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略帶焦急的腳步聲,田媛一開始以爲是田璐去而復返,可聽着聲音微微嚇到,竟然是夏商。
擦掉眼淚,田媛擡起頭朝着人看去,真的是夏商。
田媛動了動身子想要站起來,可這一動才發覺腳早已經麻木的毫無知覺了,這一動,整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倒在了地上。
“哎~”
不知道是不是田媛的幻覺,她似乎聽到了夏商無比無奈的嘆息聲,然後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邊上的座位上。
“怎麼每次看到你,你總是把自己弄得慘兮兮的?”
夏商的話讓田媛確認自己並沒有聽錯,一個嘆息,一聲無奈。
細想,似乎總是這樣,每次她在最狼狽的時候都會被夏商遇見。
夏商在田媛的邊上坐下,伸手扶着田媛的身子,道,“江俊的事情我聽你方姐說了,別老是覺得自己對不起他,然後用這樣的方式折磨自己,江俊喜歡你,你越是這樣,他越是不好受。”
“恩。”田媛應答的聲音低沉哽咽,哭過後的嗓音全是沙啞。夏商說的話,她也知道,只是,除了這樣,她不知道還能如何贖罪。
江俊的這一場災難,是拜她所賜。
“三天三夜不休息,你當你自己是鐵打的?要是你堂哥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還不知道要在部隊怎麼跳腳。”
看着低着頭不吭聲的小女人,夏商的心中百般不是滋味,這種情緒來得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似乎,還有點羨慕躺在裡面的人可以讓田媛寸步不離的守了三天三夜,好像,這也是一個福氣。
夏商中止自己這個有點瘋狂的想法,拍拍自己的肩膀,道,“閉上眼睛,靠在這裡,好好的休息一晚上。”
他的語氣,帶着一貫的命令,即使沒有聽我口令這四個字開頭,可那語氣,不怒自威,讓田媛忍不住擡眸看了眼他。
田媛記得夏商肩膀的安全感,好多年了,一如當初她被夏商從溶洞裡揹回去一樣,寬厚,安全。
“你怎麼會來這裡?”田媛低聲問道。
“古上校還記得嗎?他病了,我連夜從J市趕回來,等到了醫院纔想到很晚了,醫院的病人都休息了,然後去了方姐那裡,才知道你在這裡。”夏商解釋的很完整,“我在樓下好像有看到你妹妹。”
“恩。”田媛靠在夏商的肩膀上點點頭,古上校她當然記得了,一個上了年紀的整天想着把自己弄進部隊的大齡男人。
緣分這個東西真的是最無法說清楚,就比如古上校,和她同在A城,這麼多年,她卻一次都沒有遇上,而夏商,去了J市那麼多年,卻遇見了好多次,更讓人啼笑皆非的是上次那個烏龍相親。
“古上校怎麼會病了?我還以爲像你們這樣的人已經是到達了一定的境界病魔不侵呢。”
夏商眉毛微不可見的抖了抖,嗤得笑了一聲,“什麼叫做你們這樣的人?我們是怎麼樣的人?我們是軍人,軍人也是人,也是會生病的,不過古上校他這次是有點自找苦吃,舊傷在身還整天抽菸不斷,把自己的身體整出事了,軍事會演的時候被新兵蛋子輕輕一碰就倒了。”