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三連官兵好奇,此刻會議室到底是什麼情況時。頒完軍功章後,王哲也沒在會議室多待。告罪一聲之後,便提前退出了會議室,準備洗澡將衣服換掉。
等到王哲離開不久,坐在會議室覺得有些無聊的錢雨煙,一樣從會議室走了出來。待在一羣菸民聚集的會議室,錢雨煙確實覺得有些不舒服。
走出會議室的錢雨煙,看着在體能訓練場舉着水泥啞鈴的三連士兵。也覺得沒什麼看頭,便大步走到軍營門口,那個站崗的列兵面前。
看着走過來的錢雨煙,站崗的新兵顯得有些緊張,卻很麻煩的敬禮道:“首長好!”
聽到這個稱呼,錢雨煙多少覺得有些好笑。一箇中尉,算什麼首長呢!
不過,這個列兵倒是蠻懂禮貌。不像王哲,根本就沒把她當軍官一樣看待!
回了一個軍禮後,錢雨煙笑着道:“列兵,你知道王哲住那個宿舍嗎?”
在錢雨煙看來,王哲雖然是新兵。但他在三連,應該是個風雲人物。想必全連官兵,對他的情況都比較瞭解吧!
‘報告首長,王哲住在炊事班,樓上靠左邊的房間就是炊事班的宿舍!’
雖然不知道錢雨煙爲何打聽王哲的宿舍,但三連官兵都知道,王哲在三連就是個另類。一個新兵連老兵都佩服,跟其同年的新兵,又豈能不佩服呢?
更何況,王哲雖然軍事技能超強。可身爲通訊員,不時有上街趕集的機會,還是會很熱心替這些沒機會上街的新兵,給他們採購一些所需要的物品。
這也讓王哲在三連的人緣,還是非常不錯的!
得到列兵的指認,錢雨煙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滿懷好奇心般,直接走到炊事班的宿舍。卻有點分不清,到底那張牀鋪是王哲的。
雖說是炊事班,可內務整理的很不錯。最令錢雨煙好奇的,還是這個炊事班的宿舍裡,竟然有一個小書櫃。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
隨手抽了一本書,讓錢雨煙有些意外的是,這竟然是一本學習安南語的書。除此之外,錢雨煙在書櫃裡,還看到其它幾本類似的書籍。
一個炊事班裡,竟然發現這樣的書籍,這不是有點扯嗎?
可想到王哲就住在這裡,錢雨煙突然覺得,這些書搞不好是王哲的。可學習這麼多外國語言,王哲到底想做什麼呢?
仔細查看了一番,除了這些學習外國語言的書籍,還有不少關於軍事新風向的書籍。有不少書,甚至還是軍隊內部發行的軍事報刊跟雜誌。
就在錢雨煙沉浸於這些書籍時,洗好澡的王哲,看着站在書櫃前的女中尉。稍稍愣了一下道:“錢中尉?你怎麼跑到我宿舍來了,不用開會嗎?”
聽到聲音嚇一跳的錢雨煙,多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般道:“不用,我今天本來就是跟過來看看。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連隊,能讓你這樣留戀。”
對於錢雨煙的話,王哲笑了笑道:“怎麼?你也覺得,我應該待在團裡嗎?可你今天也看到,在連隊我很自由。如果在團部,這種自由我可能有嗎?”
這樣的回答,讓錢雨煙稍稍愣了一下。仔細想想,王哲的話還真有道理。就今天的情形看,王哲在三連的自由度,確實有點特別。
立刻轉移話題道:“王哲,這些書都是你的嗎?能看懂嗎?”
‘有些看的懂,有些正在學習中。’
說着話的王哲,也不太明白這個女中尉,爲何會跑到他宿舍。可他多少知道,這個錢雨煙多少有些傲氣。想來對他,好奇心比較重吧!
面對王哲這個新兵,錢雨煙有時也覺得非常奇怪。在她眼裡,王哲似乎不只是個新兵,而是一個能讓她忘記軍官身份的人。
想到這些錢雨煙又道:“你看這些書做什麼?難道,你將來想做翻譯嗎?”
‘看這種書,就一定要做翻譯嗎?我只是覺得,多掌握幾門外語,終歸不是什麼壞事。何況身爲一名邊防戰士,我覺得邊境幾個國家的語言,多瞭解一些總不是壞事。
就拿趙永志的事情來說,如果不是我聽懂他說的方言,只怕也發現不了他的真實身份。如果會一些他國語言,作戰或執行任務,有時或許能起到不可預知的作用。’
這話雖然是託詞,可王哲非常清楚。一個合格的特種兵,大多都需要掌握一到兩門他國語言。只有這樣,在與他國特種兵或罪犯戰鬥時,不至於什麼都聽不懂說不出。
王哲的這番回答,讓錢雨煙也稍稍愣了一下,笑着道:“你這是爲參加特種兵選拔做準備嗎?西南軍區的特種部隊,在全軍都很出名,想加入有點難度吧?”
‘這事你也知道?沒難度的話,怎麼有挑戰呢?多做點準備,總歸不是什麼壞事。那怕進不了特種部隊,有幾門外語傍身,退伍後或許真能找個翻譯的工作啊!’
笑着說出這番話的王哲,儘管好奇錢雨煙爲何知道他想進特種部隊。可想想關於他的情況,只怕馬新風跟王鐵漢他們也說過,錢雨煙會知道也很正常。
陪着錢雨煙說話的時候,王哲將洗好的衣服也晾曬好。望着靠在牀頭櫃前的錢雨煙,也覺得這個武警女中尉,還真的有幾份令人心動的魅力。
只是愛情這種東西,前世王哲經歷過。可最終,被傷的很慘。那怕當年去非洲工作,更多也是衝着高薪而去,卻沒料到機緣巧合下,最終踏足傭兵界。
當傭兵的那段歲月,王哲錢真心賺了不少。可那些錢,要麼換成更好的武器裝備,要麼就是花掉了。其中不少錢,都花在那些各式的外國美女身上。
對於眼前這個稍顯青澀的女中尉,王哲只是覺得有些欣賞。但說動心,王哲還真沒那份閒心。可他這種眼神,讓錢雨煙多少覺得有些惱怒。
繃着臉道:“王哲,你平時也是這樣對待長官的嗎?”
‘長官?這年頭,還流行這樣的稱呼嗎?中尉同志,你長的這樣漂亮,難道還怕被人看嗎?更何況,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呢?’
這話一出,錢雨煙也覺得有些氣苦。半天才道:“你這個新兵,當的很不合格!”
令她抓狂的是,王哲很認同般點頭道:“中尉同志,你這個評價我也認同。可你要明白一件事,現在你所站的地方,可是我們三連炊事班的宿舍哦!”
被王哲調侃了一句,錢雨煙才意識到,她不是在武警大隊。而是在一個,跟她並不統屬的邊防連隊的男兵宿舍裡。面對的還是一個看上去,有點男人樣的新兵。
憤恨半天才道:“王哲,你等着!終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無視我這個首長的代價。”
面對這話,王哲苦笑道:“錢中尉,我自問沒怎麼着你吧?你說出這種威脅的話,是不是有失風度呢?再怎麼說,我們也曾經一起並肩作戰過,一點袍澤之意都不念了嗎?”
這話說出來,錢雨煙又被堵的不知如何回答。反正在她看來,在這個新兵面前,她還真的處處受制。平時能言善辨的她,每次都在王哲面前敗下陣來。
就在錢雨煙不知如何說話時,王哲卻很直接的道:“錢中尉,差不多到開飯的時間了。如果你沒什麼命令,我需要去食堂,提前準備碗筷招待你們一行就餐了!”
‘走吧!走吧!跟你這傢伙說話,真的好無趣!’
無趣嗎?
面對這樣的評價,王哲內心苦笑了一下。事實上,他也覺得自己生活過的蠻無趣。每天除了幹好通訊員的活,剩下的時間除了訓練還是訓練。
可爲了兌現重生時發下的誓言,王哲知道他不能放鬆對自身的要求。如果沒有過硬的軍事技能跟體能,想進特種部隊學習最頂技的作戰技能,幾乎不可能。
沒有超強的個人實力,復仇又談何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