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舒錦天眼見快到手的琉璃火即將被截走,眼睛瞬間紅了,元氣瘋狂爆發,那把扇子瞬間變大,輕輕一扇,空中即將被攝走的果實頓時停滯了一下,舒錦天大喜,疾步上前,伸手就要抓取。
隨着一聲吼叫,一隻渾身赤紅的異獸撲了過來,伸出前爪,露出尖利的指甲,對準舒錦天的脖子,怒吼一聲,撲了過去。
舒錦天臉色一變,體內元氣瞬間涌入白磷扇,擋在面前,砰地一聲,鋒利的爪子抓到扇面上,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摩擦聲,火星迸射,兩方都沒佔到便宜,舒錦天臉色一變,對那紅色異獸的實力,有了新的認識,臉色一肅,目中露出幾分忌憚,手腕翻轉,白磷扇的扇骨飛出,支支如同利劍,閃着幽暗的光芒,他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接着又是一陣薄紅,目中露出狂傲的戰意。
紅色異獸看似龐大,戰鬥起來卻意外靈巧,前撲的動作瞬間停滯,軟腰一扭,前半截身軀生生往右移了三寸,後半截臀部卻沒躲開,被一把扇骨生生穿透,異獸仰頭髮出一聲慘叫,毛髮根根豎立,眼睛通紅,瘋狂跳動起來,尾巴橫掃,身軀亂扭,想以此來緩解疼痛,舒錦天被尾巴尖掃到,哇地吐出一口血,精神瞬間萎靡了不少。
單手一揮,飛出去的扇骨齊齊飛回,異獸臀部出現一個血洞,鮮血竄出去老遠,異獸又是一聲吼叫,它的目光盯着舒錦天,裡面全是瘋狂的殺意。
舒錦天拿出玉瓶,倒出一粒丹藥,剛要往嘴裡塞,就被瘋了的異獸一爪子拍飛,丹藥也跟着掉入了炙熱的地面,瞬間化爲丹液,消散在空氣中。
舒錦天心中惱怒,在胸口一拍,白磷扇飛起,對準異獸就是一扇子,剛纔還炙熱的火山,頓時被一陣清涼吹散,被扇子針對的異獸,被颳得東倒西歪,站都站不穩……
一人一獸戰鬥正酣,從溪和項天御也沒閒着,從溪到還好些,項天御早已按捺不住,悄悄靠近琉璃火,隨着琉璃火入手,項天御整個人都清醒了幾分,只覺冰冷,根本不像是火,反而像冰,,心裡有個聲音不停重複,吞下去,吞下去,項天御捧着琉璃火,像捧着個祖宗,目光看向從溪。
從溪沉默不語,修真本逆天而行,路上的選擇可能影響人的一生,即便是伴侶也不該替別人做這個決定。
項天御沉吟的時候,舒錦天第一時間發現寶貝不見了,立刻拋下異獸去找,一眼就看到項天御手裡的琉璃火,此刻琉璃火正乖乖呆在項天御掌中,懵懵懂懂,可憐又可愛,看到的人都想揉一揉,絲毫不知,越是純粹天真的傢伙,做起事來,越不受規則束縛,無所顧忌。
舒錦天鬆了口氣的同時,再次轉向異獸,兩位土著美人威脅到他的可能性很小,還是先解決了異獸,再去找美人討要,當然,若是起了貪念,想獨吞,他舒錦天會讓他們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他雖然愛好美人,頭腦卻非常清醒,春風一度可以,威脅到自身利益,紅顏骷髏,沒什麼可猶豫的。
不是他看不起土著,科技星球太過依賴外物,忽略自身的提高,在他印象裡,輕輕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科技星球最強大的人,何況那兩人年紀輕輕,看起來身嬌體軟……
想到此處,舒錦天臉上露出一抹淫/邪的笑意,那兩位沒人的顏還是很得他心,即便想毀了,毀之前,照樣可以享受一番齊人之福……
異獸神志不清,只認準了舒錦天一人攻擊,臀部血肉模糊,前腿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是舒錦天的扇面所劃。
舒錦天久攻不下,自身的元氣反而快要消耗殆盡,琉璃火近在眼前,卻不能拿到手,這種狀態下,舒錦天有些煩躁,對阻擋他的異獸升起一股深深的恨意,一咬牙,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金色的綢帶,對準異獸,輕輕抖動,每抖動一下,異獸的身體就虛弱幾分,舒錦天的臉白的幾乎透明。
綢帶抖動第三下的時候,異獸已經只剩下皮包骨頭,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舒錦天儘管臉色難看,神色萎靡,眼眸裡卻有着一股子自傲和興奮,收起綢帶,扇面輕輕一劃,異獸的腦袋輕而易舉掉了下來。
他鬆了口氣,舒心地笑了,回頭衝項天御招招手。
項天御手裡捧着琉璃火遲疑了一下,往前走了幾步。
舒錦天的四周如同修羅場,血腥味在高溫的蒸騰下,更加刺鼻,嫌惡地皺了皺眉:“別害怕,過來把手裡的東西給我。”
項天御又上前幾步,在舒錦天三步的位置停了下來,雙手顫抖着捧住琉璃火,平舉向前,臉色頗爲敬畏。
舒錦天臉色一喜,謹慎地拿出一雙透明手套戴上,伸出兩指,去夾項天御掌中的琉璃火,這一刻,他八分的心神在琉璃火身上,只餘兩分關注外界。
項天御在他伸手的一瞬間,手裡出現一把劍,元氣轟然爆發,劍如流行,快如閃電,瞬間刺穿了舒錦天的脖子,出劍的同時,項天御大跨一步,手掌一番,收起琉璃火,另一隻手掌瞬間捏住舒錦天汩汩流血的脖子,果斷一扭。
咔嚓一聲,舒錦天只來得及慘叫了一聲,就斷了氣。
項天御冷着臉,長劍一揮,脖子和身體瞬間分家。
從溪上前,在舒錦天身上摸索片刻,終於找到一隻儲物袋,順手扒下手掌上的透明手套,看了看,略嫌棄地遞給項天御。
項天御臉色陰沉,拿出手絹,拉過從溪的手,仔仔細細擦了兩遍,這才收起,臉色好看了幾分,拿出兩張符籙,扔到異獸和舒錦天身上,立刻升起兩團火焰,把屍體燒了個一乾二淨。
從溪翻了個白眼,拿出那隻儲物袋,舒錦天已死,上面主人的印記消失,輸入元氣,一間屋大小的空間出現在眼前,裡面東西不少,除了日常用品,還有上千塊元石,跟在鏡玄看到的相比,塊頭更大了幾分,裡面的元氣也更加純淨濃郁:“這是中品元石,有上千塊之多,這人在舒家地位不低,死在這裡,會不會有麻煩?”
項天御冷哼了一聲:“麻煩也是以後的事情,不殺了他,我們立刻就會有麻煩。”一想到那人看從溪的目光,項天御就心頭火起,他瞄了從溪一眼,不滿道:“他看上你了,我殺他,難道還不應該?”
從溪的目光一直在儲物袋的物品中徘徊,嘴裡漫不經心接道:“應該,他不但看上我了,也看上你了。”
項天御張了張嘴,最終傲嬌地哼了兩聲:“除了靈石,還有些什麼玩意兒,倒出來看看。”
嘩啦一聲,從溪把東西倒到地上,十幾個玉瓶,打開瓶塞,一股清香撲鼻,培元丹,凝元丹,煉神丹,還有最後一種破障丹。
培元丹是化元境需要的主要丹藥,兩人空間中多的很,並不稀罕,況且這裡的培元丹品質還不如項天御煉製的,被從溪隨手丟進了空間中。
凝元丹是化元境之後的凝元境所需要的主要丹藥,品質雖然不高,對他們兩個窮光蛋來說,還是很不錯的。
煉神丹只有一粒,乃是一種專門針對神識的丹藥,煉神煉神,字如其意,吃了之後,只要熬過了那種痛苦,神識被精煉,好處多多,從溪毫不猶豫給了項天御。
破障丹則是一種難得的突破丹藥,突破時吞用,有一定機率打破壁障,一人一生中只可服用三次。
除了丹藥靈石,還有一本功法《正凝訣》,天河星系的星圖一張,草藥圖鑑一本,雜書若干本,金色綢帶一根,這玩意剛纔特別詭異,抖一抖那異獸就不明不白地死了,現在想來還心有餘悸,從溪小心地收了起來,準備回去研究一番,一把紅色皮鞭,上面帶着倒刺,從溪臉色一紅,呸了一聲,直接扔了回去,符籙數張,都是二級符籙,另外兩張泛黃的符籙單獨放在一起,正是挪移用的挪移符。
收穫很大,兩人卻並不覺得高興,去鏡玄的舒暢僅僅是僕人身份,死了就死了,並不會引人注意,這舒錦天不同,據當初舒暢所說,此人很可能在舒家是主子,身份尊貴,根本不是舒暢這種奴僕能比的,雖然並不清楚他爲什麼會到聯盟星球來,可人死在了這裡,後續有多麻煩,兩人想想就頭皮發麻。
項天御偷偷看了看掌心裡的琉璃火,收到玉盒中:“先回去,爸爸和弟弟該等急了。”
從溪把東西一個個收起來,四張挪移符,每人兩張:“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畫出這種符籙。”挪移符最低五級,可以進行短距離挪移,像這種可以星球之間挪移的,至少八級,以從溪的修爲,爆發所有元氣,也不夠畫兩筆的。
“會有那麼一天的。”項天御回頭看了看此地,沒有留下什麼痕跡,轉身拉住從溪的手,大步離開。
刀疤男三人已經退回到飛船停留的位置,翹首以盼,三天時間,伴隨着焦慮和期待,三人各懷着心思,沒有一個主動離開。
遠處終於出現兩個人影,卻只有兩個人,三人精神一振,調整好表情,暗中警惕更甚,都是刀尖上過日子的人,各個惜命的很。
項天御腳步頓了頓:“這些都是亂星城三大組織的人,每個人手裡都揹負着不止一條人命,有機會除去是爲民除害。”從溪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項天御摸了摸鼻子,勾脣向前,一步,兩步,三步,每踏出一步,三人的心跳就快上幾分,三步過後,三人才倏然發現,只顧沉浸在腳步的韻律中,不知什麼時候,項天御已經走到了三人面前,他只是伸出一隻潔白的手掌,輕輕一拍,刀疤男的身體自上而下,碎成了渣渣,美麗女人的面孔蒼白如雪,她下意識後退,卻不得不捂住心臟,不知什麼時候,從溪手裡多了一把劍,看起來不起眼,刺進皮膚的感覺跟切豆腐沒什麼區別。
中年男人本就站在兩人身後,見事不對,立刻召喚出機甲,可惜不等他上去,就被穿了個透心涼,不甘地合上眼眸,吐了一口血,倒在自己的機甲上,失去了氣息。
僅僅不到五秒鐘時間,亂星城三大組織首腦,無一存活。
那些飛船上的組織成員都驚呆了,一時之間,愣在那裡,沒了反應。
從溪拿出二級火彈符,對準飛船一頓炸,火焰四射,在東方的火山附近,很輕鬆就被淹沒在火紅色中。
三艘飛船,全部燒成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