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顯得很健談,經過上次酒會只後,對方還與薛雨菲認起了親戚。
老實說,他沒有想到薛父的人脈會這麼廣,連這位電腦大王也有交情。
王安的名氣自然不是蓋的,兩人好似忘年交一般談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特別是剛纔沒有看清楚楊辰的人,都在好奇他的身份。
“老李,那個和王董說話的年輕人是誰啊?那家的後輩?看起來似乎跟王董的關係不一般啊,不會是王董的子侄吧?”
“你好好看仔細一點,那個年輕人跟王董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但你一定認識。”
“我認識?”
“是好像挺面熟的。”
“何止是面熟,這段時間人家可是天天登上紐約時報的頭版頭條,這待遇在咱們華人裡頭,屬於頭一份。”
“紐約時報?”
“原來是他呀,我說怎麼這麼面熟。”
二樓一衆華商大佬們,因爲楊辰的到來,一個個都切換了話題,全部都在猜測楊辰來這裡的目的。
這是一年一度的華人商會成員聚會的日子,要說王安被邀請過來,大家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雖然華人商會成員有分地域,但是大家都是在美華人,限制並不嚴格,只要商會裡資歷高的大佬出面邀請,其他地方的華人商會成員,也都可以參與進來。
不過,楊辰明顯不屬於在美華商一員,按理說,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纔對。
當然了,這種小事,也沒有人白癡到趕楊辰出去,對方既然進來了,說明一定是受到了邀請,而能夠在這種聚會上邀請外人到場的,那絕對是大佬。
再則,以楊辰現在的名氣,即便對方不請自來,也不會有人趕他出去,反而會熱烈歡迎。
既然認出了楊辰,大家自然不會幹坐着,在場的大佬基本上都是背井離鄉,離開內陸幾十年的老傢伙。
在美國這個資本主義國家打滾了這麼多年,每天生活在金錢至上的環境裡,面對楊辰這個金娃娃,自然是誰都想爭相認識一番。
很快,楊辰就被一羣大佬圍住了,挨個認識,挨個敬酒。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面對一羣年紀比他大一兩輪的叔叔伯伯,大傢伙那麼熱情,楊辰也不好不給面子。
第一次,讓楊辰認識到了,什麼叫做‘人怕出名豬怕壯’。
雖然他已經成爲了華人首富,但在很多人眼中,他依舊還是一個年輕人。
二十歲不到,可不就是年輕人嘛。
或許大傢伙不會再因爲他年輕,而輕視,小瞧於他,但一個個也談不上多尊敬。
想想也是,哪有一大把年紀的人,去尊敬一個年紀小他們一兩輪的年輕人,除非是各國王子公主還差不多。
握手要握,酒也不能不喝。
半圈下來,楊辰就有些頭暈了。
“各位叔叔伯伯,那什麼,這酒真的不能喝了,你們這麼多人,我非喝趴下去不可,小侄今天是受賀先生的邀請來的,一會兒還有事,真的不能再這樣喝下去了。”
“那什麼,我敬大家最後一杯。”
說完,楊辰不等衆人反應過來,一口氣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拉着薛雨菲轉移陣地。
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也不怪他拒絕,主要是大家喝的都是白酒,大半瓶下肚,他沒有飄起來就不錯了。
他今天來這裡,連邀請他的正主都還沒有見到,哪裡能就這樣被一羣無良大佬灌醉。
大傢伙見他這樣,一個個相互對視了一眼,也沒有怪楊辰不給面子。
畢竟,剛剛楊辰已經喝了不少酒,大半瓶都下去了,已經很給面子了。
反而他們這些長輩,一個接着一個敬酒,顯得有些欺負人了,真要一圈輪完,換誰來都扛不住。
二樓樓梯口,一名老者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轉頭對身邊的中年道:“那位小友還蠻有趣的。”
中年人開口詢問道:“易老,要我現在把他叫過來嗎?”
老者玩笑道:“我們過去吧,人家都喝那麼多酒了,別半路摔倒了。”
“呃…”中年男子苦笑了一下,跟上老者的腳步。
“楊先生,你好”
“摁?”見過來的兩人手上沒有酒杯,楊辰疑惑的看了老者一眼,開口道:“兩位有什麼事嗎?”
中年人開口介紹道:“楊先生,我姓賀,這位是易老。”
楊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問道:“姓賀?是你邀請我來的?”
“不是,是我父親邀請你的。”中年男子說話的時候,朝着二樓一個搭臺上看了一眼。
只見搭臺上一名五六十歲的老人站在上面,好似準備講話,一衆華商也都聚攏了過去。
易老:“小友,坐下聊聊,年紀大了,站久了,腰受不了。”
“你老請坐”楊辰將位置讓了出來,他自己則與薛雨菲坐在了一起。
易老坐下後,擡頭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小賀,你自己去忙吧,不用陪我了,我跟這位小友隨便聊聊。”
“好的,易老”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沒有任何停留,轉身徑直走開了。
見楊辰緊盯着自己,易老笑道:“小友不用這樣看着我,自己人,不需要擔心。”
楊辰:“自己人?”
易老:“自然,炎黃子孫,華夏兒女,不是自己人是什麼?”
楊辰聳了聳肩,直接了當的問道:“好吧,不知道老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
對於眼前這個神秘兮兮的老人,楊辰並沒有太多想法,更沒興趣去了解對方的身份。
從他重生以來,什麼大人物沒有見到過,自不會在意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老人。
易老:“小友把手伸過來”。
“摁?”楊辰一臉懵逼。
易老:“老朽會一點看相的本事。”
“呃”這下子,楊辰是徹底懵逼了。
雖然他在香江的時候,也有遇到不少喜歡給人看相的老人,尤其是他一舉成名之後,什麼馬半仙,牛半仙,朱半仙全都跳出來,大放豪言。
一個個把他誇的天花亂墜,吹得雲裡霧裡,讓他哭笑不得。
他一直沒有真正與那些人打過交道,對於那些解釋不清的東西,他一直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態度。
不主動迎合,也不去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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