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蕊本來是想要讓死神說一說屬性,結果時勝不僅不說,說完後石蕊轉頭看着石盛:“等你退休了也可以出去轉一轉,看一看祖國的大好河山,不要總是呆在這一畝三分地裡,鄂市太小了,外面的世界纔夠大,夠精彩。”
“年紀大了,懶得到處跑。”石盛說,“我下個月就要離職,到教育局去。”
“這麼快?”石盛要到教育去任職,這個事情甦醒有聽聞,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就高考,本以爲等高考的時候任職的命令纔會下來,沒想到這麼快。
“位置空下來了,不快一點就要再等一等。”石盛說,“童國新跟我打過電話,他的意思是讓我馬上就去,這個位置很多人都在爭。”
很多人際關係明面上看不出來,可實際上已經悄然展開,就像石盛和童國新,兩個人彼此間有了紐帶,石盛可以算是童國新這邊的人,他和童國新之所以能夠聯繫到一起也要多虧了甦醒。
“既然童叔叔這麼說了,說明這個位置很搶手,石校長你就過去吧,哪怕是調職,但還是在鄂市,而且是往上走,市高級中學你也能夠管。”甦醒說。
“是這麼個意思。”石盛點頭,“原以爲我還要在校長這個位置上幹一輩子,沒想到到了這個年紀還能夠往上再挪一挪,得要多虧了童國新,如果不是他幫着我在上面說了幾句話,哪有這個機會?不過也得感謝蘇醒你,沒有你,我和童國新也不會認識。”
“現在知道上面有人好辦事了吧?”石蕊說,“你做教師這個崗位兢兢業業幾十年,一步一個腳印,花了半輩子的時間才達到這個高度,人家只是一句話,你就可以再往上升一升,如果你早看透這一點,說不定你現在都是大官了。”
“你這話就不對了,有關係是一層,但是你自身還得有過硬的本事,如果沒有本事,童國新會看上我,會給我推一把嗎?”石盛不認同,“正是因爲前幾十年我兢兢業業,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做事,有了良好得底子,恰好遇到這個機遇了,童國新願意幫我一把,所以我才能夠往上挪一挪,如果沒有前幾十年兢兢業業的事情打底,哪怕有這個機會,童國新也不會多瞧我一眼。”
“爸,你從校長這個位置下去之後,誰接任你?”石蕊問。
“馬棟。”石盛說,“我提議由他來接我的位置,不過也只是我的提議,校長這個職位的任命我做不了主,只能從旁給建議。”
“既然是你提議的,而且又有童國新這層關係,我看上面多半會順水推舟,讓馬棟任校長,而且他在副校長這個職位也幹了許多年,有經驗,有聲望,跟你類似,就差人從後面往上推一把,校長這個職位由他來做很合適。”石蕊說。
飯菜很可口,吃到一半,石蕊告狀:“爸,你得說一說甦醒。”
“怎麼了?”石盛上看了看甦醒,又看向石蕊,“你對甦醒又有什麼意見?”
“你這話給我的感覺像是我無故針對事情一樣。”石蕊有點無語,“他上課的時候還看課外書籍,原來沒有分文理科的時候,次次月考拿第一,現在分到文科來,課本上的知識還沒有完全掌握透,就向外擴展,將上課的時間也佔用了,我說了他好幾次他都當耳旁風,你也說一說。”
“理科的知識大多數需要理解,文科的知識則需要記憶。”石盛說,“記憶是需要時間的,甦醒纔剛轉到文科班,能夠取得現在這樣的成績也算不錯了,還有兩年的時間,慢慢來,不急。”
“怎麼能不急,他原本成績那麼好,到了我班上成績下降了這麼多,別的老師會以爲是我的教學方式有問題,將原本這麼好的一個苗子糟蹋了。”石蕊急,“我也不是反對他看課外書籍,而是希望他能夠在完全理解課本知識的基礎上再去進行拓展閱讀。”
“課本上面的知識我都已經看完了。”甦醒說,“就是爲了加強記憶我纔去拓展閱讀,我覺得課本得知識豐滿了,纔會有助於記憶和理解。”
“甦醒的這個說法很好,人和人之間其實差距不大,除去那一些有天賦的人,他們能夠一目十行,過目不忘,記憶力很強,大多數人想要記一個東西都得死記硬背才行。”石盛點頭,“死記硬背的東西,如果沒有很好的一個印象,過一段時間就會忘了,如此往復就,會造成一個死循環,前段時間剛背的東西過段時間忘了,後面再背誦又忘記。”
“大多數人都是這個樣子,我也是這樣走過來的,總不可能說忘記了就不背誦,溫故而知新,古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你們兩個,一個是校長,一個是學校的尖子生,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吧,不能因噎廢食,因爲擔心背誦的知識忘記了就不去看。”石蕊說。
一頓便飯,演變成學習方法的爭論。
“溫故而知新是沒錯,但是如果有更好的方法,能夠加深對書本知識的理解,爲什麼不用這種方法?舉個簡單的例子,就比方我們學的詩詞,李白杜甫的這些詩人的作品,每一句如果只是死記硬背,直白的將它裡面的意思翻譯過來,並不能夠讓人印象深刻,相反的,如果主動去了解李白杜甫的生平,知道他們在什麼情況下寫下的這首詩,當時的歷史背景大致是什麼樣子的,他們還有哪些家人,有哪些朋友,他們的政治抱負又是什麼,人的形象就會豐富豐滿起來,這樣對我們這些讀者而言,他這個人的作品自然也會印象深刻。”甦醒說,“如果能夠看一看類似方面的電影,電視劇,就更完美。”
“沒錯,就是這個樣子,我很贊同甦醒的這個方法。”石盛點頭,“甦醒能夠用半學期的時間將高中三年課本全部過一遍,特別是語數外這三門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