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茶小的時候喜歡有一張大大的牀,可以隨便她想怎麼滾就怎麼滾。可是年紀越大,反而就越喜歡睡小牀,而且還開始喜歡抱着東西睡。在燕京的時候,她喜歡抱的是一人高的毛毛熊,來到了昌龍任教,爲人師表的她不好把毛毛熊也帶過來,只有用棉被代替,即便是夏天,也要摟着棉被睡。
不爲別的,只是不想太空曠。
不想牀上太空曠,也不想懷裡太空曠,那種感覺,很冷。
直到和紀墨那一晚被迫發生身體接觸之後,宋曉茶才終於明白了,那種感覺,不叫空曠,而叫空虛。
但凡一個生理、心理都健康的青年女子,哪有不渴望男人有力的懷抱的?
有位張懷舊同志寫過一篇文章,題目叫做《爲什麼文學女青年喜歡跟人睡覺》。開頭第一句就是個廣泛攻擊:“愛好文學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第二句的打擊面稍微窄一點:“中文系女生較其他專業的女生更濫情一些,也更風騷一些。”
字裡行間的,都充斥着對文學女青年的批判,當然這篇文章肯定不是真理,但是有一點可能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每個女孩都愛做夢,而文科女生的夢總是更華麗一些,也總是更長一些。
宋曉茶就是個文科女生,她也還在愛做夢的年齡。她曾經幻想過各種各樣的白馬王子出現的方式,分類起來有公主與騎士的,有仙女與天將的,有格格跟天地會總舵主的,也有美女白領和帥哥老總的……而過程從驚天地泣鬼神到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甚至一同殉情化作蝴蝶雙雙飛的那種都有。
但是現實總是特殘酷,宋曉茶的夢做得越完美,對比的現實中的男人就越諸多缺點。
宋曉茶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人是完美的,可是她還年輕不是嗎,還有再做幾年夢的權力。等到再過幾年芳華將如金沙般從指縫中漏走的時候,家裡人會着急的給張羅一個門當戶對的青年才俊,不管愛與不愛,只要看着是相配的,就可步入婚姻殿堂,生個孩子,再養育孩子,稀裡糊塗的也就一輩子過去了。
很多女孩不都是這樣的嗎?
再美麗的夢,也終究只是作爲青春的華麗點綴罷了。
既然是夢,就終究是會醒的。
所以在宋曉茶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到——
溫暖的晨曦透過繁密的古樹枝葉縫隙漏下來,就如一粒粒的金色穀子灑滿大地。各種各樣叫不出名字的芬芳花草,在微風中搖曳着身姿,一滴滴晶瑩剔透如珍珠般美麗的露珠還掛在花瓣上,構成最完美的一幅畫卷。
而這幅把天地攬入其中的巨大畫卷中,一個赤裸着胸膛的少年,貓着腰手裡拿着個空礦泉水瓶子,小心翼翼的將花瓣上的露珠蒐集到瓶子裡。他的動作是那麼的輕柔,那麼的細心,他的神情是那麼的耐心,卻又那麼的專注。
動作只要稍微大一點或者快一點,露珠就可能會彈飛掉或者落到地上滲入泥土,所以他十分緩慢的把露珠一滴一滴的蒐集到瓶子裡,往往一朵花上只能蒐集到三四滴露珠,而礦泉水瓶裡已經積累了三分之一瓶的露水。
宋曉茶看着那個赤裸上身的少年,不知不覺眼眶溼潤了,像是有什麼在胸口堵着,鼻子酸酸的,讓她呼吸都很困難。
那個少年的襯衣裹在宋曉茶的腿上,包得嚴嚴實實的,這樣寒氣就不會透到骨頭裡。可宋曉茶卻看到那少年在晨風中不時打個冷戰,就在這個瞬間,這個唯美的畫卷已經深深的刻入在了她的心裡。
紀墨偶然一回頭,正看到宋曉茶在發呆似的看着自己,有一米陽光落在她的眉心,平添幾分聖潔的美。
紀墨嘿嘿一笑,有點得意的把手裡的瓶子向宋曉茶一揚:“看,我說過找水很容易的吧!”
宋曉茶的心裡有一種就如海嘯來襲般的衝動,完全忘記倫理、忘記身份、忘記年齡、忘記這天與地的衝動,驅使着她猛地爬起來向紀墨衝了過去。
紀墨一愣,剛剛直起腰來,就見宋曉茶衝動自己面前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紀墨趕緊張開雙臂擺出任其蹂躪的姿態。宋曉茶就像一頭敏捷的小豹子,一下把紀墨撲倒在地上。
嚇得紀墨開口想叫,手裡還要竭力保持着瓶口向上以免一早上的成果毀於一旦。心裡卻是在想着,媽呀!這咋那麼像生化危機裡的鏡頭呢?
“小心!別把水灑……唔……”紀墨剛叫出一聲來,宋曉茶就準確又及時的堵上了紀墨的嘴,用的是她的冰涼柔軟的脣瓣。
這,這,這……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逆推嗎……
紀墨猝不及防,一時間真的有點腦海裡完全空白的感覺,只是被動的接受着。但是宋曉茶的丁香小舌雖然很熱情主動,卻不可否認實在不得要領的笨拙。但是僅是那朱脣香津的品嚐,已經讓人神魂顛倒了。
這一刻,真的太美,太美……
美到讓宋曉茶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夢裡,還是醒着。可是她無法控制,心房裡就像燃燒着一團火焰,讓她渾身發燙到不能自以。
而這團火焰也迅速燃燒了紀墨,讓紀墨的心跳也隨之加快起來,那壓抑了許久的衝動就如火山爆發一般,氣吞山河。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兩個人都像是飢餓的野獸,最原始的慾望驅使着他們瘋狂的親吻着,愛撫着彼此身體的每一寸神秘。
紀墨前世本就是個風流種子,現在他被撩撥得眼睛都紅了,粗暴的撫摸着宋曉茶白皙柔軟的嬌軀,甚至連衣服都顧不得脫,大手直接鑽進宋曉茶的T恤裡,順着那曼妙的曲線直接滑入胸罩內,將那飽滿的肉-團在手裡揉捏着,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而那略帶點痛感的粗暴,卻是極大的刺激了宋曉茶的感官,宋曉茶忘情的吸吮着紀墨的舌尖,小手也試探着撫摩紀墨胯下的鼓鼓小帳篷。
“唔……”紀墨忍不住發出一聲舒爽的喘息,重生之前是夜夜笙歌,重生之後,哥多久沒開過葷了啊……他猛地抓住宋曉茶的小手,直接塞入了寬鬆的短褲裡,讓她先撫慰下那可憐的小寂寞哥。
儘管兩人已經如此貼合,但是宋曉茶仍然還保有處子的矜持,她的小手第一次碰到這麼火熱剛硬的東西,嚇得一縮手,卻又被紀墨強硬的按在了上面。
宋曉茶緊閉着的睫毛輕微顫抖着,小手終於試探的輕輕撫摸着那只是聽飢不擇食的閨蜜經常說起的“好寶貝”。這寶貝燙燙的,還在桀驁不馴的一跳一跳……
不行了……宋曉茶感覺到下身的熱度已經到了身體和神經所能承受的極限,而紀墨的大手也已經強行突破了防線,宋曉茶渾身一激靈,慌忙想夾-緊腿,可是紀墨的速度太快了,已經直接鑽入其中,粗糙的手指尖剛好能觸及到那粉粉嫩嫩的隱秘所在,宋曉茶忍不住發出一聲百轉千回的長長呻吟,身體猛地僵硬起來,繃得緊緊的嬌軀似乎在釋放着什麼……
痙攣。
宋曉茶的身體以一種難以想象的力度和速度在痙攣着,而她猛地一口咬在了紀墨的肩頭上,以免發出自己難以想象的怪聲音。
終於——宋曉茶的身體在僵硬到極點之後,軟了下來,呼哧呼哧的喘着氣,紀墨睜開眼驚訝的看着她,小臉潮紅、滿頭香汗的宋曉茶眼中秋波透着能滴出蜜來的嫵媚。
紀墨忍不住抽出手指一看,指尖上溼溼的黏黏的透明液體,散發着淫靡的味道……這丫頭竟然是這麼敏感的體質,這就到了高潮了?
那潮紅的小臉、淋漓的香汗、火熱的嬌軀、誘人的體香都讓紀墨想要翻身上馬,馳騁沙場,可是就在這時,一聲遠遠傳來的呼叫劃破了森林的寧靜——
“墨哥——墨哥——”
是張揚的聲音!
紀墨嚇了一跳,頓時情-欲退散,宋曉茶也是驚得急忙從紀墨身上彈起來,卻又“哎呦”一聲癱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腳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紀墨忍不住調笑了一句:“剛剛看你跑得挺快的嘛,還以爲你腳都好了呢!”
“你……”宋曉茶本來臉上就春潮未退,被紀墨這麼一笑,羞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只好低着頭飛快的整理自己身上如被颶風掃蕩過的凌亂狼籍。
紀墨跑過去撿起來自己的襯衣,迅速穿上,同時心裡卻在想着,這宋曉茶腳痛成那樣,動了情的時候卻渾然不覺,又身體那麼敏感極易達到高潮,莫非是傳說中的極品——媚骨?
這時又是一聲“墨哥”傳來,這一次卻又近了許多,紀墨連忙迴應了一聲。很快張揚就帶着一隊警察出現了,張揚這死胖子眼睛紅紅的,看到紀墨立刻撲了上來一把將紀墨摟在懷裡,幾乎把紀墨的骨頭都勒斷完了。
紀墨也用力的擁抱着張揚,鼻子也酸酸的,這死胖子的衣服餿臭餿臭的,還是昨天的那件沒換,媽-逼的不是找了自己一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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