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
“哥倆好啊,六個六啊,五魁首啊,八匹馬啊…”
“哈哈…喝,你小子給我喝。”
楊辰沒有猶豫,拿起小杯子一口乾了。
感情深,一口悶。
感情鐵,喝吐血。
這陪老丈人喝酒,也是一個道理,碰到一個能喝酒,會喝酒的老丈人,這是女婿的幸運,也是悲哀。
華人凡是都能在酒桌上解決,彼此之間,認識不認識,關係熟不熟,只要一頓酒之後,態度馬上大變。
現在陳父就是如此,剛開始楊辰進門的時候,還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
這一轉眼的功夫,就被楊辰的一箱國酒茅臺給收買了,不僅態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後面喝着喝着,直接把老丈人的身份忘了,跟楊辰稱兄道弟起來。
兩瓶茅臺下肚,饒是陳父酒量大,也是喝的面紅耳赤,手上沒輕沒重的,拍着楊辰肩膀大笑道:“好小子,不錯,以後阿蓮跟你的事情,老子就不摻和了。”
楊辰拿起酒瓶,一邊倒,一邊道:“岳父,來,我給你再滿上。”
陳父:“摁,滿上,都滿上,以後你小子再過來,老子請你喝酒。”
將陳父的杯子倒滿,楊辰趁熱打鐵,開口道:“過年的時候,我帶蓮妹回來給你老拜年。”
陳父:“那就這麼說定了,不過你小子來的時候,記得把酒帶上,我這可沒有好酒招待你。”
“沒問題,等回去後,我就派人到內陸,多買點茅臺過來,孝敬你老人家…”
這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敞溜的很,幾句話就把陳父哄的心裡那個美滋滋。
“好女婿,夠爽利,咱爺們繼續幹了。”
聽到楊辰這話,陳父高興的嘴差點裂開,手上勁道小了一些,不過依舊死命拍打着楊辰的肩膀。
真的是打在女婿身,爽在岳父身。
一旁的陳家大哥陳正寧看見楊辰齜牙咧嘴的樣子,即無語又想笑。
無語自己老爹不夠矜持,竟然爲了楊辰幾瓶酒,就把女兒給賣了,現在差不多都快把他這個兒子給忘邊上了。
至於爲什麼陳家大哥想笑。
老話說的好,知子莫若父,同樣的道理,兒子也是最清楚自家老子的。
自己老爹的力氣,陳正寧是清楚的,一般人可扛不住自己老爹這一頓連環拍,自家老爹顯然是接着酒勁,發泄自己心裡的不痛快。
而楊辰似乎也清楚這點,真的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由陳父發泄,還一邊可勁的敬酒。
酒桌上,一老一小,兩個都鬼精鬼精的。
老狐狸跟小狐狸,一個兩個看上去醉的一塌糊塗,但是心裡卻跟明鏡似的。
一個考驗女婿,一個接受老丈人考驗。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一頓飯下來,楊辰的表現,不僅得到了陳父的認可,就連陳父和陳鈺蓮的三個姐姐,對楊辰也是非常的滿意。
想想楊辰在外面的名頭,大才子,大富豪,身價百億的鉅富,現在能夠放下身份,陪陳父喝酒,一點也不擺架子。
單單從這點上,就足夠讓陳家人對楊辰好感倍增了。
“妹妹,我這妹夫可真能抗,老爸這樣拍他,硬是一聲都不吭。”
坐在陳鈺蓮身邊的陳三姐,看着楊辰那位準妹夫是越看越滿意,她可是知道自己老爹手勁有多大。
早年當兵出身,老了雖然休閒了下來,平日裡愛喝點小酒,但是因爲有陳母在,陳父也是非常的剋制,並沒有喝壞身體。
自己父親喝了酒,手上沒輕沒重的,可楊辰從頭到尾,竟然只是齜了齜牙。
楊辰那看上去不算強壯的身體,能抗這麼久,也是出人意料了。
陳鈺蓮小聲道:“他平日裡在家,沒事就喜歡練武。”
“他還練武?”陳三姐聽了,瞪大眼睛,顯然沒有想到楊辰這個大富豪,在家竟然會練武。
要知道,這年頭練武之人,大多都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遠不是後世那些沒事踢兩塊薄木板的樣子貨。
見到自己三姐吃驚的樣子,陳鈺蓮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解釋什麼。
楊辰每天吃那麼多飯,可不是白吃的,別看楊辰身邊時刻跟着一大堆保鏢,一副拍死的樣子,但是其個人武力,卻已經不下軍子和鐵頭兩個大塊頭。
外表看不出來,但是身爲楊辰的女人,陳鈺蓮卻是清楚楊辰卸去外衣之後,究竟有多麼的強壯。
家裡面三個女人,對方興致要是來了,只有薛雨菲和何朝瓊兩人加起來才能頂得住。
她現在不怕楊辰喝酒醉,就怕楊辰最後沒有喝醉,聯想到楊辰哪方面的恐怖,陳鈺蓮不由打了個冷顫。
陳鈺蓮:“爸,你們喝的差不多就可以,待會我跟辰哥還得回去。”
陳父聞言,皺了皺眉頭,擺手道:“你們回去幹嘛?家裡又不是沒房間給你們住,你的房間,你姐姐和大嫂她們早就給你佈置好了,今天就留在家裡過夜。”
見自己老爹板起臉來,陳鈺蓮猶豫一下,最後找了個藉口,小聲道:“爸,辰哥他下午還有事。”
這年頭,當家做主的大多都是男人,陳家也不例外,從小陳鈺蓮和幾個姐姐就有些害怕自己父親,陳父只要一板起臉來,她們幾個女兒,基本上都會乖乖聽話。
哪怕是陳鈺蓮這種倔犟的性格,在自己老爹面前,也不敢當面頂嘴。
“阿辰,你下午還有事嗎?”陳父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有生氣。
他又不是聾子瞎子,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楊辰的身份不僅僅是他女婿,對方同時還是身價百億的大富豪。
像這類富豪,每天忙工作,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對方真的有事,他還真不好耽誤準女婿的正事。
陳父之所以想要讓兩人在家留宿,主要還是楊辰這個準女婿合他胃口,懂禮貌,能喝酒,還能提供好酒。
陳父半輩子下來,到老了,平日裡沒事就愛喝兩口,楊辰這回送上來的茅臺,正好合他心意。
好久沒有喝這麼痛快,他自然不想就這樣放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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