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是一個老司機,名字叫阿發,今年40多歲,之前是運鈔公司的,因爲得罪了上司,所以被開革了。
被開革的阿發經人介紹到了葉開的保全公司上班,平時除了開車之外,也會要求進入訓練場進行簡單的演練。
而阿發在運鈔公司,也會有針對突然襲擊方面的培訓,那些在電影片裡一槍就崩了司機,然後打開運鈔車屬意妄爲的橋段,是真的是個笑話,除非是車內的押運員相互勾結纔有可能。
除非你能一槍就將押鈔車的防彈玻璃打爛,否則,司機又不是傻子,不知道跑。
所以,阿發看見外面麪包車的老大動槍了,微壓着頭,用餘光開始觀察周圍是否有埋伏車輛。
由於製作中心的位置相當於處在郊區,在加上又是下班時間,所以這個時段過往的車輛非常少,幾乎沒有,一眼就能望到頭的公路上,荒涼得嚇人。
嚇人還有對着阿仔的槍口。
槍口在板機的扣動下,噴出一道火花,子彈頭向着阿仔衝擊而來。
阿仔在看着老大的食指壓向了班機的瞬間,渾身氣血沸騰,肌肉緊繃,握着小刀的手,飛射而出,然後順勢往前撲倒。
在阿仔撲倒的同時,槍聲響起。
子彈從阿仔的後背飛過,穿透玻璃窗戶,一頭扎進了汽車後座的椅背上,讓趴在座椅上的阿爾文又出了一身冷汗。
而阿仔脫手而出的小刀,在槍響之後,奇準無比的紮在了老大的手腕上。
只聽老大‘哎喲‘一聲,然後,‘哐鐺‘一聲,老大手裡的槍應聲落地。
老大顧不得下車撿槍,放下手剎,一踩油門,沒有熄火的麪包車就急急忙忙的衝了出去,幾下就消失在了公路的盡頭。
護衛在阿爾文身邊的另一個保鏢阿力,這才下車,扶起撲倒在地的阿仔,仔細打量了下阿仔的全身,見沒有什麼異常才鬆了口氣,而阿仔也邊撲打自己身上的灰塵,邊檢查了自己的全省,見沒有傷口,一顆吊起的心,才重新落回了肚子裡。
會想起剛纔的情形,不由得一陣後怕,頓時覺得渾身發軟,不由得靠在了阿力的身上。
阿力扶着脫力的阿仔,回到了車前,將阿仔安排在副駕,才折轉身,用手拍包裹着手槍,回到了車裡。
阿發啓動汽車,一路向着醫院狂奔而去。
在進入市區之後,看到路邊的巡警,向巡警報了警之後,巡警一邊用步話機通知總部,一邊打着警燈在汽車前面開路。
汽車到了醫院之後,阿財和阿仔扶着流血不止,意識有些陷入昏迷的阿爾文,向醫院門口走去,早已得到通知的醫院護士,推着擔架已經等在門口。
見傷者已經到達,連忙將阿爾文放到擔架上,一路推着向手術室奔去。
而停好車的阿發,下了車就急奔公用電話,將阿爾文受傷的消息通知了總部,總部免不了一番雞飛狗跳。
同樣雞飛狗跳的還有邵老和方夫人一方的人。
任務失敗人還受傷的三兄弟,開着麪包車回到了自己的老窩,一邊包紮傷口,一邊給阿財彙報情況。
而在門房一邊喝着小酒,一邊剝着花生米下酒,一邊還悄悄打量着進進出出的女性工作人員,那或苗條或妖嬈的身材和漂亮的臉蛋,悠閒得不得了。
這時,突然有個路過的穿着短裙的美女,手裡抱着的文件一不小心就落到了地上,美女連忙蹲下來準備撿起文件,半蹲下來的姿勢,讓短裙稍微向上提了提,露出渾圓,結實的大腿,以及大腿根部的xnn,阿財還來不及欣賞大腿根部的小nn是什麼形狀和顏色,突兀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阿財的意淫,也驚醒了忙亂不堪的美女,意識到自己走光了,連忙站起來,重新整理好了短裙,才側對着阿財蹲下去收拾文件。
阿財見好不容易難得一見的春光,就這麼被這該死的電話,破壞的煙消雲散,心情鬱悶得無以復加,一把抓起電話,還來不及說話,就被電話裡傳來的消息,將剛纔積攢起來的春意,猶如陽光下的冰棍,不但軟了還化了。
同樣化了的還有邵老。
作爲只能偶爾享受下方夫人的飯口舌伺候的邵老,聽到阿財傳來的消息,一瞬間就如每次噴發之後,渾身發軟一樣。
再也握不住手裡的電話,任電話跌落在桌面上,一屁股跌坐在椅子裡,茫然無措的點燃一根雪茄,狠狠地吸了幾口。
方夫人見狀,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邵老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思考對策。
出了這樣的事情,傻子都知道和自己有關,就算如此,無憑無據,他也不怕。
唯一顧慮的是,那幾個撲街仔居然動槍了,不知道有沒有傷人。
但是,不管有沒有人傷人,自己這邊動槍了,就相當於給對方示意了一個榜樣,自己可以動槍,那麼對方也可以動槍,自己可以僱人,那麼對方也可以僱人。
這時一個死循環,因爲彼此都是不差錢的主,注重的都是一個臉面。
想到這裡,邵老放下雪茄,起身離開桌椅,踱步來到窗前,仰天嘆息,自己是走了一步臭棋啊。
邵老留念的四顧,打量着陪伴了自己10多年的辦公室,從此以後,這個地方恐怕會蕭條很多,再也不會有以前繁榮的光景,也再也不會有自己一發號施令,下面就應者云云的場景了。
“先生,到底怎麼了?”實在忍不住的方夫人問道。
邵老聞言,擺擺手,一言不發地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對着話筒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後掛斷了電話,重新落座在座椅裡,平日裡總是紅光滿面的臉上,再也不復一絲血色。
方夫人一臉心疼地悄然走上前去,輕輕地爲邵老按摩着頭皮。
是夜,漆黑的海面上,一艘破遊輪發出沉悶的的聲音,向着遠方飄去,就着明亮的月光,遊輪的船頭突兀地出現三個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露出三張頹廢的臉,不停地喝着酒,赫然就是白天襲擊阿爾文他們的三兄弟。
就在三兄弟沒有注意到的船尾,本來應該在駕駛艙駕駛遊輪的駕駛員,突兀地出現在船尾,放下救生艇,然後跳了下去。
遊輪在救生艇上的駕駛員的眼裡,越飄越遠,直到變成一團耀眼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