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毅天天被何小西懟得肝疼,早就忘記她是個女同胞男女授受不親了,這會把她當哥們呢。不是智商被打擊了有點難受,估計都跟何小西勾肩搭背上了。
何小西把他的手拍開來:“滾一邊去,智障傳染不知道嗎?”跟他開着玩笑。順便再打擊打擊他的智商。
何小西問他們:“後天的公判大會你們去警戒嗎?”
“有事嗎?”老袁問她。被打擊習慣有免疫力了,也不生氣。這樣問的意思就是你需要我們去就去。
老武都沒有力氣生氣了。老袁這人抓個罪犯還行,動腦真不行。這麼好的跟何小西討價還價的機會,都被他白白浪費了。
何小西裝作沒看到老武的眼神。她可不會跟自己的好運氣作對,能白使喚人的機會可遇不可求。
“你們誰有空的話,趕車幫我送兩個人去火車站。”他們自己的馬車送人目標太顯眼了。
“送的人是那姑娘?”老武往何小西的口袋呶了呶嘴。那裡面裝着剛剛老武他們給她的,那張寫着木丫要賣給的那家人的調查結果。
何小西笑笑算是默認。內心吐槽:黏上毛比猴都精。
“另一個是誰?”
“狗黑。”
“我幫你把人送到馬山站,你……”
“我幫你解救被拐婦女。”何小西不等老武說完就接口道。
“成交。”老武答應的也很爽快。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力氣。
馬山站就是馬山鐵礦所在的鎮子上的火車站。因爲有個鐵礦的原因,rén liú量大,那裡是個火車大站。是本城以外附近最大的火車停靠站。
途經的火車都會在那裡停靠。不論狗黑是想去哪裡,在那裡都能上車。
送去那裡,比送去本城的火車站更安全。兩個年輕男女,目標太顯眼了。在本城上車,說不定會讓陸友盛尋跡找到。
送到馬山站的話,就算陸友盛再神通廣大,也難找到他們。
“明天會把你大嫂的父母送去鄉上,公判大會的時候要不要讓他們上去露露臉?”老武徵求何小西的意見。
“能嗎?”何小西對此時的法律制度還不熟悉,怕給他們添麻煩。
“當然能,你想讓他們去陪綁都行。”
“呵呵,陪綁就算了,”何小西連連擺手,“再給嚇癱巴了就慘了。”
何小西不聖母。憑着柳家那倆老東西前世今生做的事,何小西真想把他們送去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別仗着是父母就爲所欲爲。
讓他們知道,他們女兒能讓着他們,別人可不會讓着他們。
可是,柳金柱那種情況,就別指望着他給他們養老了。柳金柱的罪行,起步刑期估計也得十幾二十年。
他自己能不能出來養老還兩說呢。等他出來,兩個老的估計都嗝屁了。
柳家其他的閨女嫁得遠。以後這兩個人,跑不了都是柳氏和她大哥的責任。
當場嚇死了還好,要是嚇癱巴了,都是她大哥的累贅。
從袁毅他們的小院出來,何小西又回去看了看她大嫂。把柳家兩老要送去鄉上並要參加公判大會的事情說了。
柳氏出乎何小西意料的並沒有情緒低落。聽着她說話,像是聽說不相干的兩旁世人一般。
何小西拿眼睛瞟她哥:我大嫂怎麼回事?
她害怕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風平浪靜。
走的時候,何小西不放心的叮囑何小東:“哥,你可得看好我大嫂,晚上睡覺的時候驚醒些。”
何小東自己的妻兒,當然自己會上心。“我知道,你沒事不用回來,別讓擁軍家的人對你有意見。”
何小西:{′-﹏-`;}
想捶死他怎麼破?多虧着自己不是小心眼的人。換個小心眼的主,今天聽到他大哥這話非想多不可。
我特麼纔剛出嫁,你就不想讓我回家了?嫌棄我?把我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何小西瞪她哥一眼:“我去上課了,先走了。”把她哥瞪得莫名其妙的。
上完晚上的課,何小西照舊等着三丫過來。“你姐呢?”何小西覺得還是親自跟她說能說明白。
事關重大,別再因爲傳話傳出紕漏,功虧一簣。
三丫領着她到了陸金齡家老宅破敗的矮牆後頭。何小西一看,人來的還挺齊的。不僅二丫在,狗黑也在。
何小西拿出那張紙:“事情多,我就長話短說了,……”把老武他們通過街道打聽來的那家人的情況說了一遍。
月光照射下的木丫三姐妹,都是同樣的臉色煞白。
何小西並不負責開導寬慰他們。這個世界可憐人多了,等待別人救助的人,也不少。
自己不想往活路上奔的,別人說再多也沒用,白費脣舌。自己想奔條活路的,自己就能想開。
何小西接着說其它的事情:“後天,河對岸開公判大會,到時候村裡人都會去看熱鬧,你們就後天走吧,
到時候亂糟糟的,沒人會注意你們,等別人發現你們不見了的時候,你們已經走遠了。
後天上午,我會安排一輛大車,在東山的山道上接你們。他會把你們送到馬山火車站。”
何小西拿出事先寫好的地址:“到了海城,直接去榮發理髮鋪找你們大春叔,你們大春叔會安置你們。
如果找不到他,也可以去剪子巷等着。這些不用我再教你們了吧?”
兩個人點頭說:“我們知道。”
交代清楚,何小西從矮牆後頭出來。攬着小駒的肩膀:“我們回去吧。”盡人事聽天命,該安排的都安排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們該管的了。
回到陸家,剛進門陸二妹就從黑影裡竄了出來。“你們倆怎麼纔回來?”邊說邊用狐疑的眼神,往他們身前身後掃視着。
“我們去~”何小西拉長了音調,“去~哪兒需要跟你報備?什麼時候?誰定的規矩?”
進屋把門“嘭”地一聲關上了。對面門裡頭,閆氏正把耳朵貼在門上頭偷聽外頭的動靜。被這聲關門聲震得,摳了摳耳朵。
“你說,咱們家擁軍不在家,她這麼總往外跑,像什麼樣子?問她一句,她那是什麼態度?”閆氏跟陸厚廉嘀咕着。
她一貫是背後英雄。也就是在人背後嘀嘀咕咕,並不敢當衆說什麼。
陸二妹被何小西諷刺了一通。回到屋裡還不死心,扒着窗戶盯着何小西這邊屋子。
也看不出什麼來。又套上外衣,趴何小西窗下聽窗根。
她總感覺何小西行蹤詭秘,有什麼事瞞着家裡。
何小西一邊跟小駒說笑,一邊衝小駒挑一下眉梢,示意他不要吱聲。給自己開窗戶。
端着洗完腳的水走到窗戶邊。往外頭潑出去。
“啊!”窗戶外面傳來陸二妹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