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向婉頭也不回的衝進了雨幕中。
甦醒在後面喊了好幾聲,向婉不管不顧,淋着雨已然出門了,身影有些趔趄。
甦醒站在門口,手裡拿着傘,一時居然沒有攔住。
“真是大膽啊,這要是讓童望君瞧見了,該怎麼交代?”甦醒摸了摸脣上的傷口,很有些疼,“電視劇害人,肯定是看了倚天屠龍記才這麼做的。”
甦醒搖搖頭,看了一下天色,估摸着這雨一時半會肯定停不了。
雷聲時不時的響兩下。
終於,甦醒還是到車庫開了輛車出來,出了巷子,往最近的地鐵站開去。
車開到一半的時候,甦醒瞧見了前面的向婉。
這會兒向婉沒有再奔跑,而是沿着牆角慢慢的走。
加了一腳油門,車往前竄了出去,停在向婉前面。
“上來吧,我送你回去。”
向婉瞧了一眼甦醒:“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你管,我自己能回去。”
“得了吧,你要是能回去,早就一路奔跑着往地鐵站去了,下這麼大的雨你還慢吞吞的走,分明就是想要等雨停了再去地鐵站,或者一個人慢慢的淋雨走回去,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甦醒跟向婉畢竟生活了十好幾年,向婉的一些舉措他非常清楚。
哪怕現在向婉突然一下變得強勢了,敢仿效趙敏去做那樣的事,但性格肯定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在熟人面前她或許能夠放得開,但在陌生人面前會很羞澀,也正是因爲這一點,各個公司的總經理,包括跟她接觸的人,看到向婉都是嚴肅的一面。
用嚴肅來掩蓋羞澀。
這就是向婉的做法,這會兒她身上淋了雨,渾身溼透,更不可能跑到地鐵去跟其他人一起擠地鐵回學校。
陌生人詫異的目光會讓她承受不住,向婉肯定寧願一路走回去。
“我沒事。”向婉倔脾氣上來,不肯上車。
甦醒沒有再繼續勸,直接下了車,將向婉強硬的推上車。
“別開車門,你要敢下去,我揍你信不信?”甦醒坐上駕駛位,回頭喝止正要拉車門下車的向婉。
“你那麼兇幹什麼?把我嚇着了,你把我送到最近的地鐵站就行,我自己坐地鐵回去,你的車都被我打溼了。”向婉嘟囔了句,手離開了車門,擦了擦座椅上大滴的水印。
甦醒沒有按照向婉的話做,直接調轉車頭,將車開回了四合院。
“你怎麼又把車開回來了?我要回去。”向婉不想下車,“你不想送我到地鐵,給我一把雨傘也行,我自己打傘回去。”
“趕緊下來,先去屋裡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身上都淋溼了,這樣回去不得感冒?馬上就畢業了,你畢業論文準備完了嗎?要是感冒了,耽誤了畢業論文,會影響拿畢業證,還會影響工作。”甦醒這次沒那麼客氣,替向婉做了決定,直接將她拉下車帶進屋裡,推進了洗手間。
“我沒有換洗的衣服,洗了也是白洗。”向婉打開門,露出一個腦袋,“你能不能夠不要這麼霸道,總是替我做決定。”
“你自己剛纔對我做了什麼,看看我的嘴,現在還疼得厲害,說誰霸道呢?這幾天沒法好好的吃飯了。”甦醒指了一下自己的嘴,“我去把童望君的衣服拿過來,她還有幾條新的,湊合着穿下吧。”
“不要。”向婉搖頭。
“那要不你先洗澡,換下的衣服我給你放洗衣機裡面攪了,家裡有烘乾機,再用烘乾機烘乾一下就行。”甦醒想到折中的辦法,“我去找童望君的外套給你披上。”
能夠用科技解決的問題,甦醒向來都用科技解決,家裡的家電用具非常齊全,洗衣機,烘乾機,包括廚房的一應用具,買的都是最好的。
或許有人會說這樣沒有靈魂,但甦醒寧願沒有靈魂,也不希望浪費那個時間做這些瑣碎的事情。
人這一生還有許多其他重要的事情比做飯洗衣服更值得花費時間,哪怕躺在牀上休息一會兒,也比浪費在這個方面要強一些。
當然,如果是喜歡做飯,喜歡洗衣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能夠享受,那就找好替代的方式去解決這個問題。
“不穿童望君的外套,你有沒有外套?給我找一件你的外套就行。”向婉還是不肯接受,“穿她的衣服會留下味道。
“那行吧,你先洗個熱水澡,本來就怕了冷,臉都凍白了,還做那傻事,趕緊的,別囉嗦,我去給你拿外套。”甦醒到主臥從衣櫃裡面拿出自己的外套,想了想,又拿了條四角褲。
敲了一下洗手間的門,從門縫裡面將東西遞進去,甦醒自己也去另外的洗手間衝了一下熱水澡。
外面的雨很大,下了一個多小時也不見停。
剛纔在外面露了一會兒,甦醒身上也已經溼了,黏糊糊的很不得勁。
等洗完澡出來,甦醒又弄了點薑湯。
“我洗好了。”向婉打開洗手間的門,穿着甦醒的外套。
“嗯。”甦醒點點頭,“我熬了點薑湯,你先去把頭髮吹乾,再過來喝點薑湯。”
向婉去吹頭髮,甦醒把薑湯盛起來涼着,到洗手間將衣服拿起來,放到洗衣機裡面。
小件的衣服沒有一起扔進去,在洗手間裡面直接洗了。
“不用你洗,我來。”向婉吹完頭髮出來瞧見,臉頓時就紅了,馬上搶過甦醒手裡的小物件。
甦醒甩了甩手上水漬:“你其它的衣服放在洗衣機裡面,等會兒好了之後再烘乾,過來喝點薑湯吧。”
甦醒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向婉纔出來。
“男女有別,你怎麼洗我的衣服?”
“我看你在吹頭髮,想着趕時間,所以就幫你洗了,沒事的,我經常幫童望君洗衣服,喝點薑湯吧。”甦醒心裡真沒什麼齷齪的想法,向婉對他而言沒有秘密,“你說你就不怕感冒,這麼大的雨直接往外衝,想要回去可以等雨小一點,或者跟我說一聲,我開車送你回去就行了。”
向婉低着頭喝薑湯,沒做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童望君什麼時候回來?”向婉看了眼外面天色。
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