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將在南市呆了好幾天,明察暗訪了好久,但還是找不到咖啡和水牛的蹤跡。
無奈之下他只能把目前的情況打電話向楊登魁彙報。
“老大,咖啡和水牛都失蹤了,我在這邊找了好幾天,但卻一直都找不到他們的下落,我懷疑他們已經被謝通運幹掉了。”
對於土將的這個猜測,楊登魁覺得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畢竟只要幹掉謝通運的話,那謝通運刺殺自己的事情就不會被泄露出去,這也將變成一樁無頭公案。
不過即便如此,楊登魁還是不願意放棄,他對土將吩咐道。
“不管你用什麼樣的辦法,一定要找到咖啡和那個叫水牛的下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謝通運如果把他們殺了肯定會留下線索,只要找到他們就是大功一件,你聽明白了嗎?”
“是老大,我會盡力的。”
土將雖然嘴上這樣回答,但他看起來似乎也沒什麼信心,畢竟南市又不是他們的地盤,要想在這裡找到被謝通運藏起來的人,那難度可以說是難如登天,只是楊登魁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可能說自己辦不到,所以土將也只能暫時先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
掛了楊登魁的電話,土將看上去一副很愁的模樣,一旁的小弟也知道土將是在爲什麼發愁,但他們卻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站在那幹看着。
“老大已經說了,讓我們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儘快找到咖啡和水牛,你們就不能賣點力?站在這樣看我就能把那兩個傢伙的下落看出來嗎?”
被手下這樣圍觀着,土將看起來很惱火,雖然他也知道手下都已經盡力了,但現在不是盡不盡力的問題,而是要把楊登魁交待的事情辦成才行,否則的話這一次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最後恐怕就要無功而返了,這絕不是土將希望看到的結果。
“老大,南市也不是我們的地盤,這裡是謝通運的老巢,想在這裡找到被他藏起來的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也不是不盡力,但……我們是有力使不上啊。”
其中一個手下無奈地說道,他們是真的很想把人找到,但奈何他們能力有限。
不過就在這時候,土將旁邊的一個手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老大,我倒是個辦法。”
“什麼辦法?說說看。”
土將對於這些手下似乎並沒有報有多大的希望,他甚至連一點驚喜的表情都沒有,看上去反應十分的冷淡,似乎他並不認爲他的那些手下能想到什麼有用的辦法,如果有的話他們也不至於會到現在纔想出來。
“如果是我自己找的話,要找到恐怕很難,但如果我們發動其他人一起幫忙找的話,那找到的機會肯定就會更大。”
“其他人?你打算找誰幫忙?南市這個地方你有認識的人嗎?”
被土將這麼一問,那手下搖了搖頭。
看到對方搖頭,土將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不是是說了等於白說嗎?
一看土將馬上就要發火的樣子,那手下趕緊向他解釋道。
“老大,我的意思是,既然如此的話不如去找謝通運的對頭幫忙,只要給他們一點好處的話,讓他們幫忙找人,肯定要比我們自己在這裡找容易得多,而且因爲是對付謝通運,所以他們找起人來肯定也會非常的賣力。”
原本正打算髮火的土將,聽到手下這麼一說之後他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對啊,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這些呢,找謝通運的仇家幫忙,這不比我們自己在這裡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飛來的好,你的辦法不錯,到時候找到那兩個傢伙,你就是頭功。”
“多謝老大,多謝老大。”
聽到土將這麼一說,那小弟簡直開心極了。
於是按照小弟的建議,土將在仔細打聽之後,來到了南市的一家養殖場。
“你們是什麼人?”
看着土將一羣人來到養殖場外,在門口忙活的工作立刻就警惕了起來。
一羣陌生人突然出現,如果不防着點的話萬一他們是來搞事的那豈不是麻煩了。
“我們是來找黑魚的。”
“你們來找黑魚哥?你們是什麼人?”
“我老大是楊登魁,我是高市的土將,這一次來找黑魚是希望請他幫個忙,幫我傳個話,我就在這裡等着。”
對方上下打量了一下土將,猶豫了片刻之後纔回答道。
“你在這裡等一下。”
那人說完之後,轉身直接朝養殖場裡走了進去。
等了十幾分鍾,去幫忙傳話的人才折返回來。
“黑魚哥願意見你,不過你只能一個人進去。”
“什麼……”
身邊的小弟還想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土將卻趕緊攔住了對方。
“沒問題,我跟你進去,你們在外面等着。”
土將這一次是來找黑魚幫忙的,既然是有求於對方,就不能擺什麼高姿態。
而且立功心切的土將顯然更不希望失去這一次和黑魚見面的機會。
跟着黑魚的手下進到了養殖場,一股魚腥味撲鼻而來,如果不是經常在養殖場裡工作或是在海邊生活的人,肯定受不了這股濃重的魚腥味。
土將強忍着要嘔吐的感覺,一直進到了養殖場裡面,然後跟着對方上到了二樓的辦公室。
“黑魚哥就在裡面。”
對方說完把門一打開,土將還沒來得及邁出一步,突然衝出來一羣人,直接抓住他,然後把他拖進了裡面。
還沒來得及開口,土將的肚子上就捱了兩記重拳,把他打的直不起腰來。
“你們想幹什麼,你們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
土將覺得莫名其妙,還沒和對方見面直接就先捱了揍,他很火大,但現在也只能忍着。
在他面前不遠的地方,一個穿着背心拖鞋的人就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謝通運什麼時候玩起了這一招,找你假冒楊登魁的人,你們以爲我黑魚這麼好騙嗎?”“我老闆真的是楊登魁,我是土將,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儘管可以去查。”
黑魚看着面前的土將,他似乎還是不肯定相信對方的身份。
“不承認就給我打,打到他承認爲止,想騙我?也不看看我黑魚是什麼人。”
土將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又被對方狠狠修理了一頓,把他打的趴在地上,臉上已經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
“黑魚,我已經說了我不是謝通運的人,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不聽的話,我明天就帶人來把你的養殖場給剷平。”
土將十分的火大,自己莫名其妙就被黑魚的人痛揍了一頓,這傢伙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自己和他近日無仇往日無怨,至於這樣招呼自己嗎?如果不是知道他和謝通運是死敵的話,土將也不會專程來找他,自然也就不會挨這頓胖揍了。
聽到被揍了一頓的土將還這樣說,黑魚也開始遲疑了起來,難道對方真的不是謝通運的人?
“去,找小米球過來。”
很快,一個柔弱的男子被帶到了辦公室。
他剛一進門就趕緊向黑魚問好。
“黑魚哥好,您找我?”
黑魚點了點頭,隨後他指着坐在角落的土將道。
“你之前在高市混,你看看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聽到黑魚這麼一說,小米球轉頭看着角落裡的土將,雖然對方被打的鼻青臉腫,但他在仔細觀察之後還是認出了土將的身份。
“黑魚哥,我認識他,他是楊老闆手下的土將。”
聽到小米球這麼一說,黑魚頓時顯的非常的尷尬,原來對方真的是楊登魁的人,自己看起來是打錯人了。
“知道了,你出去吧。”
即便知道自己已經打錯人了,但黑魚只是在內心裡尷尬,他還是要裝作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否則被楊登魁追究的話,到時候自己恐怕就麻煩了。
等小米球走了之後,黑魚示意手下把土將從地上扶起來。
“大家算是不打不相識啦,我是黑魚,很高興認識你。”
用手擦了擦嘴角,土將看起來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對方這個蠢貨也不查清楚自己的身份之後再動手,把自己打成這樣就想算了,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黑魚,你如果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我可跟你沒玩。”
“你想怎樣啦。”
黑魚的手下推了土將一把,看起來還想揍他。
土將轉身直接一拳砸在對方的臉上,直接把對方打趴在地。
“老子在街上打拼的時候你還在喝奶,和我動手,你也配。”
旁邊的人一看土將動手,都準備和他開幹,但黑魚還是趕緊攔住了他們。
“都給我出去,我和他好好聊一聊。”
衆手下聽到黑魚這麼一說,他們雖然還是一副很氣憤的樣子,但還是按照黑魚的吩咐離開了辦公室。
等他們走了之後,土將直接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翹起了二郎腿。
“土將,剛纔只是一個誤會,你今天來找我應該是要找我幫忙的吧?”
黑魚自然不希望在土將捱打的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所以他要趕緊轉移話題。
“一碼歸一碼,我剛纔捱揍了就不能白白捱揍,不過我今天來找你的確是要找你幫忙的,如果你能幫我這個忙的話,剛纔的事情我可以一筆勾銷,但如果你辦不成我的事情,那到時候我們新仇舊恨恐怕就要一起算了。”
“土將,你以爲我會怕你,楊老闆在高市的確很厲害,但你可別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南市,之前楊老闆派人來偷襲謝通運的時候不還是栽了,而且派來偷襲的人都被謝通運給抓起來,那臉丟的有點大啊。”
楊登魁派人偷襲謝通運的事情已經在道上傳開了,最後的結果大家也都知曉,可以說這一次楊登魁丟臉丟的實在有點大。
不過土將對此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畢竟要對付謝通運的話恐怕不是什麼容易的事,但是黑魚比謝通運要弱上不少,楊登魁真的要動他的話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你覺得你能比得上謝通運?要真是這樣的話你現在也不會窩在這個養殖場,早就在南市裡開賭場了吧?”
“你有話就直說,我可沒時間在這裡聽你放P。”
顯然黑魚是被土將給戳中了他的痛腳,他就是在和謝通運的爭鬥下失敗的人,所以才被逼着離開了市區,到郊外開養殖場。
當然這個養殖場也不單純,否則的話黑魚也不可能養得起這麼多的小弟,光靠賣魚就能賺大錢,這怎麼可能。
“我要找兩個人,如果你能找到的話,不光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而且有五百萬島幣給你。”
“找兩個人?什麼人?
“一個名叫咖啡,是謝通運的手下,另外一個叫水牛,在南部靠放貸爲生,他老大是什麼人你去查就知道了,我也不用解釋太多。”
聽完土將的話之後,黑魚先是點了點頭,但他還是有一件事情要先弄清楚。
“楊老闆爲什麼找這兩個人?”
“因爲我們懷疑,我老大被刺殺的事情是謝通運做的,但現在苦於沒有證據,我查到我們有一個人曾經和咖啡接觸過,當時水牛也在場,但我老大被刺殺之後,咖啡和水牛都失蹤了,我在南市找了好幾天的時間,但卻一直都查不到他們的下落,我懷疑他們已經被謝通運給滅口了。”
原本還沒什麼興趣的黑魚,在聽完了土將的話之後,他馬上就對調查咖啡和水牛的事情產生了非常濃厚的興趣。
“如果找到那兩個人的下落,甚至找到他們的話楊老闆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找謝通運報仇,難道你以爲我老大會這樣繞過刺殺他的人嗎?”
黑魚一聽立刻站了起來。
“你放心,我馬上就派人去查咖啡和水牛的下落,只要他們在南市我就一定能找到他們,到時候我不需要你的獎金,只需要你們把之前謝通運從我手上搶走的地盤還給我就可以,你覺得這個條件怎麼樣?”
當黑魚這麼一說完之後,土將一下子就犯了難,因爲這可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