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說的就是屁話,之前在KTV的時候我說要給大家出錢,可結果呢,你們非要AA。”甦醒說道,“那些同學他們跟你的心思不都一樣?真要你替他出錢,他們以後更不會來了。”
朋友之間也有可能會因爲錢的關係鬧翻,同學聚會有時候並不是同學不想來,或者不在意這份感情,實在是囊中羞澀,被現實逼迫的沒有辦法。”
“還是應該早點畢業,早點工作,那樣情況可能會好一些。”徐恆嘆了口氣,明白蘇醒說的是事實,“等出了社會,自己有工作,拿到一份穩定的收入,往後再聚會應該能夠多一些人過來。還是高中的時候舒服,一起學習,一起跑步,熱熱鬧鬧,哪有這些事。”
甦醒沒做聲,這一羣人生活經驗都沒他豐富,都是雛,沒有幾個有過第一次,更遑論是工作等生活經歷。
許多事情只有到了那個階段才能明白,事情永遠不會像當初自己想的那麼簡單的去運行,等畢業了,四處求職,工作賺錢,過年的時候放一個星期或者半個月的假,回來一趟得要陪陪父母,走走親戚,聚會的時間就更少。
等談了戀愛,結了婚,這種情況還會加劇,自己這邊有親朋好友要走,媳婦那邊也有親朋好友要走,過個年回來其實就是聯絡一下兩邊之間的感情,盡一下孝道。
過年放假,四處應酬,比上班還累。
朋友在一個城市的還好說,可以抽出點時間聚一聚,如果在兩個城市,甚至還不是兩個省,兩個挨着的城市,想要見個面都顯得有些困難。
“真是鬱悶。”徐恆放下筷子,“只吃菜,光喝水沒有什麼味道,要不喝點酒?”
“甦醒開車過來的,開車不能喝酒,要喝你們自己喝。”陳文靜說,“你們別害他。”
“陳文靜,你這話就過分了啊,就你關心甦醒,我就不替他着想了?他在鄂市,也有房,喝醉了直接到屋裡去睡覺就行。”徐恆有點受不了陳文靜對甦醒的關心,“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甦醒的管家婆,大家都是同學,你能不能夠給我也來一份關心,別那麼偏袒好不好?”
“你要有甦醒這麼帥,我也關心你。”陳文靜翻了一個白眼。
“你這話就沒有良心了,睜着眼睛說瞎話,你讓大家評評理,到底是我帥還是甦醒帥?我跟你說,我在家,不管是我爸,我媽,還是其他親戚,都說我帥,包括大學裡面的那些同學都說我長得不錯。”徐恆有點嫉妒了,坐直身子,爲自己正名,“在學校還有學姐追我,就我回來的時候,有一個學姐她說她是黃岡的,要跟我一起回來,還說要到我家裡呆兩天,我沒讓,我爸媽不在家,你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嗎?”
“這些能夠說明什麼問題?你爸媽家裡的親戚誇你帥,那是因爲你是他們的兒子,是他們的侄子或者外甥。”陳文靜說,“至於學妹學姐,我就覺得你別禍害人了,現在才大二,真要談了戀愛,往後工作了不在一個城市怎麼辦?”
“大學的時候就應該談戀愛,有感情基礎了,畢業了之後再結婚。”徐恆說,“不過畢業之後我也不打算馬上結婚,等工作兩年,有點積蓄,自己創業開個公司。結婚太早有拖累,有顧忌,不能夠安心搞自己的事業。”
還是讓服務員上了啤酒,沒喝白的,兩件啤酒,飲料二廠生產的,一人喝了點啤酒,聊了會兒天,說了一下夢想,展望一下未來,聚會結束。
還算和諧。
離的遠的自己去車站坐車,離着近的也回家,人羣四散。
“甦醒,別忘了哈,到時候劉強東給你打電話,不管你答應不答應,也得要給人家一個回覆。”走的時候,陽以歆跟甦醒提了一下,“人家好歹是我學長。”
“放心吧,我正好也想和他談一談。”甦醒點頭,“對了,這樣吧,你把他的手機給我,我存一下,這樣他給我打電話,我也能知道是誰。”
手上的生意多了之後,甦醒很少掛陌生號碼,不過保險起見,還是找陽以歆要了劉強東的電話號碼,存下來。
“你還不回去嗎?”陽以歆走了,甦醒轉過頭跟站在自己身邊的陳文靜說。
她家就在邊上,不用坐車,兩站的路,走過去就行。
“你今天要回去?”陳文靜問甦醒。
“不回去。”甦醒搖頭,“今天呆一晚上,明天下午回去。”
“那你住在哪裡?”陳文靜又問,“跟我一起嗎?去竹林廣場?”
甦醒想了想:“行,先過去看一看吧。”
蘇然和蘇錦倆人到高中,就住在竹林廣場,甦醒之前賣的房子裡。
甦醒和陳文靜兩個人壓着馬路,慢慢往前走。
“你有沒有覺得遺憾,高中的時候那麼多同學,大家都非常親近,整個年級,甚至包括其他兩個年紀的學生也比較熟,大家都在一起學習,互相進步,學校的氛圍非常好,可等到了大學這種狀態就被打破了,現在聚會都才二十來人。”陳文靜問甦醒,“之前你辦學生會的目的會不會失去了意義?”
“沒有啊,怎麼會失去意義了?”路上有車,甦醒手往邊上,擺了一下,讓陳文靜靠着路邊走,“辦學生會主要是團結同學,讓大家在一起學習,能夠互相監督,互相刺激,營造一個良好的學習氛圍,同時也是跟學校老師溝通的一個平臺,一根筷子很容易掰斷,一把筷子就不容易掰斷了。學生會有團結的目的,但並沒說非得因爲團結,就要將大家強制握在一起,那樣沒必要,每個個體都有每個個體的人生經歷,觀念也會隨着成長不斷改變,再加上生活上的一些原因,就像剛纔吃飯的時候,有的同學沒錢,要兼職,沒有時間,或者因爲覺得自己混的不好,不好意思參加聚會,這些都能夠理解,對人不能太苛刻,白和黑之間還存在着灰,幾乎所有的人,其實都是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