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井上研三變得有些慌張,他說話的語氣也開始不像之前那麼的有底氣。
看着井上研三此時的表情,松岡功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我和林先生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你要說實話,只要你實話實說,那到時候你只需要擔負你需要擔負的責任,但如果你想把一切都扛下來的話也沒關係,那就用你整個人生來賠吧,至於NTV那邊會不會良心發現來關照你,恐怕就不好說了。”
松岡功倒不是在嚇唬井上研三,如果到時候他一旦入獄坐牢的話,NTV那邊根本就不可能會繼續關照他,甚至會直接把他當成棄子,直接無視他的存在,到那時候井上研三就算再怎麼後悔也來不及了。
“該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你沒必要也沒有承擔這件事的能耐,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自己覺得你能行麼?”
林道秋看着井上研三冷冷道。
井上研三在慌了一陣之後也逐漸冷靜了下來,松岡功和林道秋說的一點都沒錯,他的確沒有那麼大的肩膀能把這件事情給擔下來,除非他願意幫NTV和正力平野背鍋,要不然的話還是說實話會比較好。
“我……我知道了。”
由於再三,井上研三終於把頭給低了下去,他已經徹底破防了。
此時的正力平野並不知道井上研三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要不然的話他對上林道秋恐怕就不是現在這種驚喜的語氣,肯定會換上另外一種表情了。
“研三被你給請了過去?”
和往常一樣,在辦公室裡辦公的正力平野接到了一個電話,起初他並不在意,但隨後從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他嚇了一跳。
“正力社長你好,我叫林道秋,您應該聽過我的名字吧?”
“既然這樣的話就算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見吧,不過這段時間恐怕會發生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所以在此之前我得先通知正力社長一聲,這算是先禮後兵吧。”
假如是換成是電視臺的其他人的話,那正力平野還不會有什麼太多的想法,但這個人如果是正力平野的話,那麻煩就大了。
聽到林道秋這麼一說之後,正力平野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你們的社長沒一點擔當啊,連過來和我見個面都不願意,指望他能搭救你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估計他現在已經在想辦法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你的頭上,你相信嗎?”
“林先生,有什麼事不妨在電話裡說,研三那傢伙平時就喜歡喝酒,他要是喝多了在您的面前胡說八道的話,還請您千萬別見怪,畢竟這只是他自己的事情,和NTV無關,和我更是沒有半點的關係。”
“正力社長現在有空嗎?”
“不好意思林先生,我現在沒什麼時間,如果要和我見面的話恐怕得先預約才行,畢竟NTV這邊的工作實在太多,我現在根本就分身乏術,所以十分抱歉。”
雖然沒聽到林道秋在電話裡和正力平野到底說了什麼,但井上研三能從林道秋的回答裡聽出一點訊息。
…………
正力平野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林道秋竟然會主動給他打電話,這還真是一件很罕見的事情。
林道秋說完之後就把電話給掛了,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和正力平野繼續說下去,因爲對方除了狡辯之外應該是不會有其他的說辭,好在自己這邊有山下和井上研三的證詞,正力平野就算想撇清關係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力平野仔細一想,如果現在去見林道秋的話肯定對自己是非常的不利,雖然還不敢肯定是不是那件事情,但正力平野現在可不想去和林道秋見面,就算要見面的話也不是在林道秋指定的地方,否則的話自己成什麼了?他的手下嗎?
“我是正力平野,哪位找我?”
正力平野會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自己的頭上,這一點井上研三並不會有任何的懷疑,因爲他們這位社長大人一直以來就是如此,這沒什麼好奇怪的,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
林道秋又一次向正力平野發出了邀請。
“正力社長,我這個人只看證據,沒有證據的事情我是不會輕易下結論的,好了,就不打擾您工作了,再見。”
“林先生?怎麼是您?”
正力平野一下子就把所有的過錯推到了井上研三的頭上,畢竟像井上研三這樣的下屬在正力平野看來就是用來背黑鍋的,他能爲自己背黑鍋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正力平野對此不會有半點的心慈手軟。
正力平野拒絕了林道秋的邀請,這有點出乎林道秋的意料之外,在他看來像正力平野這樣的社長應該多少有些膽識和氣魄,但從他用這種蹩腳的藉口拒絕和自己見面來看,正力平野這傢伙似乎沒什麼擔當,又或者他膽子不是很大啊。
要是井上研三把泄密的事情向林道秋給坦白的話,那接下來NTV將會遇到巨大的麻煩。
“沒什麼,剛剛我請了你們製作部的部長井上研三過來聊了幾句,恰好聊到了一點事情,正力社長如果有空的話,不妨過來也聊一聊,你看怎麼樣?”
但這一次的事情實在太過嚴重,嚴重到井上研三根本就沒辦法一個人把所有的黑鍋都背下來,如果他把全部的過錯都一個人承擔下來的話,那他這輩子恐怕就要全毀了。
“你不用擔心那麼多,我剛纔已經說過了,你只承擔你的部分,至於其他的部分自然會有應該承擔的人來承擔,你可以先回去了,正力平野到時候找你問話的話,你把所有的實情都告訴他就可以了,沒必要對他隱瞞什麼。”
林道秋竟然就這樣讓自己走了,這有點出乎井上研三的意料之外,他戰戰兢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朝林道秋和松岡功鞠了一躬,隨後才慢慢離開林道秋房間。
這一天對井上研三來說絕對是如同噩夢一樣,但這個噩夢好像纔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