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新時間:2015-7-19 0:43:03 本章字數:2335
“離,現在如何是好。 ”田靜敏見慕離不說話,便問道。
“現在也只能見機行事了。”慕離說,思索了片刻,“沒關係,我會應付得來,你保重你自己,只怕有人也將你推風口浪尖,能不出頭的時候,你儘量別出頭。”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不會給太子殿下帶去麻煩的。”田靜敏說道,不管怎麼樣,她似乎還是將玉笙寒放在第一位的,首先考慮的還是他,“本來,我今日是想幫你的,只是沒想到……”
“已經幫了我了,至少我有方向了。”慕離微微一笑,“我真的謝謝你,非常感謝你。”
“皇和各位娘娘稍後便到,請衆位賓客入座休息。”正好此時,一個聲音尖細但是卻很大的聲音響起,提醒着各位賓客該入座了,“靜候皇和各位娘娘。”
慕離和田靜敏交換過了一個眼神之後,便各自入座了,誰也沒多說一句。
慕離的地位,她的位置在靠後的角落,白冉蘭在她邊兒,一直用一種不屑的惡狠狠的目光盯着她,這其還帶着一點兒看好戲的色彩。
不過可能她的希望要落空了,既然那位主要行動的老闆“爛醉如泥”,那證明是有人插手去阻止了,而且這個人做事還很地道利落,手段也在玉如意之,那麼其他要爲難她慕離的行動,怕也是被阻止了的。
不曉得玉如意此時會不會知道他安排下的棋子至少已經被幹掉了一個,他所期待出現的場景只怕沒有那麼容易出現了。
慕離望向前面,透過前面層層疊疊的人,好不容易纔看到了第一排位置的玉如意,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好些人找他說話,他都沒有怎麼理會的樣子。
目光有些呆滯,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問題,而且是讓他十分頭疼的問題。
今日玉笙寒的態度,芙蓉的表現,可能給他造成的影響還是不小的,也證明,他確確實實是在意這兩個人的,這和慕離的設想其實不大一樣。
她一直覺得玉如意應該已經到了那個地步,無情無義到極致的底部,和宋凌軒差不多的,冷靜,什麼事情都不會影響到他的決定,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
玉如意似乎不是和宋凌軒一樣的人,至少他今日表現出了他有血有肉,在意的人和事很多。
慕離又掃了一眼玉笙寒,和玉如意的態度相反,玉笙寒並沒有受到今日那個賭注的影響,依舊發揮了他一貫的本事,在任何一個宴會場合,只要他願意,一定是焦點。
此時,他正好幾個人愉快的說着話,那幾個人時不時的都在哈哈大笑。
看到他一切正常,慕離也覺得心底放鬆,正想移開目光,卻看到他掃了過來,對着她笑了笑,然後眨眨眼,一瞬間,然後他又繼續他的交談去了。
慕離覺得心底一陣輕鬆,有很滿足,無論什麼場合,他都是顧及到她在意她的,心也是記掛着的吧,她也沒有什麼別的要求了,這樣很好了。
沒有繼續去看玉笙寒,再一次看向了玉如意,這一次轉過去的時候,倒是看到了從外面進來的呂琴琴也顧不得避嫌一樣,直直的走到了玉如意身邊,對他一陣耳語。
所以,這丹霞宮不能夠帶下人進來也是有好處的,有什麼話要說,都只有自己親自來,有什麼行動要處理,也只有親自出馬。
呂琴琴在衆目睽睽之下和玉如意而已,必然是有什麼要緊事,慕離更加仔細的看着玉如意的表情,只見隨着呂琴琴的話,玉如意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幾句話之後,呂琴琴並不敢多做停留,快速的離開,去找她的位置。而玉如意卻在位置坐不住了,站起來,直接出了宮門口。
此時在宮殿門口進出的人還是不少的,有人也還是在出去,畢竟現在皇帝還沒有來,剛剛那公公只是說快來了而已,到真的來的時候,在三重門之外要開始通傳,那時候入座也是來得及的。
看着玉如意出去,慕離也站起來,想跟出去,不過卻被白冉蘭給喊住了。
“幹什麼?你要去哪兒?”白冉蘭一把抓住了慕離的手腕,“沒聽到公公說的話嗎,皇和娘娘們都快要來了,你若是現在出去,衝撞了他們怎麼辦?你可不要給白家添亂,帶來你皇宮,你也得弄清楚自己該做什麼。”
“方便。”慕離蹦出這兩個字來,甩開了白冉蘭,也快速的出了宮門去了。
門外還有不少人,要找到玉如意沒有那麼簡單,特別是如果他出來是不想引起任何人注意的話。
慕離是找不到,可也不甘心這麼回去,想了想,悄然朝着另外一個地方而去是那個準備給表演的人的休息房間去的,去看看那位醉酒的老闆現在如何。
這個地方是較偏僻的,沒有了那邊的熱鬧,燈火自然也沒有那麼通明,反而是有點兒暗淡的,偶然有一兩個穿着戲服的人在出入,慕離習慣性的躲着燈光藏在陰影裡走。
事實證明,貿然出來,這樣行動也是有好處的,因爲在這裡,他看到了玉如意的身影,他大步大步的朝着一房間走過去,不過還沒有走到門口,遇了一個穿着戲服的人。
“是你,你家老闆呢?聽說他醉了?”慕離藏在大樹旁邊,勉勉強強能夠聽得到玉如意的話,語氣是質問的,十分難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小、小人也不知道,突然間老闆醉了,帶着他回來的,倒是給了我一封信,說您一定會來找老闆,讓小的候着,交給你。”那穿着戲服的夥計說道。
“是誰?”玉如意接過那夥計遞過來的信,皺着眉頭問道。
“還讓我帶話給你,說他姓宋。”那夥計小心翼翼的補一句,“說告訴你,你知道他是誰了。”
宋?慕離擰着眉頭,心底突然有一種墜入冰窖的感覺,那不好的預感與其說是不好的預感,不如說是沉甸甸的壓抑一下子濃烈了起來。
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姓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