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停下腳步,朱迪?丹奇上前敲門,裡面出來一位二十來歲、淡妝素裹的女孩。
陸致遠見她穿着過膝長裙,繫着腰帶,約莫應是秘書。
朱迪?丹奇跟秘書耳語幾句,秘書進去一會又出來叫陸致遠進去,然後帶着走廊上所有人等全部遠離。
陸致遠越發感到驚奇,獨自走進套房裡面,頓時感到眼花繚亂。
只見裡面是典型的公寓式設計,充分保證了客房的隱私性。
房間內設有獨立客廳、餐廳、設備齊全的廚房。
地面上全部鋪着手工製作的天鵝絨地毯,高級質感的皮革傢俱以及恰到好處的裝飾壁畫,無一不透露着套房的尊貴華美。
溫馨浪漫的主臥室還帶有通透華麗的獨立浴室。
客廳極大,全景式的落地窗橫在房間與天空之間,真是美輪美奐。
落地窗前,有一個茶几,几上一杯清茶,另有一張躺椅,上面蜷縮着一個女孩。
此時正是慵懶的午後,和煦的陽光照射進來,暖暖地拂在女孩身上,此情此景實在是無以倫比的浪漫與愜意。
女孩背對陸致遠,左手撫着額頭,右手捂着腹部,似乎已經睡去。
陸致遠輕走幾步,來到窗前。
此處位置絕好,低頭可以俯瞰整個曼哈頓的壯麗景觀,舉目就見天高雲淡,仿如觸手可及一般。
陸致遠眼望美景,心裡頓時一空,只覺天地如此之寬,何其壯哉。
“你就是那個醫生嗎?這麼年輕?”
陸致遠一驚,側轉頭望去,女孩已經坐好,只見她面容清麗,體態勻稱,英氣瀟灑的氣質又暗含了高傲華貴在其中,實是絕美的一代佳人。
“我不是醫生,也沒有執照,我只是一個懂點物理推拿的江湖術士。”陸致遠點點頭答道。
“好吧,你叫什麼名字?”女孩慵懶地隨口問道。
“陸致遠。你呢?”
“你不知道我?”女孩聽得問話頓時來了興致。
陸致遠茫然答道:“不知道啊,你很有名嗎?”
女孩眼珠亂轉,想想搖頭道:“我有名?怎麼可能?我叫安妮?勞倫斯,英吉利一家酒店老闆的女兒,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出什麼名?”
“那你來美國是......”
“當然是看賽馬啊?”
“你從巴爾的摩過來?”
“你怎麼知道?啊,你也是來看賽馬的?”
“當然,明天居中的位置,很不錯吧?我真的很期待啊。”陸致遠洋洋自得。
女孩撇嘴道:“居中有什麼好看的,你明天跟我走吧,我坐的地方居高臨下,正對終點,那纔是看賽馬的最好位置。”
“可以嗎?”陸致遠躊躇道。
“當然可以。”女孩盯着陸致遠,不自禁說道:“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陸致遠看着女孩靈動有神的藍色雙眸,白皙的臉龐線條柔和,一顰一笑極是動人。
“是嗎?那我真的很榮幸。好了,我給你看看吧,你哪裡不舒服?”
“肚子有些痛。”
“我可以看看嗎?”
安妮?勞倫斯臉上一紅,鬆開一直捂着腹部的右手。
陸致遠也有點尷尬,“我可以摸摸嗎?”話剛出口,他覺得不妥,趕緊解釋道:“你也知道,我需要感知你體內氣血運行情況,所以肯定要撫摸一會才知道你哪裡有不妥,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當然,”安妮並不在意,“你儘管做就是,需要躺平嗎?”
陸致遠搖搖頭,他未想到女孩居然如此大膽,這麼想着自己反倒拘謹起來。
他抖着一支手在安妮腹部簡單摸了摸,揉了揉,片刻後抽回右手。
“鬱氣在胸,氣血不暢,再加上受過風寒,你肚子要是不痛纔怪。”
“鬱氣是什麼?”安妮睜大雙眼問道。
陸致遠沉吟道:“你...是不是喜歡一個男生而不可得?”
安妮先是羞惱,轉而大驚,“原來你認識我?”
“認識你什麼?你不是酒店老闆女兒嗎?我怎麼認識你?”
安妮見他臉色不似作僞,曉得自己錯怪了,於是支吾問道:“你...你從小在美國長大?”
陸致遠搖頭道:“我此前在香港,來美國沒多久。”
“香港?那地方好玩嗎?我聽過很多次了。”
“也就那樣,沒什麼特別。”說到這裡,陸致遠臉色黯然。
“怎麼了?”
陸致遠搖搖頭,“扯遠了,說你的病根吧,因爲你一直耿耿於懷,心裡鬱結,所以一直有這麼一個病根子在。這次你去巴爾的摩又着了涼,這才引發肚痛,明白嗎?”
女孩長吁一口氣,“那要怎麼治呢?”
陸致遠撫摸下顎沉吟片刻才道:“簡單,我給你推拿就是。”
說完,他叫女孩盤膝坐好,嘴裡念着密語,然後拿過女孩左手,自己暗下催勁,右手掌心貼住合谷穴開始揉按。
五分鐘後,他又開始揉按女孩膝部的足三裡穴,過了一會才收手。
安妮見陸致遠面色潮紅,驚訝地問道:“這就好了嗎?你怎麼這麼熱?”
陸致遠眼白一翻,老子是不好意思才這樣,有什麼大驚小怪?
“還要在小腹那裡按一會就好。”
女孩乾脆在躺椅上躺下,展平身子。
陸致遠甩甩頭,伸出暗自運氣的右手貼住了安妮小腹臍下三寸部位,這裡的穴道名爲關元,是人身上元陰、元陽的交關之處,也是元氣的關隘所在。
因爲貼近敏感部位,觸之極易引發衝動,所以不一會兒,安妮的面色開始潮紅一片,眼神漸漸變得如絲嫵媚。
陸致遠喉結蠕動,不停地吞嚥口水,眼睛望着窗外,不敢直視女孩。
安妮起了捉弄之心,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陸致遠有如觸電一般,“啊”的一聲全身震顫,差點站了起來。
安妮右手按在他肩膀上,小嘴貼近他的耳朵,“你怎麼這麼害羞?不會從來沒有過吧?”
陸致遠聞言反倒冷靜下來,心想:“對啊,老子又不是未見世面的初哥,你都不羞,我急什麼?”
這麼一想,他看着情動不已的女孩有如鮮花一般,一時難以自矜,竟然伸出左手摟住女孩的脖頸,就此親了起來。
兩人互吻片刻,女孩勉強守住心神,狠心咬了一口,猛地一把推開他。
陸致遠脣齒隱有血漬,伸出大拇指擦了擦,“對不起,是我冒犯,治療就此結束吧。”
“不,”恢復冷靜的女孩猶如女王一般優雅高貴,“你揉按之後,我確實舒服很多。”
她偷眼查看陸致遠的神色,繼續說道:“剛纔是我主動,你急着道什麼歉?明天,明天繼續吧。你需要推拿幾天?”
“本來是需要七天,因爲我在紐約只待三天,所以剛纔用力有些過猛,這才......”
“你說錯了,沒有什麼藥物或手段能控制我的內心。剛纔之所以那樣,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沒關係。你做的很好,我很高興。對了,你爲什麼從香港來到美國?你還沒回答我呢?”
女孩一臉正色,陽光傾灑過來,映在她的臉上,竟是端莊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