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凌羽從自己的竹屋之中出來,照例拿着竹劍來到竹屋門前空地之上練起了自己的劍術,而竹林之中,卻是宋毅他們三人那不斷忙碌的身影。
凌羽對於昨天自己腦海之中所突然出現的記憶有些耿耿於懷,但是凌羽卻打算暫時將其塵封,只因爲凌羽知道自己現在就算是再怎麼想那段記憶也是無濟於事,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那虛無縹緲的記憶之上,凌羽覺得還不如將自己的劍術更加精煉一番。
凌羽昨天看到了那塊靈玄水碑上自己的比賽信息,知道了自己是下午的比試。
因爲烈火宗的新生弟子有着兩千多人,而且因爲末玄大陸上煉丹師們所煉製的那些恢復靈力的丹藥是在是雜質太多,所以烈火宗便每天比試一個大場。
第一天的比試是新生兩千人進一千的比試,第二天則是被淘汰的那一千名弟子們的排位賽,也表明了那後一千名弟子們沒有了再次入圍的可能。
第三天則是前一千名弟子們一千名進五百。
第四天是被淘汰的五百名弟子們的復活賽與排位賽,五百名弟子選出前一百名弟子繼續參加接下來的比賽,後四百名弟子們則是按照排名被淘汰。
第五天是剩下的六百名弟子們六百進三百的比試。
第六天是被淘汰的三百名弟子的復活賽,三百進一百。
第七天是剩下的四百名新生弟子們四百進兩百的比試。
第八天是淘汰的兩百名弟子的復活賽,兩百進一百。
第九天是新生弟子們三百進一百五的比試,同時下午開始一百五進五十的復活賽。
第十天是新生弟子們二百進一百的比試,同時也是新生大比的最後一場比試,決出烈火宗這一屆新生的第一名。
而接下來的十八天便是老生弟子們的比試,最後的兩天則是新生弟子挑戰老生弟子的日期。
而凌羽的比試則是排在今天的下午,所以他今天的上午完全可以在自己的洞府之中修煉。
“小羽子,你今天上午就不打算去觀戰嗎,也好了解一下你以後可能的對手啊。”
就在凌羽練完一套晨練的劍法之後,一個清脆的女音也是穿入了凌羽的耳中。
看着那翹着二郎腿坐在自己門前青竹躺椅上的唐月,凌羽不由得嘴角抽了抽,然後收起了自己手中的竹劍,無所謂的對唐月說道。
“對我來說沒必要,能夠打得過就打,打不過的認輸便是,只是一場比試,我會認真對待,但是卻沒必要爲此耗費我本來便不多的精力,有那些時間我寧願用來修煉增加自己的修爲,而不是害怕的去尋找別人的弱點。”
聽到凌羽的話,唐月不由得眼睛一亮,她知道凌羽可不是喜歡吹牛說大話的人,更加不是會小瞧別人的人,凌羽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反而更加符合他的性格。
而聽着凌羽的這些話,唐月也不由得感覺他的話頗爲有理,但是有一些地方卻是不怎麼認同。
“那麼,如你所說,我們知己知彼卻還是錯的咯?”
聽到唐月的反問,凌羽不由得淡漠的搖了搖頭。
“我可沒有說過你們錯了,我只是覺得一場比試,我更加願意去當場尋找對手的弱點,然後堂堂正正的去擊敗他。但是如果是仇人、是生死大敵,那麼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去尋找對方的弱點,然後利用對方的弱點去置對方於死地,就算是那方法是如何的違揹人道,就算是那方法會受萬千人唾棄,對於我來說只要置對方於死地便可以了,至於其餘的並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聽到凌羽說完,在場的唐月以及遠處的宋毅三人頓時只感覺一股寒氣從自己的腳底直衝自己腦門,他們全都驚駭的看着凌羽那淡然的往住屋內走去的身影。
看着凌羽平時那一身白衫、飄飄若仙的模樣,誰能想到剛纔的那些話竟然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
他們只是光聽到凌羽剛纔的那些話,便不禁爲那些跟凌羽作對的人感到悲哀,他們從跟凌羽作對的那天起便註定了他們的悲慘下場,而凌羽的危險度在這一瞬間也在他們的心中被提升到了最高。
他們發誓,這一生就算是得罪的人再多也不會去得罪凌羽,只因爲凌羽在他們看來實在是太過可怕,他們實在是沒有能夠防得住凌羽這種修爲每時每刻都在不斷地增長並且實力強勁的對手。
就連唐月此時看向凌羽的眼神也是變得不同,現在的凌羽在她看來危險程度已經上升到了一種無法衡量的地步。
而已經回到了自己的竹屋之中的凌羽卻是沒有想到自己的那一番話對屋外的四人的衝擊,他嘆息一聲,將自己心底深處那再次漫出的冰冷壓下,身上那不由自主瀰漫出的冰冷氣息也是被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