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紀墨心眼再壞點,也就不言語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嘛,而且還能大飽眼福。光明正大的看年輕漂亮女老師的裸體這不正是每個青澀少年都曾經幻想過的嗎?
可是……
好吧,紀墨承認自己心裡其實還是挺邪惡的。如果是隻有自己一個人能看到,那肯定是沒有問題了。但是事實上是整個海灘上的人,都能夠清晰直觀的看到宋曉茶的裸體,那紀墨可就不爽了。
一想到那曾經被緊緊綁在一起的兩個火熱的身體……紀墨的潛意識裡其實有點把這具成熟性感的肉體看成了是自己的私有物的意思,儘管他未必真有要佔有宋曉茶的想法。可是究根到底來說,男生對年輕漂亮的女老師的那種暗藏情愫總是會有的,尤其當這年輕漂亮的女老師有老公的時候,甚至還會莫名的吃醋呢。所以島國槍戰藝術片裡關於強姦女老師或者女老師和男學生通姦的題材情節特別多,就是爲了滿足市場需求的……
所以紀墨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按住了宋曉茶的手:“老師,別買這件!”
“啊?”宋曉茶本來是想要遞給導購員了,被紀墨這麼一阻止,就只好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這件……”紀墨很鬱悶,難道自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這件泳衣下水之後很透明?那宋曉茶會不會想爲什麼你知道很透明?這不擺明了暴露自己曾經偷窺過的不良事蹟嗎?
“這件怎麼?”宋曉茶見紀墨很難啓齒的樣子,好奇的追問。
導購員連忙在旁邊適時的說着好話:“這件泳衣材料很不錯,透氣性好……”
透氣性是好,都他媽透明瞭!紀墨橫了導購員一眼,他跟這些商店裡的不熟,人家也不會看他臉色行事,紀墨只好對宋曉茶委婉的道:“這件太土了,宋老師我給你選一件時尚的吧!”
宋曉茶臉蛋刷地就紅了,她感覺就像所有人都在瞬間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似的,對紀墨很是暗暗氣惱。怎麼可以這麼說呢?你給我挑一件泳衣算怎麼回事?在宋曉茶看來這泳衣就和貼身的內衣基本沒區別,至少外形上來看是這樣的,且不說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再怎麼我是老師你是學生,這種話怎麼能隨便說?萬一被別人誤會我和你有一腿,你讓姐以後怎麼帶班啊?
“不!就這件,這件很樸素,我喜歡。”宋曉茶堅持的說,爲了表明自己和紀墨沒一腿,她更決心就買這件了。
導購員得意的伸手去接,同時得意的瞟紀墨一眼。結果手剛伸出去,還沒碰到泳衣呢,紀墨再次把宋曉茶的手給拉住了。
“宋老師別,別買……”紀墨看宋曉茶的目光又羞又憤的,知道自己這樣確實唐突了,只能給個合適的理由才行。情急之下紀墨有點口不擇言了:“宋老師,這款忒保守了!”說完紀墨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靠!這話說得真他媽有水平啊!
這下可真把學生們都吸引過來了,張揚擠在最前面,手裡拿着個冰激凌一邊舔着一邊調笑道:“就是!宋老師咱們可是跨世紀的新青年!來件比基尼試試怎麼樣?”
操!有你這麼響應的嗎?紀墨氣得恨不得拿個夾子把張揚那香腸嘴夾起來。
學生們一起鬨,宋曉茶那臉直接紅到胸口上去了,更是堅決的抓着這件泳衣道:“不用!我本來就保守,就要這件!”
“宋老師……”紀墨還想說什麼,宋曉茶把臉一拉,冷冰冰的道:“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吃飯的地方聯繫了沒有?”
這就等於下了封口令了,大家轉而等着看紀墨的笑話。紀墨深吸一口氣,忽然轉過身去奪張揚的冰激凌,張揚連忙護着,嘴裡嚷嚷着:“幹什麼你!我都舔過了啊!”
“吧唧——”
兩人這麼一搶,紀墨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剛好把冰激凌奪過來時手一抖,冰激凌就扣在了宋曉茶手上的泳衣上。
宋曉茶的臉色頓時鐵青起來,她現在是真的發怒了。紀墨這小子今天怎麼這麼過分?難道真的認爲我是好欺負的嗎?
紀墨終於成功了,心裡高興着臉上還得特難過:“對不起,宋老師,我不是故意的……”
“你完了你完了……”張揚搖晃着大腦袋雪上加霜:“得罪了宋老師還連帶得罪了我,你完了你完了……”
正在這時外面一個男生跑到商店門口,一看到紀墨就喊:“班長,快——”他又看到宋曉茶,這話就一下子打住了,有點驚慌失措。
紀墨這下可得救了,連忙跟宋曉茶賠個不是:“對不起宋老師,我出去看看啥事兒——”說着跟個泥鰍似的一鑽就擠出去了,氣得宋曉茶直跺腳。
這下你穿不成了吧?哼哼哼……紀墨得意的出了門,開玩笑的拍那男生肩膀:“小夥子做的不錯,出現的很是時候,回去提拔你當班長助理!”
那男生的臉就像一個大大的“囧”字,連忙拉着紀墨的胳膊往海邊跑,邊跑邊說:“班長別開玩笑了,咱們班的跟人打起來了!”
“什麼?誰跟誰打起來了?”紀墨是一班之長,雖然他這班長請假的時候比上課的時候還多,但是集體榮譽感還是有的,好歹這班裡他兄弟、老婆都在的對吧。自己班裡的學生那就是自己的小弟,既然是自己帶出來的,怎麼能任人欺負?再說了,黃金海岸啊這是!自己的地盤啊!誰他媽活膩歪了!
“蔣,蔣衛東,跟海邊的流氓——”那男生氣喘吁吁的說:“快,快點去吧!晚了他就被打,打死了……”
“他呀?”紀墨立刻停住了腳步,雙手插兜,跟閒庭漫步似的晃悠着往前走。
“哎?班長你怎麼——”那男生也不可能自己跑去,只好也跟着放慢腳步,邊走邊催促道:“班長你怎麼還這麼慢啊?”
“彆着急,事情說清楚了的。要不然我這麼貿貿然去,也不好解決。”紀墨甚至還掏出根菸來,點燃了慢悠悠的走着:“我們昌龍人可不是沒素質的,怎麼可能隨便打人?你給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我看看到底理在哪一邊。”
“……事情是這樣的……”那男生無奈,只好一五一十的給紀墨從頭開始講。
蔣衛東以悲哀的九十度直角仰望着碧藍的天空,一朵朵白雲被那強勁的海風吹得支離破碎,就像此刻蔣衛東的心。
他現在只有頭露在外面,整個身體都被深深的埋在了沙子裡。幾個流氓在他的身上堆了潮溼的沙子,用鐵鍬拍得實實的。
讓蔣衛東十分羞恥的是,這幾個流氓居然還把自己的外形塑造成了裸體女人的形態,至於爲什麼他知道——他雖然看不到全身,但是他看得到胸前呀!
胸前兩團高聳的乳-峰,那個該死的黃毛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兩顆櫻桃來,淫笑着分別放在了兩個乳-峰的尖端上。
蔣衛東掙扎了一下,卻悲哀的發現這潮溼的沙子拍實了之後很重,重到他無法掙脫。再一用力稍微鬆動了些,本來在淫笑的黃毛立刻一個大耳光抽了上來,凶神惡煞的罵道:“再他媽動一下我看看!”
蔣衛東哭了,不敢動了。
埋進來之前,他已經被羣毆過了。蔣衛東從來沒有經歷過被幾十個人圍毆的慘劇,他覺得自己渾身骨頭都快散了,結果還聽到打人的在抱怨媽的都沒輪上第二拳……
那是一種被一頭大象從身上踩過去的感覺,如果可以,蔣衛東向着天上那朵很像男性生-殖器的雲彩起誓:我以後再他媽不當出頭鳥了……
“媽的!誰讓你哭了?笑!給哥笑!”黃毛罵道。
蔣衛東趕緊強顏歡笑,周圍的流氓們都樂了,有的喊:“笑得風騷點!”
“操!讓你風騷點!不是淫-蕩點!”
“淫-蕩點懂嗎?沒找過小姐還沒看過毛片啊?”
有好心的指點着:“把自己代入到毛片女豬腳的心理,對對,你這不是笑得挺專業的嗎?”
“叫兩聲聽聽!”
“媽的!你還真有天分啊!得了!換泳衣錢不用給了,算哥贊助你去泰國做手術的!”
……
紀墨到的時候,先看到圍着不少人,自己班的也有,可是班裡同學都是在最外圍探頭探腦的看,女生還露出噁心的表情。
分開衆人,紀墨進到內圈,正趕上蔣衛東緊着嗓子在學女人的聲音:“牙——牙媽跌!”
黃毛笑道:“再來個美國的!”
“oh——ohyes——fuckme……”
“法國的會不會?”
“啊!蒙雪麗!沙、阿里屋、比安鬥屋!”
“來段德國的呢?”
“比特!比特!……啊、可母得,可母得——”
“再來個……泰國的!”
“立馬酷……”
“媽的好學生會的外語還挺多!”流氓們都樂了:“要韓國的!韓國的!”
“卡約、卡約……切達!”
紀墨無語了,這幫牲口真他媽會玩!還有,蔣衛東這小子真是太下賤了,太下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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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至於那些漢化的外語,俺就不翻譯了。另外,俺是純潔的,那都是網上查的資料,嘿嘿,槍戰藝術片什麼的俺從來沒看過,沒看過,看過,過……(無限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