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哪條規定說你們天山派不招收我這雜役嗎?”被稱爲樊浦的醜陋男子冷哼一聲,完全不將眼前的這羣人放在眼裡。
白衣男子臉上帶着怒氣,“別以爲有瑤池派給你撐腰你就能爲所欲爲,這裡不是在瑤池!而是天山。”
“我勸你還是乖乖地滾下山去。”
聽完白衣男子的話,樊浦笑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暗殺白翰才,現在白翰才已死,那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呢?這些人會這麼輕易地放自己下山嗎?天山派的無恥他可是在白翰才身上見識過的,自然不相信白衣男子的話。
“廢話少說,想怎麼解決你劃出條道來。”樊浦不再廢話。
“怎麼?瑤池派掌門的得意大弟子也會害怕?”白衣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醜陋男人,走到樊浦面前,“如果你乖乖地跪下磕兩個響頭,再大喊三聲爺爺我就讓你離去。”
“怎麼樣?很公平吧。”
樊浦眼神一寒,這白衣男子是白古的大弟子齊清風,跟自己有仇。
想來自己之所以能混進天山派,也跟此人的暗許有關。否則的話不可能這麼順利,但現在和齊清風爭奪天山派掌門的白翰才已經被除去,他也不需要借自己之手去殺白翰才了,這纔會跳出來發難。
“不知廉恥的小人。”樊浦冷笑一聲。
白衣男子不再廢話,而是大手一揮,身後的一隊執法者便衝向前來了。
天山派的實力從這裡也可見一斑,這一隊的執法者都是築基期以上的修爲,爲首的一人隱隱約約地到了築基中期的門檻。這才末法時代的地球上可以說是一個奇蹟了。
樊浦笑了,他絲毫不將對方這七八名執法隊的天山派中年修士放在眼裡,而是警惕地盯着一直沒有動手的齊清風,這纔是今晚對自己最大的額威脅。
作爲瑤池派掌門的得意弟子,樊浦當然有其過人之處,但也並不是無敵的。
一身修爲已經到了築基後期,不過只是剛剛突破而已。不得不說樊浦對白翰才的恨意真是滔天,否則也不會一突破就跑到天山派來報仇。要知道白翰纔可是在築基後期打磨很久了。
天山派可是華夏曾經的第一門派,就算衰退了,但也並不是空殼一個,而是實打實的有着上千年的底蘊存在,門內高手衆多,年輕一代天賦驚人的也有好幾個。
瑤池派雖發展勢頭很猛,但還不是天山派的對手,最多也只能讓白古等人有所忌憚而已。而樊浦獨自一人深入天山之上,簡直就是找死,就算是被天山派的人擊殺,那對方也佔據道理。
就算是瑤池派的掌門也不敢爲了一個死去的弟子而和天山派開戰吧?
樊浦不由地有些傷感,自己和茶妹兩人都是掌門坐下的弟子,兩人從小便一同長大,在最近的一次歷練過程中,兩人和白翰才相遇,自己當白翰纔是兄弟,卻沒想到白翰才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強暴了茶妹。
最終導致了茶妹死亡,而瑤池派的掌門卻不敢因此和天山派開戰要人。
可想而知,自己若是死了,那在師傅眼裡便沒有一點用處了吧?
有些事,雖不可爲,但卻不得不爲!樊浦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天山派執法隊爲八人一組,其中配備隊長一名,乃是一箇中年大漢,此人眼神陰冷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如果自己能殺死樊浦,那賞賜將會很豐厚。
“上!”隨着隊長的一聲令下,八人迅速地組成了一個陣型,顯然是合擊的陣型。
樊浦邊戰邊退,但還是被圍在了中間,但不見他有任何慌亂,眼神時不時地掃過站在圈外的齊清風,那纔是毒蛇一條。
執法隊的八人越戰越心驚,被他們八人的合擊陣法夾擊的樊浦並沒有用全力便已經將攻勢全部接下了,並不費力。
“合擊!”爲首的男子大喊一聲。
其他八人開始以不同的方向跑了起來,帶起了一陣冷風。
齊清風眼神冰冷地看着雙方的戰鬥,臉上露出微笑,像是想做一個旁觀者。
但樊浦可不敢有絲毫放鬆,雲清風雖然天賦不行,但功於心計,而且一身修爲也已經在築基後期卡了很久,體內真元渾厚,而且有天山派的獨門絕技傍身,乃是自己逃脫路上最大的障礙。
噗嗤!
武器入體的身體,執法隊的一名築基初期的男子臉上露出痛苦之色,被自己的武器插入了胸口,他臉上冷汗直流。
執法隊八人的真元還未來得及聚合在一起就被樊浦破壞了一節,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中年男子臉色通紅,像是承受了巨大的力量,他的手臂開始膨脹,體內真元流轉。身後的其他幾人都是面色蒼白,顯然是耗盡了真元。
樊浦也是微微蹙眉,天山派的合擊之陣果然有其奇特之處。
對方這一擊有着將近金丹期的水準了,但也就只有一擊之力而已。樊浦體內的真元急速旋轉起來,濃縮之後的真元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束縛在丹田之內。
叱!
只見樊浦一聲大喝,和承受了另外六人合力的中年男子對拼一掌。
雙方一觸即發,空氣中氣流紊亂,地面上露出了溝壑。
就在這時,一道刺眼的亮芒在樊浦的眼眸中一閃而過。終於忍不住了嗎?
叮!
利劍刺到了樊浦身上,卻只深入輪不到半公分就再無寸進了。
齊清風臉色陰沉無比,他手持利劍偷襲而至,按道理來說剛剛和執法隊硬拼一記的樊浦此時應該處於最虛弱的狀態,不可能能抵擋住自己這一擊的,但現實卻是自己毫無建功。
樊浦冷哼一聲,整個人倒飛出去。
齊清風心中暗呼不好,就想要追去,但此時一塊塊巨大的石頭從天而降。而執法隊的人已經全部躺倒在地,顯然無法抵抗。
已經邁出好幾步的齊清風臉色複雜地看着樊浦消失的方向,一跺腳還是返回了雜役間。
執法隊的人乃是他的底牌,自然不能見他們全部死在這裡。更何況要是門中問起來的話,他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