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語擡腿出拳不過片刻,就將綠毛幾人徹底解決,只能在地上哀嚎。隔壁房門突然打開,裡面裹着浴袍的男人開門就瞧見走廊上的景象,明顯的愣了愣,連忙關上門。
片刻之後,酒吧老闆就帶着幾個壯漢上來了,之前聽見老顧客慌張的打電話來質問他走廊上怎麼回事,還以爲是便衣警察摸上來了,把老闆跟那個顧客都嚇得不行。
不過老闆上來一看,原來是來歷不一般的風家現任家主的嫡親妹子,頓時扯下之前那專門嚇唬人的表情,換上熱情的笑容上前伸出雙手:“風小姐怎麼來了?也不跟老王我打聲招呼,我這小店照顧不周,照顧不周啊,請風小姐莫怪!”
可惜風清語此時正聽了李香雨哽咽的說了張莉莉中了藥,現在開始有些渾身發熱的徵兆,嘴脣也變得慘白了,此時已經可以肯定並不是會導致人昏睡的普通迷/藥,風清語顧不得客套,也懶得跟這種層次的人客套,一張俏臉陰沉沉的:“王老闆這裡恐怕需要定時的打掃打掃了,今兒居然有老鼠敢來撓我的愛徒,這樣下去這家小鋪子的未來經營實在讓人擔憂得很。”
這是要讓上面的人定時的來轉悠了,本來這家酒吧就不是正經的乾淨地兒,主要收入就是那些拉/皮/條的生意,要是真讓那些人來定時報道,王老闆這家店也就算是完了。
王老闆聞言,急得不行,也顧不得人家不跟自己握手,收回手直抹腦門兒。
要說之前還不用這麼怕風清語,畢竟鄂臨風家雖說是東南方的霸主,但說到底風清語只是一個人,不可能使喚動風家的全部勢力,還有可能被風家其他人牽制,王老闆自認那樣的風清語他的後臺還是可以按下來的!
可是半個月前風家持續了三年的權利爭奪戰慢慢平復,最後得勝的還是這位風小姐的嫡親哥哥,如此,風清語的地位自然順風直升,如今不知多少人就瞪着雙眼尋機會跪舔這位!
可以說這也是一個風清語決定離開安寧市回去的一個緣由。
王老闆急的不行,簡直都想跟陀螺似的轉悠幾圈了。看着地上明顯穿着自家酒吧制服的服務生,王老闆就算是想禿了腦門兒也想不出把自己酒吧摘出來的藉口了。
李香雨抹了抹眼淚,不發一言就要扶着張莉莉背到背上,現在莉莉已經開始喘息間清晰可見灼燙氣息了,如今只能急着趕快回去,就算家裡沒有足夠的草藥,但是至少可以做一些簡單的護理,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只能幹瞪着莉莉難受。
風清語見狀連忙搭手將張莉莉直接甩到自己肩上,揹着就往樓下走,一邊王老闆還吭吭哧哧的跟着試圖說點什麼,風清語一個厲色眼神瞟過去,嚇得王老闆站住腳步不敢再試圖解釋什麼。
在風清語面前裝得跟孫子似的王老闆轉眼瞧見地上哀嚎的幾個混混兒跟還呆呆捂着額頭的服務員,眼神狠厲:“得榮,你去好好問候問候這幾個雜碎!媽/的!自己不想活了別扯着勞資一塊兒跳樓啊,艹!”
旁邊的一個大漢聞言板着臉垂首應了一聲,揮手就讓後面的人一人拖一個的將地上綠毛連同女服務員一起帶離了走廊,往樓上去了。上面有專門處理鬧事小混混兒的房間。
風清語開車按照李香雨的要求將兩人送回了張家。李香雨知道了風清語明天早上的飛機離開安寧市,連忙感謝了她連連讓她先回去。
“真的不用送醫院嗎?也可以直接打鎮定劑......”風清語將張莉莉抱到牀上,看着扭轉身體喘息着熱得難受的張莉莉,有些遲疑。畢竟之前她還真沒遇上過這種事兒。
李香雨腳步匆忙的打了盆溫水進來,又將自己的藥箱擰了進來:“風老師,沒事的,我等會兒先給莉莉吃點安神的讓她睡得沉一點,再給她慢慢散熱,多喝水,等到藥效過去了就好了。”
說罷也有些擔憂的皺着眉頭看着牀上扯着衣服皺眉開始說胡話的莉莉,一邊伸手將張莉莉身上的衣服都脫掉換上透氣的睡裙:“只是這裡我也沒帶什麼藥來,只剩下些之前專門爲了考試準備的提神防暑的藥,只靠銀針散出內熱效果不是很明顯,況且莉莉這麼鬧騰也不敢讓針一直紮在穴位處持續作用,莉莉這次真的要受點苦了。”
風清語有些無奈的捋了捋耳畔的髮絲:“以後真的要小心了,不過誰也沒想到,算了。你一個人真的可以?還是我也留下來吧!等會兒我去打電話把回程推一天。”
李香雨一邊擰着毛巾給張莉莉擦汗,聞言感激的笑笑:“風老師,真的不用了,現在我們也幫不了莉莉太多,只能儘量讓她舒服一點,而且現在到家了也就沒什麼事了。”
風清語知道李香雨從來不會在這些地方客套,想着已經每天五六次催着自己回去的老哥,最後還是無奈的離開了。
“對了,這件事我會解決好,你們放心吧。”走到門口的風清語想到這事兒,擔心兩個小姑娘害怕,特意說了聲,這才離開。
“唔,小雨,我好熱啊,嗯,啊...”牀上的張莉莉拉扯着才換上的睡裙,難受的翻轉着呢喃。李香雨放下手上的毛巾,轉而從藥箱中拿出顆安神的藥丸,準備等會兒安神藥暫時安撫住莉莉的時候就趁機抓緊時間行鍼散除內熱。
被李香雨半抱起身的張莉莉聞到熟悉的氣味,毫無防備的張脣吃下嘴邊的藥丸,並喝下不少溫水。
不過一會兒,張莉莉安穩了許多,只是似乎出現了幻覺,不停的低聲含糊的說着話,李香雨顧不得其他,趕忙重新褪下對方的衣物,一連快速行鍼十幾處穴位,擔心張莉莉滾動間觸碰到針,李香雨不敢多做停留,見着差不多就收了銀針。
“唔,宏傑哥......”李香雨收針的手一頓,有些驚訝的轉頭看了看閉着雙眼臉頰酡紅的張莉莉,對方似乎有些羞澀的咬着脣角,大腿曖昧的互相摩擦扭動,眼珠快速滾動着,不知道看見了什麼......
之後的事情李香雨並不知道,第二天張莉莉醒來,精神懨懨的,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夢,之後總是一個人癡癡的發呆,還總是會不自覺的臉紅,一副思/春的樣子,李香雨也一反常態的不去打趣對方,只是見此情況溫和寵溺的笑笑。
時間飛逝,之後的暑假就在老家過了,並沒有到處旅遊,當初神農架之行以後,張媽媽總會每年暑假都帶着她跟張莉莉一起去避暑,蜀地的盛夏實在煩悶。不過今年畢竟即將上大學,不像之前可以常常跟家人見面,所以就一直在家陪着家人。
李顯明計劃了將近兩年多的“超市連鎖店”計劃書基本完善了,這兩年他也借閱了很多鳴唱市自己兩位妹夫特意寄過來的外國先進理念案列的翻譯本書籍,資金問題雖然不是很充足,不過因着李顯明準備慢慢來從小做起,這些資金也是足夠了。妹夫寄過來的書籍更是讓李顯明生出了直接海外引進品牌進駐的想法來,當然,這樣就不是“超市連鎖店”了,而是“商場”這個層次慨念。
李顯明也到沿海經濟發展中心的鳴唱市特意考察過,之後輾轉東南沿海經濟圈個主要城市,基本做足了準備,希望能在一兩年內就將商場開起來,此時,卻是隻能暫時在安寧市試水性質的開了兩家“主題超市”,專門引導顧客瞭解並慢慢嘗試新的商品貨物品牌。
現在的消費者對於品牌意識還沒有之後幾年那麼重要,要知道幾年後真是買包衛生棉都巴不得掃下二維碼查看商品信息是否安全可靠。
看着小小的坐落在安寧市老城區新城區分界線泯江兩岸對稱位置的兩家單層超市,李香雨一家都有些不知該如何感慨的感覺,李老頭兒更是一邊笑得露出僅剩的幾顆牙一邊還偷偷的轉頭擡手抹淚。
因爲暑假哥哥李宏傑已經開始招工積攢社會經驗,只有大一也就是去年的寒假回來過,今年暑假卻是直接留在了那邊。
順利拿到通知書的李香雨跟張莉莉直接去了各自的學校,迎來各自不同的人生。
值得說一聲的是,張莉莉出乎意料的報考了南閩市李宏傑所在山海大學的建築專業,之前就知道她中意建築專業,但是南閩市的山海大學雖說這個專業也不錯,卻也只是還不錯,山海大學聞名遐邇的是經濟學。
機場分別的時候,李香雨上前抱了抱張莉莉,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話,笑着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離開了。
“莉莉,加油,希望下次見面就可以提前叫你聲嫂子了。”
張莉莉臉頰暈紅,心中的忐忑卻平息了下來。
不管怎麼樣,至少要踏出第一步,才能知道未來是否可能!
沒有關注之前酒吧後續問題的兩人並不知道,風清語在當天晚上就吩咐了人時常去“夜色酒吧”玩玩兒,至於玩兒的是真的玩樂還是玩兒老闆,只看看每日愁眉苦臉的王老闆就曉得了。
王老闆憋悶得慌,只能拿他能動的人撒氣,也想借此討好了風清語,讓自己能稍微好過一點。
禿頂男人想要弄了張莉莉去討好的官/員不過風家一句話,就在一週之內就被拉下了馬,至於禿頂男本人,則是直接被有關部門嚴肅認真的查了水錶,破了產,氣不過的酒吧王老闆更是爲了泄氣也爲了表個跪舔風家的姿態,把禿頂男人直接逼得在安寧市沒了生存之地,就差去蹲橋洞乞討撿垃圾爲生了。
又使勁搖了搖劣質玻璃瓶裝白酒,禿頂男人頹廢的將瓶子甩掉,砰的一聲傳回清脆的玻璃破碎聲,不過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禿頂男人腦門上更加稀疏了。男人浮腫的臉頰上還帶着淤青紅腫,這是才被幾個混混兒揍的。說什麼因爲他形象太傷眼睛了,什麼狗屁揍人的藉口?!
男人曉得這是一羣坐等巴結風家的蠢貨在踩着自己搖頭晃尾的跟風家討骨頭吃呢。
呸!是狗就直接去吃shi啊!
想到自己老婆直接帶着孩子離婚,包養的小情兒更是一個個聽到風聲就捲了錢跑了,禿頂男罵罵咧咧,全他娘/的一羣賤/逼!勞資有錢的時候,就連老婆都睜隻眼閉隻眼在他回家的時候哄着供着,一出事兒就翻臉指着他鼻子罵他在外面搞/女人,不就是爲了分到更多的財產嗎?
林琳那個小婊砸也麻溜的滾去京城抱另一條大腿去了,憑什麼明明是那個賤/人出的主意,最後她反而瀟瀟灑灑的繼續過好日子,就自己在這兒蹲橋洞?
禿頂男一雙渾濁的小眼睛閃爍的望着倒映着霓虹燈的寬闊河面,憑什麼之前勞資還想要直接跳河?這不是便宜了那羣踩自己踩得很爽的雜/種麼?特別是林琳那個賤/人,要死勞資也要拉着她一起死!
男人面色狠厲,臉上肌肉抖動,最後看了一眼河面,轉身,離開。
而往京城的路上,多了一個沉悶的邋遢男人。男人每天只能徒步前行,剛開始拉不下面子只能蹲着靠運氣勉強得到施捨,之後漸漸學會了把面子揣兜裡給人磕頭乞討,更有時候會偷會搶,偶爾運氣好弄到了足夠的錢,也能搭車北上......
足足花了一年多的時間,男人才踏上了京城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