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協議
嶽悅做了一個春夢。
夢裡,他跟一個身材超級棒的男人激烈地做、愛,夢見自己被那個男人壓在洗手間裡狠狠侵犯,他不僅沒有覺得羞恥,反而感到特別的爽。
雖說是做夢,但是這個夢未免也太真實了點,他醒來的時候,差點以爲自己癱瘓了,渾身都疼,尤其是腰板,又酸又僵,上下、身就像是從那裡折斷了一樣,完全沒有身體是自己的感覺。更詭異的是後面那個地方,有種難以形容的腫脹感,還特疼,火辣辣的,兩條腿因爲那個地方都有些合不攏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是做了個夢,怎麼一覺醒來,身體的反應卻像是正兒八經發生過那事一樣。
太詭異了!
然而,當他側過頭,看到睡在他身邊的齊嘉慕時,混沌困惑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
“齊嘉慕!你這個混蛋!”嶽悅強忍着身體的鈍痛,掙扎着起身,壓倒齊嘉慕身上,狠狠掐着他的脖子,“你他媽竟然睡了老子,你給我去死!”
嶽悅雖沒有很強烈的貞操觀念,可是,在他不明不白的情況下給人睡了,這不坑爹麼。
“我靠!誰他媽……嶽悅,你、你他媽幹什麼?”
嘉慕睡夢中缺氧窒息而醒,痛苦地睜開眼,發現頭頂上方懸着嶽悅怒火中燒的臉,兩隻眼睛又紅又腫,齜牙咧嘴,恨不得一口吃掉他,他都快呼吸不過來了,還不放手。齊嘉慕一拳揮過去,嶽悅頓時旁邊歪倒。“
齊嘉慕一個挺身坐起來,摸着脖子咬牙切齒盯着因爲牽扯到□而疼得直抽氣的嶽悅,低吼:“混蛋,你想謀殺嗎?”
嶽悅半爬在被褥上,一手捂着後腰,臉頰因爲怒火而通紅不已,雙眼溼潤,眉頭恨不得擰到一塊兒去,“你還罵我?你他媽怎麼不看看你乾的好事?你竟然趁人之危!”
嶽悅此時還沒穿衣服,皮膚蒼白,布着零星幾個吻痕,讓齊嘉慕不受控制地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一幕一幕,無比清晰,就連嶽悅每一聲呻、吟都彷彿還縈繞在耳邊。嘉慕臉紅得像猴屁股,想到自己昨晚趁人之危,一時間也是又羞又愧、又惱又悔。
嶽悅看着嘉慕的眼神,一低頭,發現自己一絲未掛,趕緊忍着疼扒拉着被子把自己裹住,紅着臉怒指嘉慕:“齊嘉慕,你這個王八蛋,你還敢看!”
“我請你先搞清楚事情的原因再下定論行不行?要不是我,你昨晚早就憋死了。”
嘉慕被嶽悅不分青紅皁白地指責,感到很不服氣。雖說昨晚的事的確有點趁人之危,但是,那種情形之下,他不那麼做也別無他法。房門被緊閉,嶽悅完全被控制,看他的樣子那麼嚴重,如果不給他紓解,誰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你什麼意思?”嶽悅不可思議地瞪着嘉慕,“你看看咱倆的樣子,我……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麼辯解的原因?”
齊嘉慕雖然知道嶽悅昨晚是因爲藥的關係而神志不清,現在恐怕也不太記得昨晚的具體情形,所以才表現得像是被□了一樣,但是他也是沒辦法,而且,算起來,他是在幫他忙,嶽悅這種態度,怎麼都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讓他很十分不爽。
“是,老子是把你上了,那有什麼不對嗎?你本來就已經嫁給我了,是我的人,我上你天經地義,你有必要擺出這麼三貞九烈的表情嗎?”
不能告訴嶽悅他是中了藥,這事有點不對勁,這小子看上去也不聰明,萬一他以爲是齊家人故意給他下藥呢?別得不償失,讓他感到害怕。
嶽悅激動的情緒忽然僵住,跳躍着火焰的眼神也迷茫下來。
齊嘉慕說的沒錯,他既然答應和親,就該有發生這種事的心理準備,雖然他們倆彼此沒有愛的感覺,可這段婚姻卻不是做做表面功夫就算數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嶽悅,噎得說不出話,既不甘心被人佔了便宜,又找不到反駁的藉口,因而咬着牙臉憋得通紅,好半天之後才吼道:“那你他媽也不該趁我稀裡糊塗的時候幹啊!”
嶽悅這個樣子,讓齊嘉慕覺得自己的態度似乎過激了,可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歉意,彆扭了半天,才說:“那個,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昨晚醉得很厲害,我是被你纏得沒法了才……”
“你胡說八道!”嶽悅心裡一慌,“我怎麼會醉呢?我記得夜裡媽咪還給我送過一杯溫水喝過。那時候我明明清醒。”
對了,媽咪昨晚的確有給嶽悅送過一杯水,難道說……
齊嘉慕暗暗搖頭,媽咪不是這樣的人。
“你都醉了你知道什麼?”齊嘉慕繼續騙他,“你醉得太不像樣了,自己脫了衣服不說,還一直揪着我胡說八道”
“我喝醉了……我又……”嶽悅瞠目結舌,他完全記不起來昨晚到底怎麼回事,不過他在婚禮舉行之前,的確被人敬了很多酒,可在當時,他也沒覺得有多麼醉呀,難道是後勁太強的緣故?“怎、怎麼可能?我、我明明沒喝多少……”
說道後面,嶽悅其實都心虛了。對於自己酒後失態這件事,其實嶽悅自己很清楚。大一的時候,某位死黨過生日請大家到外面的飯館小聚,嶽悅因爲高興喝了好多酒,結果第二天醒來,發現整個寢室一片混亂,大家齊齊控訴嶽悅酒後無德,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災難。因此,對於齊嘉慕說他因爲醉酒纏着他不放的說法,他並沒有懷疑,只是,酒後亂性這種事,他真的不想承認啊。
“那你是認爲我騙你啦?”齊嘉慕也心虛,因而故意裝作發怒的樣子,“我爹地媽咪還有大哥炎哥都看到了,我媽咪給你送過水之後,你就開始發酒瘋了。要不是看你醉得那麼厲害,我媽咪也不會逼着我上來照顧你,我也不會……”
其實嘉慕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總覺得很對不起他。
雖然嶽悅纔來沒幾天,可家裡人都對他隨和爽朗而且體貼的個性有了很好的印象。連炎哥這樣冷淡的人都對他頗爲親厚,每天都能跟他說上幾句話。昨天在婚禮上,他主動站出來訴說誓言,對於他的任性很包容。這個人,其實挺好的,作爲過一輩子的伴侶,是個很好的人選。
嘉慕這樣想着。
只是他現在不確定這事是誰幹的,暫時就不告訴他吧。
嶽悅一張臉通紅,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
“嶽悅,你、你還好吧?”嘉慕實在不善關心別人,只是看到嶽悅臉色不好,不知爲何,這樣的關心之語幾乎是下意識就脫口而出了,只是說的時候,語氣還是平時那種粗聲粗氣的調調,而且說完後他立刻感覺十分別扭,便皺着眉把頭扭到一邊。
嶽悅看他那一臉不甘不願的表情,語氣很衝地地說:“還好啦。”
他感受了一下身體,很乾燥,沒有粘膩不舒服的感覺,想必是齊嘉慕幫他洗過澡。雖然是隻童子雞,但是gv他還是看過不少,其中一些細節,他多少清楚一點。可儘管如此,他還是很不甘心。
然後,倆人就陷入了沉默,彼此都在心虛,也有不甘心和怒火,但光着身體待在牀上,實在曖昧。
就這樣沉默着。
“嶽悅。”
“齊嘉慕。”
半晌後,倆人異口同聲。
“你先說!”
“你先說。”
再一次異口同聲。
嶽悅又氣又無奈,咬牙說:“還是我先說吧。”調整了一下身體,換了個讓自己感到舒服點的姿勢,“昨晚的事情,你能忘了嗎?”
齊嘉慕瞪大眼睛。
嶽悅低下頭,說:“我知道你對我沒感覺,我也一樣。既然這樣,我們以後能不能不做這種事?老實說,昨晚我是第一次,雖說沒有女人那樣的貞操觀念,但是,我還是不想跟我不愛的人做。”說完,他擡起頭認真地看着齊嘉慕,“算我請求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果然不出所料,齊嘉慕火了,“做了就是做了,是你一句忘了就可以忘的嗎?是,我對你是沒什麼感覺,可我他媽好歹是個男人,自己做過的事我肯定會負起責任來。”十分之認真地看着嶽悅,加重語氣道:“我會對你負責!”
嶽悅嘆口氣,微微提高了點嗓門,呵斥他:“你冷靜點,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是,我是很生氣,可是兩個男人之間,我不覺得有什麼非負不可的責任,我又不會懷孕,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你要是稍微有點愧疚心理,那就把這事給忘了最好。”
“可是……”
“你聽我說完,打個比方說,假如你自己有喜歡的人,還能心安理得跟我也發生關係?”
“……”的確是不能。
“我看得出來,對於這場婚姻你很不甘心,可能你是不希望你媽咪生氣所以才強迫自己答應。而我,爲了讓開普勒星球得到媽咪的科研成果,也選擇了這麼做。但是,我們不一定就要困在其中。我們可以對外扮演一對完美的夫妻,回到家裡,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完全不必在維持那種假象。”
齊嘉慕微微愕然地注視着嶽悅,“你的意思是叫我欺騙我媽咪和爹地?他們不是那麼容易受騙的。”
“他們本來就知道我們之間沒什麼感覺,這算什麼欺騙?你媽咪期待我們倆會在婚後慢慢培養感情,可是你覺得你跟我有可能嗎?”
“……” Www⊙ тTk an⊙ c o
“等過一段時間我們搬出去住吧,理由是我們剛剛新婚,不希望被別人打擾。在只有我們自己的地方,你我完全不必扮演夫妻表象,我們都能隨意過自己的生活,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也互不干涉。”頓了頓,“還有,昨晚的事,請你務必不要放在心上。”
齊嘉慕沉沉地盯着嶽悅,“好,就按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