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山心裡琢磨後,反覆推敲了下驚訝地擡頭看看張國慶,和左林對視一看都明白那人是誰,不過既然他沒明說,他倆看看其他三位,也就沒說出口。
林老爺子看了衆人臉色也沒反應,現在就是知道也沒關係,不過不想說出口,等以後周孝正回來了,看看他怎麼處理。他明白小五的意思,事情已經鬧出來了,把大房夫妻收押,等周孝正回來可以通過這事想怎麼和周老頭談都有決定權了。唉,也難爲這兩孩子。
林新生端起茶杯,示意大家都喝茶,高興地說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家小五乾的好,那些東西全部處理捐給那些老人家過年,也多添碗菜。”
鄉書記張志峰拍了拍張國慶肩膀,“我替鄉里老人家謝謝你們小夫妻。小五啊,這想法是好,可叔叔呢,看着你長大,當自己孩子看,叔叔建議你全捐了,可家裡缺少的還是取回來,你們小兩口還要過日子,自己買不要錢啊?能省點就省點。”
李愛國看他笑着堅決搖頭,“算了,這事等結案了清理清單還要周嬌簽字,到時候再說。事情一步步來。”
“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沒心沒肺的。您老不知道,趙大山看他身具神力,讓他去當兵報效國/家,他說自己除了當軍人也可以報效國家,我們都知道他捨不得離開他小媳婦呢。現在孩子也生了,想好乾什麼了沒有”左林對着林老爺子說道。上次他老朋友可是向他提起,他確實計劃給他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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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爺子笑着搖搖頭,朝着張國慶用手指虛點幾下,對着大家說道:“不急,等過完年吧。這幾天我去軍區開會剛好帶着他去見見那些老朋友,也讓那些人見見,老子的孫女婿不是老子吹的,就是帶過去給他們看看。要是還不樂意當兵,也不去京城,我也不管了,就直接交給趙大山,你給我好好管管,武裝部怎麼也算和軍人搭上關係吧?”
趙大山哈哈大笑,直點頭,“好,太好了,就讓他進武裝部,我看着他,您老是不知道我對他是牙根都咬爛了無可奈何,在眼皮底下看他還怎麼辦。”
“你們是不知道啊,臨出門前他姥姥再三交代,我不能把全家都給拉去軍隊,一個也不留吧,就給她留下嬌嬌夫妻倆陪她,讓他們想幹嘛就幹嘛。
我一聽那還了得?但沒辦法,他姥姥說得也對,嬌嬌一直沒在身邊,受了這麼多年委屈,帶回京城陪陪她也行。
等我和他媽說把他們帶回京城,結果人家小夫妻說什麼也不走,說可以去京城看看她姥姥,回京城我和她媽也忙得一年也見不到幾面,還不如先待在這好好孝順老張兩口子,把孩子養大,一邊工作積累經驗,一邊學習看是不是有機會考上大學再去京城。”
左林感嘆地說道:“孩子都是好孩子,張老哥有福氣啊,這樣也行啊,有空去京城呆段時間,回來待着照顧老兩人口,也避免兩家長輩牽掛。”
李愛國笑着打趣張國慶:“小五,你不是捨不得你爹孃,你是捨不得你們三腳架分開沒法瞎胡鬧了吧?”
張國慶笑着說:“是捨不得,我們這地方好啊,去了京城怕不習慣,沒法打獵,也沒法上各位叔叔家蹭酒喝蹭飯吃的,程阿姨的燉魚可是一絕。還有怎麼也要把左伯伯家的私藏那封50年酒給喝了。”
趙大山拍着左林的肩膀,幸災樂禍的笑道:“你完了,你那酒藏不住了,你知道縣飯店裡的大師傅爲什麼每次喝到酒都說幸好沒看到張國慶這小子嗎?據說啊,每次小五要是見到就要有份。不過大師傅還真喜歡這小子,幾天沒看到就牽掛上了,前幾天跑到山溝溝裡抱回幾罈子酒就說要給他留着,誰也不讓動。我們今天喝的那壇估摸着就說這酒。”
左林沒好氣的說道,“我早就知道他惦記着呢,他上次可憐兮兮的說他爹就沒喝過50年的,我老伴差點信了他的鬼話裝酒給他,還是他二姐奇怪的問了一句話才保住的。”
聽得衆人大笑,張國慶急忙許諾,“叔叔們,可不能再說了,我底都給你們掀開了,給點面子啊,我姥爺、我丈母孃還在呢。這樣,我姥爺的好酒一人一瓶怎麼樣?”
“太少了,先說說有多少,大家一半,你不是每次和大師傅說五五分成誰也不吃虧嗎?”
“就是,誰不知道你小子最鬼,一人一瓶不夠喝,一人兩瓶。”
“那可是平時都喝不到的,你小子想獨吞啊,快點全拿出來。”
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着,興高采烈的比劃着。
張國慶裝出後悔的神情,直拍自己大腿,“哎呦喂,你們看我這麼實心眼的,會沒譜騙你們嗎?早知道不說了,我那個悔啊,看到叔叔就高興,一高興那點家底全給折騰完了,真不多,就10瓶,剛開了3瓶,也只有7瓶了,怎麼樣夠意思了吧?”
大家高興地點點頭,豎立拇指。
張國慶站起身,拍拍手,“你們等着,陪我姥爺好好聊聊,我去去就來。”
他出了堂屋,一路思索着還要哪裡遺漏的。
回了臥室,看到周嬌,大致上說了下這次鬧事處理結果,倆人商量後沒什麼問題,這事最終還要等周孝正回來拍板。
“嬌嬌,姥爺帶來的酒要拿5瓶出來,送給剛纔五位。我尋思這東西送出去體面也不存問題。
周爺爺三番四次跑到鄉辦公室要求他們徵求你意見,所以他們來了,你說你爺爺怎麼這麼有意思,去那裡說,還不如過來,你說他是不是知道林家來人不敢來?呵呵,我覺得挺好玩的。”
周嬌狠狠的捶打被子,“他哪裡的臉來着,要是姥爺和我媽說得全是真的,他連臉都沒了。還敢來?就是可憐我奶奶。都沒法去看她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張國慶上前抱起她放在膝蓋上,“彆氣,事情按照預定已經過去了。我也告訴他們周家那對夫妻先收押,周家的物品和金錢要等月底會有人帶我專門去處理的。沒說什麼人,但是估計他們中左林和趙大山有數。大家也沒說出。
我是這麼想的,先收押那對夫妻,一來我們省心不會上門,要不然那女人來了煩死。二來留着看你爸什麼意思,你爸也好和周老頭講條件,要不然天天折騰不起。姥爺也同意了。你要是心疼你爸,那過段時間我自己去處理不用他出面,先關了再說。
他們幾個人想看你怎麼說,姥爺說你是包子脾氣,就不用和你說了,等有人會回來自己處理的。呵呵,不生氣了,明天看奶奶過不過來,我到時候想辦法,乖,你擔心,安心坐月子。”
“行,放下我吧,你早點送酒過去,,他們也早點回去。我沒事,你放心。”
張國慶拿了個小紙箱,裝了5瓶酒,往堂屋走去,放下紙箱。林愛國等人看事情已經談好,天色已晚,都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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