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地主
“沒錯,就是包子。”連蔓兒笑着點頭。
“啊,”沈謙擡起胖乎乎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還真是包子啊。”
“當然了,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嗎。”連蔓兒道。
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就是想不到而已,沈謙心裡默默地道。
“爲什麼要畫包子?”
“因爲喜歡吧。”連蔓兒答道,“我家鋪子裡賣的就是包子。”
“哦······”沈謙有些嚮往地看着風箏上的包子。
“咱們四個,有兩個風箏,嗯那咱們比賽吧。”到了地方之後,連蔓兒停下來提議道。
“比賽,咋比?”沈謙立刻問。
“就是比誰的風箏飛的更高唄。”連蔓兒道。別小瞧莊戶人家孩子自己做的風箏,也許在精緻度上比不上買來的,但是性能上卻絲毫並不遜色。連蔓兒對自家的風箏還是很有信心的。
當然,要比賽誰的風箏飛的更高,放風箏的人的技巧也很重要。
“好。”沈謙細細的眼睛立刻就亮了,馬上應道。
五郎和小七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小七甚至也很有些躍躍欲試。
“四個人,兩個風箏,咋比那?”沈謙用手比劃着又問。
“當然是兩個人一組啊,沈小胖,你是客人,讓你挑,你願意跟我們哪個一組?”連蔓兒就問沈謙。沈謙帶來的兩個小廝和兩個隨從都被沈謙命令,站的離他們有些遠。因此連蔓兒便少了許多顧忌,自然地就將心裡給沈謙起的外號叫了出來。
“我不叫沈小胖!”沈謙鼓着嘴瞪了一眼連蔓兒,隨即又搶着說道,“蔓兒,咱倆一組,讓小七和你哥一組唄。”
“你咋不選我哥呀?”連蔓兒有些惋惜地看着沈謙,他們幾個人裡面,五郎年紀最大,個頭最高跟五郎一組放風箏,贏的機會更大。
“咱倆一組,有我在,肯定能贏。”沈謙樂得咧開嘴,露出一排雪白整齊的芝麻牙,“蔓兒,我樂意跟你玩。”
不是說大戶人家的孩子從小在人精堆里長大,都世故早熟嗎,爲什麼沈小胖這麼開朗外向,根本一點都不隱藏他的情緒!是他生性如此在哪裡都這樣,還是單在他們面前才如此那?
“那好吧。”連蔓兒點頭答應了下來。說實話,接觸了幾次,沈小胖並不是個討人厭的孩子。
放風箏,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放法,兩個人有兩個人的放法。
如果是一個人,那就要一邊迎着風跑,一邊漸漸放開風箏的線,讓風箏飛起來。如果是兩個人,就可以一個人站在原地放線另一個人舉着風箏迎着風跑,在感覺風箏浮力夠大的時候,放開風箏風箏就能飛起來了。
兩個人一組比賽,連蔓兒打算採用第二種方法。
小七和五郎一組,用他們自制的風箏。小七負責放線,五郎負責舉着風箏跑。五郎比小七高,跑的也快,風箏很容易就放起來。
而連蔓兒和沈謙兩個人……
連蔓兒打量身旁樂滋滋的小胖子,似乎還是沒她高?好吧,雖然因爲太過圓潤視覺上小胖子非常不顯個。實事求是的講沈小胖好像也長高了一些,竟然和她的個頭差不多了。連蔓兒想讓沈謙負責放線,她負責放風箏這樣贏的機會才大一些。因爲沈小胖沒她高,而且肯定跑不快。
不過……
“沈小胖,我來放線,你放風箏……”連蔓兒就將放風箏的要領跟沈謙仔細地說了一番,確認他都懂了才停下來,“最後放開風箏的時候,最好跳的高一點,風箏能飛的更高。”
“你們準備好了沒?”小七在旁邊喊,他和五郎已經擺好了架勢,就等着沈謙和連蔓兒一起放風箏了。
“好了。”沈謙搶着道。
兩組,連蔓兒和小七隔着幾步遠,站在同一直線上,在他們倆前面,沈謙和五郎都舉着風箏,也站在同一直線上。
放風箏的人,明顯比站在那放線的人要累的多。
沈謙回頭看了看連蔓兒,又看了看小七,然後又看了看旁邊比他高了幾乎一個半個頭的五郎,樂的嘴角上翹,細眼彎彎。
小七和五郎兩個,明顯是五郎年紀更大、也更強,他和連蔓兒兩個,自然是他更年長、更強大,所以連蔓兒才這麼分工的。
“我準備好了。”沈謙又回頭朝連蔓兒喊了一聲,一邊兩隻手將風箏舉的高高的。
“那我喊了,哥,小胖,你倆都站好。…···預備······跑!”連蔓兒喊道。
五郎和沈謙一起動了,五郎長手長腳,常年的勞作讓他跑起來身形矯健,毫不費力。
他旁邊的沈謙卻是另外一番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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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謙今天穿着一件光閃閃的錦緞小袍子,那小袍子裹着他胖滾滾的身體。他拼足了力氣往前跑,可惜身體實在太胖,沒幾步臉的紅了,還冒着熱氣,像足了剛出爐的肉包子。
不能跑在五郎後面,連蔓兒說了,跑的越快,一會才能將風箏放的越高。沈謙想着連蔓兒的話,憋足了勁要追上五郎。
領先了幾步的五郎並沒有盡全力。他是家中的最大的男孩,沒有弟弟妹妹童心那麼重,別說沈謙是客人,就是跟家裡的弟弟妹妹,他也會讓着一些,不會真的去爭什麼比賽的輸贏。看身邊的小胖子拼命跑動那股子認真勁,五郎不露行跡地將速度放慢了一些。
沈謙和五郎幾乎跑了個平手,也幾乎是同時將手中的風箏放開。沈謙真的像連蔓兒囑咐的那樣,最後一下跳起來,才放飛的風箏。
連蔓兒在後面看的忍俊不禁圓滾滾的小胖墩飛快跑動和跳躍什麼的實在是、實在是太……有趣了。
沈謙雖然足夠努力,但是畢竟是第一次這樣放風箏,經驗不足。他是家中的九爺,就是放風箏也是被人伺候的,最多拿着線軸放兩圈線。像這樣自己又跑又跳的還沒有過。因此,那風箏雖然也被風吹起來了,卻歪歪扭扭,好像隨時要摔下去似的。
連蔓兒忙着腳下移動,一邊調整風箏的線。沈謙早跑回來了也一手放在線軸上,一邊緊張地看着風箏,嘴裡大呼小叫。這期間,兩個孩子還絆了一回嘴,最後風箏終於高高的飛了起來。
沈謙高興的嗷唔一聲跳了起來。
放了一會風箏,幾個孩子之間沒了隔閡,情緒也都放開了。最後將風箏收回來的時候,幾個孩子已經成了關係極鐵的好朋友了。
“這風箏你們自己做的啊,挺不錯嗎。”沈謙看着小七收在手裡的風箏,剛纔兩隻風箏可是幾乎飛的一樣高。
“當然了我們費了老大的勁兒了。這村裡,我們的風箏是頭一份。”小七很自豪地道。
“那咱把風箏換着玩吧。”沈謙就和連蔓兒道,“我把我的燕子風箏給你,你把你的包子風箏給我。”
“你要跟我們拜把子,交換信物嗎?”小七進了私塾,又聽過說書人說書,一下子就想到兄弟結義了。
“嗯,拜把子吧。”沈謙很嚴肅地道。
交換了風箏,沈謙卻不玩了。
“咱玩別的吧,蔓兒你們肯定有老多好玩的,咱都拜把子了,你們就帶我玩唄。”沈謙道。
“坐坐我家的小牛車吧。”不等五郎和連蔓兒說話小七搶着道。
“好。”沈謙答應的更快,一邊眯了眼笑着看連蔓兒。
“那就坐吧。”連蔓兒道,小牛車還是很安全的。
五郎趕車,連蔓兒、沈謙和小七坐在車上,沈謙的小廝和隨從不遠不近地在後面綴着。他們稍微走近了,就會被沈謙趕開。
自己的隨從靠的太緊,連蔓兒對他的態度就不一樣。沈謙雖然不喜歡連蔓兒叫他沈小胖,但是他喜歡連蔓兒叫他沈小胖時對待她的態度。
坐在小牛車上連蔓兒先是帶着沈謙將自家新買的這篇地巡視了一遍讓他看她們的菜地,她們的果樹還告訴他在哪裡以後將會修建什麼。之後,幾個孩子又坐車進了村連蔓兒讓沈謙看了連家的老宅,讓沈謙看她們養的小豬、小雞和小鴨。
沈謙的一雙細眼都不夠看了。
從連家出來,她們沒有沿着原路出村,而是繞到了河邊。
溪水叮咚,河岸邊楊柳青青,垂下的枝條時不時地拂在幾個孩子的臉上、身上。小黃牛突然頓了一下,然後就朝小河走去。
“牛要喝水。”
小黃牛來到連家,就被一大家子寵愛着。它要喝水,當然也由得它。
連蔓兒就拉着沈謙從小牛車上下來,走到一棵柳樹旁邊,現在的柳樹已經是翠綠一片了,不過葉子還小。連蔓兒挑了一段光滑的柳枝折了下來,用手小心地擰着柳條的外皮。
“蔓兒,你在幹啥?”沈謙湊近連蔓兒,好奇地問。
兩個孩子都沒有發現,他們已經挨在了一起。
“一會你就知道了。”連蔓兒笑着道,直到將柳條的外皮擰的完全和裡面的硬芯子分離,然後又小心地將芯子抽離,連蔓兒手裡就有了一段完好的柳樹皮管。
“小胖,帶小刀了沒?”連蔓兒問沈謙。
“我不叫小胖。”沈謙說着話,從懷裡掏出一把小銀刀,“給。”
連蔓兒接過刀,將柳樹皮管切成幾段,又挑了其中的一段,在一頭小心地將皮管最外面的那層薄薄的綠皮削了下去。
“給,柳笛。”連蔓兒將削好的柳笛遞給沈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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