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億達廣場飄蕩着小樂樂的兩首兒歌的時候,小樂樂這個小童星在紅果果幼兒園也拉風的很。
擦着腮紅,額頭上點了一個紅點點。
幼兒園爲母親節而準備的小舞臺上,小樂樂同學搖頭晃腦的在上面唱着《愛我你就抱抱我》,下面的小朋友們則是有樣學樣。
愛我你就抱抱我,親親我,誇誇我,小傢伙們一個個的伸着小手有樣學樣可愛的很。
“真行啊小樂樂!你爺爺在廣場上帶着一幫大爺大媽跳廣場舞,你在幼兒園帶着小孩子也練上了,也成了教練了。”
坐在幼兒園的小板凳上,張建剛也隨着孫女的歌聲拍着手,做着動作。
不僅僅是張建剛,就是旁邊其他孩子的家長也差不多。摟着懷裡的孩子,家長們也有樣學樣,跟自己的孩子做着互動。
朗朗上口,歌詞也簡單,小孩們聽了一會兒就能簡單的學會了。在小舞臺的一旁,幼兒園的老師更是給小傢伙們拍着照片。
每一個人,包括張建剛的臉上都是掛着幸福的笑容。
這麼久以來,張建剛還是第一次把腦袋裡的所有東西都丟掉,盡情和放鬆的微笑着,融入這種天真無邪的氣氛中。彷彿世界萬物以及即將到來的靈氣復甦都與自己無關。
“小朋友們,樂樂小朋友唱的好不好?”見小樂樂唱完,老師還鼓勵的微笑着拍着手詢問道。
“好~”小屁孩們異口同聲。
“呵呵~”張建剛會心的笑了笑。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張建剛發現臺上原本被誇讚的有些臉紅的小樂樂突然興奮的笑了起來,朝着自己的身後。
回頭看去,兒媳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來了,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女兒。
“你來了曉蕾。”
“恩,爸外面有好幾個人找你,有的還穿着道士服。”說這話的時候殷曉蕾還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女兒,朝着女兒的方向豎了個大拇指。
緊接着,小傢伙高興的也豎起了兩根大拇指,朝着自己的媽媽。
“啊?好,我知道了。來你做這吧,我出去看看。”張建剛則是笑了笑站了起來,把幼兒園的小板凳讓給了自己的兒媳婦。
片刻之後,當張建剛出來的時候果然幼兒園門口的圍欄處站着三個人。其中兩個普通人打扮,一個穿着道服,豎着髮髻,胸口衣服上還繡着一個八卦。
穿着道服這人高瘦,還帶着長長的八字鬍,被風一吹亂飄。
說實話如果這八字鬍換成長鬍子,絕對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
“老先生你總算出來了,貧道武當師風,現在是武當文武學校的總教頭。”那八字鬍道士趕忙微笑着打招呼到,還上下打量了張建剛一眼。
“張老先生,我乃華山武校負責人趙子橫,您總算出來啦,能不能給我們華山也寫一首歌。”
“崆峒派……孫一水。老先生,趕緊撤訴吧,我們崆峒派實在是扛不住啦。”
“好好好,啊呀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武當派的這個叫師風道長的竟然是師字輩的,看起來是第十五代弟子。
至於華山的趙子橫,矮胖矮胖的,還帶着些喜慶。
那崆峒派的則是臉上長着一塊兒紅色胎記,胎記上還竄着幾根毛。
別看這幾個門派這個時候忙着賺錢,看起來跟商人差不多。但是張建剛之前前世那個地球在靈氣復甦剛開始的那幾年這幾個門派加上軍方可以說華夏抵禦靈氣復甦災難的中流砥柱。
如果沒有他們,當時的衝擊後果還不知道會是怎麼樣。
所以雖然算是競爭對手,但人多力量大,能夠讓他們在靈氣復甦之前進一步的發展張建剛也是樂見其成的。反正將來他們大部分都得掉隊。
另外這幾個門派中雖然都算是道教門派,但其實有的是修內功鍊金丹的真道家,有的早已淪爲單純的武術門派或者說江湖門派了。
比如典型的武當,在靈氣復甦之後,武當的確是一飛沖天。比如崆峒派,靈氣復甦的前幾年靠着武者的崛起風光了兩年,可是後面妥妥的就掉隊了。
“好說好說,走走走,到我公司談。”
幾個小時之後,交了錢,有的拿到使用權,有的拿到新歌,幾個人心頭的石頭終於落下了。
武當張建剛給了一首《太極宗師》的主題曲《英雄誰屬》,同時男兒當自強的使用權也賣給他了。
華山張建剛給了一首《笑傲江湖》的主題曲《滄海一聲笑》,瞬間把華山派那種縹緲灑脫的氣質給表達出來了。
至於崆峒派,你們還是交點版權使用費接着用《男兒當自強》吧。你們門派在前世這幾個門派裡實在是太不出名了,大爺我也想不起有什麼好聽的歌給你們。
的確,前世今生,感覺崆峒派都像是在六大門派裡打醬油湊數的。
另外張建剛硬拉着幾個人在龍騰公司的前臺logo下面合了個影,然後讓兒子去打印出來掛到公司牆上,甚至還發到了公司的官方微博上。
尤其是師風道長,張建剛抓着他更是兩人來了一個假裝做太極推手的合影。
不爲別的,主要是讓這幾個門派發揮一下最後的餘熱。
而在送師風等人下樓的時候,張建剛目視着師風的背影久久沒有離開。
武當,果然還是有真材實料的!
這個師風是自己穿越一來見到的第一個身負修真氣質的人。雖然跟自己現階段的境界沒法比,但他練得絕對不僅僅是傳武那一類的東西。
還好還好,如果這個地球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孤軍奮戰,那樣壓力太大了。最重要的是屆時僅憑自己之力絕對扛不住靈氣復甦的衝擊。
傍晚的夕陽下,從公司離開,張建剛和年輕人一起在樓下的公交站等着車。夕陽的餘暉灑在身上,讓張建剛有一種說不出的思緒,甚至有一種思鄉感。
兒子要加班,所以張建剛也沒讓兒子開車送自己,正好就當鍛鍊身體了。
這個世界的門派也見了,自己能做的也都在做了,或者說也在籌劃中了,人事已盡,屆時一旦靈氣復甦就只能聽天命了。
“喂?小金啊?恩,我在等公交車呢。”
打電話的是區老年文化館的館長金永嘆,也是梨園社的社長。
“張老,明天您一定要來啊。”
“我看看吧,你們別等我。新戲我前段時間已經寫好了,到時候實在不行發給你就行了。”
“別別別張老,您一定得親自來一趟,這個機會可是難得。我們協會很多人都盼着您來呢,要是沒有您,我們戲曲這幾個月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起色。協會這邊還有好些個業內同行想要拜見您一下呢。”
賣給小金他們戲曲劇本張建剛根本就不是爲了錢。一方面算是傳承吧,畢竟這個世界的戲曲也不景氣,自己手裡又有前世的經典戲曲,與其放在手裡浪費不如在這個世界傳播開來。
第二則是傳統戲曲藝術對自己的修煉感悟也有幫助,那種蘊養和薰陶感覺其實是各種歌曲藝術裡最強烈的。
張建剛不知道別人什麼感覺,反正自己修煉的前後聽一聽戲曲效率明顯提高了,更是有着令人驚喜的不同感悟。
而在張建剛打着電話等公交車的同時。
馬路不遠處,一輛黑色寶馬慢慢的降下了速度來,同時一個坐在副駕駛上的老頭降下玻璃朝着公交站方向看。
“慢點慢點~”這同樣梳着大背頭,白白胖胖的、一身西裝的老頭一邊看着張建剛的方向一邊說道。
“怎麼了爸?”正在開車帶着金絲眼鏡的年輕人問道。
“靠過去,靠過去!靠到那個打電話的老頭那邊!”一邊說着,這白胖老頭眼睛中露出一絲戲謔。
片刻之後,黑色的寶馬停在了馬路邊上。
“歐呦!這不是小張嗎?在等公交車那?”看着那道身影,胖老頭調笑到,坐在寶馬裡。
小張?多久了,聽慣了張老或者老張的張建剛同志差點沒反應過來。
我都60了你叫我小張?我弄死你我!
聽到這聲音,張建剛一愣接着轉過頭去。
入眼,黑色寶馬裡一個白白胖胖的長得跟個包子似得老頭正在笑着看着自己,眼神中帶着戲謔。
打量了對方一眼,張建剛也認出是誰了。
“還活着呢霍團長?”看着對方,張建剛說道。
“呵呵,這麼多年過去了嘴還這麼叼啊小張。怎麼樣,最近在忙啥?我聽老王前兩年說你還在小區修鞋,你看看你,怎麼說你當年也是咱們戲團的骨幹,怎麼落魄到這個地步。有事兒你找我啊,跟我客氣什麼對不對。”對方坐在副駕駛上說到。
找你?張建剛心中笑了笑。
自己的前任如果不是因爲老王和他團長霍啓明,前任能四十歲出頭就下崗?接下來十幾年過得那麼慘,幾乎都是拜這個老霍所賜。
“爸,這老頭誰啊?”看到自己的父親跟一個等公交的老頭槓上了,副駕駛的年輕人問道,高傲的很。
這老頭?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同時張建剛有些疑惑,在縣城開戲團都能開這麼貴的寶馬了?小金都沒開上寶馬啊。
張建剛不知道,這車不是老霍的,而是他兒子的。
“哦,是咱們劇團當年的當紅小生。當年對戲團的一個女演員動手動腳的,結果……說起來你還得叫這老頭一聲叔呢。”
聽了這話,年輕人看着張建剛的方向笑了笑,輕哼了一聲。
張建剛也笑了“青出於藍啊老霍,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希望你能多活兩年。”
“小夥子,開車慢點,別出車禍父子全死車上。”
“……”
正好這個時候公交車也來了,張建剛說完就嘀的一聲老人卡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