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田泰山是一個生意人,但他又不是什麼間諜特務,心理素質和一般人比起來,也許只高那麼一點點,在這還是因爲他在生意場上歷練多年的緣故。
做生意的人分很多種,一種可以稱之爲富二代,靠着祖輩的基業名聲來爲自己的生意打下良好的基礎,但其中不乏有着才華橫溢的人,並非是貶義。還有一種就是隨波逐流,市場的洪流讓他飄向哪裡,那麼在不久之後,他便會出現在哪兒,多半體現在那些沒有主見的人身上,這種人很適合生存,卻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生意人。而另外一種,則是有着一腔熱血,將所有的精力全部都投入到事業中去,爲自己的事業拼搏,但是有時卻也會被一時的利益衝昏了頭腦,從而步入深淵。
除了這些類型,還有的就是那些用自身實力,去從虎口中搶奪食物的孤狼,這類人,多少都會有着一股沉着冷靜,遇事分寸明瞭,各個方面都有條有理的。是一個非常合格的商人。
像這種分類,還有許多,青田泰山便屬於第一種,即使他不去依靠家族的力量,但是家族卻也會在無形之中幫助着他。
說到這裡,很多人都會覺得,郭陽他就是最後一種,是虎口奪食的孤狼,能夠從華爾街套出這麼一大口肥肉的,肯定就是這一種了。
其實不然,郭陽從未覺得自己是一個合格的商人,他不會像別人那樣去下棋,去步步爲營,雖然有着重生這種優先條件擺在眼前,但他也不知何時歷史會因他這麼一個小蝴蝶而發生巨大的改變。
所以,他更像是一個探險者,尋找出路的探險者。
在關鍵時刻,他甚至可以像孤狼一樣去虎口奪食,而有些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亦可以擇虎爲食。
這就是郭陽對自己的定義,他可以毫不起眼,也可以大方光輝,一切由他自己決定。
回到郭陽這裡,他眼神中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氣勢幾乎碾壓的青田泰山喘不上氣來,汗水已經浸溼了青田的後背,他不敢動,不敢說,甚至不敢想。
直到沉寂的空氣被郭陽那依然平淡的笑聲打破了。
“哈哈,青田先生也太緊張了,我郭某人不過是問問而已,如果青田先生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說也行啊。”郭陽這平和的話,卻是好像一塊兒陸地一樣,給了雙腳懸空的青田泰山一陣安全感,他冷靜下來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面前這個叫做郭陽的年輕人。
艾菲爾端了一個茶盤出來,溫熱的,端到了郭陽的面前,也沒說話,便給青田倒了一杯,之後就回去了。
昂貴的法蘭彌地紅茶被青田像是喝礦泉水一樣一口飲盡。
他急促的問道:“你都知道什麼?他們找我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郭陽擺了擺手,很坦誠的說道:“不,我不知道,這都是你告訴我的。”
青田的眼中透露着不信任,郭陽卻是無所謂的繼續說道:“別這麼看着我,在這裡你是客人,而我纔是主人。不瞞你說,李文瀚是我朋友,我想找到他。”
青田直接否定的說道:“不可能!你靠什麼去和幫派還有那些傢伙作對?就靠他們兩個嗎?!”青田說着,還很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劉川志和武潼,武潼這人比較沉穩,但劉川志卻不同了。
砰!
一腳踢在了他屁股下面的椅子上,青田泰山整個人都隨着椅子滾了出去,劉川志口中罵道:“你說誰呢!”
別人說他,他能忍,因爲他知道自己笨,但是被一個島國人說,他沒有當場把青田泰山摺疊壓縮就已經是給了郭陽很大的面子。
郭陽沒說話,對着劉川志招了招手,劉川志還奇怪郭陽怎麼沒責怪他,但還是先去把滾出去的青田泰山拖了回來,丟到了郭陽面前的草地上。
郭陽很平淡的說道:“當然不,他們兩個雖然能很輕易的弄死你,但是卻沒辦法抗衡什麼勢力,他們只是我的保鏢,僅此而已。”
青田捂着肚子,低聲道:“你會爲今天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青田家不會饒了你的!”
郭陽一聽,面上帶了一絲嘲諷,他寒聲說道:“我郭陽從一個小人物,白手起家,帶着艾丙集團過關斬將,這中發展的速度不說國內,就是世界上也沒有幾個人不會拿我們‘艾丙’這兩個字不當回事兒吧?但是,我爲什麼還好好的坐着?”
郭陽手點着桌子,目光微眯,看着青田說道:“你以爲你是青田家的嫡子,就能拿捏我了麼?青田家在島國有着功臣之稱,號稱代代皆爲忠義之輩,像你這種人,恐怕在青田家的地位也高不到哪兒去吧?你確定他們會因爲你,而來招惹我麼?”
“依我看,他們還沒那個膽子!”
一擊重錘打在青田泰山的胸口,讓他胸口悶得慌,而郭陽的下一句話卻是又讓他的心情變了樣。
“不過我倒是認識青田御衡,你說都是青田家的人,這你和人家,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青田泰山瞪大了眼睛,問道:“你……你認識我弟?!”
郭陽:“姑且算是認識,不過還沒到換你小命的地步。”
“你要殺了我?”青田泰山不敢相信的看着郭陽,但郭陽自始至終,臉上的神色皆爲平淡,他根本看不出破綻來。
郭陽隨手拿出了那公文包裡的手槍,小型轉輪手槍,子彈已經上好了,而郭陽則是用大拇指拉下了保險,用那金屬色的小手槍指着青田泰山的頭說道:“給你個機會,說吧,不然,我又得麻煩一段時間了。”
冷漠,好似冰窟中的寒風一樣,青田眉心被手槍指着,渾身顫抖的厲害。
屋子裡一直在偷看的艾菲爾不禁皺起了眉頭,她緊緊的盯着小院裡的郭陽,以及他手上的那把銀色的手槍。
青田泰山愣神之際,郭陽口中開始說道:“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