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她和女兒便被蘭鬆的父母綁了起來,就這樣,她的心軟和善良,讓她帶着她女兒走進了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小院,開啓了她和女兒的噩夢。
丁矜師甚至已經記不清楚她和女兒究竟被綁了多長時間。
兩天?還是三天?或者是更久。
女兒恐懼和疼痛的哭聲成爲了她這幾天全部的生活,看她除了安慰,卻什麼都做不到。
她苦苦哀求蘭鬆的父母不要傷害她的孩子,可卻毫無用處。
“去醫院?”蘭父冷笑,“我要是會送她去醫院,就不會費盡心思的把你們弄到這裡來了。”
“遲早都要死,有什麼好治的?”蘭母冷眼看了眼被丟在角落的兩母女,她的眼神裡,沒有半點的憐憫和不忍,她的眼裡,只有一些瘋狂,報復的瘋狂。
丁矜師被蘭鬆父母的這一句對話嚇住了,“蘭叔,蘭姨,我和你們家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甚至是連過結都沒有,我求你們,別傷害孩子,你們如果要錢,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們,你們拿了錢,儘管離開,我不會報警,我發誓,也不會報復你們,我只求你們放我孩子一條生路,她還那麼小,她身上還有傷,她撐不住的。”
“你丁矜師和我們是沒有過結,要怪你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嫁給誰都好,爲什麼偏偏要嫁給丁隴這個王八蛋!”蘭父怒吼,“丁隴和顧恩害死了我們的兒子,蘭鬆就是被他們兩個人孩子的!別以爲我和孩子媽不知道!我們心裡清楚的很!要不是丁隴和顧恩,我家蘭鬆現在還火的好好的!”
“蘭鬆是做事不着調了一點,但是,我們自己的兒子我們知道,他沒膽子去幹壞事的!是丁隴和顧恩將他拉上了這條不歸路,他們利用了蘭鬆幫他們賣毒品也就算了,怎麼可以把蘭鬆推出去當替罪羊?怎麼可以殺了我兒子!那個開槍殺我兒子的人一定是丁隴和顧恩安排的人!所有害死我兒子的人,我都要他們血債血還!我們經歷的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們經歷的失子之痛我們也要讓我們的仇人親身體驗!”蘭母瞪着躺在一旁的小女孩,眼裡寫滿了恨意,“我們就蘭鬆這麼一個兒子,他那麼孝順,那麼乖,他死的好冤枉,這個世界,除了我們,沒有人還會替他傷心,替他難過,更沒有會幫他主持公道!”
丁矜師怎麼也沒有想到,蘭鬆的父母抓走她和女兒,竟然是爲了報復丁隴?
“丁隴的罪,爲什麼要讓我的女兒無辜的去承受?你們也是當父母的,蘭鬆死了,你們心痛,你們難過,那你們想過我媽?我也是孩子的媽媽,你們傷害我的孩子,我也會心痛,會難過,你們只有蘭鬆一個兒子,我又何嘗不是隻有寶貝一個女兒?你們恨丁隴,和我與女兒有何關係?他做的所有事情,我全部都不知道,你們這樣做,對我,對我女兒,難道不是一種殘忍?”
恨,在這一刻從心裡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