出來。
“沒事,就是剛纔不小心崴了腳。”連花兒道。
“花兒姐,咱這鄉下可不比你在城裡,你還是小心點的好。”連蔓兒心中暗笑,就說道。
“蔓兒,別站那看着了。你沒看我這腳崴了嗎,來,扶我回屋去。”連花兒就朝連蔓兒招手道。
“花兒姐你快別動,”連蔓兒就道,“我去給你找藥去,讓我採雲姐去告訴孫大娘和小紅一聲,來服侍你。”
說着話,連蔓兒就和張採雲跑開了。
連花兒站在那,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不由得氣結。本來想着借這個機會,讓連蔓兒扶她,好讓孫大娘和小紅看看。她們堂姐妹還是親密的。可恨連蔓兒,滑不留手,根本就抓不住。
一會工夫,連蔓兒和張採雲並沒有找來藥。倒是將孫大娘和小紅給找來了。
“哎呦,奶奶,快讓我和小紅扶着您。您說要出去走走,不讓我們伺候着。這,這可讓我們怎麼跟咱們爺和老夫人交代哦。”孫大娘和小紅就上來攙扶了連花兒,要往正院走。
跨院的門是半開的,這個時候。就有兩個人先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往裡看,接着就邁進了門來。
“花兒大外兒女兒,等等你小姥姥。”
原來是英子的爹和娘並沒有走,而是追了過來。看來這兩口子還沒有打消要陪客的念頭。
孫大娘和小紅都變了臉色,看向連花兒的腳的眼神中也帶了狐疑。不過,兩個人卻都默契地假裝並沒有聽見英子的爹的話,而且腳下的步子不僅沒有停,反而加快了。
連花兒的臉色則是由紅轉青。咬了咬嘴脣,也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由孫大娘和小紅攙扶着。快步穿過月亮門,往正院去了。
看來很多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連蔓兒想着,就低聲地囑咐了張採雲兩句。
連花兒逃了,連蔓兒就扭過頭來看了一眼英子的爹和娘。剛纔在外邊,她可以不管,但是現在這兩個人跟進院子裡來了,她就不能不管了。
“你們幹啥來了?”連蔓兒將還要往裡走的兩個人給攔住。
“這,大……,”英子的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敢在連蔓兒跟前充長輩,“這不,花兒來了,我們來陪着說說話,也幫你們陪陪客啥的。”
“是這麼回事啊,那你們更該走了。沒看見。人家都沒搭理你們嗎,你們還想陪誰呀。快走吧。”連蔓兒肚子裡暗笑,就說道。
兩個人不肯走,這個時候,張採雲就帶着兩個長工過來了。
“把人轟出去。”
連蔓兒吩咐了一句,那兩個長工就推着英子的爹和娘往外走。這兩個人被推搡到門口,還不想走,嘴裡依舊嚷嚷着實在親戚什麼的。
連蔓兒是又好氣又好笑。
“我們家跟你們可不是什麼親戚。以前我可警告過你,再敢在我們這耍無賴,現在就讓人把你們綁了,拉到前面去打一頓板子。”連蔓兒指着正對着正院大門前面的與此牌樓說道。
英子的爹對連蔓兒並不敢像對連花兒那樣,一來是他們和連花兒關係不同,還有英子的囑咐,另外就是心裡懼怕着連蔓兒家的御賜牌樓。
站在門外,正好張青山、張慶年和小七回來了,對着英子的爹,都沒有好臉色。
這樣的聲勢,英子的爹怎麼能不怕,也不敢再說什麼,就帶着英子的娘夾着尾巴一溜煙的走了。
直到離開了連蔓兒家的地界,上了官道,英子的爹纔敢慢下腳步來。今天並沒討到什麼好處,更別說原本打算的藉着連花兒把跟連守信一家的親戚關係給坐實了,從此登堂入室。英子的爹氣不打一處來,扭頭看見低眉順眼的英子的娘,那心頭的火氣就更盛了。
“都是你這白吃飽,啥用都沒有!”英子的爹擡起腿,一腳就將英子的娘給踹了個屁股墩兒。
連蔓兒此時站在門口,正和張青山等人說話,一擡眼的工夫,正好瞧見了這一幕。
衆人就進了院子,將門關上,連蔓兒和張採雲就往廚房來。
廚房裡,張氏、連枝兒、趙氏、連葉兒並幫傭的大梁子媳婦正忙的熱火朝天的。
連蔓兒就將剛纔的事跟張氏說了,說到英子的爹和娘敢和連花兒動手的時候,張氏就有些驚詫。
“這是去了一趟太倉,有了底氣了?”張氏狐疑着道,“看來英子在那邊,還挺打腰。”
英子打腰不打腰的不好說,連蔓兒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在連花兒沒出嫁的時候,英子就來找過連花兒,那個時候,兩個人的表現非常可疑。後來英子出了事,不去投奔別人,偏去投奔了連花兒。連花兒爲什麼那麼好心地收留英子。要打發走英子,有無數個法子,卻非要送到太倉連守仁和古氏的跟前,還給了英子一份小嫁妝,要將她嫁給三郎。
這都是爲了什麼?絕不是連花兒和英子姐妹情深就是了。
英子的手裡有連花兒的把柄!這是連蔓兒能想到的答案。連花兒的把柄很多,比如說摔碎了宋家的家傳玉佩,當時就有英子在場。
可是,這個把柄在連花兒嫁進宋家之後,威力還那麼大,致使連花兒要這麼忌憚英子嗎?連蔓兒認爲不是的。那次去縣城找連花兒要債,她清清楚楚地看見連花兒將那假冒的玉佩明晃晃地戴在身上,根本就不怕宋家的老夫人或者其他人揭穿。
應該還有別的事,英子手裡應該還有連花兒更大的把柄,才能讓連花兒這麼顧忌英子。
而英子的爹和娘今天敢這麼對待連花兒,應該是得了英子的什麼話。不然,僅僅以連花兒便宜姥爺和姥姥的身份,英子的爹和娘是不敢這麼放肆的。
英子將連花兒的把柄告訴了她爹?
不,不會。英子的爹人混,而且並沒什麼心機。若是掌握了連花兒的某個把柄,那今天衝突的時候,就會說出來了。
英子掌握着連花兒的某個除了摔碎玉佩之外的大把柄,而且還因爲被送出宋家對連花兒懷恨,因此給她爹交底,讓她爹孃對連花兒不用客氣。
那會是什麼把柄那?連花兒到底還做過多少的壞事?
“蔓兒,想啥那?”張氏打了幾個雞蛋,擡頭見連蔓兒站在那有些發呆,就問道,“別在這站着,煙熏火燎的。這也用不着你,你和你採雲姐出去玩會去,要不就回去陪陪客人。”
聽張氏這麼說,連蔓兒纔回過神來。
“娘,我看見英子的爹……”連蔓兒就將看見英子的爹踢倒英子的孃的事跟張氏說了。
張氏聽了就嘆氣。
大梁子媳婦從外面抱柴禾進來,也聽見了,就也跟着嘆氣。
“英子她娘捱打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大梁子的媳婦就道。
連蔓兒對此還是第一次聽說,因此就有些驚訝。
“英子她爹總打她娘?”
“總打。”大梁子媳婦就點頭,“這我還是聽孩子他奶說的。說是英子的娘剛嫁過來的時候,是個挺利落、體面的小媳婦來着,就是命不好,攤着了英子她爹這樣的。一進門,就捱打。一天三頓的打。生了孩子,還是照樣打。把個小媳婦給打的呆呆傻傻的。英子她爹,那是個虎頭兒的……”
虎頭兒的,可並不是說長的討喜,虎頭虎腦的意思。它的意思是說這個人缺心眼。
原來英子是在家庭暴力的環境下長大的,連蔓兒心想。
廚房裡的幾個女人就都有些唏噓。這個年代,男尊女卑,男人打媳婦,那是常有的事。甚至有的野蠻的人家,就有這樣的規矩,新媳婦進了門,別管有沒有錯,都要捱打。好多女人,在嫁進婆家沒有生育之前,捱打是家常便飯。有的婆婆和男人,還美其名曰“調理媳婦”。
“……幾個孩子,就英子長的最體面,讓她爹有了別的想頭,在家裡把英子都給捧上了天……搖錢樹……”大梁子的媳婦敘敘地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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