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已經過去!
佛光殿內到底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很好奇。
不過,魏正一卻很堅信,自己不會看錯人。
慕容疏影更是眼神灼灼地盯着那道殿門,似乎能看清楚那殿門後的一切似得。
這沉悶的氣氛,突然間變得喧鬧起來。
“快看,那是誰?”
“我的天啊,那不是惡魔公子程慕白嗎?”
“天啊,我終於見到真人了!”
程慕白一出現,就成了衆人的焦點,沒辦法,誰讓他長得過於人妖化了,就算沒有任何排場沒有任何人認識他,也會成爲焦點的。
譁拉拉,只一瞬間,那些想要抱程家大腿的人就將程慕白給包圍了。
程慕白雙眉一凝,纖手掩鼻,臉上露出了異樣的表情,
“一股汗臭味兒,一邊去!”
他的聲音柔情似水,不過卻有着足夠的殺傷力。
這話一出口,閆二等人就開始動手轟人了。
於是,程慕白這樣一個人妖化的尤物,就被那幾個被打成豬頭的怪物圍在了中間。
看到這一幕,慕容疏影不由得笑出了聲,這樣的景象簡直太怪太奇葩了!
閆二等人自然有當狗的潛質,見有些人用異樣的目光瞅向這裡,也意識到了自己等人有煞風景,特別是見公子纖手輕彈了下,頓時閆二便示意衆人退到了一旁。
此時,溫俊傑跟黃巾已經小跑着來到了程慕白身旁。
“多長時間了?”程慕白問道。
“回公子的話,已經兩個小時了。”溫俊傑點頭哈腰道。
“那你呢,多長時間?”程慕白悠然一問。
溫俊傑頓時面紅耳赤,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誰說時間長就一定優秀啊?說不定,那貨跟一清法師都睡着了呢?
程慕白微微一皺眉,嚇得溫俊傑急忙回道,“不到,不到-----一個小時!”
我了個操。這貨在佛光殿也就呆了二十分鐘,而且還是四捨五入以後的結果。
靠,這讓他一說,竟然是----不到一個小時。
丫的,二十分鐘跟六十分鐘,差特麼十萬八千里呢。
這臉皮也太特麼厚了吧!
“不到一個小時,是多長時間呢?”剛纔溫俊傑那番話,聲音雖然不大,可是衆人都聽到了。面對着這樣赤-裸-裸的謊言,並沒有人敢去揭穿。已經知道實情的詩奴魏正一當下就怒了,上前一步,就決定將那層窗戶紙給捅破。
程慕白似乎認識魏正一,衝其點了點頭,隨即目光一橫,瞪着溫俊傑道,
“滾出去!”
溫俊傑愣住了。
不管怎麼說,這溫俊傑也算是自己半個學生。於是黃巾便急忙開口給溫俊傑求情起來,“公子,小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麼做……”
沒有任何人懷疑程慕白的話,他說讓人滾出去,那就必須得滾着出去,而不是退出去。
試想,這溫俊傑少年成名被無數光環包裹,是何等的自傲,當着這麼多名人的面滾着出去,那豈不是要他自殺的節奏!
詩奴魏正一見狀,哈哈一笑,道,“傳說中的惡魔公子,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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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黃巾跟溫俊傑看向詩奴魏正一的目光,已然如同刀子般,恨不得直接將魏正一的舌頭給割下來。
此時,一襲旗袍如同一縷清風般出現在了人們面前。
“晴川妹妹,你終於出現了。”見司馬晴川出現,程慕白急急走上前去打起了招呼。
衆人見狀,原本有些人想抱司馬家的大腿,可是看到這番情景後,紛紛暫時打消了念頭。
“這麼說,你在等我?”司馬晴川反問道。
“那是!”
程慕白把玩着自己的手回道。
司馬晴川轉過身來,衝着魏正一主動打起了招呼,隨即纔將目光看向那佛光殿。
“晴川妹妹,你說,裡面的人在幹什麼呢?”程慕白似有所指地問道。
司馬晴川沒有回答。
兩個半小時過去了!
突然間,那佛光殿的門動了動。衆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都瞪大了眼睛。
緩緩地慢慢地,那殿門終於開了。
只不過,率先走出來的並不是衆人期待的唐宋。
而是,一清法師。
“什麼情況?”
“這還能有什麼情況,說不定,那傢伙已經從後門啊窗戶啊跑了!”
“有可能!”
“我說呢,憑他的本事,怎麼可能跟一清法師鬥字如此長的時間,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
慕容疏影見此情景,不由得愕然佇立。
魏正一:“……”
郭紹年:“……”
司馬晴川:“……”
然爾,就在此時,一清法師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唐施主,請!”
在衆人驚掉下巴的注視下,唐宋緩緩地出現了。
“天啊,我的三觀啊!他竟然是被一清法師請出來的!”
“這都可以。要知道,這去年連司馬家家主都是自己出來的!”
“這是要逆天啊,這傢伙的待遇也太高了吧!”
原本還想說些風涼話的溫俊傑,見此情景,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給挖掉。
“一清法師,那個客套話就別說了,還是把七星硯拿來吧!”唐宋很是直接地說道。
畢竟夜長夢多,拿到手裡的東西纔是自己的東西。否則,空口中無憑,心裡沒有譜!
一清法師哈哈一笑,道,“這個自然。我之前說過,這七星硯定會雙手奉上!”
衆人聞言,不由得紛紛目露驚駭之色。
“如此說來,這一清法師敗了!”
“天啊!不會吧,他竟然戰勝了一清法師!”
“……”
慕容疏影率先鼓掌,而且還叫了聲好。她說過,她的掌聲只爲冠軍而鼓。看到這一幕的溫俊傑,恨得牙根直癢癢,姓唐的,老子記住你了!!!
魏正一哈哈一笑,衝着黃巾道,“老黃,看來這小輩們切磋這一步可以直接省略掉了。”
你那學生什麼溫什麼的,最多也就跟一清法師呆上了二十來分鐘,而小唐呢,直接使一清法師認輸,這還有可比性嗎?
此時的司馬晴川總算鬆了一口氣,這下爺爺的兩樁心願都算了了。
惡魔公子也是衝着那塊七星硯而來,眼見這東西要落入他人之手,不由得拈了個蘭花指。
黃巾見狀,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在他看來,這姓唐的之所以能夠勝,那是因爲自己還沒有出手。
他可不覺得自己的實力比任何人弱,更何況隱居山林這十年,他一天也沒閒着。
“等等!”
就在此時,黃巾開口了。他的聲音雖然不怎麼宏亮,不過,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惡魔公子也找了高人,這一點司馬晴川心裡很清楚。但是她沒有想到找的這人竟然是書魔黃巾。
看來,他爲了這塊七星硯的確廢了不少心思。
“程慕白,你想幹什麼?”司馬晴川沒有跟黃巾直接起衝突,而是直接喝令起了程慕白。
程慕白把玩着自己的雙手,露出貝齒,柔柔地說道,“晴川妹妹,你生氣的樣子---也是那麼地好看!”
我了個去!唐宋聞言恨不得把去年吃的年夜飯都吐出來,這人妖能不能再娘炮一點!!
“哦對了,晴川妹妹,生氣對皮膚不好,會促使它們老化的。到時候----小心嫁不出去哦!”末了,這惡魔公子又補充了句。
知道實情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兩個閨蜜在聊天打屁呢。
我了個擦!
這可真是,娘炮當道,人妖橫行!
這時,一清法師開口了,衝着黃巾施了一禮道,“這位施主,不知有何話要講?”
黃巾自信滿滿地說道,“一清法師,這鬥字還沒有結束,怎麼可以就將七星硯交與旁人呢?”
黃巾此話一出,頓時引來了衆人的議論聲。
“還沒有結束?什麼意思,一清法師已經認輸了,怎麼沒有結束??”
“難道說,書魔想出手,跟一清法師一較高下?”
“這下能夠一飽眼福了!”
“……”
一清法師雙手合十,道,“這位施主,此話何意?”
黃巾上前一步,很有禮貌地說道,“一清法師,還有選手沒有比試,如何能說鬥字結束呢。”
黃巾此言一出,就有人反應了過來。
“也是啊。這所有比賽都得所有參賽選手都參加後,末了才能宣佈結果。”
“就是,那姓唐的算老幾,不說別的,書魔黃老一出手,肯定鬥得他馬上走!”
“書魔!”
“書魔”
一些好事者開始喊起了口號,這時,溫俊傑也開始叫囂起來了。
“怎麼,是不是怕了?切,我就知道這裡面有水份。那麼長時間在裡面幹什麼了,鬼才知道呢。有本事,當着我們大傢伙的面,真刀真…槍地比試一番!”溫俊傑瞪着唐宋憤憤地說道。他早就看唐宋不順眼了,如今有黃老出面,在他看來,這姓唐的只有被虐的份。
一清法師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妥,不過呢,這唐宋的字他半沒點可說的。至於說,這書魔黃巾,他的名號到是聽說過,一時間,一清法師有些拿捏不準起來。
這時,詩奴魏正一開口了,“老黃,你確定要這麼做?”
黃巾肯定地說道,“怎麼,你也想橫插一槓。”魏正一的字,黃巾到還真沒有放在眼裡。所以,說話的語氣才如此地囂張。
魏正一哈哈一笑,道,“我是視名利如糞土的,自然不會像那些俗人橫插一槓的。”
頓了頓,又接着說道,“不過老黃,爲了公平起見,你就不要跟一清法師鬥字了,直接跟唐宋鬥字就可以了!”
其實黃巾就是這個意思!
溫俊傑這個時候跳了出來,“要是黃老贏了,這七星硯歸誰?”
一直沉默的唐宋冷笑道,“你想多了。我是不會輸的。”
溫俊傑怒道,“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唐宋反駁道。
“狂傲自負的傢伙!”
“我這叫自信!”
“……”
一清法師見雙方都同意,爲了公平起見便讓弟子將殿內的書桌搬了出來。
很快,一切就緒。所有人都興奮異常,畢竟這樣的盛事,可不是有錢就能夠見着的。
隱居了十年的書魔再次出山,這等壯舉,何等難見。
唐宋呵呵一笑,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開口說道,“等等!”
“等什麼?是不是怕了?沒事,怕了可以認輸,現在還來得及!”溫俊傑冷冷地說道。
唐宋道,“我的字典裡就沒有怕這個字。我想再加上賭注,不知道黃老敢否?”
挑釁!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衆人聞言都是一愣啊!
這傢伙瘋了嗎?
肯定瘋了!
黃巾愣了少許,淡然一笑,道,“怎麼,你想加什麼注?”
唐宋道,“你若輸了,讓他繞着慈安寺爬三圈,而且還要學狗叫!”
見唐宋的手指着自己,溫俊傑頓時就怒了,憤憤地說道,“那你輸了呢?”
“我不會輸!”
“……”溫俊傑滿臉黑線。他怎麼就那麼地自信呢。
然爾,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響起傳來。
這是酒罈子落地發出的破碎聲,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股濃濃的酒香。
“若他輸了,七星硯歸你。也學狗圍繞慈安寺爬三圈。”
衆人紛紛看向這聲音的主人。
當他們看清楚以後,不由得都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這人誰啊?
我了去,這造型好殺馬特啊!
靠,在寺內喝酒,而且還砸酒罈子,這人好囂張啊!
酒肉和尚對衆人的質疑聲,絲毫沒有在意,而是豪爽一笑,隨即道,“不過,不管你們誰輸誰贏,都得再加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