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黃巾很想罵街,這傢伙的嘴,是什麼做的呢?
這到嘴的臺詞呢?
哪裡去了!
這時,溫俊傑再次跳了出來,“切,依我看,是想跑路吧?是不是怕輸不起啊!!!”
唐宋很是鄙視地瞅了眼溫俊傑,淡淡地說道,“這番話,原封不動地送給你!”
當那柱香只剩下一小節時,唐宋哼着小曲,慢悠悠地出現了。
看了看那剩下的一小節香,唐宋笑了笑,淡淡地說道,“時間恰好!”
唐宋時期於是提筆蘸墨,當着衆人的面,動起了筆。
一個酒字寫罷,那些懷疑聲質疑聲,已經減去大半。
字如人,單是一個酒字,就已經讓書魔黃巾有了一種危機感,難道說,他的字真有勝了一清法師?
魏正一笑而不語,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到是魏正一旁邊的那位故人郭紹年露出了難以質信之色。
酒肉穿腸過!
這五個字,唐宋一氣呵成,就如同那字就是他自己般,瀟灑飄逸,每一筆劃都有着自己的靈魂。
單單看完這五個字,黃巾的臉色就變了。他的年紀雖小,可是每個字每一筆劃都能夠看出寫字人的那顆正直心。他寫字是純碎地寫。而自己呢?
黃巾內心冷笑,自己是帶着必勝的心一顆虛榮浮誇的心去寫。這個問題,自己十年前就遇到了,可是,隱居十年,竟然還是沒有徹底將其克服。
正所謂,心正則字正,這個道理,身爲書魔的黃巾自然懂得。
敗了!
雖然纔看了僅僅五個字,自己已然敗了。
唐宋正準備寫下一句時,卻不曾想書魔開口了,
“不用寫了,我---敗了!”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啊。
“什麼情況?”
“我沒有聽錯吧?這傢伙才寫了幾個字,黃老就認輸了?”
“內幕,有內幕,一定有內幕!”
“……”
唐宋停筆,盯着黃巾道,“黃老,你是敗給了自己,並不是敗給了我!”
此話一出口,黃巾再次對唐宋刮目相看起來。他竟然不僅懂字,還能通過字看人!
“此次出山,我黃巾收穫頗多。”黃巾身子一躬,真誠地說道,“唐宋,剛纔老夫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見諒啥?我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唐宋笑呵呵地說道。
在衆人目光注視下,黃巾邁着步子向着山門方向奔去了。
是的,他走了!
也許是要再次歸隱山林。
也許是……
這時,溫俊傑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開始向後退去。
沒錯,他也想開溜!
然爾,就算唐宋允許,這視酒視肉如命的酒肉和尚,也不允許。
“哪裡去?”沒有任何人看清楚這酒肉和尚是怎麼出現在溫俊傑身旁的。
就彷彿一陣風般,嗖的一下就出現在那裡了,無聲無息般。
“……”溫俊傑面色如土。
“先學狗繞着慈安寺爬三圈。然後,馬上讓人送來一千壇花雕。記住了,酒到人走,酒不到,人休想走!”酒肉和尚淡淡地說道。
雖然說酒肉和尚不是執法部門,可是這番話,並沒有任何人敢懷疑其真實程度。
溫俊傑聞言,恨不得生撕活剝了這怪和尚,可是沒辦法,就算自己叫上三五隊友也不是人家的對手。最後,無奈,他只好看向惡魔公子程慕白。
可是,溫俊傑看了又看,找了又找,也沒有發現惡魔公子的身影!
公子呢?
哪去了?
酒肉和尚一招呼,頓時大師兄就帶着幾名武僧出現了,“帶這位施主去履行第一項諾言。”
溫俊傑可是少年得志,被無數光球包裹的角色。跟惡魔公子比錢,他渺小如同螻蟻般,可是跟尋常人比,他也算是個土豪。
“等等,大師,我出五千壇酒,這爬就省了吧!”溫俊傑想以利誘之。
錢是小,名聲是大!這事要是傳到了魔都圈裡,自己還怎麼混!
非得被人笑掉大牙不可。
“哦!這麼說,你很有錢了?”酒肉和尚的眼神中露出了怪異的目光。
“大師,要不,您開個數,多少都行,只要別讓我----”溫俊傑是徹底地慫了。
這一幕,現場那麼多人都看着。要知道在很多人眼裡,這溫俊傑可是他們心中的榜樣。而如今呢,這榜樣卻如此地慫!
竟然連輸----都輸不起。
他的路,也就走到這了!
你再看看人家書魔黃巾先生,雖然是魔都書法界的一塊豐碑,可是,在遇到高手時,依然主動認輸。而且態度極爲和善誠懇,這纔是一個大家所應有的骨氣!
“哼,休想!”酒肉和尚冷哼一聲,長袖一甩,大師兄便讓衆人直接將溫俊傑給架走了。
“記住了,一步也不能少!”末了,這酒肉和尚還補充了一句。
見此情況,一些人紛紛跟了出去。這樣的好戲,自然不能錯過了。
當然了,還有一些人選擇了留下。
因爲,在他們看來,這接下來的戲更加吸引人。
“不錯,果然沒有讓爲師失望!”酒肉和尚現在是越看唐宋越順眼了,不僅佛法悟性高,而且這書法還勝過了一清那禿驢,簡直太----牛掰了!
天生就是當我徒弟的料!
“禿驢,我徒兒勝了,快點把那塊七星硯拿來!”酒肉和尚直接推開佛光殿的殿門,就衝了進去。
禿驢?
留下的那些人聽到這個稱號,頓時驚掉了一地下巴。
這個世界上敢稱一清法師爲禿驢,只怕也就酒肉這麼一號人了!
當然了,如果問這個世界上誰敢摸一清法師光頭,並且還大讚其髮型很不錯的,那這人自然是唐宋無異了。
一分鐘不到,便有人從殿門衝了出來。
不是一清法師!
而是酒肉和尚。
衆人看得清清楚楚,這酒肉和尚的手裡拿着一個錦盒。
很顯然,那七星硯就在錦盒裡。
“徒兒,想要嗎?”酒肉和尚詭異笑道。
“什麼意思?你不要告訴我,這裡面是七星硯。”唐宋眨了眨眼睛。這一清法師不是說要雙手奉給自己嘛,他怎麼可以----騙人!而且還騙地那麼理直氣壯!
“現在這七星硯在我手裡,馬上拜師,爲師就把這塊硯臺送給你墊桌腿用。”酒肉和尚很是大方地說道。
坑爹呢!
這是什麼節奏!
帶這麼玩的嗎?
唐宋很想找個香肩好好地哭一場。
這時,一清法師從殿門走了出來。
“酒肉,給我,把它給我!”一清法師的左眼圈已經成了熊貓眼。
很顯然,這是拜酒肉和尚所賜。
“師兄,我突然發現,你現在的樣子,忒好看!這塊破硯臺就送給我吧,正好,我送給我徒兒當見面禮!”酒肉和尚衝着一清法師笑了笑。
“唐施主,老納說話算話,你放心,你下山之前,這七星硯我一定雙手奉上。”一清法師來到唐宋身前,打起了保票。
唐宋看着一清法師的熊貓眼,問道,“大師,你---能打得過他嗎?”
要是打得過,會被他給搶走嗎?
被人搶走,再想搶回來,難於上青天!
一清法師搖了搖頭。
“要不,我給你出個招兒?”唐宋小聲說道。
一清法師一愣,不過眼神卻已經說明他很想知道----儘管是熊貓級別的眼神。
“單打獨鬥打不過,那就羣毆!”這樣的戰術,那向來是很實用的。
一清法師似乎領悟了其中的真意般,雙手合十,喃喃地說道,“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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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廂房內!
詩奴魏正一跟慕容疏影正在誇讚唐宋之前的舉動,而且用詞很誇張,搞得唐宋實在不知道是點頭同意呢還是搖頭否定呢?
當然了,唐宋也爲之前謠言風波謝了一番詩奴魏正一。
老半天以後,唐宋這才發現了一個問題。
“魏老,這位是?”這位大叔一直沒有吭聲,難道說是位啞巴?
肯定是這樣的!
魏正一猛得拍了下自己的腦門,這才恍然大悟道,“你看看我都老糊塗了,都忘記介紹了,這位是我的老友郭紹年。”
郭紹年,考古界怪才,平時喜歡探險。當然了,除了在考古界有名以外,郭紹年在驢友圈裡也是小有名氣的。
對於這一切,唐宋自然不知道了。
聽完魏正一的介紹後,唐宋便笑呵呵地打起了招呼,
“郭老好,那個,啥時候送給我一個兵馬俑什麼的玩玩,可好?”
郭紹年哈哈一笑,“山寨的可以,行貨,那可是犯法,除非---”
“除非什麼?”唐宋頓時來了興趣。
“除非你穿越回到秦朝!”
我去,這郭老樣子平平,沒想到開玩笑的細胞到不少啊。
“其實,我就是從秦朝穿越過來的!”唐宋笑着說道。
於是,房間裡就傳來了幾人的笑聲。
與此同時,司馬晴川正向唐宋這裡趕來,在繞過一個走廊時,恰巧碰到了惡魔公子程慕白。
“晴川妹妹,好巧啊!”
“巧嘛,只怕是你一直等在這裡吧。”
“隨你怎麼說,哦對了,幫我傳個話,我對他很感興趣!”
這個他指的是誰,司馬晴川自然知道了,她淡淡一笑,道,
“可是,他對男人不感興趣。”
司馬晴川笑了笑,把玩着自己雙手,道,“這麼說,他對女人感興趣了。晴川妹妹!”
這妹妹二字他咬得極重,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打量了一番司馬晴川的身材,接着說道,“以前還真沒發現,這麼一看,你的身材的確不錯。用來色誘他,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你再胡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給撕爛!”司馬晴川怒道。
程慕白纖手掩口一笑,道,“穿旗袍,不適合打架。如果哪天想打,換身衣服來找我。話說,晴川妹妹,你不穿旗袍的樣子,是什麼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