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曄一臉陰沉的看着良辰坐着風早的車子走了,這才緩了緩自己的臉色,回到了自家車子旁。
看到喬曄回來,喬夫人打開了車門的鎖,沒等喬曄坐好,就開始質問:“我怎麼看着剛剛那個小姑娘那麼眼熟呢?”
喬曄興致不高,不過還是認真的回答了喬夫人的話:“她是良川叔叔的孩子,就是四年前,將我從綁匪手中救回來的那個叔叔,當年差點就住在咱們家,後來被你送到幼兒園去的那個小孩兒。”
喬夫人皺緊了眉頭,突然打斷喬曄的話:“不對,她不是說不來德蘭學院上學的嗎?還說要去部隊附屬小學上學,爲此還拒絕了我的招攬,怎麼又來德蘭學院上學了?”
喬曄吸了一口氣,聲音很是平緩,就像在做報告:“良川叔叔和良辰一直都在猶豫,拿不定主意,一直到暑假快結束的時候,才下定了決心要來德蘭學院上學。”
喬夫人不悅的皺了皺眉:“他們父女倆可真是,不願意去我們學校上學就直說好了,非要說連德蘭學院都不選擇,就想去部隊附屬小學,我當時還挺感慨,沒想到居然都是藉口。”
喬曄聽到喬夫人這麼說話,也是忍不住沉了臉:“媽媽,您現在說話的方式,真的很難讓人感到愉悅,您知道嗎?
不管人家想要去哪裡上學,都是人家的自由,你不能因爲沒有選擇去你們學校,就覺得人家這也不好那也不好。
雞蛋裡挑骨頭也不是這麼個挑法,他們一直都在猶豫,這件事大家都知道啊,根本不存在你說的藉口。”
喬夫人透過後視鏡,看向喬曄的眼睛:“你這是在指責我嗎?你爲了一個外人來指責你的親生母親?你的教養呢?”
喬曄垂下眼眸,淡淡的說了一句:“對不起媽媽,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以後不會了。”
喬夫人一口氣悶在心裡上不來下不去:兒子這麼幹脆利落的認錯,怎麼比跟人大吵一架還要難受?
車子緩緩啓動,喬夫人忍不住又開口說道:“你和那個小姑娘很熟悉嗎?我看你拉着她的手出的校門?”
喬曄輕輕“嗯”了一聲,在喬夫人要發火的時候,開口解釋:“她住在石爺爺家裡,都是一個大院的,所以很熟悉。”
喬夫人“咦”了一聲:“她和石家是什麼關係?剛剛來接她的那個男人又是誰呀?”
喬曄擡起眼眸看了喬夫人一眼:怎麼覺得自己媽媽這麼陌生呢?
不過還是認真的回答喬夫人的問話:“我不知道他們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當初你二話不說把人送到幼兒園之後,良辰就被石爺爺和李奶奶接到自己家撫養了,到了現在應該有四年多的時間。”
喬夫人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惜字如金了,就跟自己的丈夫喬建國一樣沉默寡言的讓人難受。
剛剛來時路上的興奮與激動,此時早就消失無蹤,有些艱難的開口:“喬曄,你心裡是不是在怨恨我?”
喬曄沉默了許久,才低聲開口:“沒有,只是有些難過,當初在部隊的時候,我看到過你,可是咱們面對面走過,你卻沒有把我認出來,我覺得有點受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