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夫人順着幾位女人的目光,看向了葉開。
葉開赤裸着身體,修長的身軀,胸肌和腹肌都是有棱有角,沒有一般武夫的肌肉那麼猙獰,皮膚白皙,在燈光的照耀下,不知道是不是利夫人的錯覺,她都能看到白皙的皮膚上,閃爍着白皙的光芒。
尤其是下面的大物件,像個小鋼炮似的,耀武揚威。
利夫人的臉不由得紅了一下,最後才強迫自己把目光移到被葉開踩在腳下,垂着雙臂,跪在地上的黑衣女子,不由得吃了一驚。
這不是方夫人的司機兼保鏢阿蓉嗎?
難道是因爲葉開佔了方夫人的便宜,被阿蓉發現了,所以被阿蓉打了上來?
但是,看現場的氣氛又不太像啊?
受害的三個女人神色各異。
夏萌是一臉的羞惱,外加憤恨。
江鈴一臉的無所謂。
方夫人臉色灰白,身體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如果真要羞惱和憤恨的話,方夫人其實比夏萌更甚啊?
爲什麼只有夏萌的表現最符合場景,而方夫人的表現爲什麼會像被捉姦在牀的女人一樣?
而那個阿蓉也是一臉的死灰,外帶生無可戀的表情?
至少對於忠心護主的保鏢來說,技不如人不能爲主家效勞,就算被控制住了,也應該是一臉的憤怒和掙扎啊?
眼前的場景,讓利夫人一時半會都沒有轉過彎來,正想開口詢問,卻不料葉開的一聲呵斥讓她解開了疑惑。
“說吧,是誰讓你來的?”葉開舉起抓在手裡的照相機,低聲問道。“你不要以爲你不說我就沒有辦法了,你我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想一想就知道了。”
聽到葉開的話和看見葉開舉在手裡的照相機,聰明的利夫人一瞬間就將所有的疑惑和不解,串聯在了一起。
今晚儘管有些懷疑,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眼前的一幕,卻無情地毀掉了她心目中關於友情的一切幻想。
她曾經以爲身處高位,真心的朋友不會有,但是大家至少會遵循一個原則,那就是對方如果沒有失勢,沒有事關生死的利益衝突,都不會下死手構陷。
但是她沒有想到,對方不但破壞了原則,還利用了自己,企圖挖一個大大的陷阱,將所有人都繞進去,甚至爲了達到不暴露的危險,還賭上了自己的清白,可謂惡毒到無所不用其極,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到無藥可救!
可惜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葉開的身手如此之好,輕易就將她最得力的助手一手製服,這下可謂人贓俱獲,賠了夫人又折兵!
該!活該!
明白了這一點,想通透了前前後後的一切來往經過,利夫人寒着一張臉,轉身走到餐桌前自己先前的位置前,端起那一碗自己沒有動過的濃湯,冷笑一聲,勁直走到臉色灰白的方夫人面前,冷笑道:“我的好姐妹,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尋找證據讓你無話可說?”
方夫人見到阿蓉三下五除二就被葉開乾脆利落地制服了,已經知道大事不妙了,因爲她知道夏萌兩女都是見過阿蓉的,再見到阿蓉手裡的照相機,哪能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畢竟大家都不是蠢人,
再見到利夫人上得樓來,便知道大勢已去,事情徹底敗露了,當下也不遲疑,立馬就跪了下來。
此舉動作,無聲勝有聲,一切的一切都盡在這一跪當中。
“既然你已經承認了,我也不爲難你,但是我不希望再在香港看見你。”利夫人將捏在手裡的湯碗反手灌在地上,摔得粉碎,濃湯和碎片濺了方夫人一身,但是方夫人卻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至於你們的那些產業,就留給有需要的人吧!替我帶個話給邵老,就說香港不歡迎他們,讓他們就安心在米國養老吧。”
方夫人木然地點了點頭,她知道邵家算是完了,被利家趕出香港了,其在香港的實業也被沒收了。
她應該慶幸今晚的事情,沒有被利家的主事人知曉,否則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離開香港。
沒有人願意做別人的替死鬼,也沒有人願意被別人當作構陷的傀儡,更沒有人願意平白無故地被用來做借刀殺人的工具。
何況還是一個世家!
利夫人只是代表香港的利家,利家的大本營在鷹國,如果真的驚動了利家,恐怕遠在米國的邵老也逃脫不了利家的報復,更有可能禍及子孫,打了一輩子獵的邵老,被曾經的順風順水以及主人給予的頭銜,迷昏了頭腦,以爲自己真的可以算計一切,而忘乎其所以然。
所以,失敗是必然的,既然失敗了就要面對一切可能的後果。
所以,方夫人在利夫人的一聲“滾”的呵斥聲中,帶着屈辱與陰沉,灰溜溜地帶着阿蓉離開了利家。
留下了一臉羞惱與憤恨的夏萌與一臉無所謂神情的江鈴,以及蹲下身子一邊四處尋找衣物一邊頭疼的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