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寺,某偏房內!
那名大師兄將唐宋帶到這間偏房後,雙手合十微微施了一禮,便離開了。
“施主,請在這裡稍等片刻!”
這是那位大師兄惟一正面跟唐宋講的一句話。
僅此一句而矣。
坐在偏房內,唐宋喃喃地說着,剛纔那個大師兄好怪啊,自己說了不下於百句,他可到好,就跟自己說了一句,還是讓自己在這裡稍等片刻!
唉,和尚的思維,搞不懂啊。
就在唐宋搖頭之際,一襲旗袍款款出現了。
是她!
司馬晴川。
唐宋一看到這司馬晴川,就有一股無名之火。要不是她辦事不周沒有給自己請貼,自己會被那個什麼狗屁姓溫的羞辱嗎?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讓自己難堪。
唉,怪不得有這麼一句話呢,寧可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女人那張嘴。
司馬晴川見唐宋一幅憤憤之色,已然猜出了個大概,帶着一絲歉意,說道,
“唐宋,請帖的事情,希望不要影響你一會的實力!”
我了個去,這話怎麼越聽越像懷疑自己呢?唐宋頓時更加不悅,恨不得指着司馬晴川的胸,賞她個胸大無腦的評論。
“不要用你的智商來衡量我的才華。我唐宋,不是一般的人。”唐宋很是自戀地又補充了一句,“而是一個創造傳說與奇蹟的人!”
司馬晴川敢保證,這姓唐的是自己這幾年來遇到最不要臉最無恥最厚臉皮的。難道說,他不懂得謙虛嗎?
此時,房門外傳來腳步聲。
“青川妹妹,要是不反對的話,我就進來了!”
隨着這聲音,房間直接被人推開。
唐宋很氣憤啊,媽蛋的,這是誰啊,屋內的主人還沒有發話,已然直接推門而入。這種強盜行業,他媽造嗎?
不過,當看清楚那人的長相以後,唐宋就有些愣住了。
這傢伙是男是女?
說他是女的吧,可是胸前平平,還有喉結。
說他是男的吧,但是那長相簡直比女的還要粉嫩,就彷彿皮膚是女做的似得。
男的?
不像!
女的?
也不像!
難道說是人妖!
唐宋最終下了這麼一個決定。算了,正所謂君子不跟人妖計較!
司馬青川見到此人直接闖入房間,並不像唐宋所想的那樣暴跳如雷,只是冷冷一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被人稱爲惡魔公子的程慕白。不知突然闖進來所爲何事啊?”
同樣身爲魔都三大家族子弟,這司馬晴川跟程慕白自然認識了,而且還打過很多交道。
至於說,這程慕白爲何推門而入,她已經猜測到了。
程慕白伸出自己的蔥白手指,淡淡地說道,“青川妹妹,聽說你找了個書法高手?哪呢?讓我瞧瞧。”
觀其言行,聽其語氣,唐宋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特麼的絕逼是一個人妖。
而且呢,此時的唐宋還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跟眼前這人妖有關的事情。
據九指所說,在蘇雨婷演唱會上做手腳的幕後主使就是這人妖的跟班閆二。
那麼閆二是受誰其命呢?
自然就是這人妖了!
想清楚這一切後,唐宋的眼神中頓時出現了憤怒之色。
媽蛋的,敢打我女人的心思,哦不不,是我電影女主角的心思,你特麼做個手術變成人妖就牛比了麼!
告訴你,爺專治各種人不人妖不妖的……人妖!
“晴川,問你個問題。這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這人妖他媽生出來的是什麼呢?”
唐宋一幅深思之色。
司馬晴川瞅了眼唐宋,心說他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想要鬧哪出?不過,下一秒就似乎明白了,於是強忍着笑意回道,“人妖他媽生出來的……還是人妖!”
唐宋目光一移,落到了程慕白身上,問道,“你說呢?”
司馬晴川實在控制不住了,撲哧笑出了聲。原來這纔是真正的指桑罵槐!
程慕白自然聽出這唐宋話裡的意思了,不過並沒有生氣,而是笑着說道,“看來你就是那個請來的高手了?”
唐宋坐在那裡,翹起了二郎腿,冷冷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姓高,名手寂寞。我的中文名叫高手寂寞!”
且不說唐宋這話裡的意思,單是現在的場景,就讓門外的閆二有想殺人的衝動。自己家公子站着,那傢伙什麼來路,竟然坐着,而且還翹着二郎腿。媽蛋的,看不起公子,那就是看不起老子。閆二已然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只等公子一個動作。
程慕白笑了笑,左手把玩着自己的右手,喃喃地說道:“中文名字高手寂寞,這麼說,你還有英文名了?”
唐宋衝着程慕白勾了勾手指,道,“你真想聽?”
程慕白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可是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呢。我們很熟嗎?很明顯不熟。我們是朋友嗎?很顯然也不是。那麼你給我一個說的理由?僅僅因爲你想聽嗎?你想聽,別人就必須得說嘛。”唐宋瞬間開啓了毒舌模式,“你怎麼就那麼自戀呢?唉,這林子大了,什麼人妖都有!無語啊!”
怒了!徹底地怒了!
閆二一個青蛙跳就跳到了房間裡,指着唐宋大罵道,“媽的,小的,我看你是活夠了。敢惹我們公子,你……”
閆二的長相是那種凶神惡煞型的,而這程慕白呢,雖然說有惡魔公子之稱,可是那長相的確堪稱美得變態,此時這兩人站一起,若是拍張照片發到網上,肯定會被評爲史上最雷人組合。
只一眼,唐宋就確定了這傢伙的身份。
必是閆二無疑!
“我跟你家主人說話?有你什麼事?你家主人叫你了嗎?你知道當狗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嗎?第一聽話,第二還是聽話,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還是聽話。這三點,你都不佔,我就真懷疑了,你上過當狗大學嗎?有當狗資格證嗎?這樣的狗,怎麼會有人養呢……”唐宋語速極快,字字如箭飛向閆二。
閆二有些蒙了。聽他這麼一說,倒還真是有點道理。話說,真有當狗大學嗎?
閆二早些年,那是青皮混混。肚子里根本沒有墨水,這幾年跟着程慕白,雖然說偶爾也會說幾個三四年級水平的成語,但是,此時此刻聽到這番話,他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
閆二跳出來,本是想替公子抱打不平。可唐宋這一番話,卻連他跟程慕白都罵了。
程慕白已經發現了,這人的嘴那是屬機關槍的。閆二這條狗,又怎麼是對手呢。他只會動手解決問題,那嘴除了吃也就是吃了。
“下去!”
程慕白淡淡地說道。
閆二敢怒不敢言,帶着不捨與不甘,又退了回去。退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回下頭狠狠地瞪了眼唐宋。
“晴川妹妹,你找的這位高手寂寞兄有點意思,這嘴上功夫一流,這筆上功夫……”隨即程慕白就笑了。
司馬晴川現在也是滿臉黑線,這唐宋不會吃了火藥了吧,這得罪誰不好,竟然得罪這程慕白,以後不想在魔都混了嗎?
唉!
“這麼跟你說吧,我的字再練十年,也不如他!”這一點,司馬晴川沒有一絲的誇張。
她的字再練十年,最多能夠超過司馬文。
可是,想超過唐宋,卻難於上青天。
程慕白露出貝齒一笑,“這麼說,我到是想見識下了!”
隨即,程慕白回頭使了個眼色,頓時一人就急急地走了進來。
自然了,不是閆二。
“公子,您找我,能給公子效勞,那是我溫俊傑十輩子修來的福份。你一句話,讓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這番拍馬屁聽得唐宋在那都想嘔吐了。
而且,這番話還是出自老熟人之口---魔都書法協會副會長溫俊傑。
“那你怎麼不去死!”唐宋實在聽不下去了。
溫俊傑看清楚唐宋的樣子後,頓時火氣就上來了。
“媽的,是你!”
啪!
程慕白直接給了溫俊傑一個耳光,“佛門重地,豈能說些不三不四的話。”
頓了兩秒,程慕白又幽幽地說道,“你的皮膚應該保養了,回頭,找閆二拿套護膚品。下次我再打你,這手也好受點!”
起初,這溫俊傑還感恩帶德。但是,當聽到程慕白最後一句話--下次我再打你,這手也好受點!
他都有哭的心了。
唐宋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打量着程慕白,道,“這麼說,像他這種皮膚的人,只能讓我來打了?”
“你小的說誰呢?媽的!”溫俊傑再次暴起了粗口。
程慕白的手雖然擡了起來,不過,眨了下眼睛,便又放了下來,隨即淡淡地說道,“自己掌嘴!”
“公子”
“嗯?”
於是溫俊傑閉着眼睛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耳光。
這時,唐宋將目光看向司馬晴川,道,“哦對了,晴川,你不是說要去上廁所嗎?走,咱們一起去!”
司馬晴川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我說去上廁所了嗎?就算說了,會跟你一起去嗎?我是女生,你是男生,男女能共有一個廁所嗎?
當然了,司馬晴川心裡也清楚,這是唐宋故意找的理由。可是,你那是豬腦子嗎?這理由也太低級了吧!
溫俊傑那叫個怒啊,他現在就想通過自己的字,狠狠地羞辱一番這個姓唐的。
可是呢,在這關鍵時刻,他卻選擇了跑路。
而且,那理由還低級到家了。
程慕白也笑了起來,有些控制不住地說道,“要不,加我一個?”
唐宋狠狠地衝着程慕白翻了個白眼,道,“下次再約吧!”
用司馬晴川的話來說,這程慕白是有着嚴重的人格分裂的,辦事向來怪地很。據說,有次他心血來潮,要在某水庫裡尋找半年前自己放生的一條金魚,結果花費了十天十夜的時間也沒有找到他所說的那條金魚。
這位惡魔公子一怒之下,將那水庫一夜間填平。
那幾年,這程慕白只對寵物感興趣。凡是傳言他這幾天在把玩什麼寵物物,那麼整個魔都的寵物交易市場,它的價值會直接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