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怪人多怪癖。這柴房裡的酒肉和尚,在唐宋看來,是他目前爲止遇到最怪的怪人。
與狼同行,除了危險之外還可共舞。
與羊同行,除了梳羊毛之外還可泡牧羊女。
可是,與怪人同行,要麼以強大無比的智商征服他,要麼變地跟他一樣怪,否則,只有被其輾壓的份。
在唐宋看來,矇騙這酒肉和尚沒問題,可問題是,這貨的武力值太特麼變態了。
萬一,他哪根筋抽了,非欲行什麼苟且之事怎麼辦?
此時,這酒肉和尚正在思考自己那番言語,這個時候,絕逼是逃走的最佳時機。否則的話,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不過,讓唐宋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剛推開門,正想撒丫子狂跑時,就撞到了一個人的懷裡。
沒有想象中的肉牆緩衝。
沒有想象中的香氣撲鼻。
更沒有想象中的嫩-白大腿!
本以爲是一場偶然的邂逅,唐宋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跟一個光頭來了個近距離接觸。
坑爹啊!
特麼的,竟然還衝自己笑。笑你妹啊,吃了老子的豆腐還這麼洋洋得意,你以爲你是豆腐西施啊!
“那個,老哥,你的髮型好別緻啊?在哪個理髮店理的?”唐宋眨了眨眼睛,還控制不住好奇心用左手摸了摸,感覺--一丁點也不光滑。
“施主!”一清法師躬身深深地施了一禮。
一清法師這麼一低頭,唐宋頓時就特麼驚呆了。這傢伙的光頭上竟然還有戒疤----我了個擦,難道說,他是傳說中的方丈麼?
靠,自己調戲方丈,這簡直----作死的節奏啊。且不說別的,就是給自己一掌,估計自己也得躺半輩子,搞不好還是個植物人!
跑路!
這個詞,瞬間就在唐宋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老哥,裡面那大師---懷孕了!”這番話出口的時候,唐宋也險些笑出聲啊。
我靠,自己這嘴怎麼了,這話都能說得出來?
不過,在雷倒自己的同時,那光頭顯然也被雷倒了。
然後,趁機唐宋就撒丫子逃了。
望着,唐宋逃走的樣子,一清法師淡淡一笑,嘴裡喃喃地說--懷孕?男人也可以懷孕麼?
柴房內,酒肉和尚依然還在思考着唐宋那番言語。不過,在看到一清法師後,頓時就露出了不悅之色。
收起心神後,酒肉和尚冷冷地說道:“你來幹什麼?”
一清和尚點了點頭,直接切入正題問道,“酒肉,他是何人??”
酒肉和尚頓時就露出了驕傲之色,道,“我徒兒!”隨即爲了不露出破綻,拎起一罈酒便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你徒兒??”一清法師爽朗一笑。
“笑個鳥!我告訴你,我酒肉不跟你爭住持之位,也不跟你這寺裡的一花一木,哼,但是,你如果打我這個徒兒的主意,我會---一直揍到你後悔的!”
對於這柴房裡的一切,唐宋自然不知道了。
一通小跑後,唐宋自認爲脫離了險境,這才急忙止住腳步,大口喘氣起來。
不過,就在這時,唐宋突然左耳一動----有腳步聲!
我了個擦,不帶這麼開玩笑吧,老子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竟然這麼快就追來了!
說實話,並不是唐宋不想跑了,而不是他----真跑不動了!
爆炸吧,小宇宙!
“唐宋,是你嗎?”
唐宋一愣,嗯?怎麼是女人的聲音?還這麼熟悉?
是她!
慕容疏影!
這一瞬間,唐宋就如同看到了親人般,眼裡都是幸福之色。
要知道這慕容疏影可是全國大學生跆拳道冠軍,武力值也是----扛扛的!
“你是佛祖派來保護我的嗎?”
慕容疏影一愣啊,這纔多大會兒不見,他腦子就變得一團漿糊了?
佛祖派來保護你的?話說,你跟佛祖很熟嗎?
……
佛光殿,是每次一清法師跟人談佛鬥字的場所。
此刻,殿前已經出現了許多書法名家。由於每年這司馬家都會派人前來,特別是近幾年,司馬家家主司馬文更是時常出席,如此一來,使得那些想抱司馬家大腿,可是又苦於無門的人,紛紛削尖了腦袋想進慈恩寺,只爲能抱抱大家族的大腿。
當然了,這兩年惡魔公子程慕白的現身,也使得無數想抱程家大腿的紛涌而至。
隨着一聲鐘鳴,激動人心的一刻終於到了。只不過,直到目前爲止,進去的十個人,大凡一分鐘左右就灰溜溜地出來了。
單看其神情,就知道落敗了。
“這些人也不撒泡尿照照,竟然敢跟一清法師鬥字,真是找虐!”
“就是!想鬥敗一清法師,然後一舉成名,開什麼國際玩笑!真當自己天才啊!”
“哎哎,你們快看,那不是那誰嗎?”
“那是---魔都書法協會副會長溫俊傑!”
“難道說,下一個是他?”
“天啊,他可了不得,才24歲就成了書法協會副會長,而且去年還得到過一清法師的讚賞。今年,肯定會給咱們帶來驚喜的!”
“溫會長,加油!”
不知道是誰吼了這麼一嗓子,頓時幾十號人紛紛尖叫起來。
而此時,在一個角落裡,一個瘦猴般的男人,正冷眼相看,喃喃地說道,
“我說慕容疏影,你老動什麼,擋住我,對對,就是這個角度!”唐宋躲在慕容疏影身後,他怕---一怕那個酒肉和尚暴打自己,二怕那位方丈兄給自己一掌。
“你到底怕什麼啊?老躲在我後面,像什麼事啊?”
慕容疏影很不習慣自己身後有個男人,萬一他動什麼歪心思呢?
不過,此時,慕容疏影的眼神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因爲,他看到了一道身影正向自己走來。
“咱們終於再次見面了!”溫俊傑站在慕容疏影身前,很是紳士地說道。
衆人見到這一幕,都是一驚啊。
“什麼情況?”
“那女人什麼來歷?”
“是溫社長的女朋友嗎?我了個去,這一下,我妹妹沒機會了。”
在別人看來,這溫俊傑是被無數光球包裹的新星。可是,在慕容疏影看來,卻哪都不順眼,她翻了翻眼皮,故作聲張地說道,
“先生,我想你認錯人了吧?”
想自己堂堂的書法協會會長,主動來給她打招呼。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名流的面子。她竟然---不給面子。
我了個擦!
“你丫的誰啊?”
嗯?
怎麼是男人的聲音?溫俊傑一愣,隨即就看到了一張讓他無法忘記的臉。唐宋的身影就如同鬼魅般,詭異地從慕容疏影身後出現了。
“是你!”
溫俊傑的眼神裡露出了不友好之色。
“你妹啊!見了美女要搭訕,見了帥哥也搭訕,你特麼什麼癖好啊,到底是人是妖還是說,是人妖!”
唐宋的聲音雖然不怎麼大,可是在場的衆人還是都聽到了。
我了個去,這傢伙誰啊?竟然敢跟溫社長這麼說話,活夠了嗎?
草,找死!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什麼素質?溫社長,別答理這種孫子,掉價!
遠處一中年人,此時正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瞧着唐宋。他就是程公子說的那個司馬家請來的高人?這麼年輕?而且,還這麼沒素質?哼,看來也就是個二五眼!小溫對付他足矣。
看來我黃巾,還是去休息一下,先養精蓄銳,最後也好勝了一清法師,將那塊七星硯拿到手。
黃巾想到這,隨即就轉身離開了。
溫俊傑雖然心裡怒火中燒,不過,爲了自己的形象,並沒有發火,相反呢,卻衝着慕容疏影笑了笑,言下之意很明顯,我會用事實證明一切的。
末了,在轉身的時候,這溫俊傑竟然還瞟了眼唐宋,言下之意很明顯---你丫的死定了!
你用眼睛瞟我,我則用嘴罵你!
“你丫的才死定了,你們一家都死定了!”唐宋憤憤地說道。
在衆人的注視下,溫俊傑進入了佛光殿。
隨着殿門的關閉,外面的衆人紛紛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瞅向了那個躲在女人身後的瘦猴。
“他們都在看你!”慕容疏影道。
唐宋反駁道,“錯了,是他們在看你。我很懷疑,你今天有沒有穿--文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