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051 唐麥歸來
連秀蘭正待在柴房內耐心的等待着唐米給她送來衣物的布料,也不知唐米是否會給她帶些針線來,唐遠山如今是變了,只希望他答應過的,不要食言。
方茹跟着唐米走到柴房不遠處,瞧見的就是站在窗前望着窗外,一臉寧靜溫和的撫‘摸’着小腹,望着天空遐想的連秀蘭。
看到連秀蘭的臉,她蹙起了秀眉,她不得不承認,連秀蘭長得比她好看,那種好看不是容貌,而是由骨子裡透出來的淡然和溫雅,那種氣質,是方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擁有的。
唐遠山居然娶了一個長得比她還好看的‘女’人,這個認知,讓她極爲不悅,眉‘毛’幾乎擰成了一個結,手也下意識的緊握了起來。
就是這個‘女’人,搶了她的男人?
怪不得,唐遠山現在都不怎麼聽她的了,要以前,她和唐老太太吵架的時候,唐遠山哪次不是擋在她的面前的?
連秀蘭聽到了一陣腳步聲,視線順着聲音望了過去,就瞧見了冷着臉的方茹,和站在方茹的身側,眼神在閃躲的唐米。
她望着唐米,沒有衣物的布料,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彎了彎嘴角,笑了起來。
唐米和方茹都看到了連秀蘭臉上那淺淺的笑意,唐米幾乎不敢再看連秀蘭,連秀蘭不在的時候,她還可以說服自己,可每次面對連秀蘭,她的心裡就跳出一個聲音,指責她忘恩負義。
時間一長,她恨不得將那聲音掐斷,她不敢來見連秀蘭,就是怕看到連秀蘭望着她的眼神,那眼神讓她感到害怕和愧疚,也讓她感到生氣和憤怒。
連秀蘭每次看她,她都覺得連秀蘭是在責怪她,這種認知,讓她夜不能眠。
方茹見唐米有些怕連秀蘭的模樣,猜測連秀蘭這個後孃待唐米肯定不好,否則也不會她這個親孃一出面,唐米就投靠了她。
她冷笑了一聲,對着唐米道,“米兒,把柴房的房‘門’打開,爲娘要進去和你未來的姨娘,打聲招呼。”
唐米聽到這話,偷偷的往連秀蘭那兒看了一眼,走上前,將柴房的‘門’打了開來,打開之後,她並沒有進去,而是退到了‘門’的一側。
方茹看唐米這模樣,自然是認爲連秀蘭虧待了唐米,以至於唐米變得如此膽小如鼠的,她一開始還找不到藉口來修理連秀蘭,現在看唐米的表現,她還愁沒有藉口發揮?
方茹一走進柴房,就擡高了下巴,一臉高傲的掃視着連秀蘭,冷聲冷氣的道,“你就是連秀蘭吧?這些年,謝謝你幫我照顧遠山了。如今,我人已經回來了,這裡也沒你什麼事了,你要是識趣的話,就自己給我離開這裡,否則的話,你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連秀蘭看了方茹一眼,她倒是想離開,可問題是唐遠山要的是她的錢,唐遠山不肯放她走,即使,她現在的手裡連一個銅板都沒有,眼前的‘女’人就是唐米的親孃,唐遠山的前任媳‘婦’嗎?
連秀蘭見了方茹,不知爲何有些想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和唐遠山,早就徹底的斷了,孩子都是她自己的,和唐遠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方茹見連秀蘭回望着自己,帶着那猶如清風般純淨的模樣,心裡異常的不舒服,雖然連秀蘭沒有擡起臉,掃視她,可她總有一種被小瞧的感覺。
她原本還想先禮後兵的,可現在看到連秀蘭骨子裡透出的氣質,她再看自己,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小家子氣。
“你要是不想走,那你也別走了!我也不是那種小‘雞’肚腸的人,你要是想留下,我們唐府也不少你一張嘴。只是,你這些年,是如何對待我的米兒的,我要你全都給我還出來!”方茹一語畢,衝上前去就狠狠的給了連秀蘭一巴掌。
她的力度大的直接將連秀蘭給扇到了一旁的柴堆裡,連秀蘭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同時也看向了站在‘門’外偷偷往裡瞧的唐米。
或許,有些事,她真的錯了。
方茹就連秀蘭捂住肚子,這纔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的眸子劇烈的收縮了一下,連秀蘭居然懷了孩子?
一認識到這一點,她就更覺得連秀蘭是不能留下來了!
她抄起放在旁邊的一根木棍,朝着連秀蘭就走了過去,“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些年是如何對待米兒的!米兒是不是你親生的,可你爲何容不下她?你看看,你都把她帶成什麼樣子了?”
方茹說着,朝着連秀蘭的肚子就狠狠的打了下去,連秀蘭睜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方茹的目標居然是她的肚子,她伸手就擋住了方茹揮下去的那一棍子,手臂頓時就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方茹見連秀蘭居然還敢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腳就踩在了她被打的骨折的手上,將她死死的按在了地上,舉起棍子就朝連秀蘭的肚子打去。
“我告訴你,現在我回來了!你休想再欺負米兒!你這惡毒的‘女’人,你真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虐待米兒的嗎?”
連秀蘭的一隻手被踩在地上,另一隻手被方茹緊緊的禁錮着,壓在地上,她眼看着棍子朝她的肚子打了下來,蹬着腳,拼命的掙脫方茹的禁錮,“你別傷害我的孩子!別碰我的孩子!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連秀蘭在極度恐懼下爆發出的狠話,對方茹來說,根本無關痛癢,她要的就是‘弄’掉這個孩子,她絕對不能讓連秀蘭和唐遠山再有和好的機會!她也不會允許!
一棍子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連秀蘭的小腹上,她的小腹一陣劇痛,她瘋了一樣的叫了起來,力氣大的居然將方茹從她的身上給蹬了下去,她捂着肚子,拔‘腿’就往柴房外跑。
沒有人能傷害她的孩子!沒有!
“米兒,快幫娘攔住她!”方茹被掀翻在地,眼看着連秀蘭已經站起身跑了出去,她害怕被唐遠山知道,急忙衝着唐米大叫道。
唐米在剛纔方茹拿棍子往連秀蘭的肚子上打的時候,她就懵了,她躲在‘門’外渾身都在顫抖,她聽到了連秀蘭的叫聲,可是她不敢跑進去,因爲她害怕。
“米兒,難道你希望你爹不要娘嗎?難道你不希望娘和你爹在一起嗎?你快幫娘攔住她啊!娘這是在爲你報仇啊!”方茹眼見着連秀蘭已經跑到了‘門’口,朝着唐米就吼道。
唐米被吼回了神,在連秀蘭跑到她面前的時候,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了連秀蘭。
連秀蘭沒想到唐米居然真的會對自己出手,雖然前幾次唐米都沒有出手救她,可她只當唐米那是天生的膽小,可如今,唐米竟然爲了方茹,抱住了她,攔住了她逃跑的路。
連秀蘭在發愣和驚愕的這一瞬間,方茹已經衝了上來,朝着連秀蘭的肚子狠狠的打了下去。
劇烈的疼痛,讓連秀蘭大叫了起來,她叫不只是因爲肚子裡的孩子,更爲了唐米這個,她一直將她當成是親生‘女’兒的孩子。
她死都想不到,唐米會站出來,會攔住她!
連秀蘭的叫聲和震驚絕望的眼神,讓唐米鬆開了手,她倒退了兩步,不停的搖着頭。
方茹見唐米這般沒用,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棍子就朝連秀蘭的膝蓋打了下去,拿布條塞住了她的嘴巴,將她拖進柴房,嘭的一聲關上了柴房的‘門’。
一切的聲音,似乎都消失了。
唐米愣愣的站在‘門’口,看着被關上的‘門’,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急忙衝出去,去找唐遠山。
她不能讓她娘把連秀蘭打死了,那是要坐牢的,要坐牢的!
她好不容易纔有了孃的,她不能讓她娘有事的!
唐遠山此時還坐在後‘花’園裡發呆,就瞧見唐米驚慌失措的朝他跑了過來。
唐遠山的心裡咯噔了一下,朝着唐米就跑了過去,急忙的望着她道,“米兒,怎麼了?是不是你娘出事了?”
“爹,爹,娘她……你快去柴房吧,你快去……”
唐遠山還是第二次見到唐米這般驚慌失措的樣子,第一次是在唐老太太到家裡鬧,害得連秀蘭差點兒一屍兩命的時候,而這是第二次。
兩人還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那個娘,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唐遠山擔心的是連秀蘭,而唐米擔心的則是方茹。
唐遠山放佛回到了當年那種心快要跳出來的時候,他想起了很多事,當年他是如何的和連秀蘭過苦日子的,如何一起面對面徒四壁的。
唐遠山衝進柴房的時候,連秀蘭的下身全都是血,人也陷入了昏‘迷’,方茹的手裡還拿着木棍,準備朝連秀蘭的腦袋砸下去。
“你做什麼?”唐遠山看到這樣的連秀蘭,腦子一下子就懵了,大吼了一聲,衝上前,一把推開了方茹。
“秀蘭,秀蘭,你怎麼樣了?秀蘭!”唐遠山抱着連秀蘭,看着她下腹流下來的血,眼睛漸漸的紅了,他以爲他不在乎的,可是看到連秀蘭身下流出來的那攤血時,他還是紅了眼睛。
連秀蘭似乎聽到有人在叫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唐遠山,她突然就笑了,孩子沒了,她再也不用留在這裡了,她可以去找麥兒了,她和這個男人,從此以後,再無瓜葛!
“秀蘭,秀蘭,你撐着點,我帶你去找大夫,我帶你去找大夫,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唐遠山抱起連秀蘭,就朝外跑了出去,這一刻,那種感覺又冒了出來,那種失去連秀蘭的感覺。
他突然覺得,他再也經受不起第二次了,沒有人知道,他在看到連秀蘭死而復生的回來的時候,除了害怕,他更多的是高興。
可是,爲什麼?
爲什麼,連秀蘭回來,是來殺他的?
他只是落差太大,加上方茹爲他擋了那一刀,他‘迷’惘了,他的那些被掩埋起來的惡‘性’在幾天之內全都被‘誘’導的釋放了出來!
方茹還倒在地上,她很難相信,唐遠山居然動手推她,還是爲了那個賤‘女’人,他竟然那麼緊張那個賤‘女’人!
想到這裡,她急忙站起身,追了出去,她不能讓那個賤‘女’人把唐遠山搶回去!絕對不行!
可是,她哪裡跑得過唐遠山?
唐遠山瘋了般,抱着連秀蘭在街上跑,終於到了錢大夫那兒,他已經顧不得那些事了,抓着錢大夫,只是道,“救救她,救救秀蘭和孩子。”
錢大夫被衝進來的唐遠山,和唐遠山懷裡渾身是血的連秀蘭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急忙讓唐遠山將人抱進裡屋,讓‘藥’童準備需要的‘藥’物,緊急給連秀蘭進行治療。
連秀蘭渾身是血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李掌櫃那裡,李掌櫃和李夫人聞言都是大吃一驚,剛回來的王青也是嚇了一跳,豆豆聽懂了這話,知道連秀蘭出事了,也不敢大哭大鬧,只是眼淚一直往下掉,哭的都快斷氣了。
錢大夫的醫術定然是比不得唐麥的,連秀蘭的命雖然是救下來了,可孩子,卻是保不住了,這個孩子本就來的多災多難,再經過方茹那樣的痛打,若真留住,那當真是人間奇事了。
唐遠山在得知孩子沒了的時候,站在醫館‘門’外,站了許久,此時的李掌櫃、李夫人和王青帶着豆豆都趕了過來。
唐遠山看到豆豆的那一瞬間,他的眼前浮現了豆豆出生時的那一幕,保大,還是,保小?
他突然就笑了,笑的眼淚都掉了下來,轉身就朝唐府跑了回去。
方茹追不到唐遠山,此時還在家裡生悶氣,想着唐遠山回來,她非得和唐遠山說說清楚不可。
她已經想好了說辭,就說她這都是爲了唐米,是連秀蘭先對她動手,她自保才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要是唐遠山說到孩子的事,她就說,她根本就不知道連秀蘭有了孩子。
可她沒想到,唐遠山回來了,什麼話也沒有問,只是一個人跑到了柴房,拿着一大壺酒,坐在連秀蘭睡覺的那裡,看着那流的一地都是的血,喝了一天一夜。
在連秀蘭看着他笑的那一瞬間,在得知孩子保不住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連秀蘭不會回來了,她不會再原諒他了。
有什麼東西在流逝,以至於,他的心,他的抱負,他的自大,在這一刻完全的空了。
方茹在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唐遠山的時候,讓人出去找唐遠山,終於在柴房裡找到了喝的爛醉的他。
方茹得知之後,更是氣的七竅生煙,她真是後悔,後悔沒有把連秀蘭給打死!唐遠山的心裡,居然還想着那個賤人!那個該死的賤人!
唐遠山醒來的時候,是在‘牀’上,躺在他身側的是赤身‘裸’體,渾身曖昧痕跡的方茹,他躺在‘牀’上,很久都沒有動,直到方茹攀上了他的身子。
他的心裡突然涌上了一股恨意,要不是方茹回來了,他也不會‘亂’了分寸,連秀蘭肚子裡的孩子更不會流產,他和連秀蘭也不會鬧成這樣!
他翻身壓在了方茹的身上,狠狠的衝進了方茹的體內,一下又一下,撞擊的方茹承受不住的大叫了起來,拒絕着他的入侵。
唐麥和唐柯回到龍林縣的時候,連秀蘭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她一直都沒有醒,錢大夫給她用了很多‘藥’,也無濟於事。
消息,唐麥在趕回龍林縣的時候,就已經得知了。
這次,她冷靜了許多,孩子沒了,她瞭解那種痛,但若是這個孩子的離去,可以讓她娘徹底的醒悟,她也只能祈求這個孩子,一路走好。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只有連秀蘭的身體。
回到龍林縣,她沒有立刻去找唐遠山算賬,這時候,什麼都不比她娘來的重要。
在錢大夫的醫館,她替連秀蘭檢查了身體,當她在她孃的身上發現很多尚未痊癒,足以致命的傷痕時,黝黑的眸子變成了深黑‘色’,她身上撫上了那些傷痕,一道又一道,她將所有的傷痕,全都記在了腦子裡,印入了心裡。
這裡的每一道傷痕,她都會討回來的!
而在連秀蘭的那些傷痕的處理方式上,她嗅到了熟悉的感覺,她幾乎可以肯定,她的師傅回來過,而且還救過她娘,否則就那樣的傷勢,她娘肯定早就不再人世了。
她不過離開了,這麼點時間,她的娘居然就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夠了,真的夠了!
唐麥替連秀蘭換好了‘藥’,走了出去,醫館的院落外,站着的都是愛她疼她的人,似乎只有看到他們,她心裡的怒火才能平復下來。
“麥兒,如何了?”唐柯走上前,擔憂的望着有些憔悴的唐麥。
唐麥扯出了一個不怎麼好看的笑容,“孃的身子現在很虛弱,但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說完,朝乖乖的站在一邊的豆豆走了過去,蹲在了他的面前,‘摸’了‘摸’他的頭道,“豆豆乖,娘沒事的,很快就會醒了。”只是,少了一個弟弟或是妹妹。
果兒已經下落不明,如今她娘又失去了一個孩子,這樣的打擊,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唐家小弟點了點頭,眼睛朝屋裡望了進去,“二姐姐,我可以進去看娘嗎?”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豆豆啊,娘還沒有醒,進去的時候,聲音輕點,不要把娘吵醒了。”
“好。”
“哥哥,你帶豆豆進去看看娘吧,多陪娘說說話,她聽到了,說不定就醒過來了。”
“恩。”唐柯走到了唐家小弟的面前,拉着他的手道,“跟哥哥進去吧。”
唐柯帶着唐家小弟進去之後,唐麥對着李掌櫃、李夫人和錢大夫深深的鞠了一個躬,“李伯伯,李嬸嬸、錢伯伯,謝謝你們。”
要不是李掌櫃的發現了問題,她不會這麼快,這麼奮不顧身的趕回來,要不是錢大夫出手,她娘也不可能等得到她回來繼續治療。
“麥兒,都是一家人,這種感謝的話,不用說了。”李夫人走到了唐麥的面前,看着她懂事的模樣,欣慰而帶着一絲無奈的說道。
唐麥知道李夫人的意思,只是這個時候,她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去解釋這些事。
唐柯帶着唐家小弟出來的時候,唐家小弟已經睡了,眼睛紅紅的,似乎是剛哭過。
唐麥現在沒有住的地方,只能暫住在李掌櫃家裡,她沒打算立刻就去找唐遠山算賬,現在去,她難保她不會做出殺人放火的事情來。
在李掌櫃家住下的當晚,唐柯走進了唐麥的房間,只說了一句話,“麥兒,有需要,告訴哥哥就好。只要你向哥哥保證你自己不會受到傷害,你做什麼,哥哥都支持你。”
唐麥有仇必報的‘性’子,唐柯是瞭解的,即使可以壓制一段時間,但時間長了,她還是會讓那些害過她的、得罪過她的,都得到應有的報應。
說實在的,比起上次教訓唐家小姑的衝動作風,唐麥這次真的成熟了不少。
唐柯的一句話,似乎總是能堅定唐麥的信心,‘弄’死人的事情,她不會去做,因爲一旦被查出來,那是要坐牢流放的。
上次‘弄’死張婉,事後她已經後悔了,她不該讓張婉就那麼死掉的,所以,後來在對付唐家小姑的時候,她才留了一條後路,沒有‘弄’死唐家小姑。
不管是做人還是做生意,給自己留條後路,是極爲重要的。
當然,她不‘弄’死她們,並不代表她斬草不除根,再次給人留下害她的機會。
她不‘弄’死,自然是確定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到,那些蝦米在她面前再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
更何況,她留下唐家小姑是有用的,唐家小姑要就這麼死了,對不起被唐家小姑賣掉,至今還下落不明的果兒。
“哥哥,我需要做三件事。”
第一件是針對唐遠山的,她給過他好多次機會了,她也和他徹夜的聊過了,她不是沒做過努力,不是沒勸過唐遠山,可惜,沒有用。
第二件是針對唐老太太的,連秀蘭身上的那些‘抽’打的痕跡,她不相信是唐遠山動的手,除了唐老太太,不作他想。
第三件是針對唐家小姑的,唐家小姑這時候該派上留着她活下來的用場了。
此時的唐麥,還不知道,唐府現在還有一個所謂的‘女’主人,叫做方茹,是唐米的親孃,更不知道,唐米這段日子都做了些什麼忘恩負義的事。
否則,這兩人,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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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滾了,我繼續去碼字,爭取明天早點更新,不捨得你們再等,可是我只寫了這些,我的手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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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陸天舒
她是尚書府的嫡‘女’,卻是風定國不詳的‘女’子,甚至從小就被囚禁,只因她天生紅眸,視爲異種,更視爲災難。
她,本是高高在上的將‘門’嫡‘女’,本以爲自己得到了夢想中一人一世一雙人的美夢,卻不曾想,那足下的鮮血瀰漫,那紅袍嫁衣,卻生生的斷送了她所有的幻想!
那一天,她的準夫君和她親如姐妹的‘女’子,利用她的善心,毒害她,親手葬送她滿‘門’,挖她心血,飲恨而終。
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成爲懦弱的她。且看她,如何扭轉宅‘門’嫡‘女’的悲涼,如何報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