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200 一場好戲
唐麥抱着眼前這個寵她,愛她,視她爲生命的男人,最終擡起頭道,“煦之,再給我三個月,至少讓我處理好目前的事情。再說了,你就陪在我身邊,你還派了那麼多人保護我,肯定不會有事兒的。”
楚漠陽太過清楚唐麥的脾氣,見她用如此商量的口吻和自己說話,望着懷裡的人,終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投降道,“以後沒事兒不準出門,要真需要出門,出去前,必須經過爲夫的同意。有事需要辦的,別自己去,告訴爲夫,爲夫派人去辦。”
“煦之,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唐麥聽到這話,高興的就往楚漠陽的身上撲了過去。
楚漠陽急忙接住了她,將她抱回牀上,摟着她就道,“都是要當孃的人了,以後可別再這麼活奔亂跳的。”
“恩恩。”唐麥聞言,乖乖的點頭道,“一切都聽你的,只要你不讓我中途取消進行了一半的計劃。”
楚漠陽向來是拿唐麥沒辦法的,現在人懷了身孕,他更是無可奈何,只能在司徒等人尚未到達京城之前,連夜寫信,讓屬下的人發出通告,通知莫老神醫,讓莫老神醫暫時停止尋找替唐麥解除副作用的藥物,回來照顧唐麥,他則在原來的基礎上,有挑選出幾個武功高強的屬下,不分晝夜的輪番保護唐麥的安全。
按照商量好的計劃,楚漠陽在京城是陪着黃鶯兒的,現在有個冒牌貨,楚漠陽自然也不能現身,思量之後,他易了容,扮作唐柯留下的護衛守在唐麥的身邊。
翌日,司徒一行到達京城,“楚漠陽”帶着寵妾前來京城,追妻的事情,在這一日傳遍大街小巷。
十三皇子府。
龍寂巖、單傑還有一名白衣男子坐在涼亭內,品着茶,聽着霍楓彙報上來的情況,聽到霍楓的完整彙報,單傑嗤笑了一聲,優先開了口,語氣中滿是不屑道,“唐麥選的男人,也不過如此。”
龍寂巖倒是沒有說話,只是沉默了片刻,把玩着手裡的杯盞,不動聲色的詢問霍楓道,“天宸那兒有何消息?當真能確定楚漠陽冷落唐麥,獨寵黃鶯兒?”
霍楓俯身道,“啓稟主子,確實如此。據說那姓楚的前來追唐姑娘,都是迫於厲老王妃的壓力,想必兩人是真的鬧了彆扭。”
“單傑,你如何看?”龍寂巖的視線轉移到了單傑的身上,詢問道。
他和楚漠陽交鋒多年,對楚漠陽也算了解,但這件事,他卻不敢肯定,畢竟,唐麥那脾氣,他有時也是受不了的,指不定就是楚漠陽受夠了,再者黃鶯兒是他們千挑萬選出來的,魅惑男人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
單傑瞧了龍寂巖一眼,不冷不淡的開口道,“唐麥是出了名的善妒,若楚漠陽當真納了妾室,獨寵妾室,她獨自跑回京城,再正常不過。”
龍寂巖對此還是有不同的看法,“但本皇子總覺得此事,有些怪異。唐麥既然善妒,那當初爲何會如此輕易的讓楚漠陽納妾?還連納七個,幾乎將我們安排的人,全都接進了府中?”
“霍統領,你能否將唐姑娘讓楚公子納妾時的具體情形,兩人說過的話,有過的舉動,打探出來?”就在龍寂巖和單傑各持已見時,坐在兩人身側的那名白衣男子開了口。
“狀元爺,此事倒是不難,只是打探此事,意欲何爲?”霍楓有些不解的詢問道。
白衣男子聞言,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溫暖而儒雅,“你可知細節決定成敗,從當時的具體場景,能輕易判斷出,這兩人是真的反目,還是隻是做戲。”
“屬下領教了。”霍楓說完,就對三人道,“主子,狀元爺,單公子,屬下先行告退,立即就去打探當時的具體場景。”
“去吧。”龍寂巖揮了揮手,示意人退下。
霍楓離開後,龍寂巖的視線落在了白衣男子的身上,“誠瑾,你似乎對唐麥的事,很感興趣?”
“恩,是啊,畢竟都是龍林縣出來的呢。”白衣男子毫不避諱的笑道,“平時聽十三皇子和單兄提得多了,自然感興趣啊。”
“十三皇子,你當真還想納唐麥爲妾?”就在這時,單傑突然開了口,眼神有些陰沉的望着龍寂巖,詢問道。
龍寂巖聞言,似笑非笑的反問道,“有何不可?反正只是利用她登上皇位而已,一旦失去她該有的價值,你若是還恨她,本皇子定將其雙手奉上,任你處置。”
單傑沒再說話,只是看着龍寂巖,莫名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霍楓很快就將三人想要的具體資料帶了過來,三人在聽到回稟,唐麥是被無法生育刺激到,硬要給楚漠陽納妾,最終氣的楚漠陽佛袖而去,再到後來,楚漠陽沒有辦婚禮,但當日卻夜宿黃鶯兒房中,以及黃鶯兒的話中,足以判斷出,楚漠陽和唐麥確實是陷入了冷戰階段。
“若我心愛的女子硬要給我納妾,想必,我也不會高興的。”白衣男子聞言,甚是感嘆的笑道。
龍寂巖和單傑聽到具體的原因,再結合對唐麥和楚漠陽的瞭解,都斷定兩人的關係確實是鬧翻了。
在兩人眼中,唐麥就是個牙尖嘴利、口是心非的女子,她讓楚漠陽納妾可能只是出於氣話,但楚漠陽當真將人納進了門,那唐麥爆發是早晚的事。
而他們站在楚漠陽的角度看,被心愛的女子逼着納妾,最終還被趕出房門,作爲一個男人,面對如花似玉、溫柔似水的侍妾不動心,反而去巴着那女人,當真是腦子出了問題。
“如此,只要再加大兩人矛盾,最好是讓楚漠陽親自寫下休書,那事情,便能按照計劃中進行下去。”
龍寂巖露出了一個舒展的笑容,望着手中的香氣四溢的龍井茶,似乎能從清澈的茶水中,看到未來的唐麥被楚漠陽休棄,嫁他爲妾的畫面,“霍楓,通知黃鶯兒,叫她加大對唐麥的挑釁,最好是做些事,讓唐麥恨上楚漠陽。”
一年多了,每次只要想到被楚漠陽擺了一道,親眼看着他和唐麥成親的場景,龍寂巖的胸口就好似被萬斤大石壓着,壓得他無法喘息。
這種感覺沒有隨着時間流逝而消失,而是越來越濃烈,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恨不得親手殺了楚漠陽,再掐死唐麥。
這種恨意,就連他自己都無法瞭解,從何而來。
“還有,派人密切注意兩人的舉動,一有異常,立即彙報。”
“是,主子。”霍楓領命,再次退下。
單傑看着龍寂巖對此事的熱衷,揚脣笑了笑,笑容中意味不明,他一直以爲自己纔是那個魔障的人,從娶到恨極,可這一年多來,硬是有人比他更加魔障。
唐府,東廂房。
唐麥待在屋裡畫設計稿,準備做肚子裡的孩子做新衣,雖然很想第一胎生男孩兒,以後可以照顧妹妹,但以防萬一,唐麥還是男女寶寶的衣物都設計了。
司徒一羣人在今日到達京城的事,她一早就從楚漠陽的口中知曉,但由於懷了身孕,楚漠陽不允許她輕易出門,她也只好留在家裡,待在家裡,不幹重活,但這種腦力活還是可以做的。
此時的楚漠陽就待在屋內的房樑上,既然不能以自己的身份出現,他自然是取了面具,戴上了一張其貌不揚的人披面具,看着唐麥在桌上拿着筆和尺子,在桌上寫寫畫畫的,想到以後的孩子,心也跟着軟了下來。
生孩子等於在鬼門關裡走一遭,他太清楚唐麥不會願意放棄這個孩子,那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在生孩子之前,將這傻丫頭養胖、養壯實。
唐麥畫了一陣,伸了個懶腰,朝房樑上看了一眼,雖然看不到楚漠陽的身影,但她知道,他就在上面。
明明是自己的夫君,可爲了做戲,硬是這樣爲難他,唐麥心裡對楚漠陽也是充滿了歉意。
可前世見識過龍寂巖不少害人的手段,那陰狠手段自然是無需多提的,這一招怕只是前兆,她只希望能在他使出後招之前,打他個措手不及。
其實,她最怕的,還是自己成爲楚漠陽的累贅,前世若不是她,楚漠陽根本就不會出事,如今有了孩子,說得難聽點兒,那就是又給楚漠陽添了個小累贅。
她也想在懷孕期間,找個地方,好好的將孩子生下來,但是龍寂巖一天還在,她一天難以安心。
在厲城,她本以爲可以就那樣安靜的生活下去,可才過了不到半年,龍寂巖就開始使手段,他根本就不可能放過她。
唐麥正沉浸在此事中,突然就到聽門外傳來北火的聲音,“夫人,百公子、龍世子求見。”
“請他們進來。”兩人都不是第一次來,今日前來,想必也是得知楚漠陽會在今日到達京城,特地來看她的。
龍鏡澤走進門,臉色很難看,還是百事通拉了他一把,他才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對着唐麥打招呼道,“麥兒,你有什麼想吃的,或是想喝的嗎?二哥帶你出去玩兒。”
百事通聞言,對着龍鏡澤就踹了一腳,龍鏡澤被他踹的“嗷”的大叫了一聲,怒目而視道,“你做什麼?”
百事通也是冷着臉,瞪着龍鏡澤,他真不知道龍鏡澤這個世子是怎麼當的,怎麼蠢成這樣,就沒把人給滅了口,今日楚漠陽來京城,還是帶了小妾來的,他們是來關心唐麥的,可不是來讓她堵心的,出門可不得聽到那些風言風語?
“妹妹,其實我們也沒什麼事兒,就是過來看看你。”百事通露出笑臉,靈光一閃道,“不知你有沒有空,其實是你二哥有點兒嘴饞,想吃你做的菜了。”
“什麼?”龍鏡澤聞言,望向了百事通,就見百事通對着他擠眉弄眼的,他這會兒總算是看懂了,“啊啊”了兩聲道,“是啊,麥兒,二哥想吃你做的菜了。”
唐麥看着這兩人特意討好她的模樣,心裡一陣暖意,走上前就道,“兩位哥哥想吃什麼?我這就給你們做去。”
“吃什麼?”龍鏡澤根本沒想好吃什麼,不由得踹了百事通一腳。
百事通被他踹的,掃了他一眼,“妹妹,就做你最拿手的,我和你二哥都不挑食的,更何況是你做的。”
唐麥離開屋子之前,擡頭往房樑那兒看了一眼,算是和楚漠陽打聲招呼,可她剛擡頭,就見楚漠陽閃身就落到了她的面前,不但她被嚇了一跳,就連百事通和龍鏡澤都被突然冒出來的人嚇了一跳,差點兒就對楚漠陽出手。
唐麥回過神,急忙阻止解釋道,“百事通哥哥、二哥,你們別激動,他和唐水一樣,是我哥哥當年選中,留在我身邊保護我的人。”
百事通是知道唐水的,而在天韓國,唐水陪在唐麥身邊的那些時日裡,龍鏡澤也是知道這個人的,因此兩人看了楚漠陽一眼,都沒再懷疑。
唐麥見消除了兩人的懷疑,舒了口氣,看了楚漠陽一眼,很想戳他兩下,她知道他擔心她,可這只是在府裡,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人隱藏在各處保護她,這傢伙,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
龍鏡澤和百事通都不知道唐麥懷有身孕的事,可楚漠陽知道,一到廚房,幾乎是所有能費到哪怕一點兒力氣的事,楚漠陽都會提前替唐麥處理好。
百事通和龍鏡澤站在一旁,看着楚漠陽,一愣一愣的,心裡不得不佩服唐柯的眼光,找個保護唐麥的人,都是如此體貼全能的。
百事通和龍鏡澤特地在這裡留到晚上,確定唐麥真的沒有受楚漠陽帶小妾前來的事情影響,才起身告辭。
唐麥將兩人送出府,回到屋裡剛舒了口氣,就被楚漠陽從身後給抱住了,“以後,不管誰找你下廚,都不準答應。你要是出了個什麼意外,你叫爲夫怎麼辦?”
“煦之,我答應過你的,無論如何都保護好自己和孩子。你看,我現在連門都不出,百事通哥哥和二哥只是關心我。”唐麥說着,望向楚漠陽,有些不好意思道,“煦之,你今晚最好回隔壁看看。”
楚漠陽抱着唐麥沒有動,“你明明是爲夫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最近怎麼搞的,像是在偷情似的。”
唐麥聞言,轉過身,望着楚漠陽易了容的臉龐,笑道,“你現在頂着別人的臉,別人頂着你的臉。我們確實挺像在偷情的。”
“你還笑得出來。”楚漠陽將人抱到牀上,替她打理好一切之後,望着牀上的人道,“好好待在屋裡睡覺,爲夫過去看看。”
“恩,你去吧。”
唐麥閉着眼睛躺在牀上卻沒有睡着,直到後半夜,她感覺到楚漠陽回到她身邊,抱着她的溫暖氣息,才安穩的睡了過去。
翌日醒來,楚漠陽不在,但早上的該準備的無論是洗漱的熱水還是早飯,全都擺放在了一旁,還留了張紙條,只等她起身。
唐麥起身,洗漱完畢,吃過早飯,四處瞧了一圈,還是沒有感覺到楚漠陽的存在,許是出去有事兒了,回到屋裡,關上門,繼續昨日未完成的事。
昨日百事通來的時候,她特意讓百事通去找一趟唐遠山,按理說,唐遠山今日下了早朝,應該就會過來了。
一直以來,她都只看到唐米,並未見到唐米的娘方茹,但從唐米的一些反應來看,唐米應該是不知道,唐遠山如今的身份的。
若是唐米一直不肯放過司徒,那也就只能讓唐遠山試試,要再不行,再想其他的辦法。
唐麥在屋裡邊畫設計稿邊等了一陣,就有人來稟告她,唐遠山來了。
唐麥讓人請唐遠山在大堂裡等着,她換了件衣物,走了出去,見唐遠山還是一身朝服,就知道,他是一早下了朝,也沒回去,就趕過來了。
“麥兒,你突然找爹來,有何要事?”唐遠山見唐麥來了,擔憂的站起身就走上前詢問道。
唐麥看着這樣的唐遠山,沉默了片刻道,“爹,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你可以不答應的。”
唐遠山聞言一愣,繼而笑道,“麥兒,有話你就直說吧,只要有需要爹的地方,爹都會盡力的,吞吞吐吐可不像你。”
唐麥見唐遠山如此誠懇的回答,擡起頭望着他道,“爹,你知道大姐現在何處嗎?”
唐遠山不知想起了何事,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緩和了一陣,還是道,“不知。怎麼了?”
“爹,大姐現在就在京城。你可還記得楚漠陽身邊的得力干將司徒戰?大姐本來是要在十幾日前,嫁他爲妻的。但因我的阻止,暫時取消了。”
“竟有此事?”唐遠山聞言,甚覺詫異,雖然唐米當年和她娘做的事不像話,可畢竟也是他的親生女兒,他聞言還是有幾分關心的,“麥兒,你爲何要阻止你大姐的婚事?莫非是因爲女婿的事?”
“爹,我和楚漠陽的事是我和楚漠陽的個人問題,我還沒壞到自己不幸福,就去破壞別人的幸福。我之所以阻止大姐的婚事,是不希望她被仇恨衝昏頭腦。”
“這話從何說起?”
唐遠山聽完唐麥的話,蹙緊了眉宇,唐米當年對連秀蘭做的那些事,他還歷歷在目,這些年唐米跟着方茹,他更是不敢想象,他的女兒會被帶成什麼模樣。
“大姐恨我,許是恨我當年對你和她娘做的那些事,在她看來,她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她知道司徒和楚漠陽的關係,接近司徒想破壞司徒和楚漠陽的關係,以此來讓我難受。”
唐麥說到這兒,沉默了片刻道,“爹,還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當年在龍林縣的時候,大姐救過司徒。司徒想必是一直記得大姐的。”
“至於大姐,她親口和我說,她不是真的愛司徒,她嫁給司徒只是爲了報復我。爹,就算是爲了大姐的終生幸福,你也該阻止這場婚事。”
唐遠山是唐米的親爹,即便當年唐米跟着方茹離開,但這血緣關係是切不斷的,讓唐遠山出面,將唐米帶回家,再替唐米另尋一戶人家。
只要不是前世的吳家,只要唐米不死,想必司徒會好好的活着,等到了時機,再給司徒介紹個良家女子,這件事總能解決的。
“麥兒,你大姐現在何處?”唐遠山聽了唐麥的這番話,也覺得該找到唐米,將她帶回家,和她好好談談。
麥兒能將事情和他說清楚,那就證明麥兒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否則憑麥兒的手段,比這殘忍的辦法,多得多。
“應該就在隔壁,爹,你現在要去見她嗎?”
“恩,麥兒,這件事就交給爹吧。以前的事,都過去了,爹不會再讓她亂來的。”
“謝謝你,爹。”
唐麥之所以,要阻止兩人成親,還將人帶到京城,就是因爲唐遠山在這兒,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唐遠山不同意,唐米嫁給司徒的機率爲零。
前世的唐米不願跟司徒離開,這輩子還是爲了報復她,才接近的司徒,想必更不會跟司徒離開。
唐遠山嘆了口氣,“唉,麥兒啊,當年的事,都是爹的錯。要不是當年想不開,也不會有後來的這些事了。”
“爹,你別這麼說,誰沒有犯錯的時候。”
唐遠山沉默了片刻道,“麥兒,得知你和女婿之間的事,爹是生氣的,爹從你小時候的作爲就知道,你接受不了夫君納妾,可女婿不是一般人,即便是我們縣也都有三妻四妾的,他只是納個妾,你能原諒他,便原諒他吧,這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
“爹,這件事,我有分寸的。”
“你這丫頭啊,就是從小脾氣倔,認定了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你可真別說,爹當初也真是恨不得沒有養過你這女兒的。”
“爹,那現在呢?”
“現在,總覺得你好像是變了,但又好像還是以前那個認死理,倔強的丫頭。”
“爹,既然如此,我的這件事,你就讓我自己處理吧。”
“唉,隨你吧,至於你大姐的事,爹會看好她的。”
唐麥和唐遠山又聊了一陣,就派人將唐遠山送出了門,唐遠山離開唐府之後,就徑直朝隔壁的楚府走了進去。
事情是如何發展的,唐麥不清楚,只是當晚楚漠陽回來,告訴他,唐米被唐遠山接回家去了。
唐麥得到這個消息,長長的鬆了口氣,抱着楚漠陽就道,“煦之,在家有些無聊,我明日想出去買些草藥。你陪我去,好不好?”唐麥連續在家待了好幾日,一直不能出去,也不知道外面是個什麼情況,自然是悶不住了。
楚漠陽也知道唐麥怕無聊,即便他每日陪在她的身邊,也是彌補不了待在家裡的無趣的,更何況不出屋子,對她的身體和肚子裡的孩子也沒有任何好處。
但出去,又擔心她的安危。
楚漠陽考慮了一番,在唐麥希冀的目光中,終於答應了她的請求,答應明日陪她出去走走。
只是單純的出去走走,唐麥自然不會滿意,眼看着楚漠陽答應下來,躺牀上的時候,她又抱着楚漠陽的胳膊,得寸進尺的開了口,“煦之,我們明日出去的時候,你讓那個冒充你的,帶着你的那個小妾黃鶯兒去挑釁我吧。”
楚漠陽,“……”
唐麥的思維,楚漠陽真的不知該用何種心情來表達他心中的鬱悶,“你想都別想!”
“煦之,這是個做戲的大好機會啊。再說,有你在,不會有事兒的。”唐麥見楚漠陽不理自己了,坐起身就道,“你是不是故意氣我?我要被你氣到了,身體是不好了,肚子裡的寶寶就不好了。到時候,不用你跟着,我們都不好了。”
都說孕婦的脾氣怪,楚漠陽算是正式見識到了,坐起身,將唐麥拉了回來,替她蓋上被子道,“小麥,爲夫有種,你在整爲夫的感覺。”
唐麥聞言,一本正經道,“煦之,我是認真的。你不可以侮辱我的態度。”
“好了,都答應你,不過,明日無論如何情緒都不能太過激動。”
“可是演戲要演全套。”
唐麥見楚漠陽的臉色在聽到她這句話之後,徹底陰沉冷漠下去,笑嘻嘻的抱着他道,“和你說笑的。明日,我意思意思,做個樣子就好。”
“煦之,我知道委屈你了。等這些事結束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唐麥很誠懇的發誓道,或許也只有在楚漠陽的面前,她才能如此肆無忌憚的撒嬌。
楚漠陽見她開心,比起以往的心情都要好的多,除了由她去,再也無法做出第二個決定。
翌日,唐麥尚未醒來,他就找來那個冒充他的人,將今日要他做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即讓對方回了房,他則提前去部署,以免出現意外。
唐麥醒來時,楚漠陽已經回了房,唐麥見到站在一旁望着窗外的楚漠陽,起身下了牀,抱住了他,“煦之,早。”
“把衣服穿上。”楚漠陽回頭,見唐麥只穿了褻衣褻褲,只覺得這丫頭最近對他的依賴越來越強烈了。
說是無所謂,但其實,看着有人頂着自己的夫君納妾,還將小妾寵上天,心裡還是有疙瘩的,也只有黏着楚漠陽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外面的一切都是假的,唯有這個站在她身邊,無時無刻關心着她的人,纔是真實的。
唐麥在楚漠陽的吩咐下,換上衣物,還對着鏡子,特意將自己的臉色畫得蒼白了一些,以此顯示,她最近因夫君被奪,而顯示出的憔悴和狼狽。
楚漠陽站在唐麥的身後,看着她在那兒忙的不亦樂乎,還時不時的問自己的意見,無語的搖了搖頭。
唐麥在整理了小半個時辰之後,終於打理完畢,帶着不但換了容貌,就連身形都特意藏起來的楚漠陽,出了門。
唐麥和楚漠陽一出門,龍寂巖派來此地監視唐麥的影衛,立即派人將這一消息回稟龍寂巖,另外一些則跟着唐麥和楚漠陽。
唐麥走在路上,隱約察覺到有人在跟着他們,能讓她察覺到的一般不可能是她哥哥或是楚漠陽留下的,因爲這兩人留下保護她的人,武功都奇高,她根本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那麼這夥人只可能是龍寂巖派來跟蹤他們的人。
唐麥故意做出心情不佳,沒什麼精神的模樣,一路走到藥鋪,跟掌櫃的買了些安神的草藥,正欲離開藥鋪,就瞧見冒牌貨帶着黃鶯兒出現在了此地。
黃鶯兒一瞧見唐麥,就“呀”的一聲叫了起來,“這不是姐姐嗎?你怎麼一個人到這兒來了?夫君,你看,姐姐來這兒,也不和我們說一聲,正好,妾身今日也有事要來藥鋪抓藥嘛。”
“別理她,我們進去。”冒牌貨按照楚漠陽的吩咐,嫌棄的瞧了唐麥一眼,扶着黃鶯兒就往藥鋪裡走。
唐麥聞言,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沒有了一絲血色,但黃鶯兒依舊不肯就此罷休,好不容易逮到這個羞辱唐麥的機會,她又怎麼能錯過?
在跟着冒牌貨路過唐麥面前時,她故意用一種挑釁的口吻笑道,“姐姐,你嫁給夫君也有一年多了吧,可惜一直沒有爲夫君誕下一男半女,如今妹妹也算是全了姐姐的心願了。”
唐麥就猜到,她若是給黃鶯兒創造一個機會,黃鶯兒絕對會主動過來挑釁,如今聽着她的意思,唐麥的視線不由得就落在了她的小腹那兒。
看完之後,她難以置信的看向了冒牌貨,連續倒退了幾步,只差沒摔倒在地。
站在不遠處的楚漠陽明知唐麥是在演戲,可還是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就差沒控制住的跳出來,扶住她。
“你說有了就有了?還真是可笑。”唐麥穩住身形,以她以往嘲諷的口吻譏諷道。
黃鶯兒聞言,高傲的挺起了小腹,上前挽住了那個冒牌貨的手腕,有些委屈道,“夫君,妾身有了身孕是喜事,可是你看姐姐。”
那冒牌貨被黃鶯兒逼得不知該如何將這場戲演下去,可演下去是死,不演下去更是死。
“她說話向來難聽,爲夫當初就不該娶她。”說完,溫柔的看着黃鶯兒安慰道,“別把她的話放心上,小心肚子裡的孩兒。”
“姐姐,不是妹妹說你。你看看,連夫君都後悔娶你了。”黃鶯兒特意勸解道,“我們做女人的,就該有女子的模樣,你瞧瞧你,如今成了什麼樣,唉。”
“後悔娶我?呵,瞧你們這對狗男女,我還後悔嫁了呢!”唐麥冷着聲,眸帶冷意的嗤笑道。
她這話一出,可讓站在一旁的楚漠陽眼皮跳了跳,明知不是對他說的,但他總有種錯覺,畢竟唐麥的表情太過逼真。
“夫君,你瞧瞧姐姐這是什麼態度?妹妹我只是好心勸她而已。”
“收起你的假好心,少來噁心我!”唐麥說着,視線落到了那個冒牌貨的身上,眼中帶着深深的寒意,就像是在看一個真的負了她的人似的,冷聲道,“管好你的女人,從今往後,我們一刀兩斷!你們要再敢在我面前出現,我要了你們的命!”
唐麥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而在對面酒樓的最高層,正坐着三名錦衣華服的男子。
單傑看着藥鋪前,決然離去的女子,敬了龍寂巖一杯道,“你的目的,達到了?”
“還差一點兒,得看到和離書,這件事纔算結束。”龍寂巖望着唐麥在人羣中漸行漸遠的背影,眸光越來越深邃。
白衣男子見狀,視線落在唐麥的身上,瞧了在座的兩人,笑着,露出了一排亮閃閃的大白牙。
楚漠陽跟着唐麥一路回到家,確定再沒有其他人之後,唐麥才收起了自己的憤怒,轉過身,望向楚漠陽,笑着道,“煦之,怎麼樣?我演的好不好?”
楚漠陽只是看着她,一言不發,看的唐麥心裡有些打起了鼓,就聽楚漠陽冷聲道,“別想那些不可能的事。”
唐麥的心思被揭穿,垂下了眸子,“煦之,都是假的。”
“小麥,爲夫寧願看着他們出後招,光明正大的和他們幹一場,也不願再這樣下去。”真要鬥起來,龍寂巖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他只是看唐麥因此事,最近心情好轉了不少,才由着她胡鬧,但若她真的要和他和離,絕無可能!
唐麥聞言,小心翼翼的擡起頭,望着身邊渾身散發着寒氣的男人,低聲詢問道,“煦之,你生氣了嗎?”
“是。”楚漠陽眸光深沉的望着唐麥道,“拿到和離書之後,你還想做什麼?”
“你別告訴我,你打算嫁給龍寂巖。”
“煦之,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唐麥見楚漠陽是真的生氣了,不再開玩笑,而是伸手抱着他,靠在他懷裡道,“雖然這是最好、最有效的,解決他的辦法。”
“你——!”能將楚漠陽氣成這樣的,也只有唐麥,“爲夫便是如此沒用之人,還需要你做出這些事,才能達到你的目的?”
“爲夫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你現在給爲夫聽着,你擔心的都不會存在!”
一年前,唐麥嫁給他,和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就很清楚,唐麥害怕龍寂巖會對付自己,害怕到想提前一步解決龍寂巖。
他不動龍寂巖只是因爲楚天宸,因爲那和他在族譜上的關係,但若真因爲他的不出手,而讓他的女人想出這種辦法,他寧負天下人,也不願事情再這般發展下去!
“煦之……”
“現在,給我好好的待在房裡,不準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楚漠陽冷着眸子,瞧了唐麥一眼。
當楚漠陽真的動了怒的時候,唐麥是不敢再鬧他的,只能乖乖的鬆開手,看着他走出去。
其實,說白了,她就是仗着他寵着她,可她真的不想成爲他的負擔。
前世,龍寂巖很多事都瞞着她,導致她這輩子想對付他,都沒那麼容易,她只是想接近他的權利中心,將他一鍋端了。
“寶寶,你發現沒,其實今日娘演戲,說一刀兩斷的時候,根本沒叫你爹的名字,可是,好像娘這次還是真的把你爹給惹火了。”唐麥摸着小腹,嘆了口氣,“你說,娘現在該怎麼辦?你爹前世就不肯對那個壞蛋下狠手的,這輩子要再鬥上,你爹要又不肯下死手,我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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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好女不二嫁,這是什麼情況?
李采薇新婚之夜逃婚,出門便被逮着。看着眼前英俊瀟灑的男子,精睿凜然的眸子,哪有半分傻氣?頓時傻眼了。這當真是她的傻子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